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六楼，沈攀冷哼一声，这是瓮中捉鳖嘛。都不需要查看楼前楼后的环境了，没有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有胆量从六楼跳下来妄图逃跑的，那是找死！

    利民小区是老小区，单元门早就坏掉了门洞大开，和李振铁简单的商议了两句，沈攀在前，李振铁居中，黄朋在后，三个人鱼贯走进因为没有楼道灯而显得的单元里。

    到了三楼，沈攀回身做了个手势，李振铁会意的放慢了脚步，也让吊在尾巴上的黄朋动作更轻巧一点，不要提前惊动了犯罪嫌疑人……无论哪一个犯罪嫌疑人都是心虚的，也不管他的心理素质有多强大，听到警笛都会站到窗口瞅瞅外面马路上的动静，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大抵都会靠近门侧耳听上一听。

    很快到了六楼，没碰上有上下楼的住户，这大概是预示着今天行动很顺利吧，沈攀站在六零一的门口指了指朝上的转角，李振铁点点头两步抢了过去然后又迅速的退回来对沈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的确是上天台的通道，不过上面还有最少两米需要架梯子，死路一条。”

    确定了犯罪嫌疑人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沈攀沉静的点点头，伸手在防盗门上重重的连敲几下，喊道:“警察，把门打开。”……警方办案也是因地制宜，类似这种不可能是暴力犯罪的犯罪嫌疑人，警方多数都会正大光明的碾压过去；流窜犯杀人犯的追捕自然就要讲究不动声色一击致命，以免给警方人员造成没必要的损失了。

    立即，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在快速的朝着门口接近，然后，“哐当”一声，防盗门被拉开一条缝隙，一个带着一副老式眼睛，发型服服帖帖的被压在头顶的小眼睛中年男人带着警惕的神情出现在了门内:“你们是谁你们找谁有什么事吗”

    好吧，虽然防盗门被打开了，沈攀抬腿就能踹开，但是看着这个好似飞来一只小鸟都会被吓屁滚尿流的胆小家伙，沈攀压抑住出脚的冲动




第473章 失踪少女 （24）
    很显然，胡勇自己也知道刚才说的话面前三个人每一个人会相信，特别是站在最后的那个中年人，带着一种极度的仇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那是一双双眼冒着怒火，稍不注意就要把自己点燃的架势，胡勇一阵心虚。

    他看得出来，是站在前面的两个警察在拦住那个中年人，否则那中年人早就冲上来暴打自己一顿了。原本还想着再替自己分辨分辨的，可看到两个警察若有若无的要让开一条路，而那中年人双手已经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胡勇还是决定不冒险:“我真的没说假话，事情是这样的……”

    应该说是“老男孩”这个取自某部欧美电影的名字吸引了在网络上闲逛的黄蕊妮，对女孩子的邀请加为好友胡勇没有丝毫拒绝的能力。不过好歹知道派出所有自己的记录，而现在网络也不是法外之地，胡勇还是很收敛的没有主动去招惹黄蕊妮。

    一直以来，两人都是这样有一句没一搭的闲聊着。毕竟两人上网的时间不一样，胡勇每天都挂在线上，而黄蕊妮必须要遇到某一天作业不多的时候才有空闲打开电脑，这一点上小女孩的自律比很多成年人做得更优秀。

    密切的联系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前。忽然有一天，黄蕊妮在和胡勇的聊天中宣称自己心情很不好，想要离家出走。出于好奇也好、这些话对胡勇是一种 诱 惑 也罢，胡勇很自然的问黄蕊妮怎么了，是不是和父母闹矛盾了

    嗯，有一个前置条件。两人长时间的闲聊中，黄蕊妮那种单纯的小女孩哪里是胡勇这种老油条的对手，自己的基本情况早就被胡勇套了个干干净净。不仅如此，胡勇也说了一些自身的的情况，包括派出所对他的惩罚，而这些在正常人看来是恶习甚至犯罪的行为对尚未正式踏入社会的小女孩眼里却被认为是一种“英雄”！

    其实准确的说，十五岁的黄蕊妮根本就没认识到一个有着 性 犯罪前科的网友也许会对她自己产生多大的伤害，黄蕊妮对此不说是一无所知，至少也是懵懂迷糊的。

    有一个年龄比自己大，见识比自己广，又愿意关心自己的网友存在，黄蕊妮很自然的提出要求胡勇帮助自己离家出走，她甚至提出要在胡勇家暂时借住几天以避开父母的寻找。

    “我哪里敢答应呢，看起来这是借住，可稍不注意就变质成了人口拐卖，这点基本的法律知识我还是懂得的，所以我一口回绝了她、”胡勇苦笑一声，一边又调出一份记录给沈攀和李振铁，那上面的对话很清楚的显示了黄蕊妮的要求和胡勇直截了当的拒绝，这家伙倒是还没有说假话……．嗯，在这上面没撒谎，沈攀和李振铁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数，最好的谎言并不是至始至终的构建一个幻象，那太容易被戳穿，而是九真一假，只在最关键的地方撒谎欺骗对方，两人同时提高了警觉。

