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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漫客1

    这货该不会真是……

    张若谦哪里知道赵显的想法,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停歇,三杯酒就灌下了肚子。

    赵显也不答话,等他三杯酒喝下去,才笑着接话:“张兄这是哪里话,你一口一个小王爷,倒是生份的紧。”

    “倒不是生份。”

    张若谦苦笑道:“听闻小王爷大病初愈后,前尘往事都尽数望去,愚兄生怕小王爷忘了先前的朋友情分,因此称呼上不得不谨慎一些。”

    赵显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微微一笑道:“张兄这是什么话,以前的事我虽然忘了,但是不代表不存在,你我既是好友,那当然一辈子是朋友。”

    “好!




第十五章 菩萨蛮
    笑犯法

    赵显心中颇不以为然,一个青楼琴女,哪来这么大的场面,放在后世,顶天了算一个明星嘛。

    明星表演,还不给笑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听起来这位琴大家对自己意见颇深,他也不好熟视无睹,只能从座位上站起了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琴姑娘莫怪,只是琴姑娘的琴音动人,让在下想起了曾经一些开心的事情,心神激荡之下,才冒昧了姑娘。”

    这话说得恳切,但是琴姑娘却暗自翻了翻白眼,刚才她抚琴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屋里的两个人,张若谦自然是沉浸其中,但是这个布衣的什么世子,却是东张西望,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也是她生气的原因,自打自己琴艺大成,所到之处都是赞誉一片,何曾有人在自己的琴音之前这般无礼

    想到这里,琴姑娘轻声道:“世子殿下既然沉浸其中,那请问世子,妾身方才所弹的,是哪首曲子

    张若谦轻轻松了口气,这位琴姑娘来历神秘,就是他这个揽月楼东主也不敢轻易得罪,好在她总算松了口,没有难为赵显。

    方才琴姑娘所弹的曲子是流传的比较广的曲子之一,在张若谦看来,赵显应该很轻易就分辩的出来。

    对于张若谦来说,自然很好分辨,但是对于我们的赵显同学呢

    草泥马……

    这是赵显心中的唯一想法,别说这些古曲了,就是现代的歌曲,不听歌词光听曲子他也不一定分的出来,何况是这些叮叮咚咚的琴声

    在赵显听来,这些琴声好听是好听,但是都大同小异,想让他分出曲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个……”

    赵显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那个,在下方才走神了,要不姑娘你……再弹一次”

    “你!”

    琴姑娘被气个半死,素手轻轻的往古琴上一拍,带出一阵急促的叮咚之声,然后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也不理会赵显,只是对着张若谦弯了弯身子:“张公子恕罪,妾身技艺浅薄,不敢献丑,这便告退了。”

    说着她抱起古琴,就要离开这间隔间。

    张若谦额头见汗,这琴姑娘乃是揽月楼目前的第一摇钱树,而且只是挂在揽月楼献艺,并没有任何卖身的契约,如果得罪了她,她转身就走,自己就要损失惨重。

    更何况,揽月楼也不是张家的揽月楼,其中利益纠葛不清,如果因为他而惹恼了琴姑娘,只怕回了家少不得要被老爹一顿臭骂。

    想到这里,他站起了身子,陪着笑脸道:“琴大家莫生气,这《菩萨蛮》流传千古,谁人不知,世子殿下生来诙谐,与琴大家开个玩笑而已。”

    琴姑娘低头道:“想来《菩萨蛮》世子殿下定是听过的,只是妾身弹的不好,才让殿下听不出这是《菩萨蛮》罢了,见笑了。”

    她声音冷清,颇有些凄然的味道,赵显听得心中一动,转念一想这琴艺该是人家姑娘的立身之本,自己虽然是无心取笑于她,但是这事如果传了出去,肯定会对她的名声造成影响。

    坏人饭碗可是天大的罪过。

    想到这里,他也只能配合张若谦,对着琴姑娘拱了拱手,陪笑道:“琴大家,方才在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琴大家的琴音妙曼,一首《菩萨蛮》简直炉火纯青,单纯琴音就胜过了天下无数唱词,在下虽然是粗人,又怎么会听不出呢”

    琴姑娘轻哼了一句:“世子殿下倒是嘴巧,现在倒听出是菩萨蛮了”

    她心中有气,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下去,抱着古琴转身就走,张若谦见她生了气,生怕她一怒之下离开揽月楼,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赵显看到张若谦脸色难看,以为张若谦是生了这琴女的气,心想张若谦身为揽月楼东家,如果他事后报复,这弹琴的小美女岂不是因为自己倒霉

