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所以,因为是公主,在为国为民立功之后,便应该功成身退,退位让贤吗合着这位大臣的意思是,流血流汗的危险活儿,公主应该做,功过赏罚的时候,公主就应该靠边站,位置让出来给你这样的人吗阁下脸皮之厚,良心之黑,节操之差,令堂知否说实在的,本将军活到这么大,历经三朝,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大臣直接被怼了个倒仰,手都起抖了,若不是旁边的同僚扶住他,怕是当场就要气晕过去。
张昌宗还不放过他,继续道:“前些时日,姚元之被参,宋相公还说,不可只论过,不论功,否则,非是赏罚之道。今日何以只论身份,不论功劳呢”
就差明说一句,你们这么双标,要脸不
宋璟被张昌宗拉出来挂在墙头上,不得不出声道:“长公主于国有大功,天下尽知,然纵观古今,确无妇人做官之先例,宗法不可改,礼法不可废,论功行赏,长公主已有镇国封号,如此殊荣,已是亘古未有,于公主已是尊荣。”
张昌宗直接冷笑以对:“所以,宋相公的意思是,立下功劳,给点儿虚名就行了吗”
宋璟素来为人正直,重名节,这话只要他敢承认,张昌宗就敢把伪君子三个字糊到他脸上去。
“原来宋相公是这般想的,难怪敢与姚崇密奏,让皇兄把本宫贬到洛阳去,人说宋相公正直,铁面无私,今日看,不过如此。”
却是太平公主忍不住插话了。
李旦瞬间不禁苦了脸,太子怔了一下,也低头苦笑起来,朝臣们则惊讶者有之,恍然大悟者有之,难怪姚崇直接被贬斥出京。
宋璟一脸严肃,躬身道:“臣所奏,乃是对长公主的保全之策,并无私心。”
太平公主冷笑:“如此说来,本宫还当感谢宋相公你才是”
宋璟
第536章 密议
“殿下!”
李隆基回到东宫,召集崔日用、刘幽求议事,崔日用凝眉不语,刘幽求阴着脸,沉声道:“殿下,绝不能支持长公主晋匡政一职。”
李隆基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刘幽求,道:“当日我如何平韦后乱政之祸,如何做的太子,天下皆知,若我反对,恐天下人骂我不识恩义,过河拆桥。”
刘幽求顿住,一时似乎有些犯愁,他本就不是善于谋略之人。一直沉默的崔日用开口道:“阻止公主封官,为的乃是宗法礼制,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此乃大义,恩义与之相比只是小义,殿下若囿于小义而枉顾大义,那便是失职。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承天下之望,担有辅国理政之责,如何能坐视这等不义之事发生”
李隆基深深看崔日用一眼,问道:“那……崔卿以为此事孤应当站出来反对”
崔日用点头道:“正是。最后结果如何,端看陛下圣裁,然殿下却须让天下士人知道,殿下是遵守礼法的储君。”
李隆基眼睛一亮,颔首:“崔卿所言极是,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孤是什么样的人!”
崔日用看太子懂了,面上露出几分神色来,复又道:“长公主如今已以公主之身位列朝堂议政,谋求匡政一职,所求者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张金吾为了长公主殿下,可谓殚精竭虑,智计百出。只是,他这一番作为之后,于青史上难留清名,可惜可惜。”
李隆基也是一脸的叹惜,道:“张昌宗虽是武将出身,实属难得的才子,经学诗赋皆有建树,往日看他行事,也不是这等不识大义之人,何以这次就这般旗帜鲜明除非……”
李隆基露出恍然之色来,崔日用和刘幽求不解,李隆基方才道:“前些时日,宋璟、姚崇二人密奏父皇,奏请姑母移居洛阳。”
“竟有这等事”
刘幽求和崔日用还是第一次听闻,俱都惊讶不已。太子满面复杂之色:“姚、宋二人上疏前曾知会过孤,孤未曾动摇二位相公之志。”
所以这才惹到张昌宗出手
刘幽求有些怔忪。崔日用却拱手行礼,恭贺道:“恭喜殿下。”
李隆基一愣:“喜从何来”
崔日用道:“张金吾乃是身负奇功的将军,虽年轻但德望高,以一己之力把突厥人赶到大漠深处,再无侵扰我朝的能力,于军中、民间颇有威望,这等人,平日是绝对动不得的,动了便是逆人心,于太子然现在他自己动了,又提出这等无视礼法的要求来,殿下,张金吾这是在自砸招牌,自降身份。对殿下来说,岂不是大喜吗”
李隆基一愣,旋即大笑起来,伸手亲自去扶崔日用:“孤得崔卿,孤王之幸也。”
崔日用连忙恭敬的道:“能得殿下看重,才是臣之幸也,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之。不过,殿下,张金吾此人,年少而多智,不可小觑,还需慎待之。”
李隆基道:“好,孤知道了,该如何做,孤王心里也有数了。”
“殿下英明。”
如此这般,在之后的朝会上,太子李隆基建议,镇国太平公主于国有大功,然领官职一议与礼法不合
,断不可为此开前所有为之先例,可加采邑、封号,以示恩宠和封赏,以嘉奖长公主对国家的功劳和贡献。
此议一出,除太平公主一系官员,其余皆欢呼雀跃,大呼太子英明,颇具仁人君子之风,尊重礼法,颇具明君之相,甚至还有那特别耿直的,还卖力地在李旦面前对太子是夸了又夸。
李旦怎么想的,张昌宗不知道,不过,群臣对李隆基那个尊礼守法的评价,他听了却只想嗤
第537章 兄妹定盟
“会成功吗”
“尽人事听天命。”
敞轩里,薛崇秀、张昌宗并列而坐,中间隔着一个小几,几上放着几碟吃食,宝宁在一边写功课。张昌宗怀里抱着胖儿子逗,跟妻子说着话。
薛崇秀挑眉:“你忽悠我母亲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的。”
张昌宗哈哈一笑,道:“忽悠人的时候,当然要表现得胸有成竹,不然怎么忽悠人相信你不知道吗骗老头儿老太太买保健品的都直接喊爹娘,我这算啥!”