    还是五雷轰顶受到打击的是黄朋，自己的女儿居然在一个多月前就想要离家出走，身为父亲对此竟然毫无察觉。这无需多说，做父亲的失职了，明显的对女儿的关心不够，否则他一定能看出女儿的某些异常

    想到这里，黄朋不由得想起周琼的某些话，他无法不朝着这个方向去想。要知道哪怕是在整个市政府那么多的公务员群体里面，黄朋向来都是自认自己与孩子之间的关系是最融洽最和睦，他在单位介绍与孩子相处的经验时口口声声的都是要和孩子做朋友，做那种心心相印的朋友，结果很打脸！让他顿时感受到来自世界的上万点的暴击伤害！

    红着脸，略略的低下头俯视着脚尖，黄朋却是竖起耳朵一个字不放过的听着胡勇的述说。不管怎么说，对面前的这个有着前科的男子，黄朋没想过要放过他，只要他侵犯了自己女儿的一根毫毛，黄朋发誓要他后半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女孩的脾气就和商山夏天的天气差不多，刚看着还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几分钟之后就是彩虹横贯长空，灼灼的太阳挂在头顶晒得人心慌暴躁，只想躲在空调房最好是一步都别走出来似的。

    胡勇拒绝了，黄蕊妮当时有些气恼，不过在胡勇刻意的奉承迎合和转化话题下，小女孩很快又兴高采烈起来……但是让胡勇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第三天，乃至连续一个星期之久，黄蕊妮每天都会找他讨论一个话题，呃，简单的总结一下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如何在离家出走之后保护好自己和很好的生存下去。

    说实话，能够在黄蕊妮第一次找他帮忙的时候要求在黄朋家借住几天的时候立即果断的拒绝黄蕊妮这么一个粉嫩可人的小女孩，胡勇自认自己已经做得相当好了，非常符合一个好人的定义了。要是搁在以前，在胡勇看过黄蕊妮照片的前提下发生这种事，那结果……胡勇觉得自己大概会失控，会彻底的走上犯罪道路。

    所以，既然自己做了好人，那么对黄蕊妮缠着他讨论的这些话题胡勇不在意那也就真的不奇怪了，反正的都是聊天嘛，再说胡勇对这些话题那是有着天然的喜欢。于是乎，胡勇不断的给黄蕊妮提着建议，并且有些建议还是具备可行性的，而黄蕊妮也是愈发的兴趣盎然，那段时间



第474章 失踪少女 （25）
    对黄蕊妮这个猎物，胡勇是相当满意。要在网络上骗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发几张自拍照不难，胡勇轻而易举的就从黄蕊妮那里套出来小女孩的大部分家庭情况:例如父母吵架离婚，父亲找了个后妈，自己受到后妈冷眼想要离家出走，呃，还有父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等等。

    对于胡勇这种人，仇视政府官员是一种普遍的心理状态，所以胡勇下定决心要把黄蕊妮骗到手也就不奇怪了，他要通过奴役黄蕊妮报复黄朋乃至满足自己报复社会的变态心理。

    “哦，那么你准备在骗到黄蕊妮之后把她藏在什么地方呢”沈攀才不会轻易相信胡勇的话，他问到一个关键的环节上，胡勇总不能把黄蕊妮囚禁在自己家里……这是必然的，小区里面人多嘴杂，还不要说黄蕊妮可能发出的呼救声，就是屋子里多上一点杂音，楼道路过的人或者左邻右舍都会竖起耳朵努力的听一听。

    “在我老家，有一个废弃了二十多年的地窖……”胡勇面如死灰，在沈攀逼视的目光下，他想要隐藏什么很困难，既然如此还不如来一个痛快。而且这些事情也绝不是他想要隐藏就能达成心愿的，被押回刑侦大队之后多方面调查一展开，警方迅速的就能查到那个才打理出来扩大了面积的地窖。

