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胡勇也不傻，看到管教民警揶揄的眼神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跳进了人家挖的大坑里，瞬间他浑身冒出一阵冷汗，连连倒着歉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对李振铁说道:“警官，我错了，我改，我立刻就改，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吓唬住这混不吝的王八蛋，李振铁看着沈攀说道:“问吧，他要不配合脑子收拾他。”

    胡勇是真的吓得不轻，对沈攀的问话那是有问必答，不过他还是一口咬定黄蕊妮失踪的前夜两人就来往了几封邮件约定地点，其他确实没有聊过。沈攀想了想，觉得胡勇在这件事上没撒谎，对于黄蕊妮来说，第二天的地点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完全可以等到见面慢慢闲聊。

    既然黄蕊妮失踪的前一天两人没过多交谈，沈攀又倒回去反复的追问之前的联系中黄蕊妮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是胡勇自己说过的话。在前任刑侦队长虎视眈眈的逼视下，胡勇是绞尽了脑汁去回忆，可他能回忆起的都是之前在刑侦大队审讯室里说过的那些话，没有其他新的疑点冒出来。

    带着掩不住的失望走出看守所，陈倩眉头紧锁，她和李振铁交换了意见，又叫住沈攀，说道:“我会马上联系黄朋，让他给周边城市的亲朋好友去电话询问黄蕊妮的踪迹，不过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我估计这些事黄朋开始就做过了，所以调查不能停。老李，你去一趟第四院，问问医生能不能给周琼扎一针什么的，咱们＝需要立刻审讯她。沈攀，你再多琢磨琢磨，争取打开一条新的思路。”

    三个人分成三路而行，沈攀驾驶这越野车慢吞吞的开了几百米干脆找了一个无人处停了下来。这看似简单的案子却越来越复杂，他始终想不明白的就是黄蕊妮究竟发现了胡勇什么问题从而改变的主意没再露头她又躲到了什么地方才会让全市的警察都找不到她呢

    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很快越野车车门旁边的地上就垒起来一小堆的烟头，车里也是烟雾弥漫，沈攀沉思着。

    躲在什么地方最不容易让人察觉沈攀反复的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很显然，要藏起一枚鸡蛋，最好的地方就是把它放进一堆鸡蛋里……那么，要藏起一个人呢，是不是就该让她呆在人群中可是黄蕊妮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在人流中走着，那不得累死

    想着，沈攀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藏在家里是不是更稳妥只要不出门，只要警察不上门，自然是没人能够找到黄蕊妮的！……肯定是要排除黄朋自己的家和周琼的住址，这些地方早就看过。黄朋或者周琼的亲朋好友也不大可能，如果黄蕊妮去了别人一定会打电话通知这两口子。

    沈攀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他一下蹦了起来，脑袋“咣当”撞在了车顶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的揉着头顶一边还在“嘿嘿”的傻笑。

    继续点上一支烟，沈攀沉思着，或者给李振铁李大队长去个电话想了想，沈攀摇了摇头，这毕竟只是自己的推测甚至是臆想，现在就通知李振铁为时过早，还是等自己去验证一番再说。

    十五分钟之后，沈攀把车开到一个小区大门口。停了车他直奔门卫室，掀开门帘进去沈攀一眼就看到了门卫室内间的桌子上摆放的几个屏幕，他顿时就心安了许多……监控最少也要保存半个月，足够他查到很多东西了。

    坐在屋子里聊得正开心的两个保安看到沈攀突然闯进来，其中一个沉下脸正要喝问，沈攀抢先一步摸出警官证往他眼皮底下一送:“市局刑侦大队，找你




第484章 失踪少女 （35）
    众人齐聚在这家小区三号楼一单元的门口，沈攀抬头看了看二楼，说道:“黄蕊妮应该就在二楼的二零一里面，大家小心一点，房主是个老太婆，神智方面有点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小心别伤着人了。”

    说完，沈攀犹豫了一下，看向黄朋:“黄主任，我建议你别上楼，就在下面等着……你别着急，听我说完。”看到黄朋一脸急切，沈攀抬手示意他不要心急:“你太着急了一点，我担心你上去万一情绪激动引发黄蕊妮的叛逆和反抗就不好了，还不如等陈队他们把人带下来对黄蕊妮来说更安全一些。”

    李振铁自然是站在沈攀这边，看到两个人都这样说，黄朋想了想，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他自然是不知道，沈攀的理由并没有完全的说出来，考虑到老太婆的神智和情绪，警察要带走黄蕊妮搞不好就要发生冲突，沈攀是担心黄朋上去对老太婆造成伤害，这一点哪怕李振铁都暂时不明白。