薛崇秀低低一笑,道:“我觉得有八成把握。”
“这么乐观”
张昌宗扭头笑看着孩子娘。薛崇秀淡然问道:“世上岂有比太子还弱势的皇帝”
张昌宗想了想,摇头:“没有。”
薛崇秀又问:“我那位舅舅明明是尊贵的皇子,也登上过皇位,却也经历过朝不保夕,得罪个宫女都要担心性命的生活,也不声不响的在中宗的忌惮中坐稳安国相王的位置,这样的人,若有可为……会甘心退位”
张昌宗打了个哈哈,低头亲了胖儿子圆嘟嘟的脸蛋一下,微笑:“我觉得不会甘心,但是,考虑到这位陛下趋吉避凶的本性和保命技能一流的特点,怕不足以让这位陛下坚定决心,所以,我给岳母大人加了一点砝码。”
薛崇秀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笑着点点头,顺手接过儿子,催张昌宗去检查女儿的功课。宫里——
“盛世大唐”
李旦顿了一下,苦笑:“阿妹莫要诓愚兄,就朝中目前的情况,莫说盛世,只要能安稳把祖宗的基业传下去,愚兄便满足了。”
太平公主声量略高了一分:“当真皇兄便没有建功立业之心”
李旦又是一声苦笑,却没说话。太平公主一抹脸,擦掉脸上泪痕,从宽大的袖笼里掏出一份文书来,递了过去:“请皇兄御览!若皇兄看了这条陈还这般想,那只当臣妹没来过,明日臣妹便搬洛阳去!”
李旦一愣,看太平公主一眼,有些犹豫的接过太平公主呈上来的条陈,没急着看,先看太平公主一眼,然后才低头打开看起来——
看了两眼,惊讶的咦了一声,脸上神情不禁肃穆了几分,认认真真地看起来,看完一遍,也不急着表示什么,微阖双目想了想,又低头看了一遍,然后,把条陈放案上,开口:“这条陈虽是以阿妹的名义拿来,想来是张郎手笔”
被看破,太平公主也不觉羞愧,还满面荣光的点头:“正是。这是六郎这些年的心血,为了保臣妹全都给了我,这等心意,皇兄,若您是沉迷诶,您当如何”
李旦默然片刻,道:“阿妹有个好女儿,方才能找来如此好婿。”
太平公主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神采飞扬,大是认同:“皇兄说的是,臣妹也是如此想的。”
李旦微微一笑,倒也不觉得太平这般是失礼冒犯,拍拍条陈,又问:“之后税收果真如条陈所言,
能有那般丰厚”
太平公主答道:“受宠如安乐、长宁,修个园子都还要皇帝的内库支持,而臣妹这些年,从未向内库伸过手,也不曾卖官鬻爵,更从未让那些所谓的大商等过府门,皇兄以为,臣妹花费从何而来皆出自此中!”
