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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说完,直接拂袖而去。莫成安一张脸几乎苦成苦瓜,脸上的皱纹都透着苦味儿,暗自头疼——

    完蛋了!这下是得罪这位姑奶奶了!这该如何是好指望陛下……人是娘俩儿,他不过是个阉奴,怎配与陛下的亲女相提并论!

    莫成安这里暗自发愁,太平公主寒着一张脸,径直出女皇的寝宫,正待出宫,突然顿住脚步,吩咐抬肩辇的人:“去昭仪宫。”

    “上官!”

    人还没进去,声便先到了。上官婉儿正在写字,闻声丢下手中的毛笔,起身相迎:“殿下来了!今日怎地如此性急人未到声便先到了,可是有事吩咐奴家”

    太平公主白她一眼,若是平日,少不得要跟她逗两句,此时此刻却全无这等心情,径直到坐榻上坐下,待看到案几上的宣纸,嘲讽:“上官昭仪好雅兴,这等关头还有练字的心情。”

    上官婉儿平淡道:“奴家幼时居于掖庭,家母为磨炼奴家的心志和静功,每日皆需练字半个时辰,若是心浮气躁,加练半个时辰,若是动怒生气,再练半个时辰。如此连年往复的练习,便是再心浮气躁,一篇大字下来终能心平气和,殿下或可试试。”

    说到最后,语气竟十分诚恳。太平公主本来心头就有气,闻言恼怒的一拍案几:“好你个上官,居然敢编排我!要不是看在六郎面上,本宫定要将你……”

    话还未说完,上官婉儿已然上前,径直坐到太平公主对面,眼神妩媚,神情动人的勾起太平公主的下巴,抢白道:“公主欲将奴家如何奴家这里,殿下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想来便利爱,想走便走,殿下还待如何”

    太平公主不动,任由她勾着下巴,眼神嫌弃:“自小便是这样,每次心里不痛快就喜欢欺负人,这么多年,上官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无这几年看着你像是改了,怎么此刻又犯了老毛病了”

    上官婉儿无趣的收回手,不乐意的道:“殿下却不如过去好玩了,真遗憾。”

    太平公主大怒:“本宫是你的玩物吗”

    “岂敢!岂敢!”

    说得毫无诚意!

    太平公主瞪她一眼,无意间扫到案几上的字,那字体全然不像上官平日的娟秀,细看倒有几分凌乱,所以,这人心里也不是毫不担心的!显然,她心里也有些异样,所以才会用练字平心静气

    太平公主恍然,要嘲讽上官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却不是时候,深吸一口气,忍下将欲出口的讽刺之言,转而道:“我昨日去张家探了阿韦。”

    上官婉儿抑下暴动的心,勉强收拾心神,问道:“阿韦姐病情如何了”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看看上官:“怕是要不好了。”

    “啊病情已然坏到这般田地”

    上官婉儿讶然,眼里透着担心——

    六郎……六郎还没回来了!陛下那里尚未有召他还朝的敕令,若是六郎未归,而阿韦姐……六郎该如何伤心他是那么孝顺、喜欢他的阿娘。

    太平公主看出了她的担心,她亦有同样的担心,但是……

    “我方才便是去求见母皇,然而,依旧不得其门而入,连宫门都没进便被莫成安拦了下来。老小子素来油滑,一再点话,言道皆是出自温羽那厮授意,言下之意,颇有不得不从的意思。”

    太平公主语带讥诮,眼带嘲讽。

    上官婉儿若有所思,静默片刻后方才道:“陛下如今除大朝会外,鲜少出宫,上次大朝会,陛下竟在御座上睡着了。”

    “有这等事”

    太平公主又惊又疑,骇然失色。上官婉儿肯定的颔首:“奴家当时便随侍于陛下身旁,朝臣们距离远,加之有莫成安与我遮掩,应暂时无人发现。”

    太平公主眼神闪了一下,双目开阖间,按下波动的心思,道:“这些且不忙说,当务之急,须得让陛下先把六郎召回才行,否则……怕是要出事。”

    上官婉儿点点头,道:“若是太子愿意……”

    话未说完就被太平公主打断:“靠我那好七哥上官你还是莫要抱持幻想为好,靠我的好七哥,那阿韦姐就等不到六郎了!”

    竟连他自己的妹妹都不看好他!

