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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奇

    让沈攀入迷的是李振铁在后面夹了一张纸专门批注的一段话,从笔迹墨痕的浓淡程度可以看得出这是在一段时间之后添加进去的一页内容,沈攀抓了抓下巴,为什么李振铁会推翻当初他自己签字同意的结案报告,可却又没有重启调查呢

    这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大抵相当于李振铁的一份对案件的重新剖析,嗯,算是半个案情研讨吧,沈攀慢慢的读着,读得相当认真:

    ………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坠楼的案子这段时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不去。想了很久,我决定去现场看看,尽管现在现场早已不能称作现场,搞不好那家的男主人把房子都转手了,没人喜欢住在死过人的屋子里,对吧

    没出乎我的意料,房子在当初结案一个月之后就卖掉了,现在的房主什么都不知道,整套房子也是全部装修过,没有丁点我当初踏进来时看到的痕迹。其实别说屋里,当我下楼回到街上才发现步行街上当初死者摔死的那个位置就连砖缝里都见不到一丝血污,冲洗打扫得相当干净。

    我站在那里,仰头望着十二层的那扇窗户,我不知道那女人当初决定从那里跳下来的时候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过要背叛自己的生命,想来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吧。

    围着步行街走了一大圈,奇怪的是我心里那种莫名的情绪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是个更加的浓厚,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不就是一个自杀加意外死亡的案件嘛,我怎么会在过了一年多时间了还念念不忘呢

    回到局里,我特意调出那个案子的卷宗翻看了很多遍,直到现场拍摄的每一张照片、走访调查的每一份笔录,我都能无差别的复述出来为止,可我仍然没有发现这个案子存在任何的疑点。

    我可以确定的是,第二组从接到报警到处理完这个案子中间没有任何过错,该做的他们都做了,甚至连死者家里的采集到的一些证物都送到了省厅做了dna比对,可以说就算是换成部里的刑侦专家来能做的也不过如此,可为什么我的潜意识都还在惦记着这个正常的坠楼身亡加意外致死案件呢

    静下心我沉思了两天两夜,最后,我选择了站在自己的直觉而不是理智的一方。我一个老刑警,虽然这是一个看似正常死亡的案件,但我刑警的直觉一直在暗示我提醒我这个案件必定有未解之处,那么,我就应该遵循一个刑警的直觉坚定的走下去,而不是用冰冷的理智去分析现场取得的证据。

    我至今都能记得曾经听过的一堂刑侦课,那是部里延请的国外著名刑侦专家过来,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位专家在下课之前做的总结:一个好的刑警,必然是一个优秀的幻想题材小说家,按部就班的刑警只能是叫做合格的警察,因为他缺乏了刑警一个最重要的能力:联想。

    这件事我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陈倩。我缺乏他们眼中的证据,所以我只能是在不耽误日常工作的情况下自己展开调查。我想只要肯去查,那两名死者大抵是不会怨恨我的,呵呵……

    通过一些关系,我重新调查了两名死者的身份、关系和社会网络。遗憾的是,我得到的信息和二组曾经的调查结果大同小异。

    夏依达,女性死者,身前是地税局职工;江南,男性死者,死前任地税局办公室主任一职,两人系情人关系,时间长达五年,两人的关系在地税局可以说是尽人皆知……这个信息二组当时也是调查了出来,甚至可以确认,就在夏依达跳楼之前,江南正在往她家里走去;两人的电话记录和短信可以证实,他们此前正打算约会,地点就在十二楼夏依达家中。

    那么,疑点是存在的,我只不过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两个人约好了时间幽会,夏依达有什么理由在情人即将到达之时选择了跳楼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继续调查下去:夏依达的丈夫滕世伦,商山市开发区办公室主任,要说的话滕世伦这个主任就比江南那个主任权重多了。开发区嘛,市里的宝贝,配置比一般单位高半级,滕世伦在市里也是人脉广泛,关系众多,只是他年龄比夏依达大了十二岁,两个人应该属于老夫少妻了。

    咦,又是“十二”我有点疑惑的开始查找卷宗里所有和十二有关的数字,还别说,真不少呢:夏依达和滕世伦相差十二岁;夏依达和江南十二年前初始;夏依达家在十二楼….…十二这个数字和夏依达以及江南的死亡有关吗,我不知道

    我在迷雾中继续前行。也许是分散了大部分精力在这个案子上,队里有两个很简单的案件在处理上出现了纰漏我却未能第一时间觉察到,我很惭愧,我甚至在考虑是不是暂且给自己放一段时间的假专心的把这个案子查完

