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开心的马蛋
“小少爷的这两个同学名字分别叫陈子刚和付辉,董事长您听小少爷提起过吗”穿黑西装的男子微微低下头问道。
闻言田有为的脸微微一抖,眼角眉间浮上一丝伤感的神色,这么多年儿子何曾跟自己有过像父子一样的谈话哪怕一次也好啊!儿子有哪些朋友,自己又如何清楚有一次儿子在学校惹了事,自己就连儿子上的是哪所高中,都问了妻子才想起……
“唉。”
千万般的无奈郁结在心头,可却无处吐露,最终只得化成一声沉沉的叹息。
如果儿子能回来,自己真的愿意把一切事务都放下,尽好一个父亲的责任。利益,地位,真的会比家人更重要吗
“小宝的这两个同学你们联系过吗,小宝联系他们要做什么”田有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资料放回了桌子上,手轻轻的敲着桌子,心中的焦急掩饰不住。
“还没有,董事长。”西装男子摇头说道:“如果这件事确实是经人策划的话,我们联系他的这两个同学只会打草惊蛇。”
“恩。”田有为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查吧,没什么可忌讳的了,如果有人策划了这件事,那肯定也会一直注意我们后续的动向,就凭你们之前的调查,估计也早就暴露了,顺着线索接着查吧。”说着说着田有为突然抬起头:“对了,刘辉,查清楚小宝最后出现是在哪了吗”
“经我们调查,小少爷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他和那对情侣共同的目的地,是吉林bs市的一个村子,村子有几处不错的进山路线,所以经常会有些游客,估计小少爷去也就是奔着这个。”名为刘辉的西装男子又补充道:“之前几天已经有几个兄弟进村子进行走访了,小少爷他们曾住在当地一个村民家,这也是最后一次有人目击到小少爷。”
“直接调查一下这个村民吧,真有什么问题他也会时很关键的一环,直接查,不用顾虑什么。”田有为掐着鼻梁沉思了一会,大手一挥说道。
“是,董事长。”刘辉连忙点头道。
……
王征南一行四人正蹲在道边一口一口的唑着香烟。
大鹏烟瘾比较大,一天多的时候要两包,索性抽的是红梅,一条才三十来块,也就经常随手塞给王征南一根,王征南不会抽烟,基本都是坐在一边,静静的听几个人说话。
“晚上我家领导过来。”小黄毛轻轻吸了一口手中的不知名外烟,嘿嘿笑着说道:“说要带几个同学过来,他妈的,一有这种二人空间就赶快拽几个人来。”
“他是那种看着有点社会气质,但其实挺保守的女孩儿。”一旁的王东亮把一只手搭在黄毛肩膀上,一只手抚了抚眼镜。“好好珍惜点,挺好的一女孩儿。”
大鹏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老样子,一歪头就问:“上垒了吗”
黄毛抬手在光头上拍出一声脆响。
“啪!”
“你他妈的……滚滚滚!”
……
哈尔滨火车站
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客流吞吐量很大的哈站也难得的迎来了片刻的宁静。
“吱呀,吱呀,吱呀……”
一个始终低着头的男人,推着一架轮椅从出站口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推轮椅的男人很瘦,说是骨瘦如柴也不为过,估么着大腿勉强能比正常人一个胳膊粗,但却又偏偏让人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很有力量。
更奇怪的是,他的头始终低的深深地,从车站走出,竟然从来没有抬起过。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男孩,人很帅气,带着方框眼镜,一头漫画主角似的看上去微微有些杂乱的刘海,头顶还有几根呆毛竖起来,腿上盖着毛毯,毛毯是暖色的,有一种奶奶风的花纹。一双纤细的手十指交叉搭在毛毯上,整个人十分慵懒的靠在轮椅的后座上,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推轮椅的人,有说有笑。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形容这个
第十章 村中琐事
“最近有一伙外人一直在你们家那村子那边晃悠。”电话里富有磁性的男声说道。
而希千往正静静的把电话放在耳边,表情微微有些凝重。
“那帮人啊,跟村儿里的人,打听你弟弟。”电话另一端的人轻声讲道。
说起来,有资格拨通这个手机号的人啊,还真不多,哈尔滨还正好有一位。
自然是二爷馆的二爷,沈扬威。
而此时,听了沈扬威的话,希千往原本很是随和的神情骤然一凝,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细长的双目,眼角微微一扬,如鹰隼般,寒光乍现。低下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电话另一端的沈扬威也不急着挂掉电话,而是静静的点上了香烟,一直等到另一边的希千往挂掉电话。
