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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奇

    崔师范从进了医院几乎就没说话,她只是紧跟着沈攀,密切的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这让沈攀有些尴尬,但又没法说,只能是装作不知道,硬着头皮顶住这女人犀利的目光。

    “沈攀,你来看,这里面一共五个药架,当初死者就躺在门和第一个药架之间,大概就是在这个范围。”刑猛用脚在地上划拉出一个不规则的图形,沈攀当然看得懂那就是尸体的示意图。

    瞅了一眼药房的门,沈攀忽然问道:“老刑,当时药房是关着的,报警的人又是怎么看到地上的尸体了而且当时应该也和今天晚上差不多,没有其他值班的药师吧”

    “嘿嘿,知道我为什么联系的是黄主任不是其他人了吧。”刑猛一下笑了,他下巴往外努了努:“黄主任报的案,他打开的门,我们调看了医院的夜班记录表,当天晚上就是钟旭值班。”

    哦,还是个意外惊喜啊!沈攀回头看着黄主任,他还没有开口,黄主任讪讪一笑,露出两颗龅牙:“去年我还不是主任,第二天早上是我接班。药房有三套钥匙,白班和夜班各拿着一套,钟旭主任手里有一套,他随时要检查药房的工作,当然需要一套钥匙了。”

    “哪天晚上值夜班的人去了哪里呢”就算是钟旭检查药房的工作,当天晚上也应该有值班的药师才对,沈攀问着,脑子里在飞速的回忆着卷宗里这一块的内容。

    “值班的药师是被钟旭叫走了,钟主任一向比较严格,他吩咐人做事不需要理由的,也没人敢有意见。”还是黄主任幽幽的在回答,他语气中含有一种幽怨,对钟旭当时的权威的埋怨。沈攀仔细一回忆,卷宗里也是这样写的,倒是和黄主任说的对得上,不过沈攀心里还是有点疑惑:难道那个被叫走的药师最后就没回来看上一眼他莫非就以为主任会帮他顶班,有点奇怪啊

    立即,刑猛就帮沈攀解除了那丁点的疑惑,他接过黄主任的话头说道:“值班药师是第二天早上我们通知他才回来录的口供,据他说是钟旭临时安排他休息,所以他就回家睡觉了。我们走访过,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钟旭偶尔会来值个夜班,这算是药房的一种隐形福利。”

    药房的门是紧闭着,钟旭躺在地上,那就很简单了,凶手必然是医院的人,而且还认识钟旭,否则钟旭不会开门让他进来,这就排除了病人家属的嫌疑。只是,那天晚上保安室的监控探头竟然莫名其妙的坏掉,怪不得警方要把罪名钉在那保安头上,能够掌控监控的必然与保安室有联系不是。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绕不过去的地方,沈攀沉吟了一下,问道:“老刑,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保安郑高强杀的钟旭,那他为什么要自杀别急!”沈攀举手示意刑猛不忙解释,他还没有说完:“既然案子做得如此的天衣无缝,凶手没留下任何可供比对的痕迹,监控又坏掉了,你要是郑高强,你会自杀吗”

    这就是一直萦绕在沈攀心中盘桓不去的那个坎——郑高强没理由自杀,如果不是发现他呃尸体,估计警方要把重点怀疑对象放在病人家属身上,毕竟医闹隐患是医生受到威胁的一个极大的因素。

    理由很牵强,沈攀默默地记在心里。刑猛指着门边的一张桌子说道:“平时护士们要拿药的时候,单子就放在那里,药师捡好药品也会放在那张桌子上。我们来的时候,钟旭的钱包和车钥匙都搁在那个地方,钱包完好无损,经过与钟旭家人提供的情况做对比,钱包里分文没少,所以我们当时就排除了凶手抢劫杀人的作案动机。”

    当然不会是抢劫杀人,沈攀眉头动了动,其实他都不需要看任何东西就知道绝对不可能




第90章 两个死亡现场的秘密(2)
    郑高强,年轻的保安,父母在农村,孤身一人在首都漂流了好些年。刑猛和崔师范都曾经见过郑高强的父母一面,很老实的农民,胆小甚慰,要不是必须要来接儿子的骨灰回家,估计老两口一辈子都舍不得那车费来一趟首都。

    简单的给沈攀说了说郑高强家里的情况,刑猛都颇有感慨:“如果不是他们家的那个亲戚,这件事也不可能有反复。你说人生是不是真的很奇妙,假如郑家的亲戚早点回过,郑高强保准就跟着他亲戚混了,哪里还有这些事,钟旭和他两个人也都不用死,对不对!”

