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沈警官，我不明白你们又把我找来做什么，凡是我知道都已经告诉了你，医院里面事情多得很，你们这样很耽误我的工作。”看见是沈攀在对面坐下，华春笑得身姿摇曳，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态度也让人会认为她跟沈攀的关系非常密切。

    “华医生，咱们也别绕来绕去的，没意思。直说吧，你出面租的这个房子不是为了王俊，是为了何小强，对不对”沈攀哪里有心情跟她东拉西扯的，敲了敲桌子，沈攀单刀直入:“告诉我理由，何小强租房子的理由。其二，何小强有事总是你出面，也需要一个理由，或者我们把你姐姐，也就是何小强的妈妈传讯来问一问，再或者你觉得咱们做一个dna检验怎么样，我感觉结果会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也包括我！”

    华春顿时花容失色，她怎么也想不到，埋在自己心里十多年的秘密，居然会被一个才见过几面的警察戳穿，她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不知道。”沈攀摇摇头，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华春这个小姨看何小强的眼神有些不对头，还有她对何小强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完全超出了一个小姨应该有的范畴，于是，沈攀大胆的设想了一下并用言语诈了华春一把……唔，得到的结果沈攀相当满意。

    华春没坚持多久，在李振铁不耐烦的示意要出去传讯何小强的父母的时候她差不多就接近了崩溃边缘，陈倩再提了提召唤法医提取dna样本之后，华春立即就和盘托出了整件事。

    何小强的亲生母亲就是华春，跟沈攀推测的结论一模一样。事情很狗血也很简单，十多年前，华春的姐姐刚刚跟现在的丈夫结婚，恰遇华春姐姐的生日摆家宴，作为唯一在商山市的亲人，妹妹华春理所当然的要前去庆贺。桌上酒喝得有点多，姐妹俩同时酩酊大醉，姐夫自己也是半醉半醒，然后看着年轻的姐妹花，姐夫动了心，把姐妹俩都抱上了床……

    酒醒之后，华春要去报案却被姐姐哭泣着阻止。看到姐姐的抽泣，华春也不禁潸然泪下，姐妹俩抱头大哭，哭完，华春答应姐姐不再去报案，她决定把这次悲惨的遭遇永远的埋葬在自己心里。

    只是，三个月之后，华春傻眼了，她的生理期虽然说一直比较不准时，但却从来没说不来，这一次已经三个月了，华春隐约感到不妙……华春自结婚就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她和丈夫两人都去检查过身体，事情很奇怪，两人身体完全健康，可无论丈夫怎么耕耘却就是怀不上，这已经成了两口子的心病，夫妻间矛盾也越来越深。这个意外中的孩子却突兀的两人的感情有了莫大的好转，这也是华春犹豫不决的重要原因之一。

    本身就在医院很方便的，找了个没人的时间华春先用试纸做了检测然后又找了熟悉的妇产科的医生做了检查，结果让她目瞪口呆:华春怀孕了。

    女人大抵都有着一种奇怪的心理，包括那些被拐卖到外地拐卖到深山老林里的女人，一段时间内她们的反抗或许会相当剧烈甚至以死相逼，可一旦发现自己怀有了孩子多数的态度却是会有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认命到安心等待孩子生下来，更甚者就是家人千辛万苦的找来了她们却以已经有了孩子这个理由拒绝回家的……

    很多次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要去做个堕胎手术对于华春而言不存在任何困难，但每天看到丈夫消失已久的笑脸和那无微不至的呵护，还有肚子里小生命愈发健壮有力的心跳，华春却迟疑了。

    按说就这样下去，华春生下孩子勉强也算得上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至少对于她的家庭来说是件好事，可世事终究是难以预料的。

    好吃懒做的姐夫有一天色心大发，竟然独自一人找上了医院。在华春的办公室，姐夫强行搂住她想要求欢，理由自然就是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华春在初次检验怀孕之后曾经给姐姐打了电话但谁知道被姐夫偷听到了，于是这才有了他的医院之行。

    被姐夫威胁的华春正陷于两难之间，华春的丈夫愤怒的踹门闯了进来……本想着来慰问慰问妻子怀孕的辛苦，却没想到隔着一扇门会听到如此丑恶的秘辛，华春的丈夫顿时是怒不




第507章 暴戾校园 （22）
    华春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攀，大概是觉得这几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搞懂警察把她传讯到刑侦大队来的用意看，在华春心里认为大概是因为何小强跟瘦猴的关系好，而她又恰逢其事的参与了两个孩子租房的一系列事情。

