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郑氏摆摆手,静静喝茶,倒是上官婉儿好奇的拿出舆图来,看着上面的地名标注:“扬州就是这里吗”
张昌宗凑过去,指着地图解说:“对,就是这里,师父看,就在长江边上,从扬州顺着长江而下,就是出海口,流入的海洋叫东海,从出海口往北,可以去的地方就多了,沿着海岸走,可以去齐鲁之地,也可以继续北上,途经沧州中转,高丽、新罗、百济、倭国都不远。前朝的炀帝征高丽,还有本朝太宗征高丽,高宗时与新罗合兵破百济,水陆两路发兵,水路走的就是这个航线,前隋使节裴文林去倭国也是走的这个路线。”
薛崇秀补充了一句:“这个航线比较成熟,舵手、水手、领航员这些都比较多,经验丰富,我们一开始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上官婉儿点点头,凝视舆图片刻,又问:“广州呢走的又是什么航线”
张昌宗点点舆图上广州的位置,道:“广州能去的地方就多了,师父请看。”
从广州出发的海船多是走的远洋航运,航线就有好几条,从南海走,循着印支半岛东海岸走,越过暹罗湾,顺着马来半岛东岸南下,可以去到苏门答腊岛和爪哇一代;也可以从马六甲海峡走,横越孟加拉湾行至印度半岛南端。从这条航线走,途中经转一下,从印度半岛的西海岸走,可以霍木滋海峡走,去到阿拉伯半岛,再从阿拉伯半岛出红海,最远可以去到东非海岸。
这个路线就是后世著名的“海上丝绸之路”。张昌宗作为胎穿的半个唐朝土著,后世新闻里连续轰炸了那么多,他当然是知道的。
张昌宗一直以为古代的航海技术要到明朝才会有大发展,没有足够的技术,是无法支撑郑和七次下西洋的,但查了资料后才知道,海运并非明朝独有,随唐时期就已经很热了。
成为唐朝土著后,仗着能经常出入宫禁,又有女皇宠爱的情况下,查阅了不少宫里收藏的书籍和资料,综合前世知道的,倒也摸索、分析出许多东西来。
薛崇秀又是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一眼就看出在唐朝货栈和柜坊是很有钱途的行当,加之她娘还是太平公主,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情况下,她无论加入哪个行当,都比旁人容易。这么积累着,有钱了就投到船厂,大力的发展造船技术,为远洋航行做准备。
薛崇秀带着笑,眼神透着别样的神采,插话道:“我们的船队,高丽、新罗、百济、倭国,甚至再远的阿拉伯半岛、印度半岛都跑回来了,经过一年的准备,在季风季来临前,今年打算派出一队目的地是东非半岛的船队,为了给船
第443章扬州大商
还没到扬州,阿松先乘小船入城,准备车驾、步障,等到了码头好让女眷出行。
张昌宗陪着郑太太和婉儿师父坐着,透过窗户往外看,此时,远远地已然能看到扬州码头了,张昌宗指着码头边上林立的货栈,介绍道:“师父,北面那一片都是我们的货栈,是扬州码头上最大的一家,柜坊开在城。”
已改作男装打扮的上官婉儿点点头,凝目眺望岸边林立的货栈,感叹:“只看货栈的数量便知扬州城的繁华。”
薛崇秀道:“这里是距离出海口最大的码头,又是淮盐入京必经之路,漕运发达,自然货栈就多。上次来巡视的时候,码头上的货栈还没这么多,这次来,较之上次增加了许多。”
几人闲聊中,船靠岸,阿松已准备好车驾和步障,架起步障来,上官婉儿乃是男子装扮,为了掩饰,唇上还黏了几缕假须,师徒俩儿骑马,郑氏、薛崇秀则带着宝宁行经步障直接上了马车。
虽然扬州城里的人,肯定绝大部分都不认识他,但为了保险起见,张昌宗还是蓄了一圈胡须,改了装束,外表看着比他真实年龄最少老成了五岁,加上在外人面前特意故作老成,说是三十岁也不会有人怀疑。顺带一提,闺女也被他换成了男孩儿装束。
