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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策长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轻
“是!”
“是!”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毕竟都是依靠陛下生存的。平时互相看不顺眼没关系,现在这个时候却不能再起内讧了。最重要的是…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如果陛下一直不醒,即便是他们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站在旁边的大皇后突然开口沉声道:“那些乱臣定是冲着陛下来的,现在还是先将陛下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再做计较吧。”
“不可!”两个男子齐声道,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众人回头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祝摇红站起身来道:“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寝殿更安全了,最好还是想办法让陛下先醒过来再说。”这话倒是不假,这皇宫中论禁卫森严,论高手如云,只怕加起来都不如这寝殿。祝摇红即便是进进出出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却也不敢说一定能摸清楚其中隐藏的实力。但就她自己能察觉到的来看,如果单枪匹马,即便是公子来了只怕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有北晋先皇被刺的前车之鉴,拓跋梁对自己的安危的重视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瑶妃娘娘说的是。”冥狱统领躬身道。
大皇后不悦地道:“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我也是为了陛下好,那些贼子一定是直奔着寝宫而来,陛下若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当得起?”
祝摇红沉声道:“皇后觉得这宫中还有什么地方比此处更安全?”
大皇后道:“将陛下送到延德殿,那里僻静又靠近宫门,若是有什么意外还可以护送陛下出宫去。”
祝摇红冷笑一声道:“放着守卫森严的寝宫跑到偏僻的延德殿去?皇后觉得宫中若有大动静,那些乱臣贼子不会发现么?若是暗地里送走陛下,谁来负责陛下的安危?只怕到时候,随便来几个高手就能伤了陛下的性命。”
大皇后脸色微变,“这里本宫说了算!”
这话一出,侍卫统领和冥狱众人却都忍不住微微变色,看向大皇后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戒备。侍卫统领沉声道:“皇后娘娘和瑶妃娘娘也不必担心。即便是有乱臣图谋不轨,朝中也还有不少忠于陛下的将领,一时半会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只要陛下醒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大皇后沉声道:“谁知道陛下什么时候会醒来?!”
君无欢此时正站在宫中一处藏书楼的窗口望着宫中火光通明的某处。
“你倒是清闲。”云行月从他背后的窗口翻了进来,看了一眼君无欢忍不住挤兑道。
君无欢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拓跋梁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醒了?”
云行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觉得我能进得了寝宫接近拓跋梁?我要是能,你认为他这会儿还能喘气么?”他要是有本事接近拓跋梁,早就弄死他了好么?
君无欢淡定地道:“别跟我说,拓跋梁昏迷不醒跟你没关系?”
云行月嘿嘿一笑,懒洋洋地靠着一个书架坐了下来道:“也算不上跟我有关系吧,我只是给了百里轻鸿一点他需要的药而已。至于他是怎么下的药我可不知道。我说…这个百里轻鸿当真不简单啊,咱们以为他这些年在北晋窝窝囊囊的当个吃软饭的驸马,人家悄无声息就能给拓跋梁下药。再看看你,长离公子你有没有觉得羞愧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把解药给祝姑娘了。”
君无欢不以为然,“给拓跋梁下药算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么?他是拓跋梁的女婿,而且还是得重用的女婿。真想要办点事儿也没多难吧。”
云行月嗤笑一声,只当他在替自己辩解。想要给一个皇帝下药当然很难,以为那些试毒的人都是摆设么?不过拓跋梁接二连三的中毒,看起来还真像个摆设。让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随便往皇宫里撒一把药,是不是也能毒死几个皇子皇孙了。
君无欢看着云行月变幻不定的神色,继续道:“不过,百里轻鸿确实有几分本事。我就是有些好奇,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能达到目的。”
云行月眼睛转了转,“杀掉所有姓拓跋的人,只留下他自己的儿子不久没得选了么?”
君无欢笑道:“你以为,貊族皇帝非得姓拓跋么?”貊族人可没有天启人那种追求正统,无论皇帝多昏聩都要死心塌地的想法。他们更看重的是强者以及信诺。他们可以为拓跋梁或者拓跋家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效忠,但是却不可能因为拓跋家没有别人了退而求其次地选择接受一个不符合他们期望的人。
拓跋家没有了,还有别人不是么?放在一百年前,拓跋家也只是貊族几大部族其中之一而已,谁也不比谁更高贵。
云行月耸耸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你们这些喜欢勾心斗角的人才会考虑的事情。”
君无欢道:“我也没指望你能知道。”
看着远处火光通明处仿佛越来越热闹了,君无欢淡淡道:“拓跋梁也该醒了吧?”
