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叹了口气，沈攀冲着一二零八房间努努嘴，无可奈何的说道:“陈队，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周琼吧我有点没想明白的就是如果周琼犯病，酒店怎么会让她入住进来。你安排人去酒店问问情况，看他们怎么说吧”

    这倒是，陈倩点点头，刚才进来就直接冲到了楼上，还忽略了酒店也许知道一些情况这个关节。这也简单，她招手叫过来站在门外的那两名刑警，干脆利索的布置了任务，然后和沈攀一起又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黄朋已经按捺下怒火，作为和周琼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丈夫，要不是怒火攻心他恐怕会第一时间的发现周琼的异常。此刻的黄朋一边盯着傻傻的坐在床上似哭似笑神情诡异的周琼，一边在和李振铁紧张的低声商议之中。

    见到陈倩和沈攀进来，两人停下话头往门口走了几步，黄朋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陈队长，我和李队长商量了，周琼应该是发病了。以前她在家里发病之前就是这种模样，大概会持续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然后就会大喊大叫着有人要杀她找地方躲起来，需不需要我通知第四院的医生过来”

    问这个话黄朋是有原因的，前妻犯病的确需要立即治疗，可周琼一旦进了第四院警察要询问就必要等待医生的同意，至少也要等到周琼下一次清醒过来第四院才会安排警方对周琼进行问讯。而女儿的事情又拖不了，那么，是不是现在尝试尝试问讯一次呢

    黄朋心里还抱有期望，说不定警察问上几句，周琼忽然清醒了呢这谁知道啊，现在不是流行说一切都有可能嘛，比起前妻，肯定还是女儿更重要一些的，至少黄朋是这样认为的。

    “呃，这个大概有点困




第480章 失踪少女 （31）
    被穿上束缚服之后周琼反应变得很奇怪，或者干脆说就是没反应，她扭过头望着站在床前的几个人不停地傻笑着，也停止了之前的挣扎和反抗。唯一就是周琼仍然喃喃不休，不过这时候她的声音更加低沉，没人能够听得清楚。

    那医生上前翻开周琼的上下眼睑拿出一个小手电照了照，转身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我看你们也不用询问了，没必要了，你们过来看吧，她的瞳孔这会儿对光线刺激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周琼现在的神智是极度胡乱状态，你们问什么她都会充耳不闻的。”

    沈攀和李振铁分别过去看了看，的确，周琼的瞳孔在小手电的光线照射下呆滞不动，完全不受外界刺激的影响。黄朋不甘心呐，费了这么大的精力终于找到了周琼，可以收不管是警方还是他的全部期望都放在周琼身上，现在第四院的医生宣布这是一条绝路，黄朋不会罢休的。

    “李队长，沈警官，要不你们试试吧，万一她能听懂你们的问话呢”黄朋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陈倩，谁让她是刑侦大队的现任队长呢。陈倩都被黄大主任此刻充满了绝望和凶残的眼神惊了一跳，仅仅只是眼神陈倩就明白了黄朋的决然，如果李振铁和沈攀不尝试一番，他肯定就会立即采用自己的办法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陈倩在心里叹了叹气，摆了摆手，吩咐道:“老李，你和沈攀试一试吧。”……虽然没有回头，但李振铁和沈攀却都能听得出黄朋话里的意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李振铁说道:“小子，你来吧，这些你比我专业。”

    老一辈的刑侦人员在刑侦技巧上也许比沈攀他们这种学院兵更精通，他们的技巧多数都是在实践中锻炼总结出来，相当实用。不过要说起与心理学方面有关的知识，老刑警明显就要欠缺一些了，沈攀他们新生代刑警的优势主要也体现在这些地方。

    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加上沈攀也的确想要尝试尝试，他还记得就是这同一个医生在医院办公室可是反复的表述出一种不敢确定周琼是表演还是患病的疑惑，所以沈攀对周琼产生怀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早不患病晚不患病，警察找上门了周琼的病就发作了，说不过去啊！至少在沈攀心里那是演戏的成分大于真实病发的可能性。

    反正都是被束缚服拘束了起来，沈攀略略沉吟，挥手让那两名护工让开，他回头看了陈倩一眼，嘴角微微一动，陈倩点点头，说道:“这毕竟涉及到病人的**，大家先出去等一等，问不出来我们会叫你们把她送到医院去的。”

    等医生和两个护工退出房间，黄朋还特意去关上门，走廊里的杂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周琼依旧在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短音。

