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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奇
    去队里财务室报销了这一趟的开销,陈倩事先打过招呼,财务上态度很热情。唯独这样,反而让沈攀和周珊两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两个新人享受到组长级别的待遇,后面任务的艰巨不难想象,所以两个人走到停车场不约而同的一只手抓住半开的车门,望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亚历山大啊!”

    压力大归压力大,行百里者半九十,两个人不管在心中怎么叫难,还是得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往下走。

    开到定点加油站加满油,沈攀去交了油票,等他回来周珊已经坐到了驾驶席位上。女孩洋洋自得的挑起手指,眉毛跳动:“去,坐旁边去,以后都姐姐我开车,你个小小的菜鸟哪里有资格开车哟。”

    沈攀咧嘴一笑,之前是想着说她记忆有缺失暂时不让她开车来着,既然她实在想要掌控,也就随得她了,谁让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性格都是如此呢。

    滕世伦面容看起来很显年轻,粗看也就三十多岁,和户籍档案上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他站姿挺拔,那没有丝毫皱褶的领带和笔挺的衬衣,沈攀还注意到,他的左右裤缝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对称。笑着和滕世伦握了手,沈攀一边表明来意一边在心里给了第一个印象判断:这是一个具有强烈支配**的男人,强迫症患者。

    “到我办公室坐一坐吧,两位警官。”滕世伦神情平静,不惊不诧,态度掌握得很有分寸感,不愧是长期负责的接人待物这一块工作的办公室主任身份,无论是沈攀还是周珊都不由得轻笑一声,跟在他身后进了那间至少好几十个平方装修典雅别致的办公室。

    “两位请坐,抽烟吗,抽烟的话桌上有,请自便。”滕世伦言谈举止都温文尔雅,很容易让人一见面就产生好感,沈攀借着俯身拿烟的机会瞟了一下周珊,果然,女孩笑得很放松,明显收起了来之前的警惕,这却不应该是一个带着目的来的刑警该有的态度……

    桌上的烟显然是滕世伦备着待客的,一共有三种,其中一种还是特制的女士烟,档次不高不低,与他身份相当。沈攀刚点上烟,一个女孩就端着两杯茶很客气的放在他和周珊面前:“请用茶。”

    “谢谢。”沈攀屈指在茶杯旁边轻轻叩了两下,借着那女孩半躬身的时候伸捅了捅周珊的后脚跟,周珊这才眼神一凛,收敛起精神,沈攀笑道:“要不抽支烟吧,这烟不错,比我兜里的烟档次高多了,看,还要女士烟,专门给你们准备的哟。”

    “你小子还不错,还记得姐姐呐。”抽就抽,周珊难道还会客套,她半眯着眼抓起沈攀抽的那种男士烟,带着感谢沈攀刚才的提醒,带着对刚才自己表现的恼羞成怒回了一句:“我不是女人,我是刑警。”

    等倒茶的女孩退出去带上房门,沈攀的烟也抽了一半,滕世伦轻描淡写的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微笑着说道:“不知道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滕主任,我们今天来是想证实一件事,我们在临清办理一个案子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你夫人张子青已经去世的消息,嗯,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沈攀看了看周珊,按照两人议定的,周珊弹了弹烟灰,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沈攀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注意观察滕世伦的任何微观表情。

    事情没出乎两人的预计,哪怕再是稳重,哪怕再是经历了官场无数的风浪,滕世伦依然免不了瞳孔微微一缩,眼皮飞快的弹了弹,刚才的微笑不知不觉已经完全收起,更换的是一种沉痛的悲伤:“是的,如果名字没错的话,你们说的应该就是我的妻子张子青,她是在临清去游玩的时候出的意外,被一个跳楼的女子砸中身亡。”

    “嗯,我们听到的也是这样。”周珊点头附和,这种回答中规中矩,周珊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拿出一张照片起身递过去放在滕世伦面前,步步紧逼的问道:“滕主任,是这个女人吗”

    滕世伦眉头皱了起来,他很认真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陈灿灿的照片,然后茫然的摇了摇头,带着歉意的回答周珊道:“对不起啊,我实在是记不起是不是这个女人了。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有关系过那个跳楼的女人,我忧伤自己的妻子都来不及,恨那个跳楼的女人还差不多,你说我怎么可能去记住她的相貌呢。”

    沈攀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这回答无懈可击,看周珊的表情就知道:无可奈何中夹杂着愤怒。周珊愤怒的当然是滕世伦对与陈灿灿相识这件事闭口不谈,仿佛不认识这个女人,仿佛这个女人应该再死上一万遍似的。

    不管是不是刑警,也不管是什么身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始乱终弃的男人,那是女人的天敌,周珊自然概莫能外!