    胡勇的老家就在紧邻商山的山区里，在那里有一个胡勇爷爷辈修建的地窖，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在确定了黄蕊妮这个猎物之后，胡勇苦思冥想却是无意中想到了那个地方，他专程跑回去一趟下到地窖去查看过，无论是隐秘性还是通风透气都让他非常满意，所以他决定这里以后就是黄蕊妮的住所。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心里想一想，并没有在实际上构成犯罪，你们不能因为我有这个想法就判我犯罪吧”总是要挣扎一下的，胡勇也不例外，他脸色苍白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地面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沈攀摇摇头也懒得和他啰嗦，这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情，虽说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但沈攀坚信两点:其一，胡勇既然有这个想法并付诸了行动，很难说在黄蕊妮之前就没有另外的受害者；其次，就算是未遂，想来检察院也会有办法惩治这种潜伏在社会中的害虫。

    “胡勇，既然你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会没把黄蕊妮骗来，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黄蕊妮现在去了哪里”对于这种专门把目光投注到未成年少女的性犯罪者，沈攀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他甚至都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抬脚轻轻地踢了踢胡勇，警告道:“你现在说实话还算是在挽救你自己，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胡勇，你大概也知道不管是看守所还是监狱对于你这种罪犯的态度……知道就好。嗯，所以，说实话吧，不要让我有机会专门去看守所和监狱关照你，听明白没有！”

    这一招沈攀是跟着李振铁学来的，在必要的时候为了拯救被害者可以给犯罪嫌疑人适当的心理压迫。

    要知道，很多时候犯罪嫌疑人害怕的不是警察，警察都有法律法规约束着，特吕是现在最高院和最高检包括部里都在大肆整顿警察的刑讯逼供，一旦查实但凡是参与了刑讯逼的警察最少也是开除公职，严重的还要受到法律的惩罚，这也是警察办案顾虑很多的缘由，很多城市还给警方配备了执法记录仪，确保警方在介入案件的第一时间就有视频记录作为证据。

    嗯，绝大部分犯罪嫌疑人都害怕在看守所或者监狱受到其他的罪犯欺凌……很搞笑是吧，罪犯不怕警察反而害罪犯呵呵，其实这很正常。每一个犯罪嫌疑人都知道警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在看守所在监狱那就不一样了，如果有牢头特意要整谁，轻则让你几天吃不上饭，重则天天晚上被暴打，这谁能受得了呢

    “警官，我真的没说假话，我要是撒了谎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呐，我是真的不知道黄蕊妮的去向。你别着急，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胡勇哭丧着脸拉着沈攀的裤腿不松手，害怕万一沈攀火了二话不说就把他送看守所可怎么办啊，一个警察特意去打招呼，想起来胡勇就心惊胆战，那太可怕了，牢房里面的那些个老油子不得朝死里折磨他。

    锁定了目标，安排好了地窖，那几天胡勇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的等待着黄蕊妮离家出走的那一天。他和黄蕊妮说好的，离家的时候黄蕊妮会马上给他来电话，然后胡勇开车去接她……胡勇是没有车，但是为了这次行动他特意去购买了一辆电瓶车……不论是租车还是骑摩托车都会留下痕迹，租车必须填写注册人的详细资料，摩托车必须要有牌照，否则路上交警会马上把你连人带车扣下来。唯独电瓶车不一样，这玩意现在的时速可以轻松超过七八十公里每小时而且还不需要证件，每个人都可以随意的骑行。

    电瓶车就停在小区的车棚里，沈攀左右扫了扫，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钥匙看了看随手收进口袋，这也是案件中的证物，待会儿下去的时候一起就扣了回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胡勇忐忑且兴奋不已。考虑到黄蕊妮毕竟十五岁，初中三年级，也明白不少的事理，胡勇很注意的在聊天中尽量的避开了某些可能引起黄蕊妮警觉的话题，于是他开始天南海北的和黄蕊妮闲扯，间或稍稍的侧面挑拨鼓动鼓动黄蕊妮帮小女孩下决心出走。

    好不容易到了两人约定那一天，早上起来胡勇就下楼检查了电瓶车，其实电瓶车前一天他就足足充了大半天的电早已经完全充满。看了电瓶车无恙，胡勇匆匆的走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买了一跟油条权且当做自己的早饭。

    其实他根本就没心思吃饭，可一想到下午也许要骑好几个小时的电瓶车还得哄着骗着制服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胡勇还是强迫着自己大口的咀嚼那尝不出来任何滋味的油条。

    整个上午胡勇都是在这种焦躁不安的等待中度过，每隔上几分钟他就要看一次手机，好几次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机欠费停机而拨打了充值电话查询余额，然后才能稍许的冷静一点不至于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终于，中午过后，大概是将近一点钟的时候，黄蕊妮打过来了电话。在接听电话之前看着屏幕上那陌生的来电，胡勇心跳陡然加速，他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褪去满脸的无法抑制的红潮，嗓音因为兴奋而嘶哑的问道:“谁呀”

