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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策长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轻
“外面怎么样了?”厮杀声如此的近,很显然最先拦截那些叛贼的侍卫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一个黑衣侍卫匆匆进来,禀告道:“启禀陛下,百里驸马来了。正在外面与拓跋胤交手。”
“哦?”拓跋梁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他动作倒是不慢,援军可到了?”
黑衣侍卫迟疑了一下道:“几路援军在宫外被截杀,百里驸马…带着南军入宫来了。”一开始拓跋梁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是一愣。南军?他可没有给百里轻鸿南军的兵权。
拓跋梁不是傻子,百里轻鸿这样的身份一辈子都不会让他接触南军的。但是现在…为什么拿着他的圣旨的百里轻鸿不是整合城中忠于他的将士入宫护驾,而是带着本该驻扎在上京城外几十里处大营中的南军来的?
“陛下?”见他脸色不对,祝摇红关切地轻声问道。
拓跋梁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没事。”垂眸思索了片刻,拓跋梁飞快地发布了几道旨意。殿中的侍卫应声出去传旨了,拓跋梁的目光慢慢落到了大皇后身上。大皇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道:“陛下看我做什么?”
拓跋梁淡淡道:“外面乱的很,皇后丢在后殿不要出去随便走动。来人,请皇后入后殿休息。”言下之意,是要暂时软禁大皇后了。大皇后自然不肯,“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梁却没有心思与她多说,淡淡道:“这是朕的旨意,请皇后下去。”
“是,皇后请。”两个侍卫上前,走到大皇后跟前恭敬地道。
大皇后被迫起身跟着侍卫去了后殿,祝摇红扶着拓跋梁一边打量着他的表情轻声问道:“陛下,出什么事了么?”
拓跋梁摇摇头道:“没事,不用担心。”
祝摇红淡淡一笑道:“有陛下在,我不担心。”拓跋梁轻叹了口气,沉声道高:“出去传旨,告诉拓跋罗和焉陀邑,朕要见他们。还有…还有谁跟着他们一起的,都来吧。”
跟前的侍卫统领有些迟疑,“陛下,那些人…只怕不会轻易进来。”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局面,那些人又不是傻自然不会轻易进来自投罗网。拓跋梁轻哼一声,沉声道:“罢了,既然他们不肯进来,朕出去见他们便是!”
“是,陛下。”
拓跋梁的寝宫外面,依然打得难解难分。论兵力,各家联手并不比拓跋梁麾下的兵马和南军弱。论高手,固然拓跋梁这边有百里轻鸿这样的高手,但是百里轻鸿被拓跋胤缠着,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之前拓跋胤和南宫御月的截杀,能够指挥兵马的将领甚至还是拓跋罗和焉陀邑这一边占了上方。
夜色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白日里富丽堂皇的皇宫在夜色中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森冷幽暗的气息,让人远远地闻到那味道就觉得不寒而栗。
百里轻鸿和拓跋胤从宫殿前的空地一直打到了不远处的小花园,又从小花园一路打到了寝宫的房顶上。只是碍于寝宫周围依然有大量的冥狱护卫驻守着,两人又从回到了空地上。
拓跋罗和焉陀邑此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以方便是因为拓跋胤已经开始隐隐露出败绩,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南宫御月。焉陀邑派出去寻找南宫御月的人无功而返,带回来的消息只有被屠杀的拓跋氏又多了两家,很显然南宫御月一直都没有停止他的计划和步伐。至于宫里谁生谁死,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只需要保证最后自己能够收割掉拓跋梁的性命就足够了。
南宫御月乱来,攻打皇宫的进度有有些不尽如人意。拓跋罗和焉陀邑的神色都有些凝重,看着被百里轻鸿步步紧逼的拓跋胤,焉陀邑沉声道:“大皇子,今晚只怕是…有些麻烦。”拓跋罗的神色更加凝重,“今晚何止是有些麻烦,但是事到如今……”两人心里都明白,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他们谁都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更何况…目前的局势他们也未必就会输。
但是拓跋罗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情,“宁都郡侯,令弟到底想要做什么?”
焉陀邑神情有些苦涩,南宫御月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今晚过后…就算是焉陀家只怕也护不住他了。
见焉陀邑不说话,拓跋罗侧首打量着焉陀邑。
“宁都郡侯…焉陀家、可还自认是貊族人?”