    “哦,滕主任的意思是你不认识那个跳楼的女人吗”周珊一下站起来怒视着滕世伦,沈攀心里大叫不好,这女人怎么就擅自更改了剧本呢,之前的方案不是这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沉不住气,这岂不是让滕世伦钻了漏洞,你难道不该是给他下了套子!

    “我该认识吗”滕世伦满脸的惊讶,他抓起桌上陈灿灿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越看眉头越是皱得紧。半晌,滕世伦有些惊疑不定的用一种懵懂的眼神望着周珊和沈攀,很小心谨慎的试探着问道:“你们确定我应该认识这个女人吗我是真的没有印象了。你们也知道我的工作,一年到头迎来送往的人是数不胜数,除非是印象特别深刻的,又或者是上级机构和兄弟单位一些常来常往的人员,其他我实在是没法记得清楚”

    周珊被滕世伦这话气得差点想一拳擂在他脸上,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程度,好歹陈灿灿也给你滕世伦堕胎了那么多次,那可都是你造出来的孽,你现在竟然敢说连想都想不起陈灿灿是谁

    沈攀几次暗示都被周珊忽视了,或者说周珊就是故意没理睬这家伙的暗示。她一下冲到滕世伦办公桌跟前,一巴掌拍在上面,怒气冲冲的责问道:“滕世伦,你说你不认识这个女人,那你和这个女人同居了那么好些年,她怀上你的孩子的时候你是不水也不记得她是谁还是说她怀的就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不记得!”

    这话岂止是咄咄逼人可以形容,滕世伦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男人啊,可以承担无尽的重压甚至可以被打倒,但没有男人能够承受传承的血统是否纯正的羞辱……来一个直白的词语:绿帽子。能够带着绿帽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都是心里变态的,滕世伦不属于这个范畴,他气得指着周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的嘴唇、手指都在直哆嗦。

    “珊子,你别说了。”沈攀还能怎么样呢,除了强行把同样在哆嗦的周珊拉到自己身后,他还得给人滕世伦赔礼道歉:“对不起,滕主任,她是新来的,不怎么会说话,你多谅解。要不我们改天再谈,你看怎么样”

    改天再谈,终于恢复了点神智的滕世伦冷笑一声,他不想在和这两个警察说话。按下桌上角落边的一个按钮,几秒钟之后,刚才端茶的那个女孩敲门进来站在门口:“滕主任,你有什么吩咐”

    “小马,你帮我送两位客人出去,顺便告诉门卫,以为我不希望再在单位里面看到这两个人。要被我再看见的话,保卫科的人就全部回家待岗去吧,告诉他们,我没开玩笑。”作为一个在开发区担任七年多办公室主任的角色,迎来送走了三个批次的正职开发区主任而他岿然不动的大拿,滕世伦在开发区那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区区一个保卫科算什么,开发区派出所的所长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

    主人送客,两个客人也没厚脸皮留下。沈攀知道现在还不是和滕世伦翻脸的时候,再说了,现在翻脸又能拿对方怎么样,羁押别开玩笑了,滕世伦是开发区办公室主任,正科级干部,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市局都和市检察院都不敢动他的,开发区是市里领导的宝贝,现在又恰逢各地大肆招商引资的潮流时代……沈攀盲目动他的后果就是让自己和周珊陷进蜘蛛网中无法动弹。

    滕世伦沉着脸送客,周珊是被沈攀强制拉走的,这女孩一边不情愿的往外走一边嘴里还在嘀咕,她实在是太气愤了一点。沈攀也没劝他,等到拖着她上了车坐好,沈攀锁了四个车门,闷声问道:“你让我别先入为主,你为什么自己要先入为主,难道你也忘记了刑警的基本守则了”

    “这怎么能够怪我!”周珊一下吼了起来,她才不怕沈攀呢,而且她自认自己是占住道理的来着:“你看看那个滕世伦,多过分呐,就算他说一声认识陈灿灿又怎么样,我们不也没证据嘛。我生气是因为他简直是人渣,玩弄女性的人渣,我当然要骂他了,沈攀,你是不是还想着帮他辩护啊,你说!”

