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那您怎么突然之间想要拆散我们”
她很是不解。
“你现在就这么爱他吗”程蒽不答,抚着她的手继续追问,“之前你那么讨厌他,只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你和他的感情能深厚到哪里去”
“妈,我和他很多年以前就是患难之交,现在更是。我喜欢他,这辈子我唯一的心愿是,和他一起白头到老……不管您这个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从今往后,还请您别在我面前提起……”
程蒽的这个变化,让她不安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突然就排斥起他来……
“蔚鸯,如果有一天,您必须离开他呢……听妈妈话,我们……我们把孩子给打了吧……”
“不可能!”
程蒽不听劝,而且那个想让她打孩子的想法还这么的强烈,这太可怕了。
她本能从母亲身边退开,身上汗毛根根竖起。
“妈,您也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想当年,您那么爱爸爸,如果让您打掉爸爸的孩子,您舍得吗”
程蒽的眼神变得幽幽地,终于什么也不说了,就那么坐着。
蔚鸯坐到对面,谨慎地睇着她,暗暗琢磨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母亲变了一个人。
“蔚鸯,能让我见到霍岩吗”
“妈,您让我打掉孩子,和您想见霍岩,有什么直接联接吗”
她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没有。”
程蒽的回答,是这么的简单干脆。
蔚鸯细细审视着,不对,这当中肯定有关联的。
“慕戎徵不让我接近霍岩,但您放心,我会想法子带您去见的。但是,您得耐心等一等。”
“好。”
程蒽点头答应。
“妈,要不,您先休息一下。”
蔚鸯扶她去休息。
“好。”
离开客房时,她又深深瞄了一眼母亲,不确定母亲这份心事重重是怎么来的。
蔚鸯走下楼,坐在客厅,抱着抱枕,望着这个华丽丽的南宫,怔怔走神——南宫,曾经她最最厌恶的地方,现在,她却想留下来,成为那个男人的身边人。曾经要死要活想要撮合他们的母亲,如今却想散散他们,为什么呀
蔚鸯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思量,门外头,苏冉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急呼直叫道:“蔚鸯,快来救命啊……”
她一惊,忙站起,迎上去,急问:“怎么了”
“三小姐晕倒了,你快来给她看看吧……”
苏冉身后十来几处,顾副官抱着已不醒人世的裴玉瑚走进来,裴夫人跟在边上,已经面色全无,看到她在,忙急叫:“蔚鸯,快,快,你三姐晕倒了,你快给看看吧……”
顾副官把裴玉瑚给放到了三人沙发上,蔚鸯一边安慰吓得不轻的裴夫人,一边轻轻道:“您别急,我先看看。”
失去知觉的裴三小姐,面色惨白惨白的,那自信满满的眉毛,深深拧着,看上去憔悴极了。
蔚鸯给她看了看脉,愣一愣,又抬头瞄了瞄裴玉瑚。
“怎么样了”
裴夫人看得紧张死了。
“哦……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三小姐这是忧思过虑,气血攻心所致,把她抱回房间,休息一下就会醒的。顾副官,麻烦你了……”
她看向顾副官。
“好。”
顾副官再次把人抱起,上了楼,裴夫人紧跟其后。
苏冉瞄着坐在边上怔怔走神地蔚鸯,眼见得裴夫人上了二楼,才低声问道:“你刚刚诊出什么来了”
蔚鸯回神:“抱歉,苏冉姐,医生的原则是给患者保密。等三小姐醒了,我会告诉她,到时你可以问她。”
苏冉目光一闪,“不会是怀孕了吧!”
唉!
蔚鸯不觉轻轻一叹,南宫出来的了人,反应果然灵敏啊!
“还真被我猜中了吧!”
苏冉讶然。
“我什么也没说。”
“霍岩那王八蛋……
”
苏冉哇哇叫了一句,把人家肚子搞大后,却要弄死小舅子,心到底是怎么长得呀
蔚鸯不接话,跟着上了楼,进了裴玉瑚的房间,守在边上,保养得体的脸孔上,全是忧思。
“夫人,总司令让您过去一趟司令部……这里有蔚小姐在,您大可以放心……”
顾副官是来请裴夫人的,正好遇上三小姐晕了过去,这才搭了把手。
“好。”裴夫人坐起,看了看蔚鸯,轻轻道:“那就麻烦蔚小姐帮忙看着点……”
“您去吧!我会好好守着的!”
裴夫人去了。
苏冉瞄了一眼,也悄悄退了出去。
蔚鸯环顾四周,来到床边静静地坐着,心下挺心疼这个姑娘的——好不容易和心爱之人修成正果了,心上人却玩了这么一大招,把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打入了绝境。
如果她遇上这种事,肯定也会痛不欲生的。
没过一会儿,裴玉瑚就醒了过来,眼神带着迷茫之色。
“觉得如何”
蔚鸯忙凑过去轻声低问。
“我……这是怎么了”
她轻轻地询问。
“你晕了。昨晚上没好好睡觉吧!”
裴玉瑚沉默,幽幽地坐起来,眼底慢慢地就浮出了水气,这本是一个漂亮女生,青春正好,美貌多娇,笑开颜时,她就像花一样美好,哭得时候呢,就像梨花带水,让人看着倍感纠心。
那个该死的霍岩,怎么舍得让这样一个爱她的女孩子伤心落泪呢!
