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再难的事也得有人去做，不去做怎么知道就一定做不好，万一成功了呢瞎猫都还有碰上死耗子的时候，守在树墩边都能遇到自杀式飞奔的兔子，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敢说某某去做某某事一定会做好或者一定做不好的啊！

    “我们只想知道你被绑架的真实原因，嗯，简单一点吧，绑匪的要求是什么”沈攀单刀直入，这个问题的答案实际上就是所有谜团的答案，只要能拿到这个答案，沈攀相信一切都将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段亚妮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一下她反应太快，就连何明明都看出这女人说的是假话，何明明有些生气，自己辛辛苦苦救出来的是一头白眼狼不成，翻脸就不认人了，他上前一步，毫不留余地的问道：“段亚妮，我听见牛大军问你要你偷拍的视频光盘，你偷拍了谁”

    何明明这是在掀桌子了，段亚妮脸色顿时就变了，一阵红一阵白的，撒谎最尴尬的自然是让人当面揭穿。这揭穿的还是拯救自己的警察，段亚妮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攀很会抓时机，他给了何明明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微微俯身，语气比刚才凝重了许多：“段亚妮，你可能觉得这涉及到你的，可是你想过没有，牛大军就一定靠得住，他有超过一半的可能性扛不住刑侦大队的审讯供出真相，到那时，你的颜面何在你还不是要面对泄露的境况或许更糟，因为到那时知道的人更多。”

    缓了口气，给了这个女人一点点的思考时间，沈攀继续对着这女人的心理防线加大着攻势：“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你肯定没有考虑到，段亚妮，这一次何明明倒是救了你，下一次呢我见过太多类似的犯罪嫌疑人，你拍着胸口说自己一个字没说可也得要他相信，是吧你就那么敢断定不会有第一次绑架到时候谁来救你呢”

    段亚妮抬起头望着沈攀，这女人明显被沈攀的话打动了，她眼神茫然而不知所措，嘴里喃喃自语道：“真的还会有第二次绑架吗”沈攀很淡定的点点头给了她一个答案：“当然，第一次都能做出来第二次还会很难吗绑架你的人没有达到目的势必不会罢休，而且他第二次指使来绑架你的人大概会更加残酷，很简单啊，第一次牛大军他们失败了，那当然就要找比牛大军更残忍能下狠手的人来了。”

    沈攀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他列举的理由简单而直接，但就算是段亚妮自己都知道这在不久的将来却是极其可能发生的事实。沈攀说完之后就不在催促和劝导，他耐心的等着段亚妮自己做出选择，说实话如果段亚妮一定要坚持沉默不语，沈攀会招呼何明明转身离开……你劝不住一个诚心要跳崖的人不是，山崖边缘那么宽广，你拦住一次还能拦得住两次三次不成

    还好，也许段亚妮终究不是自寻死路的那种人，也许是这一次的被绑架的三天的刻骨铭心的遭遇让她有了难以忘怀的伤痛，沉默良久，段亚妮瞟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和门口兼做保安的何明明，拥着被子半坐在床上开了口……这件事最开始要回溯到段亚妮大学毕业的时候，幸好沈攀与何明明都不缺乏耐心，何明明更是给沈攀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坐着慢慢听，他自己则是扶着椅背站在后面时不时给段亚妮一个鼓励的眼神。

    为了自己的倔强，段亚妮大学毕业婉拒了几家大型企业的邀请来到湟源市和许强一起创业。两人配合很默契，许强负责技术，段亚妮负责公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时代如此。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只要在酒桌上能稍稍的放得开，比起男人的公关力度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业务发展很顺利，虽然说所谓贸易公司基本上就和空手套白狼没有多大区别，但在段亚妮的努力下公司的业务量竟然也是蒸蒸日上，利润一个月比一个月高。很自然的，段亚妮和许强的收入也是越来越多。

    段亚妮决定加入许强的创业团队最大的愿望其实就是还清段中华多年的资助




第398章 畸形（18）
    “还有一个人能够了解到情况”何明明的声音提高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忽然喊了起来:“许强！沈哥，你说的是许强对不对肯定是他，我想过了，和这个案子有关联的却又没有嫌疑的暂时就只剩下许强了，一定是他！”

    何明明没说错，沈攀想到的就是许强，强尼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在何明明去退换房间的时间里沈攀仔细考虑过，当初对许强的调查询问太过简略，后来又因为查出牛大军牛小军的身份刑侦大队紧张起来，没有时间第二次去找许强谈话。