    女人生气是不讲道理的,沈攀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会和周珊争辩,这样下去楼越盖越歪,而且这种男女之间的话题是扯不清的,立场不一样,屁股决定立场。

    沈攀摇摇头,两只手按在方向盘上,鹰一般的眼神扫过四周,确定滕世伦没有安排人跟踪他们:“我倒是不认为滕世伦全是在撒谎,真的,周珊,你听我说完,我要是说完你还认为我错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行不行”

    “你说。”女孩嘟囔一句,扭过头




第106章 数学与刑侦的关系(1)
    做一个现场实验是沈攀从看到卷宗之后就有的想法,一个普通的民警,你给他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让他站在十多层的楼顶对准下面射击他都很不容易能击中目标,好几十米了,距离加上风阻和人本身的方方面面的影响,难度太高。

    从这个角度来说,沈攀甚至无法想象,假设滕世伦是策划者,他是如何让两名自杀者心甘情愿的去瞄准那个角度,按照那个时间,调整好那个角度然后从楼上一蹦而下人都要自杀了,还去听从另一个男人的劝说百般的调整姿势角度,想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蠢到这种地步的。

    不懂就问,这是沈攀从读书以来就养成的一个好习惯。按照陈倩的叮嘱,两人又先回了一趟队里,汇报了与滕世伦的第一次接触的情况,陈倩只是皱了皱眉没多加评论。沈攀的想法她倒是支持,她当然也明白一旦搞懂了沈攀提出的两个疑问,案子也就不破自破。

    一摊子事情忙完,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下班。沈攀陪着周珊下了楼,他琢磨了一下,问道:“周珊,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请客,我们在研究一下某些需要询问的细节,明天一大早就找人问去,怎么样”

    说这话之前沈攀是仔细呃考虑过,他认为于情于理周珊都不会拒绝,而且他找的理由很久冠冕堂皇:只有两个人投入到这个案子中,他不找周珊商量还能找谁可想象的美好向来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周珊抱着歉意笑了笑,很直接的婉拒了他:“对不起啊,今晚我有约了,其实你也认识的,沈山嘛,听起来很像你的兄弟哦”

    女孩说得自己都乐了,她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沈攀脑门上一条黑线浮现,商山大学那年轻男教师可恶的面庞出现在他脑子里……兄弟!沈爷要真的有这种兄弟,老子不打死他才怪了!

    心里恨得直咬牙,沈攀脸上还得乐呵呵的挂出牵强的笑意,他忍着内心的酸楚,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那行,你去吧,晚上玩得开心点。对了,不用送我了,我还不急着回家,还得逛逛街买点东西,你先走着吧。”

    挥手告别脚步轻快的周珊,沈攀慢吞吞的一步三摇,在市局大门口,他看到了那捧着一束鲜花眉开眼笑登上车的那个年轻男教师,沈攀的心情糟糕得无法形容……

    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在街上游荡着,沈攀很专心的踢着路上的一颗小石头。他想了很多次,是不是给周珊打个电话去找她,搅合掉她和那个与自己同姓也差点同姓的家伙的“约会”,他还想了更多的是自己该不该立即向周珊表白,免得女孩被其他坏人骗走了。

    是的,对于任何意图与周珊亲密接触的男人,沈攀一概认定为图谋不轨,居心不良,无论年龄大小!

    兜里手机在震动,沈攀没心情接听……不管它,响上十来声会自动挂断的,沈攀心里默数着震动的次数,他竟然有种“我就是不接电话”的莫名 快 感,好似恶作剧成功的小孩那样洋洋自得。

    他忘记了,世界上有种事情叫做“坚持”。的确,手机在第十声之后停止了震动,可没等沈攀笑出来,第二系列的震动又开始了。就这样两边都煎熬着,到了第十次的连续震动,沈攀忍不住了,毕竟那玩意在自己裤兜里,谁能忍受得了大腿上有个东西震个不停呢。

    看都没看屏幕,沈攀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怒冲冲的对着听筒吼道:“你傻了吗,人家没接电话你就一直不停地拨打,你不知道世界上存在开会这件事,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混账小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这样对我老人家说话啊。”电话对面也是愤怒的一阵狂吼,声音比沈攀还大,差点都要刺破他的耳膜。沈攀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和训人的腔调,他一个哆嗦,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握在掌心,反正能隐约听到对面没停止就行了嘛。

    好几分钟,等对面大概是换换气的功夫,沈攀赶紧再次把手机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态度端正的开始认错:“老头,对不起啊,我错了。我真的没看来电显示,我以为这么锲而不舍的打电话一定是那些搞推销的,加上心情有点不好,所以……老头,别生气了嘛,要不我改天过去给你当面道歉”