    本来不想回答的，不过看沈攀的眼神非常坚持，华春本着配合警察的工作没坏处的想法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的确是给小强租的房子，瘦猴只是暂住，刚才我已经说过的。至于说奇怪的人和事情倒是没有……”

    刚说到这里，华春忽然停住了，她偏了偏头，神情有些迟疑拿不定的样子，沈攀鼓励她道:“无论任何情况都可以说出来，也许你认为没有关系的却恰好是对我们警方有帮助的，说吧，不用犹豫了。”

    原来，有两次华春过去看望何小强的时候，都碰到他跟瘦猴还要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衣着打扮很是不俗的老头呆在出租房里。老头看到她来都会点点头笑一笑就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迅速离去，华春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奇怪的人

    当然，在华春自己的认知中，街坊邻居看到两个十多岁的孩子独自住在这里过来问一问聊一聊很正常，何小强跟瘦猴也都是这样给她解释的，华春从来就没有起过疑心，要不是今天沈攀问起她还真不一定能记起这件事来着。

    老头沈攀沉思着，一旁的陈倩跟李振铁对视了一眼，好不容易闹清楚神秘女人的身份，这又跑出来一个神秘的老头。陈倩记得在案发现场自始至终没有听到任何一个队员提起有老头过来谈过话之类的情况，女刑侦队长也茫然了……被动参与进来的人越多，案件的侦破难度就越大，线索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特别是对于这种有着时间压力的案件来说，更少的专注的线索其实才是正途。

    “你仔细形容一下那个老头的相貌。”沈攀希望华春这边可以提供更精确的线索，然后再去跟卖煤气罐给何小强的那个店铺老板核实，两相交叉调查中取得答案。

    华春自然是不会多问什么，警察对那个老头感兴趣才好，才不会苦苦的纠结着她跟何小强。而且华春对那个老头还有点印象，毕竟见过不止一次，每次都看见那老头拉着何小强与瘦猴说话，必然是要多看几眼的。

    详细的描述了一边记忆中老头的长相和穿着，华春却突然看到沈攀“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好不容易才点开手机上保存的一张照片递过来问道:“华医生，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华春相当惊讶，警察手里居然有这个老头的照片，她点点头，非常的肯定:“就是他，我记得非常清楚。”

    给了陈倩和李振铁一个示意的眼神，沈攀转身就往外走，根本没管华春还在后面尖着嗓门嚷嚷:“警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医院事情非常的繁忙，我没太多时间耽搁啊……”

    出去关上审讯室的门，沈攀走了几步停下来，手机一直握在他掌心，这时候他把遮住屏幕的手移开递到陈倩和李振铁眼前，声音异常激动:“陈队，李队，我们抓住了付豪的尾巴，你们看。”

    照片里，付豪一身时尚的两侧开着口子的丝绸衬衣，手里夹着一支只剩半截的香烟，笑容非常和蔼慈祥。如果不是一直在追踪这个混蛋，沈攀都不易相信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毒枭，而且还仅仅是贩毒团伙的二头目，在他身后还隐藏着另一只要吃人血的独狼。

    “真的是他！”陈倩一下跳了起来，反正走廊里也没有其他人存在，不虞丢失了刑侦队长的脸面。李振铁那是为之一振，周珊的牺牲可以说是他内心无法洗除的悲痛，那是他亲手挑选并带进刑侦大队准备要好好培养一番的干将，谁知道会陨落于这万恶的贩毒团伙之手。

    这么说吧，要说对狼哥、付豪这伙毒枭的痛恨，首当其冲的肯定是沈攀，第二个人就该轮到他李大队长，别的人都比不上他们充满内心好的愤懑。

    “可是，沈攀，付豪怎么会和一初中二年级的小孩子牵扯到一块儿呢，我们调查了何小强所有的亲属，里面绝对没有付豪的存在。”高兴过后，陈倩提出了疑问，她要问的同样也是李振铁的疑惑。

    “等咱们抓到付豪或者找到何小强就清楚了。”沈攀摇摇头，他对其中的奥秘也很感兴趣。紧接着，沈攀拿着付豪的照片去了隔壁审讯室，他很快又走了出来对陈倩和李振铁点了点头。没说的，华春跟那个销售废旧煤气罐的老板都证实了付豪的出现，特别是那个卖煤气罐的老板，他在看到付豪的照片后是这样说的:“对啊，就是这个老头陪着那个孩子来的，那不然总共二十个气罐我敢卖给一个孩子吗给钱也不敢拿货给他的，我就是看着老头一路陪伴，以为那是他爷爷之类的身份才做的这笔生意。”

