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古先生,你肯定是搞错了!”
“如果你不是前总统的女儿,请问,程蒽会不认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为了保护你,不想让你知道真相,甚至还联合慕戎徵把何欢送出了国”
尖利的反问直刺要害。
是的,这件事实在诡异。
妈妈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蔚鸯的心脏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脑子里忽闪过这样一个画面:干奶奶曾误认她是安宁,东原的外交部长,也曾误叫她为安宁夫人。
难道这是真的
不不不。
她不想相信,把这个想法直接给捻灭了,就另一个问题提出了质疑:“你……刚刚说什么戎徵知道何欢的身份”
“对。他知道。”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他在她面前,一个字都没提过
这个爱说谎的男人,还真是不能相信。
蔚鸯的心里不舒服极了。
“这重要吗”
古越皱着浓眉反问,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丫头故意在回避重点,他不允许,直接把话题拉了回来:“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件事,你不明白吗”
“现在的重点,你姓郦,你是郦家之后,你叫郦苳暖,你要和他准备订婚的那个男人,他的父亲害死了你父母,如今,你唯一的哥哥被裴家看管了起来,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
“郦苳暖,听了这些之后,难道你没有半点愤怒吗”
“你的人生,原本不是这样的,如果你父母没有遇害,你现在是东原第一公主,你是全国人民仰望的那个天之骄女,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低入尘埃……
“当年,是裴家人派人刺杀了你父亲,这是你哥哥亲眼所见……你现在该关心的是怎么报仇,而不是裴御洲为什么没告诉你何欢的身份”
这个军人出身的男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语气当中越越出一种恨铁不成刚的怒气。
看得出来,他很忠心,并且一直生活在仇恨当中,那张脸铁板似的,根本不懂笑为何物,可见这些年,他过得有多辛苦。
蔚鸯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想了一下,想把自己融入那个悲惨的人生设定当中:小时候曾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刺杀事件让她变成了孤儿,从此走进灰暗的人生,成为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嗯,如此对比,还真的是有理由恨天怨地。
但偏偏,她就是没有那种排山倒海的恨意,为什么
为此,她冷静地想了想。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蔚鸯,前世的蔚鸯,没遇到慕戎徵之前,最大的苦恼是被堂姐欺负,被不知名的人在暗中威胁,遇到慕戎徵之后,她最恨的是慕戎徵,恨他毁了自己的人生;这一世,当她对这个男人心结解开之后,她的心里再没有恨,只剩下一片温软的柔情,只想每天积极向上,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没有任何遗憾。
现在,这个叫古越的男人却把一个天大的仇恨包袱压到了她肩上,想要打乱她的人生设定,想将她幸福中拉出来,沉下无尽的痛苦深渊。
她的心,本能的排斥这样一种关系转变——听说这个真相后,内心会不舒服,那是肯定的,但是,没有那种极端的恨。
大概是因为她对于儿时没记忆,对父母的爱也没记忆,对哥哥的呵护也没记忆,在这种完全没记忆的情况下,他一个劫持者,怎么能让她这个受害者感受到深仇大恨。
仇恨也是需要培养的。
现在的她,没有恨,只有质疑。
质疑古越的用心,也在质疑裴渊——那个老政客真的为了政治利得公然让人刺杀了她父亲吗就当时那个政治状态,真有那必要吗对于当年的情况,她不太了解,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件事,绝不简单。
“古先生,单凭你片面之言,就想让我相信我姓郦,我和裴家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她淡淡一叹,冷静地扔下一句:“我会觉得你是为了救霍岩,故意在施离间计。”
人心奸诈,这个假设绝对可以成立。
古越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下一刻,他沉着脸,蓦地站起,冷冷地拔了枪,上了子弹,直直就对准了她:
“看来你还真是被裴御洲迷得失去了心窍,连父母大仇都不想报了。你哥哥郦砚东,本来可以借着潜伏在裴家,找更合适的机会向裴家讨回这血债的。可是,他为了不让你弥足深陷,提前了计划,只想让你过得简单一点,不用背负家仇大恨。现在看来,他真是白疼你了。在听说裴家那种种恶行后,您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像你这样的郦家女儿,还要来干什么”
呃,这是想崩了她吗
他会开枪吗
她心头一凛,直觉告诉她,他只是在吓唬她——但不管是吓唬,还是动真格的,不去激怒他,才能自保。
“古先生,你要是杀了我,霍岩肯定死定。凡事好商量,你先别发火啊……”
唉,怎么能想得到啊,霍岩居然成为了她哥哥
她和慕戎徵成了罗米欧和茱丽叶
这种解不开的死结,怎么就套到她头上了呢
古越这才缓缓放下了枪,表情对她很失望。
这个人本来可能是想激发她同仇敌忾之情的,结果她的反应并不大——请原谅她真的恨不起来,虽然她对慕戎徵的确怀着一些恨,恨他为了保她,竟下得去手杀小乖,可是这种情绪,并没有在她身上形成风暴,只是让她心生了一些感慨:他们俩想要正正经经结为夫妻这个想法,可能会成为泡影。
前世,他们白白辜负了夫妻十四年;这一世,事态发展正在往另一个方向走,最终他们的未来会走什么,她不知道,慕戎徵也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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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不是想对你发火,我只是太急了。”古越靠在那里眼神是那么的焦虑,“一旦裴家知道他是郦家后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裴渊想要三地共治,更想在三地共治当中拥有说话权,他是不可能让陈年旧事爆发出来毁了他在三地国民眼里的形象……”
“那霍岩……我哥哥,为什么要冲裴御洲下手”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就该找元凶,关裴御洲什么事父债子偿霍岩的心胸就这么一点
“阿砚是不想你嫁给裴御洲,正好,裴御洲又不是裴渊最爱的儿子,如果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没了,他一定会垮掉的。听说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了,所以才慢慢把权力过给裴御洲。裴渊分裂了南江,裴御洲的能力更胜其父,如果把裴御洲给刺杀了,南江政权会慢慢被瓦解,未来总统想要收复南江也就会变得容易……”
这心机,真是太可怕了。
复仇能让人失去理智。
好吧,这当中,也掺杂着复杂的政治因素。
唉!
真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现任总统派来南江的卧底”
394,裴御洲,谁的儿子?
慕戎徵回了南宫,因为大胖来报说,他们已经在祁大夫人一处别墅内找到了那个耳后有大痣的男人,年纪约为四十来岁,有点功夫,差点就逃走了,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
“张副官,派人去把五少找来。”
上车前,他扔下这么一句,没有再亲自去寻找蔚鸯——以他的经验判断:对方并不想致她于死地,而是另有图谋,现在,他得去处理其他事情,这个新抓来的人,可能会是个突破口。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司令部,老远,慕期待徵发现柳瀚笙在大门口来来回回踱步,像是在等他,看到车子时就大剌剌站在正中央拦了去路——整个南江,敢拦他车的人,也只有这小子了吧!(有身份的长辈不会做这种事。)
“我听说第一酒店出了事,等跑过去时,又听说你和蔚鸯跑出去了,说是有个孩子被劫持,你们一起去营救了,怎么样救回来了没有”
柳瀚笙很是关心,往车里望了望,不见蔚鸯,又往后面的车瞅了瞅,不见人。
“先不说这事。你跟我去一趟审讯室。坐上来,这里离审讯室有点远……”
他往里让了让。
柳瀚笙立刻上了车。
车子驶向司令部调查部,兄弟两一起下车进了大楼。
特种审讯室,一进门,慕戎徵看到隔着一道隔音玻璃墙,那个犯人被反铐在审讯椅上,全身血水、手臂上绑着纱布,白纱已被染红,看样子伤得有点严重。
“老五,你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当年我妈被害时曾出现在你家别墅的男人……”
双手抱胸,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张脸孔很陌生,他敢打赌,他没见过。
柳瀚笙对着这个满脸胡髭的男人细细地审视,这家伙长满了络腮胡,没办法和记忆当中的脸孔对上号,也是正因为年代太久了,他记不分明了。
“把他的胡髭给剃了……这样认不出来……”
他看向慕戎徵。
“大胖,动手……”
“是。”
大胖走了进去,令人把这男人的胡髭剃了个精光。
“没错,就是他。”
当那个熟悉的模样重新映入柳瀚笙的眼底时,他激动地直叫:“这个人耳后肯定有黑痣……”