沈扬威知道,像是嗯,啊等一些简单的词汇,希千往也是可以说出来的,只是他从来不说。这个骄傲的男人从来不会在和人交谈时嗯嗯啊啊的回应,也只有这唯一的缺点会伤到他的骄傲,相比于这样,他更愿意一言不发选择沉默,好像是对所有人的看法不屑一顾,他显然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资本。
正是因此,沈扬威才会牢牢地记得……
在他第一次见到这兄弟二人的时候,两人还都是孩子,小的那个只有十岁左右,那时候希千往就像所有纯朴的农村孩子,手里拉着弟弟的手。俨然一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样子,已经是个大人了。
一次弟弟不小心摔伤了腿,希千往就蹲在他身旁,为了逗他笑,像很多上个世纪讽刺聋哑人的喜剧一样,跳着滑稽的舞,摆出拙劣的鬼脸。
这一生,沈扬威也只见过一次,并且……
永生难忘。
……
晚上十点前后,丁一文同学带了几个自己的朋友到了酒吧,而小黄毛当然也早就订好了两个卡座。
来了三男三女,不过看样子应该都是同班同学,互相之间没什么情侣关系,都是正常的朋友。
到了地方,丁一文拉着两个闺蜜坐在一个卡座,另外几个男孩显然都很有蹭酒喝的觉悟,很自觉的坐在另一个卡座,还一顿对着黄毛儿使眼色,黄毛儿也是双眼跳起了骑马舞,疯狂用眼色回应。
“兄弟,我们丁一文大姐大就托付给你了,有什么忙兄弟一定帮,需要什么场景,搞个偶遇什么的兄弟几个绝对帮你安排到位,不图别的,交个朋友!”三个男孩中为首的一位用眼色传来了讯息。
“放心兄弟,小文交给我就放心吧,还得几位兄弟多帮忙,有什么事就跟当兄弟说,我这个人最仗义,好酒好肉绝对少不了,我们这酒吧好看的小姐姐也多,有时间兄弟帮你们介绍。”小黄毛甩的眉毛眼睛一阵飞舞,连忙用一番眼色回应。
“同道中人啊,多谢了兄弟,真是相见恨晚啊。”为首一人一边向着黄毛走来,一边又用眼色寒暄起来。
“自家兄弟,客气了客气了。”黄毛眼色也使的飞快,向前走去。
为首那人:“”
徐卫堂:“/”
最后两人手握在一起。
“陈常德。”
“徐卫堂。”
对话结束。
一旁的丁一文掐起了黄毛儿的腰,低下头小声说道:
“姓徐的,怎么对我朋友这么冷淡啊!第一次见,你这干什么啊!”
王东亮在一旁已经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喃喃:“这恐怕是他们唯一没法用眼神交流的信息了。”
“他说什么”丁一文略带疑惑,美目一横。
小黄毛腰被掐的生疼,连忙摆手,就差把此地无银三百两三个字写在脸上。
“没什么,没什么!”
……
bs市周边的一个小村庄
当然,也是希千往的家
这村子不大,村民基本都是靠山吃山,一年到头,偶尔会来些游客,不过也是极少数的。
说白了,村子里的人不多,也基本没什么人口流动,一年到头就是那些户,也基本都是些留守家庭,一老一小待在家,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年轻人十个得有七个一年到头只有年关回一次家,剩下的还有俩干脆家也不回,是生是死也杳无音讯的。
不过最近村子里前几天来了一伙人,总是在村里晃悠,还只在村东头,这村东头人家只有三户,人们有人传说是来找前一阵外出打工的小王的,有说是小王在镇里打坏了人,人跑路了,跑到城里打工去了,镇里的主儿琢磨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找到村里来了。
为什么一来就猜是来找小王的呢,因为这村东头只有三户人。
一户老爷子七十几岁带着十岁的孙女,那个四十多岁才讨到媳妇的光棍汉据说在城里发迹了,跑到了南方,再也没回来过。毕竟这有的人有了钱,有的是想着能报答父母,最不济为了显摆也得回来好吃好喝的给请上保姆,但有的人他偏不,穷了几十年,有钱还要给你老家
第十一章 老大:这里边最少三波博弈
“老大,我先过去看看。”坐在主驾驶的男子连忙对一旁的老大点头哈腰的说道。
“成。”老大点点头,拍了拍坐在主驾驶的男子的肩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又一回头说道:“走,一起过去看看。”
一边说话,两人一边下了车,老大撇了一眼剩下的四个人还坐在大石头上的人,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眼睛都他娘放亮点,盯好了。”
“放心吧。”刚才被老大拍了好几下脑袋的男子嘿嘿一乐,嬉笑道:“那车里,不还有枪呢吗,怕啥”
老大闻言也轻轻点了点头,犹豫了再三还是补充了一句:“东子,跟我过来。”
一个比身边几人明显精悍的三十岁上下的汉子走了出来,连忙向老大点头。