    无论许强和段亚妮之间有没有进一步的关系，作为一个合作者，多年的合作下来，要说许强不了解段亚妮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许强在第一次的被询问中撒了谎或者是避重就轻隐瞒了许多的事实，例如小白楼这件事许强就提都没有提起。

    至于说许强是在为段亚妮保密还是为了不牵连到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不在沈攀的考虑之中。沈攀再次在心中整理了这个想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等见到段中华之后立即就去找许强问话，这一次不会让他那么轻易的过关。

    随意的找了几个话题闲聊了一会儿，沈攀看看时间过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多，他抿抿有些干裂的嘴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差不多了，小子，用你的关系打听打听情况。我没料错的话，这个时间段中华差不多该从刑侦大队出来了，你不至于连这点关系都没有吧”

    何明明笑了起来，那倒是不至于，在刑侦大队呆了那么长时间，再混得多差也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他也不避开，当着沈攀就开始在手机里调出号码，还好，第一个电话就让何明明在沈攀跟前挣到了面子，对面很直接的告诉他:“段中华啊，我知道，第一医院的院长嘛，走了，听说是市里有领导打电话过来，这边也没证据就放人了。嗯，刚走一会儿，办手续也要点时间的嘛，大概十来分钟，要是去趟厕所说不定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呢，哈哈哈哈。”

    “不用重复了，我听见了，咱们也出去吧。”沈攀抬手阻止了何明明重复电话内容的念头，他笑了笑，很好心的提议道:“小何，我建议你调整调整你手机的通话音量，真的，别说我听见了，我估计在楼道里都能听到。”

    呃，令人尴尬，何明明黑着脸跟着沈攀匆匆的下了楼。两人都没有车，不过酒店门口出租车不少，沈攀拉开一辆一边坐了进去，一边对自觉坐进前排的何明明吩咐道:“小何，去段中华家里。”

    段中华的家就在第一医院新建的宿舍楼里，是最高的三十二层。两人才进大厅就被两个态度很恶劣的保安拦住了，里面的住户都要刷卡进出，何明明掏出警官证在两个保安眼前一挥，口气同样阴森森:“怎么，是不是不让我进去，或者说你们是想作为同案犯跟我回刑侦大队谈谈。”

    两个保安顿时就闭了嘴，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追问不停沈攀与何明明的具体去向。进了电梯，何明明没好气的努努嘴，摇头说道:“沈哥，你信不信要是我们告诉他去找段中华，等咱们一进电梯他们就会马上通知段中华。”

    这是必然的结果，沈攀安慰的笑了笑，开导着何明明:“保安是每家单位自己招聘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保安要靠着人家单位拿工资，当然对单位领导是言听计从，没事，你习惯了就好，都这样，没必要气嘟嘟的。”

    电梯质量挺好的，声音小速度快，何明明都忍不住羡慕起来:“医院就是钱多，看看我们局里的电梯，深更半夜的时候胆子小了还不敢一个人进电梯间的，嘎吱嘎吱的吓死人了。”

    这些埋怨也好羡慕也罢沈攀是不会参与的，他安静的站在电梯角落，有神的目光平和的盯着电梯门，就何明明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沈攀觉得这也是一种乐趣。

    电梯很快到了顶层，走出去电梯间沈攀左右一张望，这是一梯两户的设计，根据沈攀在外面看到的大楼的宽度，每一户的面积至少在二百平方以上了。人家何明明没说错，医院真的很有钱。

    看了一眼墙上的户型标号指示牌，指了指左边，沈攀说道:“去吧，小子，敲门去，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态度强硬一点，不把段中华的气焰打下去咱们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听明白没有”

    很显而易见，才踏出刑侦大队大门的段中华不比那些从看守所战战兢兢走出来的犯罪嫌疑人，他在湟源势力雄厚，搞不好此刻正沾沾自喜自认为就连刑侦大队都拿他没办法。可以预见的，假如沈攀与何明明态度上稍有松懈，段中华会在第一时间就拒绝和他们谈话。

    这不是公务，何明明不知不觉的咬紧了嘴角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上前按响了门铃，等了几秒，里面传来段中华略显疲惫的声音:“谁呀”