谁知这一换不得了,不止孩子娘爱得不得了,便是婉儿师父、郑太太也是一脸的怀念,皆因父女俩儿相似的长相让几人不由得想起张昌宗年幼时的样子来,看着心头颇为亲切和怀念。
虽说是顺路来视察一下产业,但是,完全不需要亲临现场。薛崇秀是个细致周到的人,在开始经营之初,以纵观上下五千年管理方式的经验,加之一路的摸索实践,规章制度、福利措施等便订的清楚明白。
加之,她名下的奴婢、部曲便有不少,挑里面伶俐聪明,可堪调教且又忠心耿耿的出来管事,作为封建社会的特权阶层,很大几率保障了手下的忠心程度。便是到了当地来视察,更多也是把人叫进来见见,慰问一下,表示下关心,旁地,每年、每季度皆有报表呈上,一切尽在掌握中。
扬州这块事务的管事人是薛崇秀的陪嫁阿严夫妇,宅子也是她使人照看,欢喜的迎了主人进屋,阿严恭敬的侍立一旁,等着主家问话。
作为男主人,张昌宗也要陪着一起接见,但是,他基本不插嘴,就薛崇秀一个人说,偶尔需要的时候才说一句。
“……这几年,从运河上走的货船多了,货栈需求挺大,主子命奴婢等控制规模,不许弄得太高调,奴婢们自是不敢违抗的,倒叫一个名叫郭放的商贾趁机发展起来,如今,扬州码头上,除了我们便是郭记,风头还挺盛的,抢了我们不少客商。”
阿严颇有些不爽,区区一个商贾,也敢来抢生意,阿严心下是不忿的。薛崇秀淡然笑笑,道:“无妨,若是手段规矩,那边是你们的手段比不上别人,自该检讨反省,然后仰头赶上;若是不讲规矩,自有不讲规矩的做法,何必不忿”
“喏,下仆知道了。”
阿严有些郁闷。薛崇秀看她一眼,道:“这些年你一直做得挺好,分寸也把握得不错,我心里是知道的,货栈只是小利,关键还是柜坊的经营,抓好在柜坊存钱的货商,较之货栈重要。”
“喏。”
阿严高兴了些,小心地抬头看主子一眼,小心地请问:“娘子,听说这次小娘子也来了不知下仆可有幸见见”
阿严是世代忠仆,对薛崇秀一贯忠心耿耿,在府里是极有脸面的人,薛崇秀笑着道:“自是要让你见见的。说来,你的女儿应该有八岁了吧可教过了”
阿严又惊又喜,一脸的受宠若惊:“有劳娘子过问,下仆的长女是八岁了,比小娘子还大些,教了些规矩,也学着做事呢。”
薛崇秀点点头:“如此甚好,宝宁一天大过一天,我与郡马商议,也该给她挑人了,明日你把人带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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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来历
“扔出去!”
这年头居然还有不请自来的!张昌宗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说了一句。
“喏。”
阿松带着人,熟练的堵嘴、架人,干脆利落地就把人拖出去了,一起扔出去的还有那碗刚上的套鸭。满意地听到楼下“啪”的一声,张昌宗笑着拍拍手:“好了,继续吃。”
在场的人养气功夫都还不错,这么一个小插曲,解决了谁也不会放心上 ,安心的用餐。张昌宗素来对吃喝都不怎么在意,只要能吃的抵饱,什么都能往肚里塞,这样的性子,之所以会来食肆,不过是想着陪家人来尝个鲜,不想,就这个还被人打扰了,真是不爽,不过,不着急,等下就有人来解释了。
果然,吃完饭起身,阿松来报,阿严的丈夫阿方已经在外头候着,特来请罪。这些都是薛崇秀的人,自该老婆处置,张昌宗不会插手,朝薛崇秀看一眼,薛崇秀道:“让他回去吧,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回话。”
“喏。”
阿松出去传话,张昌宗扶着郑太太和老婆、女儿乘上车,做男装打扮的上官婉儿则与他一起骑马缓缓往回走,一双眼眸频频四顾,看张昌宗落后了她半个身位,还控制着马匹等他走上来,低声道:“为师以前多在淮北一代行走,不意江南风光竟这般好,这趟被你骗你出来,倒也不算亏。”