村外的这几个人多少都算是懂点格斗搏击什么的,但基本也都是门外汉,但靠着身材壮硕些,加上动手时手狠心黑点儿,打寻常人两三个都差不多,但也多半是小混混出身,当贴身保镖吧,手上功夫差了点,要说当个给人办黑活的小头目什么的,好像也差了点格局,就这几个长得就歪瓜裂枣的,穿上西装也不像黑手党啊,甭管本事有多少,最起码得让人家老板看着舒服,所以这几个人也就只能沦为在底下办事的,电视剧里经常提到却从不露脸的所谓“下边的兄弟”。
东子则算得上是正牌的练家子,手掌捏成拳,骨头都打平了,比那些大老板的保镖分毫不差,动起手来甚至还能再狠几分,但人不怎么擅长经营,人太老实,要是自己单干早晚让人玩成傻子,跟这个老大办事有些年了,一起的兄弟也都敬重,分钱拿的向来都是和老大一样的大头儿,从来没人说什么闲话。
“走吧。”老大拍了一把东子的肩膀。
从停车的大石头到王征南家的门前,最多也不过三十米上下的距离,不过是几步的脚程,这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希千往的身旁。
“兄弟,怎么称呼啊”老大漏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和善的微笑,对着眼前根本无视自己的青年问道。
“……”
然后空气就沉默了几秒钟。
那青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把头低了下去。
老大还没说话,一旁的小弟就先看不过去了。被老大拍了好几巴掌的男子对一皱眉头,咧开嘴就骂咧咧的说道:
“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低着个头干啥呢你他妈哑巴啊”
“……”
然后空气就又沉默了几秒钟。
因为眼前这青年,对刚刚那句话的反应竟然是……点了点头。
“跟你说话呢,你就回话,点啥头啊”那骂咧咧的男子刚刚也不禁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就又摆出一副唱白脸的架势,呵斥道。
一旁的老大就是老大,估摸着智商比手下的人还是高了些的,他用手把骂人的男子往后挡了挡,而后说道:“哎,别闹了。”而后又用小眼睛上下发亮了希千往一番,小声问道:
“兄弟你……不会说话”
他眼前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不过下一秒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因为希千往把手插到了系在腰间的小腰包里。
当然,如果单纯的掏腰包,哪里会把多少还算在东北地界上见过点风浪的“老大”吓成这样那不成了神经病了,逛个菜市场不得被人活活吓死!
关键是,眼前这个自称不会说话的男人,从把手往下伸,到拉开腰包的拉锁,再把手插进去……
妈的,你这个动作实在是一气呵成,快的夸张,如果有个秒表计时的话,估计两秒都用不上,只有1.5秒左右,整个一套动作好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训练,以至于老大竟然从一个掏腰包的动作,就看出了一种“杀伐果断”似的气质来……
“弹簧刀……电击棒……还是……手枪”
“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不对劲了对啊,不应该上来主动搭话,太明显了……如果是提前知道消息的人,肯定一秒就能确定我们是谁。可恶啊……太大意了。都怪那个傻逼,在一边催我。”
“打起来有机会吗只有东子手里带了把匕首,看他的反应一定是训练有素的,就算现在掏的不是枪……身上也一定有枪!如果近身还有一定机会,但是一旦我们这三个人被拿下了,那边那几个废物能不能反应的过来不说,枪还在车里,就算拿出枪也多半是摆设,他们几个可连开都没开过,这么远的距离……完了。”
“这份钱真不好挣啊,早就知道要栽,没想到这么快。”
“对门张大姐家的姑娘,大腿可真是白……哎我怎么会想这个”
说时迟,那时快,老大感觉自己的脑子从初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转的这么快过,额角都渗下了丝丝汗珠来。然而……
然而紧接着,希千往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妈的,你这掏钥匙的气势怎么比特工片拔枪还足啊,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老大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恍如隔世的接上了刚刚的话茬,又问道:“兄弟你跟住这儿的那个王征南啥关系家里人”
正开着门的希千往,听到王征南三个字眉毛一挑,没犹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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