    随着问话，沈攀能听到段中华轻微的脚步声在走向门口停在门里，估计他正透过猫眼在朝外观看。何明明很严肃的回应道:“段院长，你好，我们是刑侦大队的，有事情找你，请你把门打开。嗯，这是我的证件。”说完，何明明把警官证贴近了猫眼。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动作，段中华在从猫眼看出来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曾经询问过自己的刑警。心里“咯噔”了一下，段中华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刚回家才换了一套衣服，刑侦大队后脚就又来敲门了如果他们有什么证据在手，之前又何必放自己走呢

    想要不开门，可自己刚才已经表明了身份。迟疑了一下，段中华还是打开了门，不过他就站在门口堵住没立即让沈攀与何明明进去:“你们有什么事吗刚才你们队长不是说了没我什么事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正式交锋开始，何明明很懂事的让开半步露出沈攀的身影。沈攀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说道:“怎么，段院长不愿意请我们进去也行，咱们就在门口说吧。”说着，沈攀偏头看了看另一户人家的房门，也很巧，那家人房门一响，一个老太婆拎着一辆逛超市的拖车走了出来。

    无论是什么事情，让警察在家门口大声的说出来影响总是不好，段中华很无奈的把门全部拉开，用迎接客人的口吻招呼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没办法，老人的好奇心总是很旺盛的，没见那隔壁老太婆已经狐疑的望了过来，段中华如果不希望接下来的对话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第一医院，他只能是这一种应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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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畸形（19）
    段中华的决断曾经让许强和段亚妮很是有些惊慌失措，在多数人的认知里，官员不是应该在看到这种光盘之后浑身大汗淋漓颤抖不已，然后哀求着达成各种的不平等条约以求拿回光盘吗，为什么段中华会选择拼个你死我活都不愿意屈服呢

    “找了我好几次，我咬着牙没答应，无论他们咱们逼迫我都是那一句话，让他们尽管把光盘交到纪委去，我等着纪委的工作人员上门。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没音讯了，我想的是这毕竟是自己女儿，一时头脑发热犯错也可以理解，我还正琢磨着再给他们介绍一笔生意以作弥补，谁知道就接到了亚妮失踪的消息。”段中华耸耸肩，他这段时间是真的被搞得心力憔悴，而且他从刑侦大队出来第一时间就回了一趟医院，可段亚妮拒绝见他，他这才回家洗澡换衣服准备睡一觉恢复恢复精力。

    哦，这就很奇怪了！沈攀看了看何明明，何明明已经彻底是被绕晕了，眼神混乱而茫然，显然是没有理出头绪。沈攀也不管他，想了想，问道:“段院长，那么是谁告诉你段亚妮失踪的消息呢”

    “许强啊，除了他还有谁。他给我打电话说是两天没见到亚妮，给亚妮的养父母去电话那边也说没联系过，我以为亚妮是不是一气之下远走高飞离开湟源不理睬我，我这才着急的找人给刑侦大队施加压力，想要尽快找到亚妮。”段中华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他始终没明白牛大军和牛小军咱们就敢去绑架段亚妮，这两小子看着还是挺老实，在自己面前也都是规规矩矩很听话，着急也没用对不起他们呀

    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段中华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有沈攀这个合适的倾听对象，自然是一股脑的倾倒个精光。指着门后面的一个蛇皮口袋，就是那种农民工经常使用的一种便宜的大袋子，段中华很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沈警官，你看吧，那就是牛大军和牛小军两兄弟从老家给我带的一些土特产，医院事情多，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才开始听说他们是绑架犯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两孩子不坏啊。”

    自己给他们介绍工作，给他们买衣服，临走的时候还给两兄弟每人塞了五百元的生活费，段中华自认是对得起老家来到这两个侄子辈的小家伙了，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两兄弟为什么会丧心病狂到这样来对待自己

    “沈警官，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段中华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拆开递给沈攀和何明明一人一支，自己又笨拙的点上一支。他是医生，一年也抽不了一包烟，家里和办公室的烟更多是接待客人或者摆在那里做做样子，可今天段中华忍不住的想要抽上一支，他郁闷、委屈、憋闷呐！

    沈攀没法安慰他，只能是陪着默默地抽完这一支烟。说什么都不好，假如段中华没撒谎，那他就没做错任何一件事。可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操蛋，不是说你是好人就不受到侵害，相反，有那么一些渣滓是专门想着办法从好人身上打主意，原因很简单:善良的人容易被欺骗……古人不是总结了一句话流传很广的嘛: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也不知道被人骑的马听到了这句话会是什么感想……

