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蔚鸯却觉得这个霍岩越来越可怕了,裴渊不可能向外说她是丝感二老板的,这是她在向慕戎徵申请品牌保护时提的要求,以防外头人说他徇私,要以正常的申请手续进行推荐保护,裴渊为维护儿子,肯定不会随便对外头说这件事的。
霍岩却把这个消息的来源推到了裴渊身上,可见他自有自己一套门路,查探相关信息——这很可怕,他可是没有背景的寒门出身。
370,暂释旧怨,兄弟连手
一句“我舅舅是奉命来杀害裴姨”的,令慕戎徵眯起了眼睛,“那畜生奉了谁的命,连南江裴家的人都敢杀”
三分天下的南江,敢动裴家的人,没半点政治背景,谁敢
有一件事,慕戎徵一直觉得奇怪,老五的舅舅陶国庆,本是个胆小的人,怎么敢杀人,而且挑的地儿还是自己妹妹家的别墅——当初年纪小,不太懂,后来长大了,心头就生了疑云,就算陶晚歌是心生嫉妒,也不该在家杀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人杀了埋了,不惊动任何人,也不拖累到自己,那才算手段高明。可他们偏偏要在家中作案,这真是一件说不通的怪事。
他思来想去,觉得,有可能陶氏兄弟最初并不想杀害母亲,可能是争执过程当中意外造成的。
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好像真的另有隐衷似的。
“我不知道。这是我妈临终之言。我妈说,当时是陶国庆那个禽兽逼着她令保姆带着我去找去裴园玩的,那时家里另外有一个陌生来客,裴姨是被那两个人害死的。这话一点错都没有,当时的确来了一个陌生男客。”
“陌生男客”慕戎徵不觉眯起了眼,惊警地问:“是谁”
“我不认得。”
他摇头,当时他才多大,认得的真没几个。
这是个意外发现,慕戎徵哪敢肯轻易放过,紧跟着追问道:“那你画得出他长相吗”
“画不出来了,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一顿补充道:“我只知道他耳朵后面有一颗大痣,还有一道疤。其他我不记得了……”
“你家那个保姆有没有见到那个陌生男客”
“没有。我被送回来后,我舅舅就把人遣出去买晚上的菜,让她四点以后回家做晚饭。根本没让她进屋。”
也就是说,这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你回到家有见到你母亲吗”
“没见到,舅舅把我抱上楼,让我喝水睡觉。我喝了就睡沉了。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你刺伤了我妈。”
“我来的时候,没见到什么陌生男客。”
慕戎徵冷静地陈述。
“可能是已经离开了。总之,这事与我母亲没关系。我妈虽然有点贪财,但杀人放火的事,肯定不敢干,她就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人。”
柳瀚笙说得无比肯定。
这种肯定,带着强烈的个人意识。
“柳瀚笙,我能插一句吗”
听到这里,蔚鸯插进一句话去。
两个男人的注意力一下就落到了她那张精致如画的脸蛋上。
“你想说什么”
柳瀚笙轻轻询问。
“我想问你:柳老师是怎么知道我妈手上有藏宝图的你接近我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份地图是不是”
闻言,柳瀚笙的脸色微微一变。
慕戎徵的目光跟着幽了一幽,柳老师也知道藏宝图
蔚鸯见她不吱声了,不紧不慢又接了一句,“今天既然是来开诚布公的,那就好好说说开……”
“这件事,和我们刚刚说的那件事没关系。”
柳瀚笙僵着声音说道,很不情愿提到这件事。
“有关系。我想知道柳老师为什么在看到闺蜜死了之后,不是把你送回裴家,而是带着了你远离了瑞都,靠一己之力,悉心把你养大成人——柳老师一直没有结婚,她一个未婚姑娘为什么会要这么做你有想过个中原因吗”
就算柳老师和柳瀚笙的亲妈是非常要好的闺蜜,也不可能为了这个闺蜜终生不嫁,一心一意只为了把闺蜜的儿子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
世上没有这么伟大的友情。
如果她后来有嫁人,有自己的孩子,组织了一个正常的家庭,那她就不作这方面的怀疑了,但她没有,这很奇怪。
任何一种付出,都是希望有所收获的。
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就会希望共组家庭,白头到老;父母爱孩子,希望将来孩子可以养老孝顺;人们对亲朋的付出,都希望能得到相对应的回应……如果得不到,彼此之间的交往往往会越来越淡。