    给了李振铁一个眼神，让他看护好黄朋不要发生意外，然后沈攀对陈倩说道:“陈队，你们上去吧。”……陈倩招招手，率先走进单元门，沈攀之前给她讲过，她心里大致有数接下来要打交道的并不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倒是不需要太警惕。

    沈攀和李振铁夹着黄朋退了几步退到草坪边缘上，三个人都昂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二楼的窗户。很快，楼道里传来敲门上，然后是陈倩唤门的声音，三个人的情绪稍稍的崩得紧了一点，包括沈攀在内。

    意外还是发生了，随着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尖叫声，一个老太婆也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楼道里乱成一团。没两分钟，一组的几个队员拥着陈倩狼狈不堪的跑了出来，李振铁刚要上前询问，一个瞎了眼的老太婆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搀扶着一个小女孩颤巍巍的跟在后面出了楼道，小女孩手里还握着一根拐杖。老太婆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叫骂着，陈倩脸色相当难看的回头对沈攀招招手。

    这时候，黄朋已经是大叫着跳了出去:“女儿，女儿……女儿……”很显然，这个小女孩就是这几天刑侦大队孜孜不倦的寻找的黄蕊妮，她都还穿着二中的校服，依稀还能看得出上面有没擦掉的污垢。

    小区里向来看热闹的人都多，人群很快就为了个水泄不通，黄蕊妮低着头噘着嘴一直不吭声，只有那老太婆挥舞着小女孩递过来的拐杖呼呼有声，人群时不时因为差点被拐杖打中而发出一阵阵的惊叹。

    “警察也不能欺负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吧”

    “老太婆好不容易把女儿找回来，这警察就上门了警察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人家丢了孩子的时候怎么没见警察过来啊……”

    “物业怎么不能过问呢收物业费的时候跑得比狗还快，现在就见不到人影了！报警吧，这些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谁知道呢，都没穿警服。现在做个假证多方便啊，让派出所的警察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人群议论纷纷，陈倩是又气又急，黄朋几次想要冲上去都被沈攀的一双铁臂牢牢地箍住，现在必须要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过来才能驱散人群，然后接下来才好办事。李振铁已经通知了辖区派出所，估计也就三五分钟他们就能到达。

    “大家赶紧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啊，警察办案啊。大家不要围堵，都是那几个人，不认识的也都脸熟，你们不想去派出所坐上几个小时的，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啊。”人群喧闹一阵后，忽然一个高亢的男音在人群后面响起，围观的人群哄笑一堂，纷纷回头望去，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在人群后方，那不就是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和负责这个小区的治安民警嘛。

    有了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出面作证，人群没一会儿就散开了。老太婆好像也累了，气喘吁吁的在黄蕊妮的搀扶下挪了两步坐到了草坪旁的一张长椅上。不过老太婆可不是认输，她这会儿神智倒是非常清醒:“马所长，你是我老太婆看着长大的，屁股要是坐歪了小心我老太婆死到你家里去。这就是我女儿，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告诉你，我肯定没有认错，是他们认错了……”

    派出所所长也是哭笑不得，李振铁已经给他讲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他摇摇头，要是换个人倒是好办多了。这可是一个瞎眼老太婆，她有看不清楚面前的女孩究竟是不是自己丢失的女儿，三言两语想要带走黄蕊妮恐怕相当苦难，没看老太婆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黄蕊妮的手腕来着！

    再为难也得上，刑侦大队两任队长当面，派出所马所长只能是讪讪的给老太婆打个招呼，凑过去一边紧急的想着说辞一边劝解道:“姨，人家孩子的父亲都跟来了，你说人家怎么可能认错人。人家是报了警的，这是刑侦大队处警，你就松开手让这孩子跟着她父亲回去吧”

    治安民警则是在一旁给陈倩解释着:“老太婆和马所长家以前是邻居，所以他从小就喊姨喊习惯了，倒不是说真的有亲戚关系……老太婆现在无儿无女孤身一个人，不过她有单位的退休工资生活上却是没有困难，现在关键是害怕她突然神智不清醒就麻烦了，只要她神智清醒马所长大抵还是能说服她的。”



第485章 失踪少女 （36）
    不说商向丽此刻的心情，已经谈婚论嫁的男友或者说未婚夫突然打电话过来要一刀两断，商向丽自然是深深地感受到世界的恶意和那种平日里笑谈中哗了狗的反胃。

