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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夫人……夫人……这是没了吗”

    程蒽的心,透凉透凉的……

    “如果你想让我母亲死得其所,就想法子让蔚鸯离开裴家,而不是看着她被裴家人作贱……我父亲会死不睦目,我母亲也会魂不安宁,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全是裴家造的孽……”

    他深吸着气,每个字都咬得格外用力,每个字都透着疼痛。

    “你……”程蒽的脸色大变,望了望房门,才低低道:“你……你知道什么了”

    “蔚鸯是我妹妹对吧……“

    ”……“

    ”你把我们郦家人送去让姓裴的糟踏,程姨,你怎么对得起我爸我妈,那




385,撞破,他满天过海……
    蔚鸯追到底楼楼梯口时,把裴玉瑚给拉住,看到这个孩子哭得满脸是眼泪。

    “蔚鸯,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傻居然看走了眼!”

    她哭着笑,那表情最让人心疼。

    “玉瑚姐……”

    不知不觉蔚鸯改了称呼。

    裴玉瑚抹着眼泪笑,“想我出身好,学识好,心比天高,盼望能嫁一个衬自己心意的才俊,不问出身,只求知心。本来我以为自己找到了,霍岩符合我对丈夫人选的一切特质,除了年纪比我小,没关系,只要对我好,我可以接受姐弟恋,可以和父母抗争,可现在呢……”

    她受不了,真得受不了了!

    一直以来,她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可今天她顾不得人前失态了,满腔柔情全部给了男人,最终却被那混蛋伤得体无完肤……

    “玉瑚姐,你冷静一下。”蔚鸯给了她一个拥抱,拍了又拍,安慰道:“凭我的判断,霍岩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他只是钻了牛角尖……”

    “不对,他就是为了报复我们裴家,才故意玩我的。你就别安慰我了……”

    裴玉瑚惨笑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在往下淌。

    “傻姑娘,一个人在陷入情绪的时候,嘴里能吐出什么像样的话来想想你和你爸妈闹脾气时,你会说好吗这个霍岩,才和你们家闹掰,现在的他,情绪根本不稳定……有些话,你不能当真……这样,接下去这段日子,你和他分开一阵子,彼此都冷却一下,慢慢总能找到解决方案的……别哭了……你哭得厉害,会影响孩子的……”

    她一边给她抹泪,一边劝说。

    裴玉瑚透过水气看这个小姑娘,想不到在她最最难受的时候,竟是她在安慰自己。

    “谢谢。”

    遇上这种事,母亲只会怪她,瞎了眼睛,想到的是她把裴家的颜面全给丢尽了,蔚鸯的话,很有安抚作用——是的,任何一个人在钻牛角尖时,都会撒泼,都会撂狠话,是不能当真的……

    “我现在回去,不和他针对针,芒对芒了……”

    现在再怎么伤心都没用。

    蔚鸯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那你先回去,我想给我妈做一个全身检查,她之前说有些不舒服,我想让她拍几个片子看看……咦,我妈呢……”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母亲不在:“我妈最看不惯男生欺负女生了,现在可能在帮你训那个坏蛋了……我去找她看医生,你先回吧……”

    把裴玉瑚送走后,蔚鸯折回楼上,却被守在通道口的警卫给拦住了:“对不起,您不能再进了……”

    “可我妈还在里头呢,妈,我们走了……”

    蔚鸯有点无奈。

    失策啊,也不知母亲在里头和那坏蛋说了什么,她正好走开,倒是让母亲寻了一个好机会。

    霍岩住的是特殊病房,隔音效果特别好,即便如此,霍岩还是隐隐听到了这一声叫唤,不觉低低笑了,那阴沉沉的脸孔上,尽是挑衅之色:“裴御洲,要是我妹妹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她还会跟了你,做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媳妇吗”

    因为这句话,慕戎徵的面色不觉紧了紧。

    这个该死的霍岩,说中了他现在最最忧心的事。

    他双眸一眯,唇线一抿,走上前毫无预兆地掏出一个帕子,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霍岩挣扎了几下,很快双眸一翻,失去了知觉。