    把周琼扶起来靠坐在床上，沈攀还用枕头垫在她左右支撑着她的身体以免她往侧面倒下。一切搞好之后，沈攀检查了一遍，点点头拖了一把椅子紧挨着床边坐下眼睛都不眨的和周琼对视起来。

    在沈攀看来，无论多狡诈的犯罪嫌疑人，只要不是经过谍战片里面那种残酷的训练，哪怕她演技高得足以拿到奥斯卡小金人，，她也一定会有破绽。面部肌肉好控制，自己稍稍的训练训练就能做到完美的控制身体的肌肉群，可眼眸却不一样，内心深处的恐怖、惊喜和欢欣都必定会在双眼之中有体现，关键仅仅是询问的人观察力够不够的问题。

    但是，几分钟之后沈攀却无奈的自嘲的笑了起来，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自始至终，周琼都没有看过他一眼，无论沈攀是诱导还是严厉的呵斥，甚至是恐吓，周琼都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对沈攀这边没有半点反应。

    “独角戏没法唱啊，李队。”沈攀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李振铁，陈倩在低声的和黄朋交谈着，或许是在努力的平息黄大主任的怒气，沈攀找上了李振铁:“还是让医生把人带走，医院总是有办法让她平静下来，这条路暂时是被堵死了，要等她恢复正常咱们才能展开讯问。”

    对沈攀的承认失败反而激起了李振铁那颗骄傲的大心脏，他不信邪的拉开沈攀，过去揪住周琼的肩膀，居高临下的呵斥道:“周琼，看着我，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想要靠装病躲过警察的调查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要以为精神病患者犯了法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告诉你，你不要做梦，是的，精神病患者的确不会被判刑，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精神病医院，让你十年都走不出来，听见没有！除非你老实坦白交待，或许我还能在报告里建议适当的减少你住院的日期，否则的话……呵呵，周琼，我给你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后你还不开口那你再也没有机会了，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对李大队长的义正言



第481章 失踪少女 （32）
    为了防止有疏漏，陈倩又让李振铁和沈攀一起对这个房间反复的搜查了好几遍，包括地毯下面都揭开来翻转看过。周琼留下的就一个挎包，品牌货，里面是一些女人的化妆品，还有两件内衣，其他就再没有东西了。

    悻悻的退出酒店，一只手搭着车门，陈倩问黄朋道:“黄主任，你也别太过焦虑，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第四院那边我会安排专门的人守候着，一旦周琼恢复正常我们会立刻对她进行讯问，有消息我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到这里，陈倩稍稍停顿了几秒钟，有点为难的接着问道:“黄主任，我建议你回家好好地泡个澡睡一觉，你一直撑着也不是办法，反而伤害自己的身体，何必呢。睡醒之后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不能找到孩子你却又躺下，那可就麻烦了，对吧”

    黄朋对陈倩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起来:“陈队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说孩子没有丝毫消息，换做是你你能吃得下睡得着吗算了，我还是去办公室一趟，看看单位上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没什么事的话我上你们刑侦大队来吧，也许在你们那里我还能稍微心安一点，至少可以最快的看到听到消息。”

    这种事没法劝解，要是别的受害人亲属还好说，劝不回去也就坐在刑侦大队的休息室等候。黄朋不一样，他必然是要陈倩亲自接待的，事实上要不是黄朋自己不想让消息传开，市局最少也得派一个副局长招呼黄大主任才算妥当的。

    拒绝了陈倩派车送他的建议，黄朋佝偻着腰再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路口，陈倩舒了口气，黄朋在场给她压力太大了一点。瞥了李振铁和沈攀一眼，沉吟一下，陈倩安排道:“你们两人也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睡一觉，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们会和，现在先等周琼的手机解码再说下一步吧。”

    其实陈倩很清楚，查到这个程度，周琼的手机已经是唯一的线索。除非是黄蕊妮自己蹦出来或者有人看见她，否则案子只会走进死胡同……包括黄朋的亲属和周琼的父母兄弟姐妹、单位同事，该调查的地方和人都查过了，其他还能怎么样抱以最大希望的二中门口以及公路上的监控没有取得进展，当时陈倩的心就凉了半截来着！

    看看李振铁，沈攀点头答应下来。陈倩能想到的他的心思更加缜密自然也能考虑到，的确现在暂时是没有别的办法，放一放等人睡饱了或许说不定会有新的思路突发的灵感可能就会出现，这在案件侦破中是常见的情况。

