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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一大魔王

    “是不是富贵人家,你说了不算,爷这双眼睛说了算。”张爷撩起衣角擦了擦匕首,插进来腰间的刀鞘里,一把扛起地上的安逸,消失在山林中。

    夜幕缓缓降临

    江家村村户也都冒起了炊烟,点起了灯火,一片静谧祥和的景象,仿佛白天的是完全没有发生过。

    江家宅院里,江如月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安欣则站在院门口,一直望着村口。此时此刻,她多希望那个身影突然跳到她面前,“丫头,你的手艺呢”想到这,又忍不住呜咽起来,

    江如月听到了安欣的哭声,走过来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欣,已经半下午过去了,我们这样等不是办法。这样,你等在这宅子里,我去县城找安伯父。”

    “等等,那山匪不是说安全了就会放哥回来吗你这一找爹,爹肯定报官,那山匪会不会撕票了呀”安欣一把抓住了江如月正要往外走的胳膊,显然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

    “什么时候才算安全,是抓进了山还是绑进了大寨还是”江如月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今天突如其来的变化,已经让安欣身心俱疲。

    “还是还是怎么样你说呀”敏感的安欣还是抓住了江如月话里的“小尾巴。”

    “我想不会的,安兄衣着光鲜,山匪就算有所歹意,也会狠狠朝你们家敲一笔的”江如月这么说也不完全是安慰安欣,安逸兄妹这一身锦衣,显然就不是个普通人家,任谁抓到机会都有可能起了财心,更何况九龙山上的山匪。

    江如月交代好安欣,乘上马车直奔安府而去。




第六章 三大王
    第六章三大王

    安逸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着西川蜀锦百花袍,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是嘶风赤兔马,身后的关隘巍峨雄壮,厚重的古榆木铜钉大门上方,一块棕红色石楠木镶着赤铜纹边的大匾,上面用金粉写着三个大字“剑门关”。

    他横刀立马的站在关下,赤兔马“呼哧呼哧”的打着响鼻,前蹄不停的拨着地上的尘土,跃跃欲试,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死尸。安逸缓缓的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

    突然,他“嚯!”一下的从地上拔起,戟尖指着关前黑压压的辽国铁骑,

    “某在此!谁敢上前”

    气势如虹,响彻云霄,任是辽国那身经百战的战马,都被这气势震慑的马蹄不稳,隐隐后退,

    “啪”

    一个小石子从天上飞了下来,直砸中安将军的脑门,

    安逸把画戟一横,“谁敢偷袭本将军”

    “你在跟谁说话”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女声,

    “谁谁偷袭本将军”

    安逸从梦中惊醒,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凉,他赶忙用手臂支撑起身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石室里,周围全是冰凉的大块石壁,放才记起自己是被山匪打晕了。这样看来,自己应该是被抓到山匪的老窝里来了。

    “喂你醒了吗”又是那个熟悉的女声

    “谁在说话”安逸摸摸额头,很是纳闷,他堪堪站立起来,发现此处好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有身后的墙壁上面有一个装有铁栏杆的小窗口,一束强光照射进来,打在对面的石壁上。

    难道自己的将军梦还没醒么想着他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啪”,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他确实已经醒了。

    “我们在你隔壁,你也是被山匪抓进来的吗”那声音甚是好听,清脆的如银铃一般,

    “请问姑娘是何人”安逸回应道:他看了看左边的石壁,确认声音是从这里传过来的,那想来隔壁也有类似他这种石室,关押着其他人,

    “成都县人”

    “宁儿,是谁在对面”一道温婉的女声突然响起,和刚才对话安逸的声音完全不同,如果说刚才的那道声音就像百灵鸟儿一样清脆,那这道声音就像是一泓清水,柔和、恬静。

    “小姐,对面有人被抓进来了。”

    小姐安逸一听,合着这对面还关着两个人听称呼还不是个普通的山民,

    “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可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山匪的老巢这石室如何出去”安逸一边回应着,一边敲打着石壁寻找着是否有突破口。

    “这位公子也真是有趣,如果出的去,我们还用跟公子在这闲聊吗”那道温婉的女声淡淡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太多善意。

    “把他们带出去见大王。”

    “是!”