    没法请假,局里领导不批不说还把我训了一大通,我承认错误,真的是怪我疏忽了平时的工作,我要振作起精神,两边的事情齐头并进才不愧对我刑侦队长的称号。

    又是半年过去了,我觉得自己被这个案子搞得有点神经衰弱了,不过很幸运,我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进展。

    经过我长时间的观察和调查,我发现了一个新的信息:张子青,二十四岁,商山市鸿运洗浴中心大堂经理,我可以认定她和滕世伦关系匪浅,有点意思的是,滕世伦比张子青大二十四岁,这既是张子青本人的年龄,又是十二的倍数……

    我决定跟踪张子青,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但还是先跟几天再说吧,万一发现点什么呢

    经过我长达一年的跟踪证实了张子青和滕世伦的亲密关系,当然亲密了,这两人半年前已经结婚了。嗯,新居在开发区,根据我的观察,两个人婚后的日子很正常,没有异常,滕世伦在这期间的一切表现都显示出他是一个恋家男人,很少在外过夜,哪怕是出差只要不是太远当天都会回家等等,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算了,还是把这个案子扔到冷冻案的档案堆里去吧,我耗尽了心力终究是没能去的任何方面的突破。等着以后有机会的时候,也许这个案子说不定就自己浮出水面了,。这么多年部里很多的通告不都是这样吗,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冲刷掉一切的伪装不是。

    到此,这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信笺已是走到了结尾。从最后的几句话,沈攀深深地感受到了李振铁的无可奈何以及那浓烈的不甘几乎要从纸面上喷薄而出。吁了口气,沈攀合上卷宗,闭上眼睛,他需要休息几分钟,李振铁的记录里信息量很大,需要时间吸收。

    ………

    这一闭眼没想到就真的睡了过去,等沈攀醒过来却已经到了下午上班时间。揉揉眼睛,沈攀还未彻底的清醒,他的大脑还懵懂的停留了刚才做的梦里,他居然梦见了卷宗里两个死者站在一片阴影中对着他不停地在呼喊什么,可惜的是他一个字都听不见。

    使劲的揉揉眼睛,沈攀踉跄着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冲脸才猛地反应过来,陈倩让他下午上班就去刑侦大队报道来着,他居然还在档案室睡大觉,该死!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摸了一把冷水泼在头上揉巴揉巴头发,沈攀点点头,还行,看得过去,最少看着不像盲流了。等他回了档案室收拾好卷宗,再站到门口踮起脚尖左右盼顾,咦,陈倩不是说了会有人来替班的,怎么还没有人过来,难道真的关了门上楼去,不管档案室这一摊子了

    正犹豫间,走廊尽头一个人头冒出来,老王头不耐烦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过来:“我说沈攀,你小子不地道呐。我就说早上表现得那么乖巧嘛,你要走你早说啊,我也好早点去后勤上要人,现在走得这么急,让我老人家睡个安稳觉不行吗你”

    沈攀顿时一愣,他只顾着答应陈倩,一高兴就忘记了老王头早上说的已经连续几天累得吃不消了。心里升起一阵愧疚,沈攀连忙小跑过去搀扶住老王头,一边连声道歉:“王叔,对不起啊,真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也是上午刑侦大队找我才知道的,对不住了啊,打扰了你休息,晚上下班我请你老喝酒怎么样,我给你赔罪。”

    喝酒可以有,老王头咧嘴大笑,心里的那点怨气不翼而飞。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责备沈攀,老人嘛总是喜欢耍点小脾气,只要顺着他们安抚安抚也就好了,和包松林斗智斗勇了几年,沈攀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着。

    约好下班之后过来接老王头,又给老王头泡好茶,沈攀这才拿着卷宗往楼上跑去。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办公室门牌,不一样的是沈攀的心情,这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啊,沈攀陶醉的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嗯,刑侦大队的味道是与众不同的!