    和两位队长分开，沈攀开着车没急着回家，他找了一家巷子里的大排档坐下，点了一个回锅肉一个青椒肉丝，要了两大碗米饭狼吞虎咽的把肚皮喂饱，然后买了一瓶矿泉水靠在车身上慢慢的喝着看着街上的行人。

    这是沈攀的一个特殊癖好，商山有一种餐饮很特殊，老板骑着一辆三轮车，车上放着一个气罐，气罐上架着一口偌大的炒锅。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纱布遮掩的货架，货架上摆放着多种洗净切好的蔬菜和肉丝肉片，最角落是一个木桶，木桶里是蒸好的米饭，老板就骑着三轮车躲开城管躲在巷子口叫卖。

    有客人上门，老板会从经过改装的三轮车低层抽出几张折叠小凳和一张折叠小饭桌顺手放在三轮车盘，这就是客人就餐的桌子椅子。

    沈攀之所以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是因为他但凡心情烦闷的时候来看看那种气罐火力全开，红蓝色交织的火苗“呼呼”喷出半米高从锅里燃烧升腾的景象，他会觉得心中舒畅开阔了许多。而且，别看是这种最低等级的“餐馆”，人家的味道可是挺不错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店面能比得上的，嗯，沈攀是这样认为的。

    看今天工商局接待酒店的情况，周琼犯病的可能性很高，沈攀茫然的扫视着街面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心里反复的推测构建着各种场景……难道是周琼预估到她自己会发病，所以提前去看了看女儿，然后特意的在单位内部的酒店开了房

    周琼是市工商局的会计，酒店的财务也要经受她每年的审核，所以酒店里的中层管理人员和高层都应该很熟悉她，也就是说周琼住进去一般人绝对是不敢去打扰她的。沈攀掏出一支烟点上，饭后一支烟嘛，虽然这是坏习惯，不过很难有刑警不抽烟的，工作量太大太辛苦了……可周琼难道就没想到万一她这病一发不可收拾，她几天不出房门无所谓，就算不交房费估计也问题不大，但是她一个星期不走出来估计酒店就要自己开门来了。沈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除非是周琼事先知道这个病的大致犯病时间，嗯，必须是这样！

    要是和自己推测差不离的话，沈攀挠着下巴，这几天火大，下巴上冒出来一颗小痘痘……周琼的确患了病，不是虚假的。这个前提存在，那么，黄蕊妮的失踪也就与周琼关系不大了，周琼与黄蕊妮在校门口的拉拉扯扯其实也就是非常正常的母女间的矛盾，女儿与离婚的母亲的矛盾，沈攀认为自己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

    可是，如果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那黄蕊妮又跑到哪里去了谁拐骗走了她呢沈攀茫然了，这尼玛丁点的头绪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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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失踪少女 （33）
    李振铁就没回家，陈倩忧心忡忡他哪里舍得走开哟。送走黄朋看着沈攀的越野车开走，他拒绝了陈倩让他回家休息的建议，仍坚持着陪着女刑侦队长回到办公室，两人不断的分析研究着案情，一边等待着周琼的手机被破解。

    苹果手机的保密性相当高，没看美国联邦调查局都拿这玩意没法子，最后还要求苹果公司解锁被拒绝啊，所以陈倩真心是没抱多大希望。之前给两名队员的任务不过是看到黄朋在场不得不为之的面子活，回来之后陈倩就开始唉声叹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琢磨了，人家美国的联邦调查局都搞不定的，你居然要求咱们的人今天之内要弄好，这不是开玩笑嘛。”李振铁也可恶，明知道陈倩心里不舒坦偏偏还把这件事挂在嘴上，陈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不然还能怎么办，你给我一个主意对了，你可是商山市警察系统的神探哟，别说你没办法啊！”

    还别说，跟李振铁斗了一会儿嘴之后，陈倩觉得自己心里舒爽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憋闷。笑了笑，陈倩提起桌上的电话给食堂打过去订了两份餐，还特意叮嘱食堂做了一个鸡蛋羹，然后温婉体贴的对李振铁说道:“鸡蛋羹是给你点的，补一补身体。”

    不过两人一谈起案子还是头大，所有的线索都走进了死胡同，李振铁抽着烟叹气道:“这个案子奇怪就奇怪在没有嫌疑人，胡勇也已经被查证与黄蕊妮失踪无关，难道这又是一个当初沈攀查出来的那种拐卖人口的地下团伙”

    陈倩心里一惊，好悬没吓得从转椅上跳了起来，她面带难色的犹豫不决道:“不至于吧，其他没人报案说有孩子失踪啊……等等，我给报警指挥中心去个电话，让他们统计一下这半年的失踪案件，包括下面区县的，看看有没有个黄蕊妮这个案子差不多的情况或者说和黄蕊妮年龄差不多的失踪案。”