    “你个小混账,老子要不是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觉得我会这样给你打电话吗对,望过来,马路这边,赶紧滚过来上车。”老包头说着竟然笑了出声,他显然不是真的生气。沈攀扭头看过去,马路对面,那台车牌可以倒背如流的轿车打开了警示灯停在路边,驾驶席上的车窗放下来一半,一只手伸出来使劲的摇着。

    虽然没明白老包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沈攀还是赶紧甩开纷乱的思绪跑了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沈攀才看到车里只有包松林一个人,他不仅埋怨起来:“老包头,你怎么又自己开车,学校给你配的司机呢,当心师娘不骂死你哦。”

    老包头的年龄开车着实是一件有负担的事,反应和动作都慢嘛,沈攀一边说着又一边推门下来拉开驾驶席的车门:“下来吧,我来开车,你喜欢的话可以做副驾驶,但是要系上安全带。”

    老包头也不争执,刚才他怒火冲天的训斥好似是不存在一样。笑眯眯的下来绕了半圈坐进副驾驶,他扣上安全带,然后很好奇的扭头望着沈攀,问道:“小子,被甩了感觉怎么样啊不是早就告诉了你要抓紧的,后悔了吧”

    原来这老家伙是早就在市局门口了,沈攀也不正面回答,冷笑着瞥了他一眼,斩钉切铁的说道:“我会告诉师娘你开车跑出来这件事,你不要妄想耍滑头,混不过去的!”

    一番斗智斗勇下来,一老一少达成协议,沈攀负责开车,吃过晚饭之后把老包头安全送回家,老包头以后在任何地方、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提起今天沈攀被周珊扔下和另一个年轻教师“约会”的事情。

    协议搞定,沈攀终于有了时间一边发动着车,一边问老包头:“老头,你今天怎么想着在市局这边来了,局里请你过来的吗不应该啊,局里请你向来是派车接送的,没人敢让你自己架势的。”

    “你懂个屁,老子眼巴巴的跑来有人还不领情,活该被甩……”老包头一个白眼好悬没把沈攀挤出车外,听到老包头不给情面的说辞,沈攀也是急了,他恼羞成怒的叫嚷着:“老头,刚才不是说好了不准再提这件事吗,你是不是打算说话不算话,要和我拼到底啊!”

    老包头还真的是特意来找沈攀的,按说他早该打电话的,可老包头太久没自己开车,心里一高兴就开着车满城市乱转,等他想起正事已经就到了下班时间,于是他干脆就把开到市局门口等着这混小子下班给他一个惊喜。

    “我上午问了一下你现在的案子,估计到这个案子大概有点难度,所以亲自来找你一趟,我们爷俩好好聊聊,也许我的某些建议对你拓展思路会有些许帮助。”说到正题,老包头的话就很给沈攀留面子了,哪怕他是享誉部里的刑侦专家,老包头也从来没在学生面前目空一切。

    爷儿俩找了个好停车的路边大排档,老包头还特意选了一个店外面摆在人行道上的位置,大呼小叫的喊着:“老板,啤酒,要冰镇的,先来个一件啊,不够再添。”

    沈攀啼笑皆非的阻止了店里小工抱过来的一件冒着寒气的啤酒,他瞪了老包头一眼,对小工说道:“你别听他胡说,一瓶就够了,给两个杯子,麻烦了啊。”交待完,转身沈攀训着老包头:“我们两人就一瓶啤酒,不准多喝,不然师娘不让你进门,知道吗!”

    好吧,老包头想个可怜兮兮的没得到自己最喜欢的玩具的小孩一样,低眉顺眼的答应下来。不过转眼老包头就把啤酒抛到了一边,他兴高采烈的说道:“吃了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觉得这个人会对你手里的案子有帮助。”

    话头转到案子上,一老一少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吃饭也就成了次要的事情。

    这个案子老包头以前听说过,但没有具体的去关注,他并不了解具体的案情。直到沈攀接手,昨天他闲得无聊找人打听了一下沈攀的境况,才觉得这个案子让沈攀接手大有蹊跷!等他收集起资料细细的一思考,立即就觉察出沈攀大概是被人糊弄了,所以今天他抽出时间专门过来找沈攀就是免得这混小子在单位上被人下了套子还不明缘由。

    “今天早上我没事找了几个老朋友探讨了一下,我们一直认为,要在跳楼的同时砸中一个特定目标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要说这是个谋杀案我们认为不大可能。”老包头安排的晚上让沈攀去见的也是一个退休的刑侦专家,只是他攻的主要是痕迹处理这一块,与老包头的直面犯罪嫌疑人有些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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