焉陀邑猛然抬头盯着拓跋罗,拓跋罗正色道:“南宫国师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必你我都清楚。他已经疯了。”
“他只是……”焉陀邑有些艰难地想要说些什么,拓跋罗打断了他,”他要杀了所有姓拓跋的人。”不用拓跋胤细说,只听派去寻人的人回来的禀告拓跋罗也知道南宫御月想要干什么。如果放在平时就算有人这么跟他说,他只怕也不会相信。但是现在…拓跋罗却不得不信了。
南宫御月那样的人,生性散漫桀骜,分明就对朝堂上这些权势争斗不感兴趣,他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掺和这些事情。或许南宫御月想要的,就是今晚这样的机会。
确实是个好机会,现在他们谁也没办法腾出手来对付他了。
等他将那些杂鱼杀完,他们这里只怕也要两败俱伤了。不过…就算他们两败俱伤,以白塔的实力也未必就能够坐收渔利。那么…南宫御月背后还有合作的人。
沧云城主,君无欢。
神佑公主,楚卿衣。
拓跋罗闭了闭眼睛,在心中肯定的默念两个名字。
焉陀邑冷声道:“大皇子想要怎么样?”
拓跋罗摇头道:“不是我想要怎么样,宁都郡侯、焉陀家主,他会毁了焉陀氏的。”
“……”
今晚,君无欢大概是整个上京皇城中最悠闲的人了。此时,他正在旁观一场难得一见的高手对决。忍不住称赞道:“即便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拓跋胤竟然还能有如此战力,不愧是号称拓跋兴业之下第一人。”
云行月早就已经离开了,君无欢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明镜。
明镜居高临下望着这一幕,神色却有些复杂。
“北晋沈王,倒也算是个人物。若是就这么死在百里轻鸿手中,倒是可惜了。”明镜沉声道。
君无欢摇头笑道:“到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明镜有些诧异,“公子认为拓跋胤还能翻盘?”
君无欢道:“拓跋梁不会让百里轻鸿现在杀了拓跋胤的。”
明镜微皱的眉头很快展开,恍然大悟道:“他知道百里轻鸿居心不良了?”君无欢笑道:“百里轻鸿敢将南军带入宫,自然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了。可怜拓跋梁早年也算是一代雄主,如今…只怕要沦为傀儡了。”
明镜脑子转得飞快,“是了,如今百里轻鸿手握南军,拓跋罗等人手握貊族兵马掌握着大量的权势财富,唯有拓跋梁夹在中间身体虚弱声名狼藉。这也是公主和公子计划之类的事情么?”
君无欢笑道:“这是便宜行事,可不是阿凌让拓跋梁将几万兵马送到天启去的,也不是我让拓跋梁要信任百里轻鸿的。”
明镜忍不住啧了一声,道:“若是双方罢手,公子的盘算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君无欢道:“你当真以为貊族人和南军能互相制衡和平共处?就算他们真能…只要抽掉中间那个平衡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
“杀掉拓跋梁。”君无欢淡淡道,“我跟阿凌说了,要拿拓跋梁的人头做给他做礼物。”
“……”您二位这礼物送得未免也太过血腥了一些,明镜在心中暗道。
果然,就在眼看着拓跋胤无力再战的时候,拓跋梁的寝宫里涌出来了更多的人。他们离得太远并不太能听清楚那边的声音,却也可以遥遥看清是一大群人簇拥着拓跋梁从里面出来。
很快,拓跋胤和百里轻鸿双双停手。只是看百里轻鸿的模样,这样的事情显然是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不太高兴。
看到拓跋梁出来,君无欢似乎兴致全无转身对明镜道:“走吧。”
明镜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走?去哪儿?”
君无欢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可看得了,去看看南宫吧。”
明镜有些迟疑,南宫御月有什么可看的?眼下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吧?
君无欢道:“一时半刻,谁也杀不了谁,自然只能谈条件了。”
明镜道:“我们就等他们谈完么?”
君无欢道,“你觉得,等南宫杀完了宫外的,会干什么?”
“杀宫里的?”
君无欢但笑不语,明镜只觉得一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走走走,赶紧走。
谁知道南宫御月那个疯子会不会杀红了眼,将他们也给当成拓跋氏的人给杀了?