    上官婉儿心里叹息,满面哀愁:“若东宫不行,那……还有何办法朝中诸公奴家于朝中并无根基。殿下呢”

    &




第393章 公主之怒
    上官婉儿一晚上没睡,点着灯,身边一个人也没留,全赶去休息睡觉,唯她坐在灯下,慢条斯理,轻缓优雅的在合香。

    六郎还没去北疆的时候,最喜欢看她合香。还记得那一年,六郎第一次见她合香,明明还是个小鬼头,却一脸迷醉的看着她,问他看什么,他说师父真好看,美人合的香肯定也极好,缠着她要了许多去。

    这孩子待她,虽从不曾言说,却一直是以保护者自居的,从他还是个小孩子直到现在镇守一方,成为立下不世功勋的大将军,一直以保护者自居。不止是对她,还有太平,张家,这些人都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总像是有什么紧迫之事,十数年如一日的,日日刻苦不缀,从不曾有一刻懈怠。

    她知道六郎的作息,日日都一样,不是在练武就是在习文,从不曾有一日懈怠,作息规律精确得不像个小孩子。那样的作息,莫说彼时的六郎还是个小孩,就是成人也不见得有毅力日日坚持,就像是有什么在身后驱赶着他,让他不敢懈怠。

    虽说人伦大义如此,但是,六郎为她所做的,早就超越师徒之谊。这世间呐,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她不在乎被人骂妖女,也不在乎被人说只知曲意逢迎女皇,那些人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可是,六郎不同啊。

    有些事,可以不做,但有些事必须去做,否则,将来如何面见六郎哪怕一点点,她也想在六郎面前维持一下师父的形象和尽一尽师长的责任。

    上官婉儿轻轻嘘了口气,把熬了一夜才合好的香放入瓮中,待放到香窑里镇上些时日,这香才算完成,正好六郎回京时使人送给他用。这香味道清淡,几近于无,想来应该找他喜欢。

    六郎总是跟别家的小郎君不一样,别人家的小郎君喜欢在衣服上熏香气浓郁的熏香,踏春时节还喜欢往头上簪花,六郎却从不喜欢,总是一身清爽的木槿香,要他往头上簪花……怕是比杀了他还难。

    想起六郎当初那坚贞不屈的模样儿,上官婉儿不禁抿唇一笑,也不叫人帮忙,自己把香瓮搬进去,出来洗手、换身衣裳洗漱,梳洗完毕,一身清爽素淡,揽镜自照,轻轻摸着眼角的皱纹,叹了口气,放下铜镜,看候在一旁的阿梨、阿桃,轻轻一笑,道:“走吧。”

    “奴上官婉儿特来给陛下请安,请莫总管通传一声。”

    “上官昭仪,非是老奴不给你通传,而是陛下有令,这几日谁都不见。上官昭仪的心意,老奴自会转告陛下,上官昭仪还是请回吧。”

    莫成依旧拒绝。

    上官婉儿幽幽一笑:“若奴家坚持呢”

    莫成安叹了口气,劝道:“上官昭仪,老奴与您也不是初相识,宫里的情况,莫说你不清楚,还请不要为难老奴。”

    “若我今日定要见到陛下呢”

    上官婉儿不听,依旧坚持。莫成安苦着脸无奈道:“还请上官昭仪莫要为难老奴,陛下不愿见,老奴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做陛下的主不成上官昭仪请回吧!”

    上官婉儿抬头直视着莫成安,笑了一下,语气柔和:“莫总管今日看来是不愿念旧人情谊,非要为难了”

    莫成安叹道:“非是老奴不念旧人情谊,事实无法可想,老奴这等做人奴婢的自然只能听主人之令行事,不敢擅为。”

    “定要如此”

    “上官昭仪,还请莫要为难老奴。”

    “既如此……”

    上官婉儿直起身子,轻轻巧巧却迅速非常的退后两步:“那就只能对不住莫总管你了!阿梨!”

    “喏。”

    阿梨应了一声,直接欺身上前,一把拽开莫成安,莫成安如何敌得住阿梨的力气,直接被一把拽到,大惊失色:“上官婉儿,你想做甚”

    上官婉儿一脸凛然之色:“求见陛下!”

    说罢,阿梨、阿桃一人一边,拦下来阻拦的宫人,上官婉儿径直走进大门,大声道:“陛下,奴上官婉儿有事求见陛下,求陛下一见!”

    一连喊了数声,上官婉儿径直进了前殿,陛下并不在前殿,难道是还未起身

    心下虽疑惑,却也不敢再往里闯,直接在前殿跪下,继续朗声道:“婉儿拜见陛下,有事启奏陛下,求陛下拨冗一见。”

    “喊什么深宫禁地,何人胆敢如此喧哗”

    从后殿走出来一少年来,眉目如画,乌发如墨,面白如玉,精致且俊美,见是上官婉儿,眉头一挑,语气森然:“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上官昭仪,你好大胆,陛下的寝宫也敢乱闯何人给你的胆子莫不是你那徒弟刚立了功,你便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温郎慎言。”

    上



第394章 惩罚
    “太……太平!”

