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火车倒是有在那个时间段驶离商山站的，可刑侦大队同样调看了候车大厅和火车站广场的的监控，根本就没法发现以付豪为首的那伙罪犯的踪迹。汽车通道同样如此，警方调看了推前一个小时的各个路口的监控，根本没发现路虎进入商山的时间。

    这个倒是没多大关系，刑侦大队和沈攀的意见对这一点倒是很一致，路虎绝不是这一两天乃至案发前才开进商山的，毒贩们采取的报复行动必定有一个踩点的过程，所以这起爆炸案的前因时间大抵要推前好几天乃至十多天都有可能。

    还有一种最大的可能性得到了刑侦大队和沈攀的认可，那台路虎说不定是毒枭们在作案之前盗窃而来，所以警方这两天把重点放在了失窃车辆的调查和对商山市全部的路虎的排查上，不过暂时还没有好消息传来。

    闭上眼睛尝试着再次入睡，几分钟之后沈攀放弃了这个在他看来很愚蠢的举动。睡不着，心里需要琢磨的事情太多，不说心乱如麻也是千头万绪，他赤脚下床就这样走到床边凝视着下面空荡荡偶尔有一辆车高速驶过的街道与那昏暗的路灯……沈攀忍不住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些毒枭胆大包天到这个程度，自己还没有时间去找他们，他们竟然还敢主动上门。

    在沈攀认为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既然查不到付豪那伙毒枭离开商山的踪迹，那么这就说明付豪他们还躲藏在商山市区。现在他和那伙毒贩是势不两立，毒贩们的报复行动失败恐怕也不肯甘心，所以沈攀认为应该安排一次自己作为诱饵的引蛇出洞的计划，保不定还能把付豪他们勾引现身。

    默默地点点头，沈攀决定天亮不等上班就给陈倩去电话，唔，最好还是先给李振铁打个电话沟通一下，由他去说服陈倩也许效果更好。

    反身走到床前抄起手机看了看，现在才四点半，按捺住想要立即给李振铁去电话的冲动，沈攀反复的琢磨考虑着。要让李振铁去说服




第496章 暴戾校园 （11）
    两台警车风驰电掣很快赶到现场，还在一个街区之外沈攀就看到了沿街布控的武警和附近几个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盘问过路的行人。这不是市局过分紧张，一个月之内连续两起爆炸案，换到任何一个城市搞不好市局局长都得引咎辞职，这说明你城市治安有大问题不是。

    这一次的布控特别严格，哪怕是警车都会被拦下来检查，沈攀甚至还看到有防爆大队的警察拿着探测器在逐个检查每台车的底盘，这是在检测下面是否有呢。

    爆炸现场是一栋三层的居民楼，位于城中村的一条小街尽头。好得是街尽头，附近也大多是两层的小楼，人流不大，又是在凌晨，爆炸产生的碎石瓦砾并没有伤害到有其他人，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不然警方的压力会更大。

    几个人匆匆的跳下车，陈倩已经是转身迎了过来，女刑侦队长对沈攀点点头，没等他和李振铁发问就开始说起现场的情况:“煤气罐爆炸，有一名死者，年龄不大，准确的说还未成年。房东找到了，说是死者几天前来粗的房子，理由是在商山来打工，房东贪钱也就没多问，现在死者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

    说着。，陈倩递给李振铁一张打印纸，这上面就是死者的身份信息，她拿到手也就几分钟，沈攀凑过去两人越来脸色越严肃。

    王俊，绰号瘦猴、猴子，商山本地人，五中的学生，才刚初二。没有任何前科，据警方初步在电话中了解到的情况，这是一个学习成绩中等偏下，但表现乖巧的听话孩子。

    两人一边看着一边听着陈倩补充还没有写上去的内容:“我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他父母正在朝这边赶来，大概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我在电话里听王俊的父亲说，他正在给王俊办理转学，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大概下个星期王俊就会转学到实验中学去。”

    稍稍停顿了一下，陈倩终于还是只指着小楼里面:“等一会儿你们自己去看吧，死者死状很惨，肚子上被钢珠打了一个大窟窿，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用老式的打钢珠的猎枪打的他，然后引起的煤气罐爆炸。可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又哪里来的这种需要下死手的仇人呢”