“公子,你当真不阻拦南宫御月?”跟在君无欢身后,明镜还是忍不住问道。杀人的事情他见多了,但是灭人满门而且还是连着灭了好几家满门的事情,即便是明镜也没怎么见过。
君无欢淡淡道:“没有人拦得住他,这个时候敢拦他的人,都得死在他手里。”
“那…那个焉陀邑……”
君无欢回头看了他一眼,夜色中他的眼眸深邃,眼神复杂难辨。里面仿佛蕴藏着什么无比复杂的感情,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一般。明镜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只听已经转身往前走去地君无欢轻叹了口气道:“生死与他不过一念之间,没有人能替他决定。我们来得都太晚了。”
他?那个他?南宫御月还是焉陀邑?





凤策长安 527、疯狂与抉择
南宫御月觉得这一生大约就属今晚最让他觉得畅快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突然达成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心愿更让人觉得心情舒畅的了?没错,从他的母亲将他从那个圈禁着他的小院子里救出来,甚至在更早之前,他就开始这么想着呢。所以老头子这些年总觉得对不住他,其实并没有。
南宫御月觉得自己本心里并不恨老头子,更不会恨云行月这样单蠢可爱的小虾米。当然,君无欢是个例外。君无欢不管是什么样都招人恨。是老头子给了他能够实现理想的实力,即便是吃一些苦也是应该的,他有什么理由还要去恨老头子呢?看着眼前流了一地鲜血的院子里,以及满院子横呈的尸体,南宫御月甚至觉得这一刻连君无欢会变的可爱起来。抬头望向夜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南宫御月微微侧首,问道:“还剩几家?”
站在他身边的傅冷躬身道:“禀公子,貊族拓跋氏共六支,二十四家。除了拓跋梁一支,以及已经没落的拓跋兴业一支,还有四支共十七家。其中四家留在了关外,今晚已经清楚了十二家,这里…就是最后一家了。不过,其中有六位家主现在在宫中,逃过了一死。”
南宫御月喃喃道:“所以说,本座讨厌这些大家族,一家又一家,就像是杀不完一样。”
傅冷道:“公子不用担心,我们做了周全的安排,只要公子一声令下,那些人即便是在宫中也逃不过一死。”
南宫御月轻哼一声,仿佛对傅冷的话十分满意,挑眉道:“所以,现在只剩下…宫里的那一群了?”
傅冷想了想,点头道:“公子说得是。”现在除了宫里的那些,姓拓跋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口了。就算是偶有漏网之鱼,也自有下面的人去处理,用不着公子费心。
南宫御月愉快地转身道:“进宫。”转身的瞬间,他袖中一道寒光射出。地上的一条漏网之鱼猛然睁大了眼睛,鲜血从口中缓缓一处。
“哼!”
深夜的上京街道上空荡荡一片寂静,漫步在街道上依然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见今晚的街道上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宁静。南宫御月一袭白皙漫步在月光下,经历过了满是血腥的半晚上,他身上的衣服竟然依然干净的烦恼恍若白雪。淡淡的银光洒在他身上,竟然仿佛在他整个人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他随时都会羽化飞天一般。
跟在南宫御月身边的侍从一如往常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敢在南宫御月面前贸然开口说话。
这样一个本该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白塔的侍从们却生不起慢点逃离和背叛的心思。
这样仿佛天生就不属于凡尘的公子,谁能拒绝他的命令?谁能违逆他的心思呢?同样跟在南宫御月身后的宛如有些失神的想着。宛如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即便是这三年经历过严酷的训练和厮杀才能在白塔存活下去,即便是她的手上早就染上了鲜血。但是宛如依然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亲自参与灭人满门的事情,还不止一家!