    “胡勇，是我，



第475章 失踪少女 （26）
    对胡勇老家的搜查由陈倩亲自带队，毕竟那里还可能存在第二个、第三个地窖和更多的未成年的受害者，陈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决意要把胡勇的老家翻个底朝天。

    沈攀和李振铁带着黄朋押着胡勇去了他说的和黄蕊妮相约见面的那条街道，从审讯完胡勇之后李振铁就劝黄朋要么去队里跟着陈倩要么在队里等待结果，黄朋想了半晌还是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要说原因黄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他潜意识认为跟着沈攀和李振铁也许能够更快的找到自己的女儿吧。

    黄朋要坚持跟着李振铁和沈攀都没法说不，也就只能让他陪同一路。反正案子办到现在这个程度，至少对于黄朋来说也没有必要保密……说句不好听的，黄朋请出大市长要从市局问点情况，估计不会有人拦他的路。

    在胡勇与黄蕊妮约定碰头的那条街上，沈攀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仍旧是打着赤膊坐在柜台后面，他倒是没认出胡勇，当时对自己妹妹那天的遭遇却是记得很清楚，现在提起还有些气不过:“要不是隔得远，那王八蛋骑个电瓶车溜得快，看老子不当场弄他个半死不活的送到派出所去，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在我们这条街拐骗女学生，真的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对了，警官，你说现在那么多的人贩子猖狂到在大街上抢人的地步，我前几天还看新闻说那什么地方的人贩子居然在人家母亲怀抱里抢走了婴儿，可咱们抓住了那些王八蛋为什么不判处死刑，轻一点的居然是拘留几天，最重的也不过是坐上几年监狱，为什么不枪毙他们呢”杂货店的老板很是疑惑不解的对沈攀提出来这个问题，沈攀苦笑一声，他没法回答啊！

    沈攀知道，对于拐骗贩卖人口的可以说是没有人不痛恨，这两年网上甚至很多人在讨论与此相关的话题，大家最迷惑的就是为什么贩卖人口会没有死刑

    实际上还真不是这样，一九八四年的时候，最高院最高检就有一个“关于当前办理拐卖人口案件中具体应用法律的若干问题”的解答，这里面就明确提出来贩卖人口的最高处罚就是死刑！

    呃，之所以现实生活中的案件里那么多让人恨之入骨的人贩子为什么没有被枪决被判处死刑，沈攀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好几天没刮有些扎手的胡渣，为难的给杂货店老板解释道:“或许是每个地方的法官想法不一样吧……”

    其他的，沈攀真的找不出来理由。每当看到那些因为自己的孩子被拐卖之后绝望的来刑侦大队求助的父母，沈攀也很悲伤。特别是看到那些因此沉沦、分崩离析的家庭，沈攀更是心痛得说不出任何开导劝解的言语…．…没有感同身受，面对那些年轻或者老迈的绝望而呆滞无神的眼眸，沈攀往往只能掩面而走。

    虽然杂货店老板看似粗鲁的打个赤膊穿着一件背心也没觉得冷的粗鲁模样，实则人家也是聪慧在心。或许是看出来沈攀的尴尬，杂货店老板笑了笑，主动的给沈攀递了一支烟，大包大揽的自荐说道:“警官，需不需要这条街上其他店里面的监控，我可以去帮你拷贝过来，我相信那天一定有某个监控探头拍下来那王八蛋的正面，他跑不掉的。”

    除了诚恳的道谢其他沈攀还能说什么，他暂时的代杂货店老板看守着店铺，老板自己飞快的小跑着出去，很快沈攀就听到他的大嗓门在隔壁响起。

    李振铁带着黄朋在街面上走访，对于警察来说杂货店老板的说辞是一面之词，李振铁当然要通过自己的方法多方面多角度的印证核实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几个人又回到了刑侦大队。沈攀播放了杂货店老板提供的那些监控视频，在里面的确找到了胡勇骑着电瓶车单脚踩地停在路边的镜头，也看到了他和两个女学生起冲突的场面，甚至还找到了杂货店老板威风凛凛冲出店铺的画面，可唯独没有看到黄蕊妮出现在这条街上的镜头。

    在前后推进了各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之后，沈攀放弃了对监控录像的勘查。他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反手掐住脖子后面的那块有些发痛的肌肉慢慢的揉着捏着:“李队，看来胡勇的确没撒谎，黄蕊妮的确是没来过这边，而不是说来了没等到胡勇先离开。唔，我甚至认为最大的可能是黄蕊妮改变了主意，所以咱们还得重新寻找其他线索才能找到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