    电话打起来很快，报警指挥中心回复说需要时间统计，半个小时之后会先给刑侦大队发一份电子版的文档过来，纸质版的要稍晚一点。

    挂了电话，陈倩更郁闷了，她和李振铁相对无言，两人都想到了如果被李振铁说中了话，搞不好陈倩连刑侦大队队长的位置都坐不稳。连续在商山市发现大型乃至特大型的人口拐骗贩卖团伙，这不就说明你商山市的治安环境差到极点了嘛，陈倩这个刑侦队长是背锅的不二人选！

    面面相觑了良久，食堂的饭菜送过来两人却是没有了心思动手。陈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李振铁说道:“老李，要不你先吃点东西，我是没胃口了。”

    李振铁自然不可能自己吃独食，他起身把几个饭盒拎到窗台上，苦笑道:“你都没胃口难道我就吃得下去，算了，过会儿再说吧，冷了用微波炉热热就好。”……因为长期的加班和工作时间的不固定，刑侦大队配备有好几个微波炉，大办公室有，陈倩的队长办公室也有，倒是不担心饭菜凉了。

    然后，沈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完沈攀的推测，李振铁顿时是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额头，讪笑着对陈倩说道:“咱们俩都是灯下黑了，沈攀刚才说了，既然到处查完都没有线索，那么有没有可能黄蕊妮真的就是离家出走，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你认为呢，陈倩”

    陈倩眉头一皱，心里一喜却又是一个咯噔:“老李，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种铁了心离家出走的孩子才是最难寻找的。如果黄蕊妮真是自己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了，啧啧……我看这次黄朋估计是有麻烦了，这可正好是他往上走的最佳时机，错过了不知道又得等上多久哦。”

    后面的话是陈倩和李振铁之间的闲聊，黄朋的官位与他俩无关，也就是顺口一说。不过陈倩前半段话倒是让李振铁也不由得沉吟再三，他做刑侦队长的时间远远比陈倩更久，自然是清楚哪些案子难办那些案件不费神。

    对于失踪案来说分为被动失踪和主动失踪，被动失踪不需要解释了，不外乎就是被绑架、被拐骗等等。主动失踪则是指那些自己躲起来被家人认为失踪的案件，这里面又分为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主动失踪。

    相对来说，成年人主动失踪其实还好查找一些，银行卡、手机乃至朋友圈都是线索，未成年人的主动失踪向来就是一个大难题……他们离家出走没有目的地，少有朋友的协助，身上的现金也不多，除了那些在网吧在街头花光身上的零钱又跑回家的例外，其他的基本上就算是彻底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警方常常也因为线索的缺乏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啊，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黄蕊妮的线索，搞不好她早就离开了商山不知去向，到哪里去找呢”李振铁想了想，摩挲着下巴上青色扎手的胡渣，若有所思的给出一个建议:“要不让黄朋给他在外地的亲朋好友打



第483章 失踪少女 （34）
    在刑侦大队和看守所旅游了一天多，曾经的宅男现在的犯罪嫌疑人胡勇已经很了解陈倩和李振铁的身份，看到两个队长带着抓了自己的那个沈警官兴师动众的坐在看守所的审讯室，被管教民警送过来的胡勇真的是傻眼了。

    按照管教民警的指示老老实实的坐下，胡勇心里倒是不慌张，隔着一层铁栏杆，哪怕是那个看似凶恶的沈警官也没法整治自己，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胡勇在看守所也算是学了点东西，知道看守所有检察院的驻监办，那就是专门调查警察办案过程中的违规违法的一些行为，所以他居然是笑了起来，口气轻佻的问道:“两位队长，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找我也没用来着。”

    “呵呵。”这种人在场三位警察见过不知道多少，李振铁一声冷笑，下巴微微一抬，很有些轻言细语的风格:“王八蛋，你可以回头问问门口的那个管教民警，我是不是可以马上提你出去，你居然有胆子在我面前充大头蒜，你厉害。行，我马上去办手续，咱们出去外面慢慢聊。”

    胡勇一下愣了，他下意识的回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里靠墙的管教民警，民警笑得乐不可支的点点头，这是他在监狱系统呆了十多年看到的第一个正面挑衅警方的傻逼。刑侦大队简简单单一个现场勘查就可以把他提出去狠狠地收拾一番，也不知道他在监舍得罪了多少人人家才会这样捉弄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