    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烟，沈攀摸了摸下巴，问道:“段院长，我还得再问你一个问题。牛大军和牛小军在你这里来你能提供证人吗，例如楼下的保安我看见你们楼下的保安对访客还是看得蛮紧的，进来的陌生人都要登记，对吧”

    无论段中华说的是实话还是在表演，沈攀都不会轻易的相信。刑警的工作职责就说得非常清楚，一切靠证据说话。拿得出证据，就算是几个几十个人亲眼看着他杀人法庭都得判他无罪，拿不出证据就算他是举世公认的善良人也得服刑坐牢，这就是法律……法律看似严酷，但正因为有了这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法律规条，普通老百姓的合法利益才能真正的得到保障。

    “没有，他们到了湟源给我打的电话，我开车去车站的接的他们。然后我们直接到的地下停车场，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的楼。”段中华摇摇头，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是刷卡进入启动，他是院长自然是有卡的。沈攀没说什么，只是段中华的这个理由逻辑上看似没有任何毛病，而且完全的避开了警方进一步核实的可能。

    不过沈攀不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他只是微微的半眯着眼，继续的追问道:“地下停车场一般都是有监控的，我们需要调看你们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段院长，能找到证据证明你和这件事彻底无关是最好的，我相信你也明白这个道理，是吧”

    “可是……”段中华迟疑了一下，很是犹豫不决的说道:“那个，沈警官，有件事你不知道，我们地下停车场原来是有监控的，前段时间……”

    段中华说，前段时间有一对情侣在地下停车场车震被监控室的保安看见，保安当然是津津有味的看了一堂现场激情



第400章 畸形（20）
    强尼贸易公司的确是出事了，出大事了！许强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他使劲的搓搓脸，指着桌上的一个文件夹说道：“你看吧，看了就知道了。”

    沈攀狐疑的拿过来打开，何明明也凑过来，文件不复杂，就是强尼贸易公司的转让合同，简单归纳可以用一句话来表达：从现在开始，许强自愿把强尼贸易公司转让给段亚妮，包括公司目前签下的几份合约在内，包括公司的全部财产。

    “这是你自己的签名，你有什么必要忧郁呢”何明明伸手在合约的最下方点了点许强的签名，很不解的问道。两个签名沈攀自然是早就看到了，他没开口的原因则是如果这是许强自己签下的合约，他当然没必要是现在这幅作态，事情肯定有蹊跷之处，他在静等着许强的解释。

    这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许强重重的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哭丧着脸说了事情的经过。今天中午，湟源市最著名的律师事务所超过十个律师组成的团队来到了强尼贸易公司，他们手持的就是这份合约，他们的目的就是按照合约的内容光明正大的转移走强尼贸易公司的全部财产。

    许强傻眼了，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签署过这份合约，又不是傻子，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挣下来的财产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全部交给段亚妮，没这个道理啊！可让许强目瞪口呆的是，律师团出具了一份视频播放给了许强观看，里面是许强和段亚妮签约的全部过程。

    许强欲哭无泪，他抓住那份视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十遍。没错，里面的那个人真的就是他自己，视频很清晰，任何正常人都能看得出视频中的许强神志清醒，甚至他还和段亚妮谈笑风生。

    许强本就是外地人，他哪里是律师团的对手呢！很快，在许强眼睁睁注视下，公司的一切都被一扫而空，也是那些办公桌椅太过陈旧，否则沈攀和何明明见到的将会是一个彻彻底底清洁溜溜的前强尼贸易公司。

    公司都不存在了，公司的员工自然是各自回家，幸好是才发了工资没几天，那不然那么几十号员工还得围着许强索要工资，许强恐怕是连想死的心都会有了！

    “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回忆不起来什么时候我和她签了这份合约，可我找人看过，视频是真的，不是人工制作的啊。”许强使劲的扯着头发，沈攀能看到一绺一绺的头发被他从头皮上抓扯下来飘荡在办公室里，这场景让沈攀都忍不住一个激灵，头皮不痛、不流血吗

    随意的在键盘上敲了敲，显示屏亮开，一个视频播放器静止在桌面上，许强点开播放，把显示屏转了个方向面向沈攀，说道：“要不你们帮我看看，你们是刑警，你们比谁都专业，说不定你们能看出来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