    看到父亲当场的选择，黄蕊妮感动了，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世界对她而言还是懵懂没有完全的打开大门，偶尔的惊鸿一瞥能看到的也不过是绚烂的五彩斑斓。就算偶尔有那么一点阴影抑或是暗黑的眼色，小女孩也只会当做是世界的点缀。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看着斩钉切铁和商向丽做了了断而一脸愁容和忧郁的的黄朋，黄蕊妮突然哭喊着跑了过去，紧紧地搂住父亲的腰再也舍不得放开……这个结果肯定是黄朋愿意看到的，也是刑侦大队所有人期望的结局，毕竟要是小女孩哭着喊着不愿意跟黄朋走的话，大家都会觉得棘手。

    瞎眼老太婆在黄蕊妮喊出“爸爸”的第一声开始就好似被抽去了全部的精气神，她踉踉跄跄的摸索着退后坐到草坪旁的长椅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沈攀视力好，却是从瞎眼老太婆遮住脸庞的发缝中看到了几滴苍老浑浊的泪珠滴落到地上。

    要说沈攀还是很同情这个瞎眼老太婆，可是没办法，无论她对黄蕊妮有多好，这几天是不是连心都掏了给她，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女儿。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沈攀对教授有一句记忆非常深刻的话“你们是警察，你们要做的是遵守法律下的公平公正，这个世界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是啊，自己是警察，沈攀默默地在心里重复了一句，转过头对陈倩说道:“陈队，还是先回队里吧。案子总是要结的，有些事还需要在黄蕊妮这里找到答案，再说了，你看周围。”冲着四周努努下巴，沈攀示意陈倩别顾着关心眼前的父女团聚，周围看热闹的人又多了起来，而且居民们还接受了之前的教训站得远远的，但还是有那么几个热心的观众在拿着手机肆意大拍特拍。

    脸色一冷，陈倩招手叫来辖区派出所的所长，这些收缴删除手机拍摄内容的事情交给辖区民警更好，他们和这些居民打交道多，比起刑侦大队在分寸上把握更恰当。处理好这件事，陈倩上前一步，拍了拍黄朋的肩膀，说道:“黄主任，这里人太多，咱们还是先回刑侦大队吧……是的，都要回去，要结案咱们还需要黄蕊妮的口供，老太婆也得带回去。”

    “为什么，开始不是说了不立案吗”黄朋正在和女儿窃窃私语，被陈倩打断本就心里不舒服，听到还要黄蕊妮去录口供心里愈发的有火气。陈倩苦笑一声，摊开手解释道:“开始的时候的确没有立案，后来扩大范围搜索的时候就立案了，也必须立案了，我总不能让这么多的队员去给我干私活吧”

    哦，黄朋一愣，旋即记了起来，陈倩那边立案还征求了他的意见，他是点头同意的。好吧，黄朋无奈的点点头，又弯下腰凑到女儿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黄蕊妮也一脸不情愿的拉着黄朋的衣角不再说话。

    瞎眼老太婆倒是很配合，对警察的一切处置都没有质疑的就跟着上了车。人家不是人贩子，从黄蕊妮身上就能看得出来，虽然说没换过衣服，但几天下来脸蛋手掌都是干干净净的，面部色泽红润，肯定是没有吃过苦头，至少没有饿饭。加上现在那么大的年龄，沈攀就作为专门的服务员陪伴着她，以免出现意外。

    小女孩对刑侦大队很抗拒，当车停下来之后拉着黄朋的胳膊半天不愿意踏上台阶，还是黄朋耐心的给自己女儿说了很久黄蕊妮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父亲上了楼。

    对黄蕊妮的询问是陈倩亲自进行的，地点就选在陈倩的办公室，黄朋也在场，办公室的门也关得紧紧地。瞎眼老太婆的问题陈倩本来是安排李振铁和沈攀共同去处理，不过李大队长偷了懒，他把沈攀拉到走廊上:“小子，我不喜欢跟老年人打交道，看你在车上跟那老太婆相处得蛮好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抽支烟，然后在走廊上等你，问完了喊我一声。”

    沈攀还能说什么，点头吧，反正看李振铁的架势不论沈攀同意不同意他都不会参与:“好吧，不过李队，问完了笔录上你还要签字的。”

    大约一个小时多，陈倩那边的门打开了，黄朋牵着黄蕊妮的小手感激的和陈倩告别，。沈攀这边瞎眼老太婆的笔录更快，李振铁安排了两个女队员送老太婆回家，倒是不需要沈攀再做什么。