大胖立刻点头:“对,是有黑痣。”
柳瀚笙把牙咬得咯咯作响:“那就是了,这人就是当年我在家里见过的那个陌生访客,这个人的模样,烧成灰我都认得的……”
切,烧成灰
长点络胡腮就不认得了,烧成灰,你认得个鸟
但不管怎样,有件事总算是确认下来了:
霍岩就是郦砚东,郦砚东是东原人;把何欢从国外弄回来的,也是东原人,因为对方劫持小乖就是为了蔚鸯,而蔚鸯也是东原人,带走何欢的人和劫持小乖的是一伙的,至少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才会在今天闹了这么大一出,并且,肯定是来自东原的。
也就是说,他母亲裴沫莲之死,十有**也是东原那边搞得鬼——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柳瀚笙的母亲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件事了。
“他叫什么名字”
慕戎徵问负责审讯的赵白石。
“吴桥,今年四十二岁,东原商人,和祁大夫人在做化妆品生意。借住在祁大夫人这边,其他什么也没交代。”
赵白石拿着审讯记录本,给他看拿到的信息。
慕戎徵瞄了一眼,再问:“让何欢和孟鹃来指认过没有”
“指认过,确定就是绑架她们的人。可他不承认。”赵白石有点无奈:“还直嚷着要找律师,对了,祁大夫人也来闹过是,被祁部长给带走了……”
“哼……”慕戎徵冷一笑,“拿把匕首过来。”
赵白石一愣,马上去取来给了这个魔鬼似的特战队队长。
慕戎徵看着那亮铮铮放着寒光的利器,一步一步走进了审讯室,走向面色惨绿的吴桥,唇角扯起一抹幽冷的弧唇,“吴桥是吧,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把我们想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说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吴桥一看到慕戎徵,就不断地咽着口水,早就听说这个四少审起犯人很凶残,什么酷刑都会给犯人上一遍,刚刚这些人不敢往他身上动刑,那是因为他身上有一张通商证明,可以表明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商人——这事事关两地工商关系,一般人不敢动私刑,可这位是南江的少主,他下手绝狠辣,那是出了名的。
“我要见律师……”额头冒着汗,他叫嚷着,紧跟着嘴里发出一记惨叫:“啊……”
一根手指生生就被切了下来,鲜血直飙,吓得柳瀚笙直哆嗦,不由自觉就往后退了两步。
这这这……这也太野蛮了。
他暗暗皱起眉头:这个曾经温暖如春阳的四哥,在部队锻炼了这么几年之后,已经变得铁血无情。
“你一共有十根脚指头,十根手指,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或是回答晚了,它们就会被切下来……切下来容易,装上去就难了。所以接下去你得想想清楚,你是打算好好活着,还是变成残废,成为废物……我想,像你们这种鹰犬型的部下,一旦成为废物,基本上就是弃子,或者直接被做掉。人生这么美好,如果你想早早去天堂,我一定成全……”
冰冷的威胁,咬得字正方圆,字字冒着寒气,听得柳瀚笙好一番心惊胆战。
吴桥脸上皆是恐惧——能让这种人害怕的人,都不是好人——慕戎徵真不是良善之辈,为达目的经常不择手段,今天柳瀚笙算是亲眼见证了。
“我说我说……”吴桥急切地答应着,“是祁大夫人让把何欢和孟鹃带回国的,也是祁大夫人吩咐我看管的,更是祁大夫人把人放出去的。
“答得太爽快了。”慕戎徵冷笑着指出,“栽赃的痕迹太重。”
“这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撒谎,你就把的手指头全部切掉……”
吴桥大叫,看着自己的血水自断指间源源不断地淌出来,急了,求道:“能不能先给我止一下血。”
“行啊,那就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慕戎徵瞅着那血水,脑海闪现的全是那一天母亲倒在老五别墅的光景,眼神越来越寒冷,那捏着刀子的手,骨节根根蓄着力量,恨不得也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尝尝被人锯切的滋味。
“那你快问。”
他急得不得了。
“十年前,陶晚歌的别墅内,你是不是杀害了我母亲裴翘莲……”
蓦然抬头,目光冰彻骨,足能将人杀死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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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吴桥竭力为自己辩护,“那只是一场意外,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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