“你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意思”
柳瀚笙顿时就化身成为了一个刺猬,以一种无比尖利的目光剜着蔚鸯。
“你这是在恶意诋毁我养母。她好心养我长大,为了将我栽培成材,牲牺一切,没有嫁人,把所有心血都花在我身上,我不准你这样恶意猜忌他。我不准……”
越说越激动,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如此光景,令慕戎徵有所触动,他忽想起一件事。
之前某一天,他去见父亲,门半开半闭,父亲在对这小子说:“柳碧淑这个人,居心不测,往后头,你别和她待一处。”
这小子气炸了,回吼:“她怎么就居心叵测了这么多年,我生病的时候,是她照顾我;我读书,是她教导我;一日三餐,更是她做给我吃的,她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你却要这样猜忌她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那天,这小子就像点着的爆竹,今天,这情绪又被点着了。
“你生什么气”蔚鸯很平静地反问,“我只是想清楚原因,只要你把原因说清楚了,我就会打消怀疑。在我看来,她实在没有把你带离开裴家的必要,后来又让你靠近我,目的不纯,我绝对有理由可以猜想她对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是我母亲的遗言,让柳姨照顾我。”
柳瀚笙大叫。
“哦,是吗请问,那是你亲耳听到的”
蔚鸯继续逼问。
柳瀚笙盯了她一会儿,才咬牙道:“不是,但是,我相信她不会骗我。”
“那再请问,如果她是普通人,请问,关于藏宝图的事,连三地政府首脑都不知道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让你来刻意接近。如果我妈手上真有藏宝图,你们也如愿把这图找到了,请问,你和你的养母,接下去想做的事是什么是拿着这宝藏重回裴家,得到裴总司令重用,还是凭着这宝藏,跑到其他地方,挣得名利”
说真的,柳碧淑的目的,还真是令人费思量。
“柳姨也是不经意间听人说起,说蔚武曾经是前总统身边的侍卫长,手上掌有一枚钥匙。柳姨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拿到这枚钥匙,将来我就能跑来瑞都让裴渊还我妈一个清白——裴渊可以还我妈一个清白的,是他不肯,任由这件事稀里糊涂着,我不甘心我妈死得不明不白这才答应的……”
被逼急的柳瀚笙,到底是把他接近她的目的说了,只是这说词,实在有点出人意料。
“什么叫裴伯伯知道,故意没有事情查清楚”
她听得有点糊涂。
“这是柳姨说的,裴渊知道谁想弄死裴姨,可他没有往下查,不管是裴姨的死,还是我妈的死,他都刻意压下了。”
这话说得真是越来越玄了。
“柳姨怎么知道的”
蔚鸯再问。
柳瀚笙却突然像戳破的气球,闷闷道:“我不知道。”
“你就不好奇”
慕戎徵忍不住插话,这小子看上去聪明,怎么就那么被好糊弄
想了想,他忽明白了:不是他好糊弄,而是他选择了无条件相信,因为这是养大他的人。
一个生长在逆境当中的人,如果连自己的身边人都不能信任,那还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呢
他不想面对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人。所以,当别人怀疑柳碧淑时,反应才会那么的强烈。
“我想知道。”
老半天,他才闷闷吐出一句。
“好,既然你也想知道,那就和我们联手,一起把这件事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怎么样,你愿意吗”蔚鸯直直盯着他,“只要你们放下隔阂,齐心合力,我不相信这件事会查不清楚。”
“好。如果查出来我妈和裴姨之死没关系,慕戎徵,你要怎么向我交代”
爽快答应的同时,他要求给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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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花前月下,坦诚相待
金色的晚霞铺满整个花圃,秋风阵阵,丝丝送凉。
“开饭了!”