    “你想多了,刑猛,做好自己的事情。有那么好的想象力,我觉得你以后可以不干刑警改写科幻小说去。”崔师范忽然插了一嘴,顶得刑猛直翻白眼却又不敢顶嘴,只能是撇撇嘴在心里嘀咕几句。

    “我们这是往什么地方走,我记得卷宗上不是说郑高强的尸体在医院后面的一个树林里吗”沈攀四处张望了一下,三个人这是在朝着医院侧面行进,至于黄主任当然还是不会再陪同,医院外的事情和他无关,他只负责药房这一块,责任已经尽到。

    “这边有一个侧门,我们本来也不知道的,就是那天过来看现场的其他保安带我们走过一次才知道。”刑猛指了指隐藏在一棵树后的一扇小门,的确很隐蔽,门的颜色也刷了和墙壁一样的白色涂料,稍不注意还真的就忽视了。

    小门没锁,刑猛一拉就开,外面路灯很亮,比起白昼差不多了多少:“自动弹回去的,很省事,估计是医院方便医生进出,郑高强肯定也是从这扇门出去的。”哦,沈攀抬起头望了望,在远处的一根电线杆上有一个半圆形的摄像探头,他指着那边问道:“老刑,你们没调那个监控来看看”

    当然看了,刑猛也是老刑警了,他笑了笑,摇摇头回答道:“没用,那该死的探头范围就那么大点,刚好把这扇门错过,监控不到这个位置。”

    门外其实也属于医院的地盘,沈攀左右一看,右边不远就是医院门口那条大道,不过因为有一圈栅栏,所以没人走得进来。左边则是顺着围墙眼神过去的一条青石板路,前方有一个弧形,没法看到尽头的情况。

    “说起来这都是第一医院的地盘,花园式建筑嘛,以后真的要是开发成商品房的话,又是河景,别看这是一片狭长的地界,真很要值点钱,搞不好上亿都有。”“啧啧”了几声,刑猛很是羡慕的打量着面前的一片稀疏的小树林。

    跟着刑猛踏上横贯树林的石板小道,石板小道两侧每隔十来米就是一盏造型别致的路灯,大概走了二十来米沈攀就听到一阵水流的潺潺声,一阵凉意迎面而来,沈攀一个寒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再走了几步,借着路灯的光亮,沈攀看到了那条在暗夜中显得黑黢黢的大约一米多宽的蜿蜒小河,河水不清澈,内中还有些水草类东西飘在河面上在轻轻摇曳,看着很像水蛇在游动。

    河岸这边很干净,可惜的是对岸有着不少白色垃圾,还有几个人稀稀拉拉的一字排开打着电筒手里拿着一根钓竿煞是闲趣的钓着鱼,能够大半夜的守在河边,这些人兴趣太浓了点,让沈攀都深感惊讶,爱好的力量果真很大呢。

    “我们走访过河对岸的一些钓鱼爱好者,那天晚上下雨,就没人钓鱼。”说起这个,刑猛很有些悻悻,当晚要不下雨,对岸一定会有垂钓者,他们就会看到郑高强究竟是不是自杀了,也不会过了这么久还被人纠缠着翻案。

    树林靠近小河的位置有一小块空地,说空地不大准确,其实也就是其中几棵树在这个位置的间距稍远了点,中间围了一小片出来,刑猛停下步伐靠在一棵树上,他脚尖轻轻的点了点地,努努嘴:“诺,这里就是郑高强死亡的地点,当初画的线时间长了风吹雨淋的都看不清楚了。”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衣服都是好好地,身体周围没见有血迹,如果不把他翻过来的话还不容易觉得人已经死亡了几个小时,发现他尸体的保安只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就吓得报案了。看我踩脚的地方,就是他脑袋的大概位置,法医都是看到脸部又检查了一番才确定是安眠药过量死亡的。”刑猛说着走过去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从他的指示看来,郑高强是朝着河流的方向趴下的。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可能是郑高强吃了药之后在药剂发作之前又后悔挣扎,改变了他原本的行进和站位方向,某些电影里根据尸体的朝向就判断死者想要到什么地方去的所谓推理是完全没有逻辑和用处的,不过是小花样欺骗观众罢了。

    虽说心里这么想着,沈攀却还是沿着郑高强死亡之时头部的指示方向一直走到了河边。他蹲在河堤上,使劲的瞅着周围杂草丛生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草地里有清晰可见的板凳印痕,那是钓鱼的人留下的,在板凳印痕旁边沈攀还看到有浅浅的食指粗细的小孔,唔,那应该是钓鱼的人插钓竿留下的小洞