    门口的对话声未落,安逸对面的石壁上原本嵌在着的一块巨石突然凹了进去,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轰隆隆”

    一声巨响,凹下去的巨石挪开了一个半人高的洞门,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麻布衣裤的男子,脸上蜡黄,走进石室,左手还拖着一杆木柄铁质枪头的缨枪。

    “跟我去见我们大王!”说着拖起安逸就往外走

    安逸本就昏睡一夜,从昨儿中午到现在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被他这么一拖,两眼金星直冒,

    “哎哎你们干嘛,放开我们家小姐。”隔壁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是从石室外传过来的,

    安逸被押着走出石室,看到旁边站着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裙上绣有小朵凤仙石榴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的发簪。虽然在石室内关押着,难免脸上和衣服上沾了些灰尘,也难遮掩那惊世的容貌,他注意到那女子衣裙里隐约挂着一块小小的玉牌。

    他仔细的凝神想要看清楚玉牌上面的那个字,但是因为字跟玉牌是同一材质,字体团作一团所以在远处难以看清,正待仔细辨认

    忽然,一只纤细的玉手迅速的撩起衣裙,盖住了那块牌子。

    安逸抬起头,对上了女子嗔怒的目光,只好哂笑着,以饰尴尬。

    两名山匪迅速的用麻绳将安逸和那女子的手绑在身后,推搡着走进前面的甬道。

    安逸边走边看着这甬道。这甬道似乎不是人工雕做而成,而是天然形成的洞穴,洞穴的顶端还挂着钟乳石,有些角落还吧嗒吧嗒的往下滴水。甬道边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山匪,他们有的穿着破旧的麻布衣、有的穿着束腰的紧衣棉服、有的甚者穿着打着补丁的官兵的军服,虽然服装各式各样,然而脸上都是一样的面黄肌瘦,好像很久没有吃饱饭了。

    穿过甬道:豁然开朗,是一片偌大的溶洞空间,两边点着火盆,想来这个应该山匪的“聚义厅”了。大厅中间一块高起的平台上有一把石头打造的座椅,座椅上面歪坐着有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身着一件灰色布衣,披着一条貂裘大氅,脖子上有一道刀疤一直到下颚,好像一条蜈蚣趴在下巴上。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眼神在女子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朝拿着缨枪站在旁边的山匪挥了挥手,“去!把这个女的扒光了,让兄弟们爽一爽。”

    “哇哦哦哦哦”大厅里的山匪啰喽爆发一阵欢呼,

    听完那男子的话,女子娇躯不停的颤抖着,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而后修长的脖颈动了动,好似又咽了回去,眼睛里闪着光的泪花在打颤,要掉出来似的。可想而知,对于她怎么一个本就貌美的姑娘落到这一群人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想着,她眼睛紧闭,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被挤得掉了出来,准备以死相抗。

    安逸也是被这男子的这句话吓了一跳,看样子这男子应该是这里的匪首,按照戏里的逻辑不是应该颐指气使的问他们姓甚名谁哪里人然后向家里敲诈勒索吗怎么上来就撕票

    “住手!你害了她!填饱得了你这一洞的弟兄的肚子吗”

    他也是急中生智,脑子里窜出这么句话,反正灵不灵喊出来试试,

    “小的姓安名逸,华阳县人,我给大王一件信物,大王可以派人去大厅华阳县安府,去找我爹,不管是银子还是粮食,管饱填满你这一众弟兄的肚子和腰包。”安逸见那山大王喝止住了正在往他们这围过来的山匪,趁热打铁的说道:

    “原来是安府的小少爷啊,呵呵,派人去取取什么,取你爹搬来的官兵吗”山大王冷笑道

    安逸道:“华阳县全县没有常驻官军,只有县衙的差役和捕快,试问他们拿什么进大王的山寨。我昨天傍晚被大王绑上山,现在我爹应该也是知道消息了,大王现在立刻派个可信的人出去,跟我爹说明缘由,安府的钱粮你开个数,我让人给你送到山门前,如果再耽搁,我爹可能已经去成都县的路上了,到时候送到这关前来的,可能就是成都府的数万官军了!”

    “你他妈敢威胁老子!”那山大王“嚯”的站了起来,随手拿过座边的雕龙金环大刀,一步步走下平台,对着安逸。闪着寒芒的刀尖对着安逸的额头,眼看就要插进眉心,安逸盯着刀尖,额头上的汗水已经从眉毛上滴落下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好,是条汉子。”山大王忽然收回了力道:他将那大刀杵在地上,“你他娘的刚刚要是求饶,说不定已经被老子这金环大刀给劈了。”

    “不过,我派一个弟兄下山,怕是没进县城就被你们给绑了吧”安逸开出的条件显然吸引住了山大王,分析的也是有理有据,

    “让她下山,你可以派个信得过的人假扮仆从跟着她,拿着我脖子上的玉佩去找我妹妹,我妹妹会带她去安府。”安逸朝旁边双眼紧闭的女子努努嘴,

    已经抱着必死的心的女子诧异的睁开眼,说真的,一开始在石室里对安逸并没有什么好感,以为不过又是一个好吃等死的贵胄子弟,

    “英雄救美啊小兄弟,本王还真要高看你一眼。”山大王话音未落,从听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名喽啰,

    “报————”

    “大王大王不好了!外面的山口,全是官军!漫山漫山遍野的龙旗!”