虽然双手白皙,但宛如总觉得手上仿佛沾染着黏腻的鲜血一般。让她的手忍不住暗暗发抖,但是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却依然忍不住坚定不移地跟了上去。
无论他会将她带到何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上的。
南宫御月自然不知道别人心中在想什么,他依然在品味着心愿达成的愉悦。这样的感觉…是从前杀多少人都比不上的。甚至是打败君无欢的愉悦也是比不上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取得更多的愉悦。那么……只要杀掉宫里的那些人,他就可以彻底的解脱。南宫御月望向皇宫的方向,眼神激烈而迫切。
南宫御月一行人飞快地朝着皇宫的方向移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却悄然落下了两个修长的身影。
明镜站在君无欢身后,望着南宫御月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公子…你看到了么?”君无欢不答,他的目光同样也望着那个方向,神色凝重。明镜苍白着脸道:“南宫御月真的杀光了所有他能杀的姓拓跋的人。还有方才……”明镜想起方才看到南宫御月脸上的神色,忍不住扭头去看君无欢,似乎是想要确定君无欢看到的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那样热烈期待这,迫切渴望的眼神,看起来仿佛是个天真的孩子渴望着美味的糖果一般。那是,这个一袭白衣仿佛世外仙人的男子袖底确实饱饮了人血的杀人刀。
一瞬间明镜觉得,即便是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失去了理智的人的神色也没有南宫御月那样可怕。
君无欢淡淡道:“你现在明白了,谁也阻止不了他。”
明镜蹙眉,忍不住在心里问为什么?
南宫御月小时候很惨,但是着世道…比南宫御月更惨的并非没有。但是会变得跟南宫御月一样可怕又极端的人却前所未见。
君无欢朝着南宫御月离开的方向而去,他们刚从皇宫里出来,现在看起来似乎又要再回去。一边往前走,君无欢道:“这世上比南宫御月惨的人很多,但是他们不是默默无闻的死了,就是默默无闻的苟活着。这世间没有人给他们肆意的机会,但是南宫御月有。”更何况,南宫御月最初埋下仇恨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跟孩子你能讲什么道理?
南宫御月的人生跟常人不一样,他先学会了仇恨,然后才学会了其他。之后他所学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他的仇恨或者说欲望服务的。无论是武功还是权谋。
明镜沉默了片刻,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跟了上去。
南宫御月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进皇宫,一路上并没有人拦他的路。毕竟宫门早在上半夜的时候就被人攻破了,之后攻破皇宫的人忙着与守卫皇宫的人厮杀,哪里还有心思管后面的事情?
等到南宫御月走到拓跋梁的寝宫外面的时候双方已经到了最后的僵持阶段。以拓跋梁为首的一方站着百里轻鸿,皇宫侍卫统领,一袭黑衣的冥狱高手以及少数赶到宫中救驾的将领。而另一方就显得要人多势众得多了。焉陀邑,拓跋罗,拓跋胤,一眼扫过去至少有七八个姓拓跋的。不过他们现在都站在了拓跋梁的对立面。南宫御月看着他们,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
双方人马显然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看到突然到来的南宫御月,再次不由得变了脸色。
焉陀邑却是脸色一喜,“弥月,你来了?”
南宫御月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了拓跋胤的脸上,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地笑意。
拓跋胤脸色一沉,进没有理会他反倒是站在拓跋罗身后抱着剑闭目养神起来了。
咦?难道拓跋胤竟然没有将他做的事情告诉拓跋罗和其他人?南宫御月饶有兴致的思索着。
“国师怎么现在才来?”拓跋梁脸色非常难看,祝摇红站在他身边扶着她让他不至于倒下去丢了一国之君的体面。南宫御月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座现在来得…可不就正是巧了么?陛下说是不是?”
拓跋梁冷哼一声,阴恻恻地道:“国师想要坐收渔利,未免想的太好了。”
南宫御月偏着头,优雅地道:“本座对你们的渔利不感兴趣,本座想要的是……你们的、命!”
他最后一个字刚刚出手,只见几道人影同时爆出,朝着站在场中的几个姓拓拔的人扑了过去。其中自然也有人扑向拓跋罗和拓跋梁,不过拓跋罗身边有拓跋胤,拓跋梁身边更是高手如云。所以结果虽然让人失望南宫御月却并不觉得意外。
转眼间手起刀落,场中姓拓跋的人又少了四个。剩下几个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也忍不住脸色惨白看向南宫御月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怨愤。
“弥月?!”焉陀邑的脸色在一瞬间也变得十分可怕,他定定地望着南宫御月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南宫御月嘲讽地看着他,“这么看着本座做什么?姓拓跋的人死了,不就没人逼焉陀家了?我在帮你,你好像还不领情?”