    敲开队长办公室的门,陈倩笑盈盈的坐在办公桌后朝他招手打趣道:“坐吧,沈攀,你可是迟到了。我还想着你再不来就给你打电话的,让我们两位女士等你这种做法不太礼貌哦。”

    周珊也从沙发上半起身微笑示意,不过沈攀并不喜欢此时周珊的热情,太见外了,这分明是没有回忆起他是谁嘛。

    繁复的情绪裹绕着沈攀,他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周珊以免失态,想了想,沈攀在稍稍远离周珊的沙发另




第102章 一尸两命(2)
    陈灿灿的贴子描述相当详细,沈攀看过之后从里面摘录了几个要点:陈灿灿和滕世伦最初认识是因为陈灿灿暑假在开发区的一家酒店总台打工,而这里本就是滕世伦的地盘,自然他去的次数也就不少,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后面就简单了,滕世伦提出包 养陈灿灿,一套住宅,不过产权证上并不是陈灿灿的名字,只是让她暂住,每个月一万五的花销。对于陈灿灿这种爱慕虚荣的女孩来说,身体仅仅是一种工具,两人一拍即合迅速就搬到了一起。

    从陈灿灿的描述中沈攀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的很多想法,至少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陈灿灿对这种生活是非常满意,贴子里字里行间也经常出现她对购物的一些炫耀性描写。只是后来滕世伦去陈灿灿的住处次数越来越少,加上陈灿灿在一次晚上出去游玩的时候见到了滕世伦搂着另一个比她更年轻漂亮的女孩,矛盾爆发了。

    陈灿灿找到滕世伦,拿出那天晚上她偷偷跟踪拍的几张滕世伦和另一个女孩搂搂抱抱的照片,威胁要告到滕世伦单位上,还要通知他老婆,双方大吵一架,陈灿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分手,五十万的现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的产权证要变更成她的名字。

    陈灿灿虽然是爱慕虚荣但并不愚蠢,否则她也不会在那天晚上一发现滕世伦和另一个女孩搂抱在一起就立即掏出手机跟踪拍摄。而这一次的争吵和之后的条件谈判也是她精心设计的,一来趁机摆脱情人的身份,二来拿到一大笔收入后半辈子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不是。

    所以,陈灿灿既然是如此一个颇有心计的女孩,她来之前必然是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滕世伦这种身份的人,一定是宁愿拿钱出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绝不会真的看着她把照片扩散传播到家庭和单位。

    然而,让陈灿灿意想不到的是她琢磨了好些天,策划了无数次的计划竟然没能行得通。陈灿灿观察得非常清楚:才看到照片伊始,滕世伦的确很生气,也有着害怕的表情一闪即逝,这本来是让陈灿灿心里更加踏实才对。

    可几分钟之后,滕世伦去了一趟厕所出来,态度蓦地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男人几乎是冷笑着鄙夷的冲陈灿灿吐了一口口水,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随你便吧,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真的能把我告到了算你有本事。对了,看在大家也相处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套房子我再让你住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会让人来收钥匙,到时候你要还没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还有啊,你也别想着要走就给我把房子搞得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真的要搞得这房子下不了脚的话,我让你跪在地上给我把屋子弄干净了,知道吗!”

    这不是提问,这是肯定语气的陈述句,陈灿灿听得心里一抖,硬是没敢在梗着脖子和这男人吵闹。滕世伦交待完冷冷一笑,转身很洒脱的就走了,根本不在意陈灿灿任何的后续行为似的。

    说实话陈灿灿当时是被吓着了,听到滕世伦一出门她连滚带爬的冲过去反锁上房门,然后又跑到每个房间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沈攀估计她是电视剧看多了,难不成滕世伦还有本事去找个狙击手来瞄准她,呵呵,那至少也是迪拜排列前几名的首富才有的本领了吧。

    据陈灿灿自己在帖子里说的,那天一下午她没敢出门,哆嗦着在客厅地板中间坐了一下午和一整个晚上,她甚至没敢去床上睡觉,原因还是害怕,因为滕世伦知道床的位置。

    沈攀好悬没被笑死,他无法理解这种奇葩女孩的奇葩心理,这一部分都只能是当做玄幻故事来看。不过,沈攀倒是转念一想,滕世伦为什么会留给陈灿灿那么恐怖的心理阴影原因何在他把这个谜团暂时记在心里,看看后面有没有机会能够找到答案。

    第二天早上,陈灿灿呼朋唤友叫来了一群人总算才敢走出家门。被惊吓了一夜,陈灿灿当然是不甘心了,她甚至找了律师咨询,当得知打官司胜诉希望不大之后,陈灿灿想到了利用所谓“社会上的人”去找滕世伦的麻烦。

    一个女人只要不是太丑,只要舍得付出自己的身体,要网罗几个混混那是真的轻而易举。对混混们来说,有一个女人白吃白睡,还可以趁机敲诈一下另一个男人来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嗯,蛮不错的一个买卖。