第91章 走访调查(1)
    跨省市办案对于任何一个刑警来说都不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没有想象中的游山玩水,也没有想象中的手到擒来。兄弟单位的配合也是一个让人挠头皮的事情,说起来警察都是一个系统,协助外地的兄弟单位办案是本地警察义不容辞的事情,但总有或多或少的原因让本地警察并没有显得的那么积极。

    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利益诉求,鉴于某些地方保护主义,偶尔甚至会出现当地警方误导乃至阻扰办案的情况发生,对这些状况,外地警察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那些部里督办的大案要案,那种案子哪个地方出了错部里都是要打板子的例外,其他很多时候跨省市办案的时候异地警察宁愿选择“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力争一把成功抓到人就走的方式,都不愿意通知当地警方就是这个原因。

    沈攀这次遇到的情况又有不同,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代替包松林被邀请过来缉凶的,按说首都市局刑侦大队应该是无条件配合。可沈攀在来了一天之后就并不这么去想了,从现场照片说起,假如不是他主动索要,估计崔师范和刑猛都不会把另一些现场的照片给他。

    而且,从两个人关于现场照片的不同态度,沈攀甚至能够察觉出其间轻微的不对路,崔师范和刑猛之间没有常理之中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个人对待这些照片的态度也截然不同命,刑猛需要请示,而崔师范则是很不耐烦刑猛的上报。

    之所以选择自己单独去查案,沈攀也正是考虑到这个方面:说不定呐,人家刑侦大队并不希望自己在这枚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尽管不知道这枚鸡蛋里面究竟有没有骨头,可从他们的态度而言,却还是希望自己就来走上一个过场

    想到不等于沈攀就会按部就班的听从这边刑侦大队的指挥,不说为了自己,就是为了回去之后不被老包头骂死,他也得认认真真的给这个案子做一个梳理,更别说越是深入了解案情他对这个案子的兴趣也是越浓。

    现在的情况有两种可能性:郑高强的确是杀死钟旭的凶手,那他为什么要去杀死钟旭,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剧烈到需要用杀死一个生命来解决既然他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杀死钟旭,他又为什么要自杀,每个人都想活得更久不点,不是到那种难以迈过的坎结,谁又会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呢,原因何在

    沈攀的第二种推测就更加诡异了:郑高强并不是凶手,甚至就连郑高强本人都是被真正的凶手说杀害,那么,凶手的目的究竟是要杀死钟旭还是郑高强他和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又何在,还是说他只和其中一人有矛盾,杀掉另一个人不过是为了引开警方的视线,彻底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沈攀认为真正的凶手一定是第一医院的某个人,只有钟旭的熟人才能敲得开药房的门,也只有郑高强认识的人才能把他大晚上的引到河边的小树林里面去,甚或说这个人在医院人际关系还不错,所以才能悄悄的进去保安监控室关掉那天晚上两个死亡现场的监控探头!

    好吧,让自己去搞清楚这个案子就是属于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可能性,然后就可以开开心心回家,老包头也就会找找关系让自己舒服的回到刑侦大队,而不是再坐在那冰凉无人的档案室一天一天的煎熬了,沈攀打定主意,翻身起床。

    没在宾馆吃早餐,手机也设置成飞行模式,沈攀一大早就溜出了宾馆,在路边找了一家小店吃过早餐,直接打车去往第一医院。

    很多人不理解“走访调查”这几个字的含义,沈攀有事无事的时候也看过几部曾经的国产刑侦剧。电视拍得很理所当然,任何一个警察去询问某个路人一些事,人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你答案,对此沈攀只有两个字给他们:做梦。

    现代社会,对来自陌生人的问话,所有人大抵都是一种警惕而狐疑的眼神注视着你,就算你仅仅只是问个路,都有一半的概率得到的是漫不经心的答案或者干脆就是错误的指向,哪怕是亮出警官证,大家仍旧是怀疑你这个小本本上的国徽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所以,沈攀首先去排队挂号。他拍在队伍里,露出一种很憨厚的焦躁的表情,估计刑猛就算看到都要认为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三甲医院,还是特别出名的那种首都第一医院,挂号大厅是人满为患,大清早的,离医院正式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也正是一天中最凉快的时候,沈攀却感到自己已是汗流浃背,扑入鼻息中的也是浓浓的汗味,周围人一个个都挤得满头大汗,谁能例外呢。