“我本以为他是被栽赃的,结果不是,这
384,巧布局,探得真相……
下午慕戎徵没有回南宫,只打了个电话回房,说:“下午我事多,不能回来了,晚上争取早点回来陪你和程姨吃饭……”
蔚鸯乐得他不回来,这样她就可以陪裴玉瑚去医院会会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了。
医院特别病区,被军部的人持枪守哨,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出入,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得核对身份和照片,这么严格,足见军方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了。
如果没有裴渊特批的通行证,蔚鸯根本进不去,更别说还要带个人进去。
睡了一觉的裴玉瑚神情依旧忧郁,没了之前那容光焕发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病房门口守着两个警卫,都认得裴玉瑚,看到她时,叫了一声“三小姐好”,至于蔚鸯,他们不认识,深深瞅了两眼。
“我要进去,开门……”
裴玉瑚低低地说。
“是……”
警卫给开了门。
她进去了。
蔚鸯想跟进去时却被拦住了,“对不起,这里关得是重犯……”
“她是四少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弟妹,让她们跟我一起进来吧……”
裴玉瑚转身扔来一句话,令警卫收起了拦着的手臂,换以好奇的目光投递过去。
蔚鸯挽着母亲走进房间,看到房内还守着一个警卫,床上,霍岩正闭目养神,半个肩膀包得严严实实的,明明听到有人进来了,他却能做到恍若未闻,这个太阳一般温暖的男子,冷酷起来还真是冷酷。
“你下去,让我们谈谈。”
裴玉瑚把人打发了。
门合上。
裴玉瑚看着床上至始至终像睡着了一般的男人,说不出话来,曾经,他们相亲相爱,现在却变成了视若不见——男人变起心来,真的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霍岩,你就这么嫌恶我吗连眼开眼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说出这话时,她那明丽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苦涩,眼睛全红了,变成了小白兔的眼珠子。
任何一个女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痛苦。
床上的男人,将头凑到了铐着手的那一侧,一副我不想和你聊的模样,如此光景,真的是太刺痛人心了。
裴玉瑚恨不得冲上前,把人拎起来狠狠揍上一顿,可她却下不了狠手,床上的男人伤得已经很严重,强忍着,她才不至于溢出痛苦的哽咽声。
“霍岩,你根本不是男人。”蔚鸯看不下去了,利叱了一句:“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才接近了三小姐,现在你这种行为,彻头彻尾说明你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真心待你。”
霍岩转过了头,看了她一眼,又瞄了眼她身边的程蒽,继续闭眼装死人。
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就是闷声不吭的人,没有交流,你就无法知道他(她)内心是怎么想的,也就不能进行正面攻击。
蔚鸯想了想,这个人其实不姓霍,也就是说,他的本家可能和裴家有仇,可能他还是孤儿,一个人只有承受了从小失去亲人的痛苦,才会在长成这后对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恨入骨髓,所以……
“你恨裴家对吧!你想毁掉裴家是吧!”
这个人还是不吭声。
“看样子你是一个从小在仇恨中长大的孩子,从小没母亲教,所以才会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下了这么毒的狠手。”
他依旧不说话。
眼见得没效果,蔚鸯思量再三,决定狠狠地刺激他一下。
“三小姐怀孕了。”
六个字,她说得很响很亮。
裴玉瑚的目光跟着变得越发的热烈。
而床上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两道闪烁不安的眸光似手电筒一般直射过来,那神情好像是在算日子,过了一会儿,才以很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不可能。上个月你的生理期有来过!”
“没来,我骗你的。”她接上话,“我本来想等你生日时再告诉你的……霍岩,我真的怀孕了……”
这本是一件大喜事,可现在呢……
霍岩抿紧着唇,呼吸跟着一紧一紧的,唇角是一抹嘲弄的笑,无比残忍地扔下一句:“打了。我不会要,更不会承认。马上打了……马上……”
叫得那么响,那么狠。
响到让裴玉瑚忍不住往后直退,面色苍白如雪,整个人摇摇欲坠。
蔚鸯也被气到了,忙上前扶住,但同时,她看出来了,霍岩的情绪也被激化了。
“打不打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她冷笑着继续激他,“三姐已经决定了,会把他好好生下来,让你这辈子永永远远和她撇不清楚关系。“
这句话,令霍岩的眼神越发复杂难辩了。
裴玉瑚见他不说话,心头又升起了一丝希望,舔舔嘴唇,轻声说道:
”霍岩,不管你做过什么,我心里早已认定了你,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良知,就放下你内心的仇恨,把你和裴家的深仇大恨说出来。这世上没有化解不开的仇恨,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三口之家……”
是的,事到如今,她心里仍怀着希望。
结果……
“不需要……我不需要……我可以和天下任何一个女人生孩子,就是不能和你生。打了,我让你去把孩子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裴渊根本不会放过我的……我这辈子活着,就是要让裴家分崩离析……”
翘起半个头,他将脖子里的青筋根根横起,凶悍的模样让人觉得可怕。
裴玉瑚感觉自己完全不认这个人,脚下止不住地往后退,不等他说完就转身狂奔了出去。
“三小姐。”
怕出事,蔚鸯急忙追了出去。
程蒽没跟,只目光咄咄地盯着床上那个被痛苦扭曲了表情的少年,不过,这种痛苦转瞬即逝,可没逃过她的眼睛。
这时,霍岩好似回过了神来,看到了她的存在,神情变得淡漠,冷冷扔下两字:“出去。”
程蒽走向房门,却没有出去,而是把门给上了锁,转过头时沉沉一叹,道:“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简单一句话,却令床上之人神情一僵,“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
程蒽走过去,声音很轻,但是很肯定。
“我以为你死了。”她的眼跟着红了,“孩子,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夫人……夫人可安好……”
“别提我母亲。”
霍岩压着声音,被铐着的手捏得紧紧的,眼睛里流露着悲恨交加,那种痛那种恨,深深地触痛着她原本就极度柔软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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