    陈倩自己也不明白，女刑侦队长摇摇头，里面还有防爆大队的人在对整栋小楼进行勘查，要等他们勘查完刑侦大队才能大举进入勘查现场，所以陈倩才会在下面等沈攀他们过来。

    对陈倩的疑问李振铁和沈攀都没回答，没调查没有发言权嘛，现场情况不明，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等到进去之后才知晓。三个人又聊了聊抓捕付豪那一伙毒枭的话题，沈攀再次对女刑侦队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陈倩答应回去再仔细考虑考虑，不过她要求沈攀写一份书面的报告，而不是这样口头上说说就算，要调动全市的警力这需要市局的**oss签字点头，她一个刑侦队长做不了主，只能拿着报告去汇报请求等待批准。

    三个人小声的讨论着，预估着这两起爆炸案是否具有关联性，正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带着刺耳的急刹声停在了不远处，两个中年男女下车就仓皇的向着这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那女人泪流满面的哀嚎着:“王俊，王俊，我的儿啊……”

    那男人虽然没哭出来，可一张脸扭曲得都变了形，牙齿咬得“铮铮”作响，隔着几步路沈攀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王俊的爸妈吗我是商山市刑侦大队队长陈倩，之前就是我给你们打的电话。”陈倩过去亮明了身份，那女人一把抓住陈倩的手几乎是泣不成声的问道:“陈队长，你，你电话里说，王俊，他……”

    “这个，你们要节哀顺变……”面对几近崩溃的家属是刑警工作中最困难的一个环节，没等陈倩说完，那女人已经是双眼一翻瘫倒在地，人却是昏迷了过去。陈倩急了，赶忙轻手轻脚的把那女人平放在地上，用力掐着她的人中个，忙中不乱的连连下着指令:“老李，赶紧来帮忙。沈攀，你接待接待王俊的父亲。”

    中年女人没大碍，气急攻心罢了，陈倩连掐几下她的人中就幽幽的醒转过来。不过沈攀倒是遇上了难题，他走到那男人身边连喊几声可对方都没有回应，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的凝视着那还在冒着黑烟的小楼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丁点的血色。

    “算了，我来吧。”陈倩那边李振铁其实根本插不上手，对方又是女性，他也不适应帮着陈倩把那女人搂搂抱抱拖到树荫下，只能是耸耸肩，干脆过来一手把沈攀拉开，一巴掌拍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兄弟，



第497章 暴戾校园 （12）
    现场的确非常凄惨，和某些大尺度的血腥暴力的电影镜头快要差不多了。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躺在血泊和硝烟，与被爆炸粉碎的破破砖烂瓦中一动不动。在男孩的胸腔与小腹之间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沈攀觉得自己可以透过那个窟窿看见男孩支离破碎的内脏。在胸腹之间耳朵窟窿周围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血洞，大的和小指头差不多，小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血点。

    不需要催促，刑警们自觉的散开走进每一个房间，沈攀从挎包里摸出两副手套扔了一副给李振铁，自己戴上一副蹲下去手指拨动着男孩的颈部查看了一下后脑勺，陈倩并没有制止他。按照常例应该是由法医第一序列勘查尸体，不过今天法医临时有事要到的稍晚一点，刑侦大队先看上一看也无大碍，只要不大规模的破坏尸体的状态就行了。

    为了不太过挪动到尸体，沈攀几乎是跪在地上单手把尸体托起来又检查了尸体背部，确认尸体前后都没有别的伤痕。

    尸体初步检查之后，沈攀四处看了看，找来一张还算干净的床单把这个孩子轻轻盖起来。叹了口气，沈攀又转身蹲在地上到处查看起来，偌大的一起爆炸案，屋子里总该有些残留痕迹才对。

    没多久，沈攀就着手套在屋子的角落里和一些被损毁的家具下面东摸西掏的捡起来几颗钢珠和铁钉放进证物袋，最后才扯下手套扔进随身携带的垃圾袋，看着陈倩说道:“陈队，你看见这些钢珠和铁钉了没有我怀疑这男孩在，嗯，应该是以煤气罐为爆炸主体，所以嘛……”

    没等陈倩询问，稍微沉吟了片刻，沈攀又说道:“从死者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来有类似被钢珠和铁钉击穿的痕迹，挪开他的尸体我们在地板上也许可以找到痕迹。一般情况下爆炸余波激发的钢珠和铁钉没那么大的力量，不足以击穿人体前后的皮肤骨骼与内脏器官，除非是近距离爆炸才能产生现在我们看到的死者身上的那些伤痕，一般人家哪里会把钢珠和铁钉与煤气罐放在一起呢，是吧对了，付豪那伙毒枭使用的是军用c4，我认为这是一起单独的爆炸案，与付豪那一伙人无关，要单列侦破，不能并案。”