“陛下?!陛下!”
拓跋梁有些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祝摇红满是担忧的神色和一双微红的眼眸。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低声道:“朕没事,不用担心。”
看到拓跋梁醒来,祝摇红仿佛要喜极而泣,“陛下,你终于醒了!”
见她神色不对,再看了一眼殿中众人,拓跋梁终于听清楚了远处传来的声音,微微变色道:“怎么回事?”
侍卫统领连忙上前一步沉声道:“启禀陛下,几个宗室王爷突然带兵闯入宫中,宫中护卫和冥狱侍卫正将他们拦截在外廷。”
“什么?!”拓跋梁猛然一惊挣扎着想要起身来。祝摇红连忙扶住他,同时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从她的指尖划入了袖底,“陛下,小心……”
拓跋梁靠着祝摇红坐起身来,强忍着真正眩晕地感觉问道:“怎么回事?对了,阿忽鲁…田家、田家!!”拓跋梁终于想起了他昏过去之前的事情,若不是强自忍耐着,几乎又要一口血喷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黑衣男子沉声道:“陛下,田家已经投靠了拓跋罗。”
“混账东西!百里轻鸿…在哪里?!”拓跋梁厉声问道。
“百里驸马现在应该还在府中。”黑衣男子道,拓跋梁虽然重用百里轻鸿私底下却并不十分信任。这会儿有了田家的事情,拓跋梁免不了对百里轻鸿也生出了几分戒备。
拓跋梁沉声道,“传朕旨意,让他立刻进宫来见…不,让他立刻带人,将那些乱臣贼子给朕杀了!若是做不到,让他提头来见!”
“是,陛下!”
拓跋梁定了定神,接连发出了四五道旨意,都是调动兵马的。拓跋梁早年手握重兵几十年,即便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如何畏惧担忧。他登基之后,对上京的兵马很是做了一番整顿,他的不少心腹将领都留在了上京担任要职。那些人想要反他,没那么容易!
“陛下,喝口水吧。”等到拓跋梁将所有的命令都发布出去,祝摇红方才端着一杯水送到拓跋梁跟前。微微垂眸,神色恭顺温婉。使劲儿反扑吧,这上京皇城中打得越厉害越好呢。
拓跋梁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温声道:“辛苦你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站在角落里的大皇后一眼,自然也没有看到大皇后有些苍白的脸色。
祝摇红轻声道:“陛下能醒来就好。”
拓跋梁拍拍她的手道:“别怕。”
祝摇红微微勾唇,“嗯,我不怕的。”
因为拓跋梁的突然醒来,整个皇城变得更热闹起来。一道道旨意从特殊的渠道飞快地传了出去,本来就已经在准备入宫护驾的将领们接到旨意知道陛下已经醒来,自然是行动地更快了。灯火几乎照亮了大半个皇城,寻常百姓自然不敢凑这个热闹,纷纷紧闭门户将自己塞进了被褥中不敢探听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府中,百里轻鸿看着眼前一身黑衣捧着拓跋梁的令牌而来的男子。
“驸马,请接旨吧。”
百里轻鸿微微蹙眉,问道:“陛下醒了?”
“自然。”黑衣男子紧盯着百里轻鸿,仿佛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要拔刀相向将他斩于刀下。
百里轻鸿微微低下了头,幽暗的夜色中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只听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地在夜色中响起。
“遵旨。”





凤策长安 523、不得好死!