    “都过来我办公室吧。”陈倩对在走廊上无所事事的李大队长和沈攀招招手，大家总得凑一凑情况，把整个案子理一遍，看看其中是不是还有纰漏。

    案子其实还真不复杂，黄蕊妮的笔录和瞎眼老太婆的口供一对照三个人就发现了警方在最开始是彻底的找偏了方向。陈倩看了瞎眼老太婆的口供之后摇头感叹到:“沈攀，要不是你发现这其中的蹊跷，搞不好再过上半个月咱们还不一定能找到黄蕊妮，到那个时候因为这件事恐怕黄朋都得疯掉。”

    “对了，我还接到了第四院的电话。”陈倩补充了第四院传递过来的关于周琼的情况，沈攀和李振铁都不禁摇头苦笑，周琼这个玩笑开大了，开得她自己都没想到中间会闹出这么大一件事来，不过这是黄朋的事情，刑侦大队不需要为这件事伤脑筋。

    其实案子并不复杂，真要说起来一句话就可以总结: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离家出走的故事。嗯，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可这却是事实，搞得刑侦大队调了一个小组，前后两任队长忙得焦头烂额的案子其实就是这么一件小事。

    李振铁摸了摸下巴下没来得及刮掉的胡渣，恨恨的叹息道:“现在的孩子啊，太古怪精灵，我都觉得没法适应了。”这句话说到了办公室里三个人的心窝，沈攀和陈倩不约而同的点着头表示赞同。

    因为父亲与母亲的离婚，加之父亲工作繁忙，黄蕊妮在家愈来愈感受不温暖。这都还好，关键在于黄朋又在极短的时间里认识了年轻貌美的商向丽，两人感情进展迅速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关口，这让黄蕊妮彻底的没法接受。

    小女孩的心总是敏感的，出生官宦家庭的黄蕊妮在这一点上更甚于平常的孩子。对商向丽的偏见，看到独属于自己的父亲渐渐地花上更多的时间在商向丽身上，母亲虽然时不时的给自己打电话，可黄蕊妮还是感觉到孤单，于是她决定离家出走。

    不得不说小女孩还是狡猾的，一般的孩子因为各种原因选择离家出走大多是一种盲目冲动的行为，可黄蕊妮不一样，她决定先给自己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免得离开家之后找不到地方吃饭睡觉。

    和胡勇的联系就是因此而产生，事实上黄蕊妮早就注意到了胡勇的不正常行为，对于看过各种杂书，经常上网的黄蕊妮来说，胡勇某些猥亵的言语她是能够分辨出来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从胡勇那里打探其他的消息。

    胡勇家隔壁小区的瞎眼老太婆叫杨雨晴，第一次听到杨雨晴的有关消息黄蕊妮就动了心。她偷偷地去过好几次杨雨晴住的那个小区，小女孩嘛，只要嘴巴甜一点很容易打听出更多的消息，在知道杨雨晴是因为思念走丢的女儿伤心过度哭瞎了双眼之后，黄蕊妮开始构建自己的离家出走的蓝图。

    是的，她打算冒充杨雨晴的女儿躲进这个可怜的瞎眼老太婆的家里，只有这样才会让黄朋无处寻找，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自己身处一个安全的环境还吃穿不愁。

    然后，因为从刑侦局里得到的灵感，黄蕊妮打算利用胡勇引开警察的视线，她知道自己一旦失踪黄朋可以动用的能量有多大……“这小女孩当初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家了。”李振铁感叹了一句，继续的看着手里的两份笔录。

    应该说黄蕊妮成功了，警察的视线的确是放到了胡勇身上，谁让他有猥亵未成年少女的前科，而他这一次本就是打算把黄蕊妮掳回山



第486章 暴戾校园 （1）
    离家大概还有个五六百米，沈攀就看到听到了街上行人面带惊恐叫嚷着、哭泣着的纷纷不辩方向的胡乱奔跑，有一个人的、有拖儿带女的，自然还有开着车挤在人群中惊慌失措的司机，街头一片混乱不堪。

    抬眼看了看，那弥漫在空气中散不开的黑灰色扬尘的确来自自己所住的小区里面，虽然还看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单元或者自己的房子，可沈攀的脸已经变得铁青……无论是谁，这都是一件震惊商山震惊南云省乃至震惊全国的大案！

    警笛已经响彻全城，眨眼间密密麻麻的警车就停在了街头巷尾，数不清的警察逆流着人群朝着小区里面奋进，时不时的还有警察分流出来搀扶起那些跌倒摔在地上哭泣不已的老人孩子和妇女向外送走。

    一脚刹在路边，车已经没法往前开，沈攀黑着脸跳下车，警官证高高举起在空中，一边开始奔跑一边大声的喊道:“我是警察，大家不要惊慌，有秩序的往外离开……年轻的扶一扶老人，带好自己的孩子，不要拥挤，不要推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