摆好饭菜,又在四周摆上驱蚊草,站起来时,蔚鸯望着满目怒放的花草,冲房内喊了一声。
“来了。”
慕戎徵跑了出来,身上是一件白t恤,本来严肃老成的脸孔,显得亲切年轻,五官又是极赏心悦目的,笑吟吟走来时,帅得能闪瞎人眼,走近时,先是轻轻搂了搂她,而后说道:“谢谢老婆给我做了这么丰盛的晚餐。”
声音如沐春风,透着一种酥软骨头的磁性。
寻寻常常一句话,却挑逗了她心头那根最柔软的弦。
“老婆”两字,特别的让人砰然心动——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以后是自己的了,她的人生,从寄居山寺,到回归蔚园,日子过得都谨小慎微,曾经的自己,对于未来是很茫然的,可如今呢,她的人生彻彻底底改变了,居然会和这样的男人相亲相爱,逆转的人生,透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惊喜。
“我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见她神思恍惚,他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那热呼呼的气息,令她浑身一颤,那双含笑的眸子散发着灼热的光芒,恨不得要融化她——回来白堤小筑,他的眼神一直如此。
“我在想啊,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成我的了感觉在做梦。慕戎徵,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和你牵扯这么深。”
感慨啊!
人生走向,大翻盘,一切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做梦也想不到”他眯眼把她的下巴给勾了回来,巡视着,“那之前你对我存的是什么心态”
“之前你那么可怕,我唯一的想法是,找个机会,躲你远远的,让你找不着我,再也骚扰不到我。”
她说了大实话。
这话,真的很不动听。
某人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后来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待我好,我要是没半点感知,那就不是人了。”她环住了他精健的腰,也点了点他的唇,“慕戎徵,你用你的行动告诉我,如果放弃你,我是天下第一傻,这么一心一意待我的好男人,我当然得抓着不放了。”
那甜津津的话,软糯软糯的,说得慕戎徵的唇角不自不觉就勾了起来——这话,真是满意。
“你的甜言蜜语,我很受用。多说一点。”
听得那真是浑身舒畅。
“没了,要吃饭了。”
她推开他,左右环顾,不见其他人,“你不叫张副官还是大伯大妈一起吃吗我准备了五份餐具。”
“不和他们一起吃,明天你要去读书了,难得的二人世界,我怎么能再和别人分享你的时间。今晚上,你的时间通通属于我。”
那火辣辣的眼神,还真让她有点吃不消。
“来吧!”他倒了两根红酒,“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她笑着接过,和他碰杯,承受着他的深情目光,觉得要彻彻底底溺毙了。
“当然是庆祝你名正眼顺属于我了,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守着你了。”
刮刮她的鼻子,坐下,一言一行都透着一种欢喜。曾经的他,严厉而不苟言笑,令人心生恐惧,如今,他的肢体语言尽情地在表达他对当前生活的衬心如意。
眉目舒展的他,透着勾人魂魄的魅力。
她抿着酒,嗅着带着花的芬芳的空气,觉得整个儿要醉了——哎,这种温馨相处,简直要美死她了。
朗空,淡霞,轻风,酒香,一个精致的她,一个帅气的他,一切是如此的如诗如画……
“哎,问你一个事”
他靠着椅背,透过红酒杯打量面前如花少女。
“什么”
“第一个问题,今天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和老五坐下来谈”
从她的行为看得出来,今天,她很刻意的想让他们和解——她明明知道,他很不爽她私下和老五见面,可她还是这么做了,这说明,她认定和解这件事,很重要重要。
“难道你想就这样和自己的亲兄弟结一辈子的死结不放下过去,不愿意一团和气的过日子,不想以后在工作上一起互帮互助,在生活上一起把酒论当下”
将心比心,如果有得选择,他一定不想和自己的兄弟成死敌的。
这是她的想法。
“我的确想化解。”闷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轻轻承认了,“可这死结结得太紧,你觉得可能化解吗”
“怎么不可能”蔚鸯一脸正色,“下午你也听到了,你妈这件事,藏着很多疑点,细细的查,我相信一定可以把当年的事给理清楚的……”
是啊,母亲的死,他本以为就此了结了,想不到,这底下竟另外有内情。
“你没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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