    不行,要把她留下来。

    想到这里,他踏前一步,拦住了琴姑娘了去路,开口笑道:“琴姑娘莫生气,在下绝没有欺瞒姑娘的意思,方才确实是听得心中欢喜,偶有所感,在心里填了一首菩萨蛮的唱词,所以才会喜的笑出声音,得罪了姑娘。”

    “哦”

    琴姑娘眼神转动,认真了看了一眼赵显。



第十六章 白银千两
    琴姑娘反复弹奏了几遍,这才停下琴音,走下琴台,对着赵显深深一躬。

    “殿下大才,方才是妾身冒犯了。”

    赵显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心虚,以前在书上看到别人抄诗如何如何大出风头,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心虚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脸皮还不够厚吧。”

    赵显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脸皮不够厚可是个大毛病,得改啊。

    琴姑娘行礼之后,却不急着回到琴台,而是脆生生的问道:“世子殿下,妾身还有一事不解。”

    “啊…”

    赵显从深思中被惊醒,抬头愕然道:“姑娘请说。”

    “世子殿下这唱词好则好矣,只是上下阙之间,虽然风格相同,但不知为何总是透着一股不协调的感觉,让妾身很是费解。”

    废话,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同一首词啊。

    赵显心中吐槽。

    方才他写出了这首菩萨蛮,上下阙虽然都出自韦庄,但是却是两首词中拆出来的,上阕出自韦庄菩萨蛮五首的其三,而下阕则是出自其四。

    倒不是赵显画蛇添足,实在是不敢完整写出来,韦庄菩萨蛮其三的下阕,后两句是“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他赵显现在不过十八岁,要是写出什么白头誓不归,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因此他只能自作聪明,把两首菩萨蛮拼在了一起,虽然不是那么和谐,但是也能说得过去。

    再说,他赵显突逢大变,痴傻了整整三年,说一句当年骑马倚斜桥,怀念一下三年前潇洒的日子,也不是说不过去,结合现在的惨状,下阕四句虽然略显凄凉,倒也应景。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拱了拱手:“琴大家见笑,在下一病三年,犹自昏昏沉沉,拙作不足挂齿。”

    琴姑娘仔细盯着赵显看了看,随即轻声道:“世子殿下客气了,您这首菩萨蛮填的很是出彩,不知道可否交给妾身传唱”

    这当然没问题,赵显之所以写出这首词,虽然有帮着这琴姑娘的心思,但是很大原因是想出名。

    不管在什么年代,人一旦出名,只要自己不想挨饿,总是不会穷的。

    当然,自己想挨饿的也不是没有,有些人天生一个作字,比如庄周唐寅之流……

    “自无不可,琴大家请便。”

    琴姑娘点了点头,仿佛在犹豫些什么,过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从手上取下一串佛珠,递给了赵显。

    “按着规矩,本来是要给世子殿下一些润笔费,但殿下既是勋贵,想来也不在意黄白之物,这串珠子,是灵鹫寺的大和尚亲自取木打磨篆刻,妾身求了许久这才求到,殿下大病初愈,不妨带在身上护身,也当做妾身的一些心意。”

    古代文人替人作诗填词,或者是作画写字,总要收一些钱财,美名其曰润笔,尤其是青楼中的女子,多多少少会学习一些琴棋书画,最是仰慕士人。

    既然人家姑娘要给,赵显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他说了一声谢,接过了这串佛珠,但是心中却苦笑不已。

    什么叫老子不缺钱财,这小姑娘一双眼睛瞪这么大,就瞧不见本世子还穿着一身布衣吗

    老子分明很缺钱财的好吗!

    求求你用钱财砸死我吧……

    当然,这话想想就得了,说是不能说的,不然男人的面子要放在哪里

    递出佛珠之后,琴姑娘回到琴台,抱起古琴,对着张若谦跟赵显行了礼,轻声道:“两位公子,琴儿新得了这唱词,要下去琢磨一番,这便去了。”

    张若谦正担心她生气,闻言知道她已经消了怒气,心中一喜,拱手道:“琴大家请便。”

    赵显也潇洒了挥了挥手:“琴姑娘再见。”

    送走了琴姑娘之后,本来有些拘束的张若谦重新变得泰然自若起来,他端起酒杯,敬了赵显一杯,大声道:“贤弟一病三年,这诗文填词的水平倒是见涨,你这一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让为兄想起了三年前你我二人纵马花丛的日子啊!”