    女子听到后,微微一怔

    “别他娘的给老子鬼喊,带我出去看看!”山大王一脚踹开那名飞奔进来报信的啰喽,对着安逸说道:“小兄弟,你爹比你想的反应快



第七章 谈判
    第七章谈判

    九龙山脚下

    一条蜿蜒至山前的土路前,放着两个木质的拒马,张勇和王二两个大头兵抱着侉刀,身体依靠在拒马上,眼睛半闭不挣的小憩着。他们俩从昨晚就一路急行军,从成都县跑到这华阳县,一夜没合眼又被派来守着下山的关隘,撑到现在实在受不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反正刘校尉刚刚来查过哨,先睡他一会再说。

    这王爷的女儿就是好呀,丢了都能叫上上万人找她。张勇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耳朵边痒痒,感觉好像是蚊子趴在上面,刚想用手掸开,耳边就想起了炸雷一样的声音,

    “刘校尉来啦!刘校尉来啦!”

    一声叫喊把张勇吓得睡意全无,赶紧把侉刀往腰间一别,“啪”站的笔直,一瞥眼,看到王二这小子还在那里傻睡着,一巴掌就招呼了上去。王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张勇笔直的站在旁边,吓得三魂六魄丢了个干净,也赶紧来了一个标准的军姿,瞎着眼冲前面大喊:

    “刘校尉好!”

    “哈哈哈哈哈哈”

    俩人闻声睁开眼,哪儿他娘的有什么刘校尉,只有两个来换班的哨兵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

    “哎呦哈哈哈,俩二傻子,哈哈哈!”

    “奶奶的!骗老子。”张勇挥起拳头就要锤这二人,

    “打住打住!上次你也吓我们一次,咱们一报还一报,扯平。”刚刚笑得前仰后合的孙五赶紧讨饶,

    “赶紧过来给老子换班,这一宿折腾。”张勇不耐烦的拉着王二就要走,

    孙五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指着张勇身后的山上,

    “那是什么!”

    “那是你大爷个头!还一次接着一次,唱华容道呢有完没完了”张勇只当孙五又是在打趣他,

    “山匪!”孙五也不搭茬,凝视着张勇后面的土路拐角处,张勇赶紧回头一看,还真有扑扑的尘土飞扬,拐角处冲出一批棕褐色枣红马,直奔他们哨卡冲来。

    这安逸单人单骑从山上下来,转过山脚,看到哨卡前面的张勇等人,赶紧冲他们招手,

    张勇可不认得安逸,只道是来了个愣头青的山匪,单人单骑冲卡,冲孙五、王二把手势一打“散开!”,

    安逸只顾快马向前,哪还看到山路上设置绊马索,胯下这匹枣红大马前蹄碰到绊马索,脚下吃力,一下子跪在地上,把马背上的安逸甩出去老远。

    “拿下!”早已准备好的张勇四人,一起上前,安逸没省过神来,就被四柄钢刀驾在脖子上,

    还不待安逸辩解,孙五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塞进安逸嘴里,张勇拿过麻绳,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拉起来就往蜀王大帐那里押去。

    安逸心里甚是苦闷,刚在这匪巢里松了绑,这来到自己人这里二话不说又是一顿绑。也罢,反正绑起来也是去蜀王大帐,省的小爷走路了,索性身体一摊,也不出劲儿,任由张勇他们把安逸往大帐架去。

    安致远和知县竹取当然也在这儿,安老爷子那晚从县衙跟竹知县一起来到蜀王军中,也是一宿没合眼,

    “我说致远兄,年纪大的人可不比年轻人,你看你这两只眼睛红的,去帐里休息休息吧,我听赵将军说,已经找到了山匪的藏身处,下午之前,就能攻进去救出蜀王的千金和你家公子了。”

    旁边的竹取看着安致远一脸愁容,也安慰道:

    安致远叹了一口气,妻子在诞下安逸、安欣两兄妹时,就离世了,他一个人把两兄妹拉扯大,一直是视若珍宝,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安逸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九泉之下的爱妻交代。

    想到这,安致远更加难受了,他抬起头看着九龙山口的方向,希望上天保佑,儿子能平安。

    “咦那是”安致远凝神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勇四人,

    “不用着急,咱们傍晚就能”竹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突然发现旁边的安致远不动了,盯着前方,他顺着目光看去,呵!那张勇四人压着的不是安致远的大公子安逸还有谁他赶紧拉着安致远三两步走上前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把人放了!”竹取人未到,声先至。

    张勇是成都的府兵,并不认得竹取,还是孙五先认出了这位竹知县。

    “竹知县!禀报竹知县,我们抓到一个山匪,怀疑是奸细,正要给蜀王送去!”孙五一个抱拳,张勇等人也反应过来,也跟着向竹取行了个礼,但是手上却没有松绑的动作。

    按照大夏朝的规矩,知县是没有权力指挥府兵的,但是竹取本是七品县官,不过也不是这些个大头兵能比的,所以孙五认出了竹知县后,回答说“禀报竹知县”其实也就是个客套话,换句话说,竹取也没有权限听孙五等人的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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