张昌宗才不介意她的用词,反正骗也好,拐也好,只是细节问题,关键是人出来就行,他很想得开,笑道:“师父可是有新诗不妨作出来,弟子帮您记着,等集够了,给师父出本诗集,流传子孙后代也是好的。”
上官婉儿白他一眼,不过对出诗集貌似有些意动,挑眉道:“莫若为师的好徒儿也作一首来给师父品评我们师徒一人一首,如何”
张昌宗:“……”
讲真,他真的不是挖坑,他就是看婉儿师父兴致好随口提的,万万没想到竟把自己也坑了,干巴巴地道:“师父,弟子已经许多年没作诗了。”
上官婉儿蹙眉,似有责备之意:“难道你就因此把功课丢了不成你虽领兵,然却不可忘了从文的初心。”
难道又要抄诗张昌宗十分苦逼,这心情也只有坐在马车里听师徒俩儿聊天的薛崇秀才能懂了。
玩笑着回到宅子,把吃饱喝足,玩了一天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的宝宁交给乳母带下去睡觉,四个大人坐着闲聊,阿松进来汇报:“郎君,有人在宅子外面监视。”
张昌宗气乐了:“竟然还有这种事行了,你带人摸过去,堵嘴捆了问问是哪里来的,旁地问明白了再说。”
“喏。”
阿松立即带着人出去,刚出去一会儿,阿严来了,行色匆匆,薛崇秀去偏厅见了她,看她面色不对,不待她行礼便问:“何事如此匆忙”
阿严直接跪了下来,请罪:“下仆有负娘子厚望。”
“这是怎么了”
“那惊扰了娘子等雅兴的郭放,有些来头,下仆等不敢擅专。”
阿严躬身请罪,薛崇秀顿了一下,问:“什么来头打听清楚了”
阿严低声道:“似是与安乐、长宁两位殿下有关。”
薛崇秀是真没想到,讶然:“安乐、长宁这郭放投了她二人的门路怎地现在才说”
阿严答道:“回主子,郭放此人出自扬州本地宗族,家中是本地有数的大商,行事素来霸道,我们初来时,曾与郭家碰过一回,被阿方借势打了回去,之后便各行其是。郭放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是郭家在货栈这一行的主事人,与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行事,实无前例。方才,他找上门来,言道郭家如今乃是为京中贵人做事,让阿方把货栈卖与他,请舆部的人查了一下,似是与安乐、长宁两位公主有关,下仆不敢擅专,特来回禀主子。”
薛崇秀点点头,只淡然问道:“往日你们可曾透露过身份”
阿严道:“未有主子允许,下仆怎敢透露身份,不过就是前些年借大都督府长史韦安石的手敲打过一番,知晓下仆等有几分来历,但是何来历,想来他们应该不知。”
薛崇秀又问:“郭放先前如何”
阿严想
第446章 入府
扬州并不设刺史,主官是扬州府大都督,多由皇子或是朝中大将兼任,本地主事的是大都督府的长史一官,现如今大都督府的长史是姚元之,大名姚崇。
张昌宗对姚崇还是挺有好感的,不止是因为他是历史上著名的贤相,而是因为这人还算是个有良心人,他是唯一一个参与了五王政变却替女皇之后的待遇说话的人。
李显作为女皇的儿子,堂堂太子,做了皇帝又被废、被流放,他对女皇有恨,张昌宗不会说啥,他不是那种持有“儿子必须无条件孝顺双亲”这等观念的人,虽然看不上李显的性情,鄙薄他的为人,但对天家母子之间,他不会多置喙。但是,所谓的五王,后世两宋的文人儒士们极为推崇的五王,他就有些鄙视了。
神龙政变里,领头的是五王,但协助的人还有不少,王同皎、李多祚、姚崇等这些在中枢做官的人都参与了,可以说,这些都受过女皇的恩惠和赏识,若不然,这朝里也没他们出头的余地。
但是,这些人里,政变结束,拥戴李显登基后,看着女皇晚景凄凉,除了姚崇,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唯有姚崇,同情女皇的境遇,为她发声,因此被从中枢贬斥到地方,可见其品性和为人。