深夜的皇宫此时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皇宫的大门早已经被人打开,无数穿着各异来历显然也各异的兵马纷纷涌进了皇宫。这大约是十多年前貊族人诸如天启皇宫之后,这种宏伟的皇宫最为纷乱的一次。即便是几年前的那一次宫变也没有这样打的阵势。
宫中的侍卫和身着黑衣的冥狱众人挡在了外廷与后宫的交界处,将这些兵马牢牢地挡在了外面。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只怕也撑不到天亮皇宫就会被人完全攻陷。但是这些人的心里也并不轻松,上京有不少拓跋梁的心腹。虽然现在拓跋梁昏迷不醒无法传达指令,但是这种情况下手握兵权地将领其实是可以不用命令直接入宫救驾的。所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援兵来了。
焉陀邑此时正与拓跋罗在一起,两人一战一坐,目光却都紧紧地盯着不远处正在厮杀的地方。焉陀邑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看向拓跋罗的目光肃然。拓跋罗靠着身后的轮椅,看上去似乎比焉陀邑要轻松许多,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也发发现他握着衣袖的左手有些僵硬,显然也并不见得有多轻松。
“大皇子,沈王呢?”既然已经要反了拓跋梁,先前拓跋梁对拓跋胤的责罚自然也就不算输了。也算是为了显示与拓跋罗合作的诚意,焉陀邑直接改了对拓跋罗和拓跋胤的称呼,显然是不承认拓跋梁这个皇帝了。
拓跋罗沉声道:“四弟有要事处理,宁都郡侯不用担心。”
焉陀邑微微蹙眉,沉声道:“迟则生变,未免出什么意外,还是尽快得了。”拓跋罗点点头,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虽然是人多势众,但是正因为人多了心思杂乱难以统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拿下拓跋梁。否则一旦让拓跋梁找到机会反扑,对他们来说可就麻烦大了。
“国师何在?”拓跋罗问道。
焉陀邑道:“他回去拦住那些援兵。”
拓跋罗皱了皱眉,想说南宫御月一人想要拦住援兵只怕有些困难。不过很快便想起了焉陀家掌握的兵权也并不少,倒也不用他操心。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说什么。再一次下令让手下的兵马加快进宫。务必在援军到来之前将整个皇宫控制住。
焉陀邑望着前方混乱的战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夜色中,皇宫附近的街道都仿佛染上了一股冷漠和肃杀之意,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街道地尽头,一个人影漫步走了过来。
他一身白衣飘然,身形修长挺拔。俊美的容颜被月光披上了一层阴冷的银光,远远地一眼看上去仿佛不似真人。
“什么人?”骑在马背上正飞快想要赶去皇宫的将领盯着迎面而来的人警惕地道。很快就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有些错愕地道:“国师?”很快他又警惕起来,国师平时跟陛下就不怎么对付,这种时候……
在一群人眼中南宫御月分明是在越下漫步。凡是转眼间却已经到了众人跟前。
南宫御月抬眼,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为首的将领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他握紧了腰间的刀厉声道:“国师,末将赶着入宫,还请国师让路。”南宫御月眼神淡漠,“入宫救驾么?你们这几个人能有什么用处?还是回去待着吧。”
将领沉着脸道:“自然还会有更多的援兵,末将只是离得近些,先一步赶到。还请国师行个方便。”
南宫御月冷笑一声,“本座觉得,你不是赶着入宫,是赶着送命。”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还站在距离他们七八步远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仿佛他们后方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罢了。但是下一刻,那将领便觉得眼前一道白影扑来,他还来不及拔刀脖子上便是一凉。
那将领惊愕地低头,脖子上一条血线飞快地展开。片刻后,他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落到了街道上,一双眼眸依然圆睁着,错愕而空洞地望着幽暗的夜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错愕不已,但到底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反应过来立刻拔出兵器朝着南宫御月扑了过去。街道的两边同时出现了一群穿着白衣的青年男女,这些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做起事来也是干脆利落。很快接近了街道中央,然后毫不留情的杀向了围着南宫御月的貊族兵马。
南宫御月低头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将领,嗤笑一声道:“想救拓跋梁的人,都得死。”
这一夜,皇宫里打的热火朝天,皇宫外面也并没有闲着。
几路想要入宫救驾的兵马都被突然杀出来的白塔侍卫截杀,这些人悍不畏死并且目标明确。他们只杀军中那些领头的将领,一旦得手立刻撤退。但是一支兵马若是缺了将领就是一盘散沙,更不用说是现在这个危机的时候。一旦那些想要领兵入宫救驾的将领遇刺,生下来的寻常士兵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该做什么。
同时,上京城中的宗室也找到了屠戮。除了那些参与了今晚宫变此时并不在府中的人,剩下的上京皇宫中姓拓跋的宗室几乎被人杀了个遍。这也是南宫御月正好抓准备了时间,此时上京城中的精锐兵力不是在叛变,就是在镇压叛乱,镇守各处的兵马自然少了许多。倒是让他和白塔的人一路横行无忌的扫荡了好几家宗室贵胄。
“国师…国师,饶命啊。”
城中的一处华贵的府邸中,一个衣衫凌乱的中年男子狼狈地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白衣男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女眷和少年男女。
中年男子自然也是姓拓跋的,他的祖父与拓跋梁的祖父是亲兄弟,算是拓跋梁的堂兄了。早在先帝在位的时候他就不受重视,到如今拓跋梁登基更没有多少存在感了。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还是有着个国公的爵位平时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滋润,哪里会想到今晚竟然也能祸从天降?