    他耐心的倾听着,在大厅中,尤其是在上班之前无人管理的状态下,这里的小道消息是最多的。有相互之间打听探讨病情的,有说着某个医生八卦的,有吹嘘自己在医院关系如何到位的,也有愁眉苦脸担心今天挂不上专家号的……

    不远处,一个声音带着略略的尖亢说道:“知道不知道,第一医院闹鬼……什么,我骗你”那声音转瞬提高,夹杂着一丝不屑和鄙视:“你懂个屁,我表哥就在医院当保安,去年,他们一个保安半夜鬼上身似的走了出去,等找到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身上的血液全部都不翼而飞,地上一滴血都没有,你说不是鬼是什么,其他什么东西能够把一个人身上的血全部吸干啊让你割腕自杀你身上的血都流不完,懂不懂啊,你!”

    那人周围顿时一阵惊叹,加上那人说得活灵活现,信的人还不少。一时间,有发表议论的,有描绘自己见过听过的鬼故事的,有胆怯猥琐被嘲笑的,沈攀也就抿嘴一笑,走了过去。

    “来,兄弟,抽根烟。刚才听你说得很吓人的,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怎么以前没听人提起过”那人接过烟,四处望了望,摆摆头,往大厅门外走去。医院是禁烟的,收费大厅当然更不会允许吸烟,远处隐隐有两三个保安的制服身影闪过,违规就等于被罚款,不过门外就没人管了。

    沈攀递烟给他的目的就是把他引到门外去,微笑着,沈攀也拿了一支烟在手上跟着他那人走到了大厅外面的一角,原来那些围在那人身边聊得兴高采烈的人群肯定不可能追过去,他们聊天只是打发时间,真正目的还是得排队挂号。

    “外地人挂什么号啊”那人把烟叼在嘴里,看了沈攀一眼,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下沈攀心里更有底了,原来是号贩子,传说中的黄牛,他皱了皱眉头,摸出打火机给那人把烟点上,叹了口气,说道:“我老婆遇到天然气泄露事故导致昏迷,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已经很长时间了,我想挂一个神经内科的专家号咨询一下,看看能不能转院过来治疗。刚才听你说得很精彩,忍不住问问,我对这些事一向很好奇。”

    几句话解释了自己接近的原因,而且沈攀是知道了想要挂个号秩序一下,好不容易来一趟首都,又是在首都乃至全国最著名的医院之一,他不顺势打听打听周珊的情况以及还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手段岂不是傻到家了。

    “神经内科每周只有三天上午有专家号,一千二,我可以给你拿到今天的号,不然你排上一个月的队能挂上号就算你运气好到爆了。”那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沈攀,外地人价格是要高点,他很热切的希望做成这笔生意。

    “钱是小事,诺,这是一千二,你点点。”沈攀根本不还价,直接掏出钱包数了十二张百元大钞爽快的递过去:“不过我还有一点小事,你刚才那个故事能不能详细讲给我听听,我是一个恐怖小说作家,这种素材收集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来,这是挂号单,看你这人爽快我也就不说其他的了。你就等在这里别乱跑,一会儿上班我带你第一个进去。”那人摸出一叠皱巴巴的挂号单翻了翻,抽出一张塞给沈攀,沈攀打开一看,还真的是神经内科的单子。

    “你想听故事可以,再给一百我讲给你听,保证比刚才的还要详细,怎么样”沈攀心里苦笑,听个故事还得收费,比起网上看小说价格贵多了。又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他,这一次沈攀摸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准备记录,那人狐疑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记下来啊,不然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的故事,难道你以为作家记忆力都好得很吗,反正我记忆力一般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说实话我本来想用录音笔的,可怕你吓着,所以才打算手写。”给了钱沈攀当然是气势盎然,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人却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说道:“那你用录音笔吧,作家我以前见过一个,就是这个样子的,要不是看你这人还直爽我都不稀得理你。”

    故事很短,几分钟时间那人就讲完了,沈攀反复追问了几个要点,那人前后的说法倒都能对得上。那人的故事依旧是保持着惊悚的特色,看来他也知道,要在外面吹嘘这些个内容,不足够惊悚无法吸引听众,没有听众又哪里显得出他在第一医院的“庞大”人脉,高昂的挂号费收入又从何而来呢。

    沈攀没怀疑故事的真实性,本就是他手里的案子,而且那人还能说出郑高强的名字,至少他是认识几个保安的。想了想,沈攀掏出腰包数了数,还有两千多点的现金,他打开钱包让那人看到,然后说道:“帮我请两个中午不值班的保安吃饭,这里的钱就全是你的,我想多收集点医院的鬼故事素材,保安应该是最清楚的,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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