本来就是,成王败寇,那没话说,但是,一个八十多的老太太了,老态龙钟,病痛缠身,让她走得安详些,不要那么凄凉,是你们这些受过恩惠的人最基本的道义吧又不要你们效忠她反了李唐,不过是让她生活好些,就算做做表面样子都行,可是,除了姚崇,这些人,包括李显这个亲子,谁都没有想过,都忙着去抓权力去了。
虽然以女皇的性情与胸襟,定是不屑这些所谓的善意的,但是,张昌宗就是看着憋气,就是对上至李显,下至五王的这些家伙不顺眼,非常的不顺眼,宁愿在外面浪,也不想去朝上做官。
有姚崇这等品性刚直的主政官员,薛崇秀自然就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需要动用舆部查一查郭家就行,重点是郭放,以那厮的行事和派头,就不信查不到破绽。再说,就算真查不到,也有查不到的办法,这个就交给手下去做了,张昌宗管这儿叫培养手下的做事能力,薛崇秀莞尔之余,为这种偷懒行为默默点赞,然后扭头便跟老公、女儿出去玩去了,她遥控就好。
薛崇秀和张昌宗以前都来过扬州,也就上官婉儿和郑氏、宝宁没来过,主要是带着她们仨玩,以张昌宗的记性,还能给当个导游。
在扬州又玩了一天,郭放那厮也不知被阿方怎么唬,并没有再来找麻烦,后续的事情薛崇秀交代下去了,便只要知道一个结果,这就是封建社会特权阶级的好处。
在扬州盘桓了三天,第四天上,又登上船,顺着长江而下到出海口,直接去广州港,陈子昂已经先期过去了。
张昌宗一家在长江、大海上飘荡,长安城里,各种八卦满天飞。确实是八卦,还是当朝公主们的八卦,太平长公主、安乐公主、长宁公主,只这三人就能凑够一台大戏,看得京城人民目不暇接,目前最热闹的是安乐公主明码标价贩卖府中官职。
“噗……”
薛崇胤还是太年轻了,见识还是不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得手里的茶盏都掉了不说,还被呛了一下,太平公主就比较淡定,眼皮都没撩一下,只淡然道:“前年,安乐在洛阳昭成寺铸造宝炉,府库历年积攒的钱财便花尽了,今年又想凿池子,可不是没钱了”
又不是每个公主都能像她一般有个特别能挣钱的女儿,还有个慷慨的女婿,那些营生本已给了秀儿,但每年,薛崇秀还是会送些红利过来,小两口极会做人,所以,太平公主从未缺过钱,且她生活算不得豪奢
第447章 顺水推舟
太平公主在偏厅接见了张植,面前垂了帘子,薛崇胤作陪。
“草民张植拜见长公主殿下。”
张植行礼。太平公主摆摆手,透过帘子细细打量,面容整肃,身姿笔挺,自有一股英武威严之气,这股气,在张昌宗身上偶能看到,特别是他领兵从北疆回来这几年,倒让人起了几分亲切之感。
太平公主道:“免礼,且坐,你是六郎门下”
张植郑重而恭敬地道:“回殿下,草民在郎君处负责新兵训练,奉郎君命到此听候殿下调遣,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太平公主道:“可取字否”
“回殿下,草民字立人,乃是郎君亲赐。”
“好。本宫忝为你们郎君长辈,便叫你一声立人。”
“不敢,这是草民的荣幸。”
张植态度极为恭敬端正,但又不谄媚,显得不卑不亢,自带一股堂堂的男儿气。太平公主虽不同兵事,却也知道慈不掌兵之典,这张植既是负责训练新兵的,当然威严更甚些,六郎那小子果然没胡糊她。
遂满意的颔首,道:“本宫奉敕开府置署,府中典军一职留缺,去信让六郎给本宫推荐一人,你既是六郎推荐来的,想来定是入了六郎眼的,自有本事。也好,这典军一职,本宫便给你,只是,是否能坐稳,还要看你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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