不远处是他妻儿的哭泣声,中年男子看向南宫御月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国师…我跟您和焉陀家无冤无仇,你……”你就算想要造反,也犯不着来找我啊。
南宫御月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短刀,这把刀今晚已经饮了太多的人血,整个刀身在夜色和火光下都仿佛泛着一股淡淡的血红一般。只听南宫御月道:“来找你之前,本座还去了征西将军府、潞国公府、平襄侯府…”
他没说一个名字,中年男子的脸色就越苍白。南宫御月说的这些人有人位高权重,有人只是空守着爵位。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姓拓跋。
“国师…你为什么……”中年男子定了定神,咬牙道。
南宫御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道:“不为什么,姓拓跋的都得死。”
中年男子道:“难道国师当真想要弑君?”
南宫御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弑君?这是天启人才有的说法吧?什么是君?什么是臣?在貊族,只有强弱没有君臣!就比如…当年因为我太弱,所以你们就可以任意欺辱我,折磨我。就比如现在,因为我强,所以你们的命在我手里还不如蝼蚁。”
“什么当年……”中年男子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惊恐地道:“你还在记恨小时候地…不,那不关我的事!”当年的南宫御月才多大?还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即便是被焉陀夫人带出来送到太后跟前的时候,也还是个孩子。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竟然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怀着想要杀死所有姓拓跋的人的心思,硬生生地将这股仇恨隐忍了二十多年?!
当年与其说是要对付南宫御月,不如说是想要对付焉陀家,毕竟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谁又会真的放在眼里?
焉陀家势力已经太过强大,又与太后娘家是近亲关系。一旦焉陀氏野心勃勃的话甚至有可能危及拓跋家的地位。当时貊族与天启关系已经极度恶化,以南宫御月作为借口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无论焉陀家怎么处理,必然都会与太后生出芥蒂,甚至整个家族元气大伤。
果然,焉陀家面对着拓跋家和其他权贵们的虎视眈眈,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这样的妥协不仅让疼爱焉陀夫人的太后失望,也让焉陀夫人的娘家对焉陀氏生出了隔阂。更是眼中的毁坏了焉陀氏的声誉。虽然最后焉陀家还是坚持保下了南宫御月的性命,但是南宫御月却被圈禁了起来。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被圈禁起来日子会过的怎么样自然不用说。等到焉陀夫人将他带到太后跟前的时候,南宫御月快要连话都不会说了。
再往后,焉陀夫人自证清白之后自尽而亡。太后一力保下了南宫御月留在自己身边照顾。焉陀家主从此一蹶不振,先皇的目的几乎全部打到了。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原来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地为自己日后埋下了如此可怕的杀机。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打压焉陀氏瓜分好处的时候,那个缩在太后身边一言不发的孩子心里在想着什么?
南宫御月打量着自己手中的刀,脸上的笑容愉悦而满足。
“不关你的事?”南宫御月道:“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谁让你要姓拓跋的呢?”
明白自己无路可逃,中年男子终于也不再示弱,怒瞪着南宫御月厉声道:“南宫御月!你敢…你杀了这么皇室宗亲,就算是焉陀家也保不了你!”