    行了，煤气罐的老板是不用想着回家了，销售废旧破损危险品，就这一条足够他进去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估计以后等他出来会老实许多，吃一堑长一智不是。

    “华春暂时也不能放她走，她说没办法联系上何小强，万一她有其他方式与



第508章 暴戾校园 （23）
    五中被密密麻麻的警察包围了起来，学校的老师惊慌失措，可他们还不能离开。大部分的老师被调派到校门口负责鉴别潮水一样涌向校门的大小学生，剩下的教师协助警察对全校展开疏散，更多的警察组队对校园的每一层楼每一个角落包括厕所的每一个格挡都必须搜查确认没人在内，防爆大队超过一半的警力和探测设备被调了来五中无死角的进行着搜索。

    跑出来并且被鉴定了身份的学生被校外的民警依次安排到停放在马路上的大巴车里，每辆车坐满就会立即开走，开到市中心广场由接到通知的家长带回家……这已经不再是刑侦大队一家单位的工作，当陈倩把整个案件有毒枭参与的实情汇报到上层之后，市里的领导震惊了，他们即将面对的或许是一场类似七八级的大地震，还没有知道震中的具体位置。

    经过市里马不停蹄的请示和申请，驻扎在距离商山不远的当地驻军已经出动。也就是说，现在除了没有办法疏散全市民众之外，政府方面能做的工作已经做到了极致。所以无论是市里还是省厅乃至部里，上面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在现场抓获毒枭无所谓，但必须要在二十个煤气罐被引爆之前确定下来爆炸的目标地点，一旦出了错都不止是开除公职的问题，刑侦大队每个人都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

    这是死命令，没有讲条件的余地，只能圆满完成不能出现丁点的错漏。陈倩也下了狠心，在传达上级领导命令的同时，陈倩最后用恶狠狠地语气添加了一句:“完不成任务大家倒霉，不过我会在被关押之前亲手给你们带上手铐，所以你们如果不想出现这种状况那就去拼命吧！养兵千日，国家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你们回报的时候到了！”

    警察们自然不用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打退堂鼓。都知道或许这一次走进五中校园就可能再也走不出来，但仍然是义无反顾的跨进校门踏过那条生死线。

    在得知了付豪参与其中之后，陈倩提高了警戒的等级，虽然不能疏散全市的民众，但是以五中为圆心附近紧邻的几个街区的居民却在民警们紧张有序的指导下迅速的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陈队，李队，你们就等在校门外，我进去看看，我对付豪最熟悉，说不定还能找出来他一点蛛丝马迹。”沈攀主动请缨，而且他说得也没错，进去的那么多警察能看到就是各自手机里一张付豪的照片……从照片到本人差别很大，稍不注意或者对方稍微做一点改装就可能分辨错误的。

    “别急，等狙击手到位你再进去。”陈倩这个话不是表示不关心别的已经在学校里面展开搜查的警察，沈攀是毒枭们潜入商山的首要报复对象，如果真的有毒贩在里面，他们在看到沈攀之后会不会提前引爆煤气罐呢，这个问题作为刑侦队长陈倩必须考虑到。

    狙击手动作也很快，没几分钟，陈倩的耳麦里就接到了五中附近几栋楼楼顶传来的报告:“一号已到位、二号已到位……五号已到位，请求指示。”

    轻轻按住耳麦，陈倩不慌不忙的下达着命令，沈攀跟李振铁站在女刑侦队长身边好似哼哈二将守护着她:“区域性扫描，看见有可疑人员立即汇报。发现目标任务立即开枪，无须等待第二次命令。”

    对付豪，陈倩那是恨之入骨，加上他控制何小强意图引爆二十个煤气罐的行为更是丧心病狂，当然是要第一时间击毙，陈倩不想也没那个空闲时间来抓捕他。相信对于现场绝大部分警察来说，一个死的付豪会比一个活着的付豪让大家安心得多。

    狙击手安排妥当，陈倩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攀，挥挥手，吩咐道:“进去吧。”沈攀点点头刚转身，陈倩又叫住他，这一去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陈倩心里有数:“穿防弹衣没有没有！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来人，送一件防弹衣过来，马上！”