    李振铁点点头表示他支持沈攀的判断，沈攀刚才检查尸体的时候他也凑过去看了，到目前为止沈攀的每一句判断与他的想法都是相吻合的。当时他不赞成沈攀提出的死者在这个看法，摇了摇头，李振铁不以为然的说道:“沈攀，你这个话夸张了一点，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呐，这又不是西方国家到处可以买到枪支弹药的地方，再说就算是国外这个年龄也没有资格购买这些危险品的，怎么可能是啊，你要说是有人被这孩子撞见然后被灭口我还相信，其他嘛，呵呵……”

    事实上听到沈攀的分析看到李振铁的点头和反对却都让陈倩心里反而松了一口大气，案子单列出来是好事，无论这个小男孩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炸死那是后续立即要侦查的，只要不是付豪那一伙毒枭继续在商山市搞的案子就好，不仅市局的神经不需要绷得那么紧，包括省厅和部里的压力都会小得多。

    肯定的嘛，爆炸案在社会上的影响本来就大，蓄意的必然是让市民们更加惊恐不安，这种意外的单列的案子相对就不会给市民增添太多的惊慌，刑侦大队也相对能够赢得多一点的破案时间。

    “老李，你和沈攀一起，把死者的父母和房东全部带回去问话，调查清楚死者的全部社会关系，这里的现场留给一二组的刘东方和谢秦他们。嗯，我会催着法医尽量快一点，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等法医做了尸检才能知道。”顿了顿，脑子里迅速的把刚才的安排过了一遍没发现有遗漏，陈倩继续说道:“不管是不是付豪那伙人做的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这两起连续的爆炸案全市都是沸沸扬扬，谣言满天飞，咱们必须抓紧时间找出真凶。我马上要赶到市里参加记者招待会，我相信局里和市里的领导听到咱们的消息会稍稍心安一点点……弄完之后咱们立即在队里的会议室召开案情讨论会，所有人都不能缺席。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一步了。”

    一般性的案件是不需要召开记者招待会的，也就是这种连续性的影响力巨大搞得人心惶惶的爆炸案，市里为了平息社会上不断流传的谣言稳定社会秩序才会这样做。虽然说案件才刚刚进入到侦查阶段，但警方已经能确定这个案子和之前毒枭们搞出来的报复警察的爆炸案无关，市里领导和局里几个头儿当然会得到稍许的心理安慰咯。

    和李大队长分工合作又把整个客厅详细的搜查了一遍，因为这里是爆炸的中心点，为数不多的家具被炸得稀巴烂，两人能找到的有价值的东西不多。最后，李振铁＝搜到一本只剩半截的初二的数学教材，翻开内页看到上面的王俊的名字这也算是从侧面证实了死者的身份。

    不过沈攀就奇怪了，他上上下下翻检了一阵，又趴在地上捡起每一块残留的布头认真研究了一番，抬头望着李振铁，用一种探究的口吻问道:“李队，既然死者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那么他的书包去了哪里呢”

    之前在楼下就听死者的父母说过，死者打着照顾同学的名头出来的，那么他肯定要背着书包了。不管死者在这个条件简陋的出租车做什么，他都不能把书包扔在家里，那岂不是露馅了，看死者的父母也是精明人，他们真要在家里看到自己孩子的书包还会不明白儿子在撒谎才怪呢。

    咦！李振铁也奇怪了，两人联手又重新搜索了一遍，包括两个翻到在地上的柜子也被他们抬起来挪开做了勘查，但都没能找到死者的书包。不过在被柜子压着的地面上倒是又捡起来一本语文书和小半本英语课本，还有几个被爆炸引起的火灾烧成一团黑炭的作业本。

    “我认为是有人拿走了死者的书包，李队，这倒是一条线索。”沈攀拍了拍手上的灰烬，又吐出嘴里的灰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大队长点头同意沈攀这个意见，非常明显的事实，等下楼回队里的路上就可以问问死者的父母孩子的书包有什么特征。既然另外有人



第498章 暴戾校园 （13）
    王海波最后的莫过于这件事，要是不让儿子来陪伴照顾何小强儿子岂不是还活得好好地，转了学又不会再有同学欺负他，想来儿子现在都该是每天笑呵呵的上下学，然后考上一所重点高中，读一个重点大学，结婚生子……