    “你干什么”

    程蒽看着惊呼低叫,走上前想推开他,却被张副官拦住:“蔚二太太,您放心,四少不会伤害他的……”

    这时,慕戎徵转过了身,静静宽慰道:“我只是想让他安静地睡一下,程姨,麻烦你现在马上出去,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件事,在我没查清楚之前还请您守口如瓶,不要对蔚鸯说半个字……”

    现在除了答应,好像也别无选择了,她最后又瞅了瞅霍岩,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妈……”

    蔚鸯冲过拦截,跑了过来,目光敏感地打量了一下,觉得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看,病房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走吧!这个人不是我想找的人。”

    程蒽垂着头,不敢和这孩子对视,匆匆往外而去。

    蔚鸯却在原地站定了,心思转了好几下,却没有跟出去,而是突然绕过那两个警卫,猛地就往病房内冲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

    警卫没有及时阻止,扑上去想拦,为时已晚,门已经被撞开,当蔚鸯看到站在病床前头,正抱胸审视霍岩的慕戎徵——刚刚还在怒发冲冠的霍岩,现在蹙着眉头好像已失去知觉。

    慕戎徵发誓,他的计划当中可没有这样一个画面:冷不伶仃被人撞破。

    什么叫作贼心虚

    他终于深刻地体会了一把。

    蔚鸯先去看了一眼床上的霍岩,先是搭了一下脉,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闻了闻,脸上有乙醚的味道,也就是说,这家伙是被慕戎徵给迷倒的,为什么呢

    她暗暗寻思罢,来到慕戎徵面前,深深地打量着,没多说什么,直接拉过他的手,闻了闻,同样的味道,来自他手上。

    “说说看,你不是在忙吗怎么会在病房“抱着胸,她向他要解释:“这幢楼,只有一道楼梯,我刚刚跑下去没遇上你,回来后你却在房里,这只能说明你一早就在房里。可刚刚我们在房里时,你分明不在……哎,你到底在玩什么”

    慕戎徵闻了闻自己的手,罪证确凿,根本不能推卸,怎么办呢

    “我刚刚先你们一步过来的,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计划想要把霍岩转移,你跑出去时,我正好从东边另一个人犯病房过来。那个人是裴玉瑚身边的助理,已经跟了她好几年,这一次劫持裴三姐他是主谋,听说他醒了我才过来的。”

    这个解释圆得不错。

    说完之后,他颇为满意自己的应变能力。

    “真的”

    蔚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瞟着。

    “不信你问张副官。”

    他表现得可大方了。

    张副官在暗中抽了抽唇角,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对,我们得到消息,挟持三小姐的那个男助理醒了,特意来调问的。”

    蔚鸯蹙眉,竟有这么巧的事

    不对!

    “好,那再解释一下,你往霍岩身上用乙醚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子出言不逊,说了一堆有辱裴玉瑚的话。虽然我和她关系一般般,可那些话,我听不下去。但现

    在他又不能拿来揍。我只能用乙醚把人弄昏了。”

    好像也说得通。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说明,她已经相信他的说辞。

    为此,慕戎徵暗暗吁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不必面对过于复杂的事——眼下,他需要时间去把事情给清楚。

    “你是说裴玉瑚怀孕的事”

    “对啊!你三姐要伤心死了……”

    她轻轻一叹。

    “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一五一十细细查清楚的……走吧……我们回南宫……”

    慕戎徵拥着她走出来。

    门外头,程蒽静静站着,目光深深的,刚刚蔚鸯进去时门没关,所以,这对小情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心情一下变得极为复杂:唉,这小子瞒天过海的本事,还真是有一套……

    之前,她怀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裴家和前总统的事没什么关系,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她好像已经把蔚鸯赶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无法想象,蔚鸯和这个对蔚鸯志在必得的男人,会有怎样一个结果。

    “四少,您等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们说一下。”