    上官婉儿不禁有些慌乱。太平公主脸色也有些白,不过,表面还保持着镇定,拍拍她,迅速朝身后比了比手,阿柔会意,动作迅速的退了出去。

    阿柔刚走,好几日未见的女皇陛下,在宫人簇拥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龙头拐杖,步履虽缓慢,但腰背挺直,一头白发松散的挽着,身上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袍,身后跟着的除了宫人,还有个穿着僧袍的和尚。

    女皇一出来,谁也没看,一眼就看到瘫在地上断了气的温羽,脸色一变,快走几步过去:“阿羽阿羽这……这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来人,快传太医。”

    说完,回头看向跪着的上官婉儿和侍立的太平,太平公主伸脚轻轻踢了上官婉儿一下,两人一起行礼:“女儿(婉儿)拜见陛下。”

    女皇瞪视着二人,眼神凶厉:“你二人……婉儿没这个胆子,太平,是你”

    虽是问句,语气却已是肯定。太平公主施施然跪下,答道:“回母皇,温羽目无尊卑,冒犯女儿,女儿已然惩罚了他。母皇若是生气,尽可罚女儿便是。”

    “放肆!”

    女皇怒极,手里的拐杖也不拄了,直直的朝着太平公主扔过去,上官婉儿心头一急,想也不想转身扑在太平公主身上,只觉背心一痛,身子再支撑不住,直接倒在太平公主身上。

    太平公主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上官!”

    上官婉儿抬头朝她笑笑,没说什么,只是转身重又跪好,也不敢抬头看女皇的脸色,只板板正正的道:“陛下,公主天生金尊玉贵,温羽胆敢冒犯公主,自是罪该万死。若陛下要罚,就请陛下罚婉儿不曾劝住盛怒的公主,治婉儿的罪吧!”

    太平公主一愣,这上官往日看她滑头,这会子倒是心实,也不枉平日待她厚上几分。不过,她既然敢做,自然也是不怕的。随手拉住上官婉儿,太平公主板板正正地跪下,迎着母亲怒视的目光,不避不让:“为了这等惑乱君王荒废朝政,置国事于不顾的玩意,陛下若是要罚,尽可罚便是。”

    女皇大怒,气得手抖:“大胆,你莫非以为朕不舍得罚你”

    太平公主凉凉一笑:“陛下怎会不舍陛下眼里有不舍的人吗即便有,想来女儿也无此殊荣。”

    那眼神、笑容,分外的刺眼。女皇眼角一缩,瞪着太平公主的眼,森冷且杀机四溢:“放肆!来人,太平公主目无尊长,不敬……”

    “陛下,且慢!”

    上官婉儿心头急跳,不敢再听女皇说下去,鼓起勇气出声打断,连忙拉住太平公主,正待苦劝。太平公主却转头对她轻轻一笑,那笑容,让上官婉儿想要劝说的话突然竟有些说不出口,近似呢喃:“殿下……”

    太平公主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上官婉儿待劝的话再说不出口,公主眉心那道深深地皱纹刺痛了她的眼,从何时起,明媚的太平公主变成了现在这个眉间含着郁气的妇人呢

    她知道的,太平公主这些年过的不快活,两人早年关系虽不睦,但她们可谓是一起长大的。年少时在父母宠爱下的太平,明媚灿烂,鲜活可爱,仿佛身上带着光,灼热、刺眼,刺得同样年少的她心口生疼,午夜梦回,忍不住偷偷想,若上官家没有出事,是否她也会长成那样耀眼的样子,现在……上官婉儿叹息一声,不再相劝。

    “还等什么朕说了,掌嘴!”

    女皇冷哼一声,怒道。宫人领命,上前举起手掌,太平公主弹弹衣袖上的灰尘,不惧不避,淡然道:“既是陛下吩咐,打便是!陛下为了薛怀义那个憨货能把自幼伺候您的上官打伤,今日为了温羽再伤女儿实属正常。只是,在打之前,劳烦陛下听女儿一言。”

    “你还有何话说”

    女皇怒视着她。太平公主道:“启禀陛下,张昌宗领兵戍边,荡平北疆,如此大功,不知陛下几时召他还朝,晋封受赏”

    “此事何须劳你过问朕自有决断。”

    女皇冷哼一声,怒气难消。太平公主轻轻一笑,抬头望着她那精明了一世的母亲,幽幽笑道:“陛下欲圣心独断,女儿自不会妄言,只是,陛下等得,阿韦怕是等不得了。陛下,六郎对陛下忠心耿耿,若是战事未平,六郎自不会擅离,如今北疆已平,陛下却不召他还朝……请陛下三思。”

    女皇犹带着怒气的面孔一怔,望向上官婉儿:“阿韦……六郎的母亲怎么了”

    上官婉儿俯首低头答道:“回陛下,阿韦姐病重,如今就靠老参吊着一口气,等着六郎回来。”

    “什么此事怎没有人来回朕”

    女皇环顾四周,怒问道。所有宫人都低下了头,没人回答。女皇目光投到地上的温羽身上,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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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母丧
    “驾!”

    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受痛,嘶鸣一声,更加卖力的挥舞四蹄,周围的树影不停地后退,然而,马上的骑士却无心多看一眼,只专注的望着路途,专心致志的赶路。

    “郎君,再跑一个时辰便能到长安了,休息一下可好”

    “不要!我必须尽快赶回去,越快越好!”

    声音沙哑,满身尘土,不是张昌宗是谁!

    “走!”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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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府。

    “大哥,华太医走了!阿娘……阿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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