    赵显腼腆一笑,心中却在暗骂这两个畜牲。

    娘的,你们是纵马花丛了,老子还是处男呢,你请我来喝花酒,姑娘却跑了,什么意思

    两个人说说笑笑,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心里却各怀心思,赵显心中在思忖这个张若谦到底意欲何为,而张若谦也暗自眉头紧皱,他越发看不懂这个三年前还是跟着自己厮混的跟班小弟了。

    好在今天把他请了过来,结下了一些善意,否则将来要是成了敌人。

    如果没有必要,张若谦从来不会把自己看不透的人当做敌人。

    酒过三巡,赵显已经朦胧有些醉意,他见张若谦还是没有



第十七章 写信
    说实话,这一千两银子赵显原本是不想接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抄个几首诗,就能挣上一笔不菲的收入。

    但是方才一首菩萨蛮让他倍感难受,想来也是,历史上那些大诗人词人,作品之所以能流传千古,很大原因是因为诗中有情有感,而赵显不曾经历过,拿来套用一次就难受非常。

    就拿韦庄的这几首词来说,赵显只能掐头去尾,才能勉强拿来用,如果强行抄来,只会格格不入。

    其中有几句是这么说的,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

    根本用不得。

    因此,当张若谦抛出千两白银之后,赵显就果断放弃了抄诗发家的打算,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这一千两白银。

    这并不是嗟来之食,事实上这三年,张家从肃王府吃下的财产,何止千两

    赵显接下这一千两,也是向张若谦示好,意思是他愿意把这三年之中,两家人的龌龊事情揭过去。

    但是张若谦不知道的是,赵显在心中已经有些畏惧前往京城继承王位,如果赵显放弃王位成了庶人,那这一千两银子也就打了水漂。

    京城太危险了,赵显每每想起自家祠堂里那一排黑漆漆的灵位,就会不寒而栗。

    至于方才他在揽月楼里,对张若谦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连哄带骗而已。

    怀揣着一千两银票还有近百两现银,赵显的心情好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总算不会再挨饿了。

    肃王府奇大无比,房子是不用买的,但是现在的肃王府委实太过破落,不能住人,必须要翻修一遍

    要想把肃王府修整一遍,他这一千两又远远不够用,因此他也不准备翻新整个肃王府,只是想重修一下其中的一个院落。

    比如说他住的那个。

    肃州城里的治安还算不错,赵显顺利的回到了王府之中,他小心翼翼的把钱藏在枕头底下,枕着银子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赵显还没有睡醒,就被吵闹的声音吵醒,起床气很大的赵显一把掀开被子,没好气的叫道:“大清早的,闹什么闹,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住的院子在肃王府内院,距离显庆街很是有一段距离,平日里都幽静的很,不知为何,今天这么吵闹。

    “老黄,老黄死哪去了。”

    神出鬼没的老黄满面春风的出现在了房门口,笑呵呵的说道:“少爷,您醒啦”

    “废话,这外面跟打雷一样,我能不醒吗”

    “出什么事了,有人来府上闹事”

    由于是王府的关系,肃王府尽管破落,但是很少有人敢踏进这座幽深的大宅子,就连显庆街上的泼皮无赖,也不敢踏进肃王府半步。

    赵显心情不好,但是老黄的心情显然很好,一张老脸眼看都要笑出花儿来,陪着笑脸说道:“少爷您忘啦,您请了一批工匠,来给咱们翻新王府来啦,眼下他们正干的起劲呢。”

    “我请来了一批工匠”

    赵显皱了皱眉头,赶紧翻了翻枕头下面的银票,发现银票都还在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张若谦那个家伙请来的了。

    “他们是要翻新整座王府”

    肃亲王府横跨两个街坊,极为庞大,想整个翻新,少说也要一万两银子。

    “是呀,工匠里面的大师傅正在王府四处观望,采买材料呢。”

    嗬,好大气的张若谦!

    赵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老黄退下,他心中突然开始烦闷了起来,如果说拿张家一千两银子是应当的,是他们强占肃王府产业的赔偿,这倒说得过去。

    但是拿张家一万两银子,就说不过去了,就算把张家强买肃王府的产业统统算进去,张家也挣不了一万两银子。

    而且就算张家不买,这肃州城里别家也会买,这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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