“南宫御月!你好大的胆子!”拓跋梁怒斥道,眼底充满了几乎要将南宫御月焚成灰烬的怒火。
南宫御月满意地笑道:“天启人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有点道理的?你说是不是?”一群白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外面,将整个寝殿前方的空地团团包围了起来。南宫御月兴致勃勃地看向拓跋罗道:“拓跋罗,如果现在拓跋梁死了,你就是北晋的新皇了,怎么样高不高兴?”
拓跋罗苦笑道:“国师说笑了,陛下现在若是死了,只怕…下一个就是在下了吧?”以拓跋罗为首的人已经纷纷朝着另一边靠去,焉陀家被孤零零地抛在了外面。显然因为南宫御月方才的行为,焉陀家已经在一瞬间被人孤立了。
南宫御月也不在意,看向拓跋梁,“不然,陛下…咱们联手先杀了拓跋罗和这些反贼?”
这原本是个很吸引人的提议,奈何提出这个提议的是一个比拓跋罗更可怕的反贼。至少拓跋罗不会想要杀掉所有姓拓跋的人,所以拓跋梁只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连番被拒绝让南宫御月很是扫兴,“百里驸马?你觉得怎么样?”
百里轻鸿这一刻仿佛被拓跋胤附身了,竟然也抱着剑开始闭目养神对南宫御月的话不理不睬恍若不闻。
南宫御月冷哼一声,“百里公子,你竟然也觉得本座的提议不少么?”
拓跋罗冷声道:“国师为何不认为,我们会先联手对付你?”
南宫御月很是无辜,“对付我?为何?本座对你们想要的东西没有兴趣啊。”
“所以,国师是个搅局的。搅局的…自然应该先送出局再说!”拓跋罗冷声道。
南宫御月笑道:“那大皇子怎么不动手?”
拓跋罗看向焉陀邑,“宁都郡侯,你怎么说?”
焉陀邑的脸色苍白地可怕,他沉默了良久方才对南宫御月道:“弥月,收手吧。”
南宫御月嗤笑了一声,“焉陀邑,你是傻子么?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收手?”
焉陀邑沉声道:“焉陀家会保你性命,就算…付出一切。”
可惜南宫御月对他的表态并不领情,不屑地冷笑一声道:“本座用不着你救,现在该担心性命的人,是他们。”白塔这么多年隐藏的实力终于展现在了人前。现在几路人马中,南宫御月也并不算弱势。
寝宫前面一片宁静,仿佛空气都变得凝滞了一般。但是几方人马却谁都没有先动手的打算,于是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天快要亮了。”拓跋罗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沉声道:“宁都郡侯,别忘了你焉陀家不是只有南宫御月一个人。”
焉陀邑长叹了口气,漫步朝着南宫御月走了过去,“既然如此…焉陀家今晚,站在国师这边。”




凤策长安 528、再变!
南宫御月盯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焉陀邑打量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慢地笑了起来。显然是对兄长做的这个决定十分的满意。只是南宫御月满意了,别人却未必会满意。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变了脸色。如果只是白塔的人的话他们并不会有多么担心,毕竟南宫御月再怎么隐藏势力,白塔也就只有那么大,而国师这个看似尊贵的位置被北晋先后两代帝王努力架空,也不可能支撑南宫御月培养出多么庞大的实力。
这也是为什么,南宫御月二十多年来一直对拓跋王室怀有杀心却始终没有动手的原因。
但是如果加上焉陀家的话…焉陀家曾经号称貊族第一世家。如果不是焉陀家的人丁稀少而且近几代都远没有拓跋氏族人那样的狼性,如今北晋到底姓什么还不少说。随意即便是焉陀邑平时看着并不怎么起眼,焉陀家这些年也在尽力的低调着,声势早已经不如从前。却也改变不了焉陀家依然手握着不少兵权以及他们与军中许多将领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事实。如果焉陀邑真的倒向了南宫御月的话,对在场的每一个姓拓跋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
“宁都郡侯!”拓跋罗脸色微沉,冷声道:“你想拿整个焉陀家和他赌?”如果今晚南宫御月失败了,整个焉陀家都要彻底从上京消失。
焉陀邑垂眸,淡淡道:“他是我弟弟。”
“……”寝宫前一片沉默,焉陀邑的这个解释仿佛很可笑,但是却谁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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