    尽管知道要敲诈的那一位是公务员,但陈灿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并没有如实告诉混混们滕世伦的职务等信息,所以混混们吃了一个闷头亏那简直是必然的。开发区派出所干脆利落的把几个混混一网打尽扔进了看守所,没两个月,法院就以寻衅滋事和敲诈未遂判了几个混混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刑期,陈灿灿大败亏输。

    事实上,就在滕世伦离开那套房子的第二天,陈灿灿就老老实实的搬了出去,后面的一些个小把戏都是这女人心里不平衡搞出来的手脚。在混混们被打压之后,陈灿灿很懂事的离开了商山去了邻近的一个城市,就连贴子上的“女大学生”这个词也不过是为了更多吸引网络眼球,陈灿灿还在和滕世伦姘居的时候就已经从商山大学毕业了。

    ………

    抬眼望了望周珊,女孩眉头略皱,显然她也被卷宗里的现场调查报告和李振铁的叙述难住了。女孩的心思不复杂,刑警的直觉无论多重要那也仅仅是直觉,不能作为断案或者认定某人有罪的证据,李振铁也不能例外。

    让她慢慢去琢磨吧,沈攀微笑了一下,关掉贴子微微后仰闭上眼睛开始整理所有的信息和思路。让沈攀疑惑的是,陈灿灿的贴子夸张的部分很多,但抠掉那些浮夸的成分,别的不说,她委身于滕世伦大抵应该是事实。

    如果这一项成立,为什么张玉强也好,李振铁也罢,当初他们调查的结果都是说滕世伦再次结婚之后和张子青感情很好,就算出差也要赶着回去很少在外留宿从陈灿灿的帖子里的时间来看,滕世伦和陈灿灿住到一起的时候基本上那时候也才和张子青结婚不久来着……难道滕世伦还具备高端的反侦察技能,所以如此的有恃无恐还瞒过了两名老刑警

    没道理啊,沈攀陷入了迷茫,这不符合逻辑嘛。

    “沈攀,我看完了,你对这个案子是什么意见,能不能聊聊”周珊伸手用铅笔敲了敲这家伙的电脑屏幕,小声的说道。沈攀闻声收回思绪,女孩正竖起一根指头冲他“嘘”了一声,那左右灵动的眼珠示意着周围的异常情况。

    哦,这是怎么回事沈攀先是一笑,然后往两边偏了偏头,办公室很安静,大多数人要么双眉紧蹙,要么就在不停的咬着笔头,唯独何美美很是不满的瞪着这边,显然是对这边贸贸然发出来的声音有意见。

    唉,可恶的办公室政治啊,沈攀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他忽然灵光一闪,怪不得古人告诉我祸兮福所倚呐,这难道不是办公室大伙儿集体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吗!

    兴冲冲的抽了一张纸在背后写了一行字“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讨论,办公室不方便”,沈攀忍着笑递给周珊。周珊接过去一看,眉头跳了跳,也抿嘴朝着沈攀微笑着点点头,两人开始收拾东西。

    陈倩亲自送来做的安排,也给出了两个人的查案权限和范围,谢秦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背影,并没有吭声阻止。何美美嘟了嘟嘴,拿起手机给谢秦发了个条短信:太猖狂了吧,外出也不请假。

    没多时,何美美收到了谢秦的回信:不关我们的事。至此,刑侦大队办公室对沈攀二人的作为再无任何不同的声音发出来,双方很理性的保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这也为沈攀融入了刑侦大队这个大家庭无形中创造了更大的困难。

    这,的确是沈攀做梦都想不到的一点,就算此刻,和周珊坐在咖啡馆的卡座上,两张脸间的距离不到一尺的时候,他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终于心愿得偿,回到了自己最喜爱的岗位上,陪伴着那愿意一生一世去爱的女人身边。

    “沈攀,你对卷宗更熟悉,你说说你的看法,我看看你想的和我想的有哪些相同与不同的地方。”周珊不习惯的摸了摸了比毛寸稍长的短发,女孩剪成这种发型大多是在电影里,例如那些战争片,真实生活中则会引起相当高的回头率,就好比咖啡馆的结果服务员都不时的会把目光转注到周珊的头上那样。

    “我想法很凌乱,一会儿觉得张玉强他们的现场勘察没有问题,一会儿又觉得李振铁的直觉没错。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我只能说是繁杂纷乱。”沈攀如实的坦诚自己的还未能归统的思绪,他揉了揉眉心,补充了一句:“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有张玉强他们那份完整细致的现场勘察报告,我大抵会怀疑到滕世伦身上,太巧合了,世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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