南宫御月嗤笑一声,不以为然,“本座什么时候说过,要焉陀家保了?动手吧,做干净一点,后面还有的忙呢。”
“是,公子。”站在一边的白衣侍卫提剑朝着中年男子身后走去。几声惨叫之后,中年男子目眦欲裂,奋起想要扑向南宫御月,“混蛋!你不得好死!焉陀弥月,你不得好死!”
站在南宫御月身边的傅冷一抬手就将他挡了回去,他连南宫御月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中年男子狼狈地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死在这些白衣人的刀剑之下,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眼前一身白衣的国师。
“你果然是个祸害!”中年男子满目怨恨,厉声道:“当年焉陀夫人就不该留下你!南宫御月,你一出生就害苦了自己的母亲,还让她为你而死,你天生就是个祸害!”
南宫御月脸色一沉,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眸一瞬间布满了冰冷的杀意。
“找死!”手中的刀瞬间脱手,化作一道银光射向地上的中年男子。
“铛!”
一声轻响,射向中年男子的短刀被什么东西打偏了跌落到一边的青石地面上。南宫御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墙头上,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伫立在夜色中。
“拓跋胤!”




凤策长安 524.救命之恩?
拓跋胤站在墙头上,神色冷肃的盯着院中的南宫御月。南宫御月却半点也没有被撞破了谋害王室宗亲的担忧,反倒是盯着拓跋胤冷笑了一声悠悠道:“拓跋胤,你不该在这里。本座原本…还没打算这么快去找你。”
拓跋胤沉声道:“原本我确实不该在这里。”他原本只是替兄长拦住那些想要去宫中救驾的兵马,可以说跟南宫御月的目的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拓跋胤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白塔的人确实是在拦截前往皇宫救驾的人,但是南宫御月去不见了踪影。南宫御月这种人,如果有热闹可看他又怎么会错过?很快拓跋胤就发现了事实的真相。拦截救驾的人是假,趁着这个时候大举屠杀拓跋氏的族人才是南宫御月的真正目的。
拓跋胤从上一家被南宫御月灭了满门的拓跋氏族人府中赶到此处,正好救下了那已经闭目待死的中年男子。他其实对这人并不熟悉,只是隐约记得这人好像是个国公。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南宫御月可以肆意屠杀这些人的借口。
“沈王殿下!沈王殿下,救命啊!”看到突然出现地拓跋胤,那中年男子也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挣扎着想要扑向拓跋胤的方向。南宫御月冷笑一声,“想从本座手里救人,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他身形一闪,右手化作利爪一般抓向那人的脖子。
拓跋胤站在墙头上隔得本就远一些,见状毫不犹豫地一剑挥向旁边的树梢。被剑锋扫落的树枝犹如利箭一般射向了南宫御月。南宫御月轻哼一声,左手一挥袖扫向了迎面射来的树枝,右手依然毫不犹豫的抓向那中年男子。此时拓跋胤已经一闪身掠下了墙头朝着这边而来。
“沈王殿下!”傅冷自然不会让人坏了自家公子的事,毫不犹豫地持剑迎了上去。他虽然不是拓跋胤的对手却也差不了太多,更何况拓跋胤被君无欢所伤的肩膀一直没能痊愈一时间竟然也奈何不得傅冷。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南宫御月的手已经捏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脖子。
“沈王殿下?!”
南宫御月冷笑一声,即便是杀了这么多人他的手依然冰凉。受伤微微用力,那中年男子脖子意外立刻没了声息。
“南宫御月!”见人被南宫御月所杀,拓跋胤也不在与傅冷纠缠,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战圈。看着拓跋胤难看的脸色,南宫御月的心情顿时好了几分。轻轻拂袖,好心情地道:“拓跋胤,别多管闲事。”
拓跋胤沉声道:“你根本就不是想要帮焉陀家,你只是想要利用焉陀家和貊族权贵,让你有机会杀人。”
如果南宫御月只是想要杀一个两个人,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他想要杀掉所有姓拓跋的人却非得有天赐的良机不可。譬如说今晚,有野心的人都在宫里厮杀,生死难料。没有野心的都躲在府中不敢出门,正好让他可以杀上门去将人屠了满门。甚至因为皇宫里的大乱子,就连平常附近的巡视的守卫都已经不在了。这才让他接连杀了五六家人竟然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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