    亲手给沈攀套上防弹背心，其实陈倩知道，这玩意本就是在都市里面处警用的，大抵能扛得出小口径的警用手枪近距离的冲击力，对于爆炸的冲击波，只能是聊胜于无。想到这里，陈倩拍着沈攀的肩膀叮嘱道:“我知道你想要亲手抓住他们，但是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就马上撤出来，发现人立即呼叫狙击手。来，对讲机给我，我把频率调到跟狙击手在同一个频道。”

    “我知道了，陈队。”沈攀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这一趟的危险他心知肚明，可是他仍旧义无反顾的走进了校门。在他身后，陈倩和李振铁都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沈攀的背影消失在学校的教学楼门厅里，李振铁才叹着气说道:“你就不该答应他，就不该让他进去。”

    “进去的警察超过二十名，每个人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沈攀难道就能比别人特殊不成。”在这种场合，陈倩是不苟言笑的，也没给自己的爱人留一点情面。李振铁尴尬的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只是他频频踮起脚尖使劲瞅着教学楼的动作却能让人看出来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学生老师大多疏



第509章 暴戾校园 （24）
    付豪得意洋洋的坐在商场监控室里开心的看着一块块的屏幕，慌乱逃遁的民众，紧张而找不到正确方向的警察，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的五中管理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深感命运的美妙。

    深深地吸了口气，付豪展开双臂伸向半空，他脸上神情疯狂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闻到没有，你们闻到没有”……在他周围的屋角站着两大一小三个人，小的那个赫然就是警方始终没找到的何小强，另外两个成年男子面面相觑，自家老大这不是疯掉了吧，为什么他说的每个字大家都能听清却就是搞不懂意思呢

    “付爷，你是不是说空气中的煤气味”一个男子战战兢兢的问道，付豪的脾气他们知道，动辄就是要掏枪打人的，一句话没对就要种荷花。虽然说现在在内地没地方种荷花，可多年来形成的威压也是让他们有些胆战心惊，所以问话的人浑身都有些不为人注意的在发抖。

    何小强听不懂成年人之间的对话，也不想去听懂。他目不转睛的死盯着双手双脚被手铐铐起来，嘴里塞了一堆臭袜子的马胖子，付爷给他承诺过，会让他亲眼看着马胖子被炸得粉身碎骨片骨不存，他在等着。

    何小强觉得他自从认识这个被其他人喊做付爷的老头运气就一直很好，大吃大喝不说，还颤抖着被带去享受了一番女人的味道。而且付爷还告诉他，事情办完之后就让他跟着出国，以后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逍遥在这个世界上，何小强非常向往。

    嗯，煤气罐肯定是要爆炸的，这件事何小强也清楚，他作为主要的参与人嘛。因为他还是未成年人的身份，付爷说的他出面办事不起眼，不会被注意，何小强无所谓，从他出生到这个世界上起，也就是小姨对他稍稍好一点，付爷应该是他遇到的对他比小姨还要好的那个人，他决定跟着付爷干。

    干什么何小强还不清楚，反正他知道付爷好像随时都能摸出一大把的钞票。被带着去享受刺激的那天晚上，看到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为了钱匍匐在付爷脚下，也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何小强自己，他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离不开的就是金钱。

    马胖子是付爷找人今天早上抓来的，付爷让他选择马胖子的死亡方式，可何小强很惭愧，他想了好些分钟都想不出一个绝妙的方法，最后还是付爷定下的把马胖子捆绑在煤气罐上让他升天，何小强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出来这么精彩的方式呢

    然后，看到马胖子眼泪鼻涕满脸堆积，屁滚尿流大小便失禁何小强都没觉得气味难闻，他打心眼的感觉舒畅。从来，马胖子在他面前都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动辄就是几个耳光扇得他耳鸣目眩，何小强还记得上一次学校组织的体检医生说他听力下降的事情，所以半个小时之前他狠狠地用一块木板抽得马胖子七窍流血，要不是付豪阻止估计他能把马胖子活活地抽死。

    再然后，看到马胖子被付爷踩在脚下，看到马胖子跪在地上磕着头向他求饶的清净，何小强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出一种叫做愉悦的状态，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当然，何小强毕竟也十五岁了，他隐隐约约清楚二十个煤气罐在商场爆炸的后果。不过这管他什么事呢！

    何小强就明白一点，无论付爷是不是坏人，总之他帮自己报了仇，这是毋庸置疑的摆在眼前的事实！是的，天底下有好人，何小强承认这一点，可是，那么多的好人，为什么没有人在他被马胖子一伙欺凌的时候站出来说几句话呢为什么没有人阻止马胖子每天扇他耳光到听力下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