    他甚至在心里有些怨恨起来何小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儿子死了何小强却屁事没事。这是肯定的嘛，警察没在案发现场发现有第二具尸体，那就说明当时出租房内就自己儿子一个人来着，该死的何小强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就要说出来，更别说心中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怨气，王海波做出一副狐疑的神情，半是问沈攀半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按理说何小强是有伤在身的，他怎么没在房子里呆着我听王俊说他的伤势还不算轻，需要卧床休息，爆炸的时候他又到去了哪里呢警官，你们说这件事会不会与何小强有关啊我可是听王俊说了很多次，何小强在学校同样被欺负得很惨，比王俊惨多了。”

    王海波如愿以偿的把话题扯到了何小强身上，包括沈攀在内都没有人意识到他说这个话的阴暗心理。沈攀点点头，何小强这个人肯定是要查的，不过得等到这边的问询笔录做完再说。

    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个疑点，待会儿要去找房东核实，那就是房东口口声声是王俊来租的房子，他为什么就敢把房子租给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他就不担心不害怕出什么事吗……而王海波则是咬定说王俊说的是何小强租的房子，看来到目前为止，警方的线索里都还没有能确定这间出租屋的承租人究竟是谁来着。

    其他的王海波也说不出来什么，他们两口子更多的是翻来覆去的对儿子的思念和无法承受的痛苦，这是正常的受害者家属的表现，沈攀和李振铁对视了一眼，收拾好设备合上记录本，李振铁说道:“暂时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家。我还是那句话，节哀顺变，孩子已经离开，你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安慰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保重身体最重要。”

    把王海波夫妻俩送到市局大门外，沈攀还特意给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他们远去，李振铁捏着下巴不解的跟沈攀探讨道:“小子，咱们手里的事情还多，首先咱们要调查清楚那一间房子究竟是谁去租的。如果不是王俊租的房子，咱们就必须马上找到何小强，他和王俊又是好朋友，很多事情他应该清楚。”

    两人边走边探讨着，回到审讯室，对房东李振铁就没那么客气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振铁吹胡子瞪眼的问道:“老实交代，租你房子的人究竟是谁说不清楚的话你今天就别想回去了，看守所空铺位多得很，有你一个，听清楚没有！”

    房东大约四十来岁，从那惊慌失措的眼神看得出胆子比较小人懦弱了一点，估计平时顶多就是和街上的小混混打过交道。

    李振铁这一巴掌这一声怒吼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抬起头用一种最淳朴的目光望向面前的两个警察，他本来是不想说得太多以免牵连到自己，可看看这个架势不说是不行了，希望这警察说话算话吧:“我说，我说。不过，警官，我说了是不是就没有我的事了呃，我真的就是把房子租给他们，和他们半点来往都没有，我过年的时候连鞭炮都不敢去点，哪里还敢弄这些会爆炸的东西啊！”

    沈攀心里又是一动，看来这房东好赖还能供述出来点东西，有料啊。而且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房东与这起案件的确是没有关系的，李振铁刚才不过是吓唬他罢了，在得到李振铁亲口承诺的他交待清楚就可以走路的前提下，房东唯唯诺诺的供述道:“租房子的的确是这个小孩，只是当时陪着他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

    房东这几十年还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但他好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决不能做的，这点点的轻重他能够拎得清楚。那是一个看似工作单位蛮不错很有气势的女人，至少房东在那女人面前都没怎么敢说话，也正是有这个女人陪同他才会答应把房子租给这个孩子，否则房东又不傻，稀里糊涂的被一个拐卖少年儿童的罪名那就是傻逼了。

    “其实房租也是那女人给的，一次给了三个月，因为房子里面就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和一架单人床，所以也就没给押金了。”到现在房东还在惋惜当初自己为什么没坚持收那女人的押金，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爆炸案，他不相信那女人还有胆子回来索取押金，那点押金给自己赔偿房子都不够……房子有保险，不过钱嘛，不管是谁都希望越多越好不是！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有人来租房子你不看对方的身份证吗，不问问对方的情况吗租房合同上为什么会是王俊的名字，你为什么没让那女人签字”沈攀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他提出来的这些问题实际上都该死房东知晓的。、

    到现在无论是沈攀还是李振铁都明白了房东害怕被牵连承担责任的小心思，不过没再和他计较，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不过让沈攀和李振铁相当失望的是，他们碰上了一个色迷心窍的房东。那房东想了很久，摇摇头带着一丝扭扭捏捏的神态回答道:“问过，她没说。她人长得漂亮，两条腿很长，皮肤很细滑，所以我就没收她的押金。”

    算了，让他去画一幅像吧，这是沈攀和李振铁两人共同的想法。对这种看到女人流口水的房东大概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沈攀在心里想着，希望这家伙对美女的记忆很深刻，要是画一个四不像出来就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