    正要往外走,另一头,一个身穿白长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叫住了慕戎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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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小乖失踪,危机暗起,
    “不好了……不好了……蔚小姐,蔚小姐,救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惊声疾呼,打断了蔚鸯要说的话,她连忙把身上的人给推开,应着声,出去:“怎么了,怎么了”

    来敲门的是裴玉瑚身边的新助理,脸色惨绿惨绿的,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一见到她,就将她拉了出去,嚷嚷道:“三小姐大出血了,她大出血了……”

    闻言,蔚鸯顿时一骇,连忙跟了去。

    好事被搅和了,慕戎徵自然是不高兴的,但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哪还顾得上生气,心头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往外跑去。

    三人一起进了裴玉瑚的房间。

    老远,蔚鸯就看到雪白的床具上,裴玉瑚把被子推在边上,坐在那里,已慌得手足无措,美眸露着惊恐万状,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下的血水一点一点将白色染红,娇美的容颜苍白如石膏。

    如此光景,看得蔚鸯那是不寒而栗。

    “蔚鸯,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她叫得那么的凄厉,在蔚鸯走近后,一把捉住她的手,显得是那么的急切。

    经验却在告诉她:这孩子没得救了,血出得太多了……刚刚她给她看脉时,觉得脉相有点不稳,本以为是她情绪激动引发的,想不到啊,竟会引发流产……

    慕戎徵也看了,心下暗暗一叹,李医生的话应验了。

    做医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没能把人救回来。

    蔚鸯尽力了,可那个小小的胚胎,到底是没留住。

    “对不起。”

    面对裴玉瑚痛苦的泪眼,她无比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心里不舒服极了。

    “我和他终于可得干干净净了……”

    裴玉瑚一边落泪,一边轻笑捂着发疼的肚子。

    蔚鸯不忍观之,“现在你需要休息,别多想了,闭上眼,好好睡。”

    “这样也好。”裴玉瑚转过了头,缩在那里,无声得落泪——现在的她,就像被折了翅膀的精灵,没了曾经的神采飞扬,有的只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

    蔚鸯不觉幽幽一叹。

    “都会过去的。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孩子也只是生活的点缀,世上男人千千万,偶尔遇上一个渣的,没事,及时回头,及时止损,以后照样能做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你可是裴玉瑚,是裴三小姐,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要怎样的人生没有”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温温安慰她。

    “世上的女人在失恋时,都会觉得整个世界塌了,人生信仰,就此碎成了渣,其实,不是的,跳出这个局限,冷眼看这世界,谁少了谁会活不下去说活不下去的女人都是软弱之人。人活着,不是为别人,只为了自己。嫁人,生子,只是想让我们的人生显得更圆满……一个女人就算一辈子不嫁,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裴玉瑚转过了头来,泪水迷蒙地望着,“你比我小那么多,怎么看得那么通透”

    那是因为我实际年纪比你大啊,看到的人情事故也比你多,但这话是不能说的,“玉瑚姐,不是我通透,而是生活就是这么一回事。遇上合适的就在一起,遇上不合适的就分,不亏待自己的女人,才是聪明女人。玉瑚姐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闭上了眼,眼窝里,泪珠滚滚欲落,好一会儿才又挤出一句:“我需要时间。”

    蔚鸯明白的。

    如果自己遇上这种变故,也不可能一下子走出阴影的。

    “那你好好睡。”

    她退了出去,看到慕戎微就守在门外头。

    “怎么样了”

    “睡着了!”

    “你看上去很疲惫,回房休息吧!”

    “好。”

    他扶她往外走。

    这里是南宫的医疗楼,有一些简单的医疗设施,可以供当值医生对南宫的紧急情况进行急救,裴元翃就在这里静养,他已经苏醒,且恢复得很好。

    路上遇上了夏雪,她大着肚子走过来时问道:“三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

    蔚鸯回答。

    “四弟妹,这两天忙,一直没有顾上和你说声谢谢,亏得有你,要不然我家元翃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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