李旦想想太平公主这些年的花销,还要接济在宫里的他和流放的先皇,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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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事终成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朝廷没钱,宰相也难做,一听有可以增加利税,还不至于影响民生的方法,与会的大臣们都很感兴趣,纷纷抖擞精神,认真地看疏奏。
这疏奏就跟李旦说的一样,名义上是太平公主递上去的,实则却是张昌宗写的。张昌宗读了这么多年书,写篇文章也像模像样,只是,思路一时还改不了,写关于经学的文章还好,写这种疏奏不免又落到“无图无真相”的路子上,各种数据十分详实,说服力很强。
朝廷确实缺钱,皇帝也穷,有来钱又不需要增加普通百姓赋税的路子,大家自然是支持的,立即给广州那边发了令去,令八百里加急把当地情况报上来,国家机器一旦动起来,自然不可小觑。
随着源源不断的消息报上来,关于设置船舶司,加收商船税的事情基本也定下来,朝廷连续开了许多次的朝会,以制订和发布完整的政令和规划。
事情定下来,议到官职人选的时候,李旦指了宋王李成器去担任东南经略使。这个人选,朝臣并无异议,很快便定下来,当着朝臣的面,李旦对宋王说:“大郎,朕给你三年,三年时光,建成一个船舶司,为朝廷上缴赋税,若三年不成,朕便把你撤回来,另派人去。”
宋王顿了一下,躬身领命:“喏,臣定当用心,必不负陛下所托。”
东南经略使给了宋王,还只给了三年任期,太子李隆基一系也没异议,三年,建一个有详细规划的船舶司可以,做别的却嫌时间太少,没必要搞得兄弟相疑。
东南经略使有宋王去,新筹建的水师,都督一职则是就地选人,刘三准,羽林卫出身,张昌宗的嫡系人马之一。
这人选一出来,李隆基眉心一跳,下意识的便道:“启奏陛下,若船舶司建成真有那等丰厚的利税,这水师提督的人选便当慎重,事关海上航行安全,事关我大唐国威,臣以为,人选更当慎重。”
李旦点头:“太子说得对,事关重大,人选是当慎重。这个刘三准,诸卿以为如何”
刘三准是羽林卫出身,若论对他的了解,自然没人比得过张昌宗,他立即出列道:“启禀陛下,刘三准臣略知一二。此人使得一手好弓,在羽林卫中素有神射手之誉,论弓术,只比臣略逊一二,并且,此人十分擅长调教弓手,麾下人马皆以射术见长。当年,先师宫中走水,时值刘三准值守宫禁,中宗震怒,责他守卫不利,贬谪岭南,这些年一直潜心练兵,熟悉广州一代的水情。统兵之事,用熟不用生,臣以为令刘三准统领水师十分恰当。”
听到张昌宗如此评价刘三准,李旦竟然有些感叹,问道:“刘三准便是当年值守宫禁的人”
张昌宗默了一下,沉声答道:“回陛下,是的。”
李旦道:“如此,张卿还给予这般评价”
张昌宗道:“陛下,公是公,私是私,陛下动问,自是公事,刘三准失职之罪,先帝已然罚过,与臣剩下的乃是私怨,公
私岂能相提并论!”
李旦闻言,不禁赞叹道:“卿之人品,可见一斑。罢了,既然连有私怨的张卿都能这般评价此人,想来也非空无本事的人。太子,可还有异议”
李隆基立即道:“回陛下,儿臣无异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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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 终
“咦……”
薛崇胤的评判,看得太平公主一怔,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念头,若隐若现,似明未明,不由想起当年张昌宗守师孝时的疑虑来。
当年,她和大郎曾怀疑守孝的张昌宗并不在京中,但后来被他糊弄过去了。那时,她以为以张昌宗的纯孝,以他们师徒的感情,张昌宗定然不会在守孝期间乱来,但如果——
太平公主心绪起伏不定,一时间,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悲是喜,一会儿笑,一会儿恼,自己一个人生了会儿闷气后,也不想等人去叫张昌宗过来,直接轻车从简闯安定公府去。
对,张昌宗从县侯晋升县公了。
彼时,张昌宗、薛崇秀正坐在密室里,跟从岛上回长安的婉儿师父说话,接到通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人还没出密室呢,又有人来报,府里的人根本拦不住太平公主,她老人家不管不顾的直接闯进来了。
张昌宗吓了一跳:“我家岳母大人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师父,您坐着,弟子出去看看先。”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道:“为师看,你那岳母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六郎你和秀儿快去吧,我怕府里没人能拦得住她。”
“哎。”
张昌宗答应了一声,也不顾上整衣冠,拉起老婆就跑,看老婆跑得慢,也顾不得太多,直接一把把人抱起来,直接冲到正堂,到门口了才把人放下,两口子一起顺气,然后才进去。
一进去就见太平公主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见两人进来,也不等两人行礼,直接一句话砸过去:“张六郎,你师父呢”
“哈!”
张昌宗脖子伸得老长,嘴巴大张,一副震惊过度的蠢样。薛崇秀眉头一跳,赶紧伸手拉了张昌宗一把,一边笑一边向母亲走去:“母亲问的什么师父什么师父”
太平公主扫了女儿一眼,手中团扇一挥,挥开她扶上来的手,嗤笑一声道:“鬼丫头,不要跟为娘耍心眼子,为娘动心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还什么师父,你会不知道为娘问的是什么张六郎,你说是不说若不说,我明日便让人开陵,本宫说到做到。”
“呃……岳母大人何以如此怎可无故扰亡人清静呢罪过罪过。”
张昌宗苦着脸,努力的忽悠。太平公主不屑的一笑,团扇指着张昌宗:“亡人亏你敢说,照本宫看,墓里亡人究竟是谁还不知道呢!哼,享受了本宫这数年香火祭祀,本宫自然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有没有经受不住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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