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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桃花梨满院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晁訾言

    夏临渊没时间去猜想周围人的想法,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发呆,想着自己的事,周围的事物景致他都不太关心,所有的都交给了叶舒强去办,虽说这叶舒强平时比一般他这个年龄的小孩要警惕很多,但一路的平坦,让他掉以轻心,他都没有注意到,跟着他的那些完成任务的人就更不会注意到,这一路还有一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

    知道夏临渊出事的时候,时应棋刚到京城。把史小姐送回史府,没有见到史禄阔,如今的史禄阔已经成了这城里最忙的一帮人,他忙也代表着如今大皇子的得势,才几个月时间,京城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每个人好像都很紧张和兴奋,就好像要沸不沸的热水,一股股热流在皮肤底下慢慢流淌一般。

    天要变了。

    时应棋快要到京城时,便派人送了消息回家,老仆得到消息时时备着热水,温好酒,就等着少爷回来有现成的。哪知,少爷一回家先去看栖春,几月不见栖春好像长高不少,孩子果然是看着不长,隔几日不见都会变化很大。好好的把她看了一遍,比刚开始见到的时候完全是变了样子。

    &




98逃散
    那日是这样的,由于一路上都很无聊,好不容易快到京城了,叶舒强才打起一些精神来。京城一定好玩的比较多,叶舒强没在京城真正的呆过,大多都是有任务来,这次他想应该可以玩上一阵子了,有些遐想。

    这样一群人话说着就到了九龙山,九龙山是京城的一个屏障,过了九龙山就等于进了京城,可九龙山之所以叫做屏障还是有原因的。当然之前也是有说过的,不然当年时应棋也不会在此山被劫,他被劫是因为当时人单力薄,又胆大心粗,可夏临渊这么一群人也上了别人的埋伏,这就不是粗心大意能说的了,害人之人老早就做好了套子,只等他们钻进去。

    “好像有哪里不对。”叶舒强在前面悠哉的骑着马,突然身后有人有人这么说了一下。

    “怎么”

    “太安静了,而且”那人说着说着又不知该怎么说,挠了挠头,到底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

    听见吵闹的夏临渊捞起马车帘朝外面看去“怎么了吗”

    “不知道。”叶舒强一副大概没什么事的样子说着,他心里因为要到京城了所以雀跃得很。

    “我们过了几岗了。”几岗其实说的是盘查的官兵,九龙山一路上有十个岗,看样子至少该过了三个了,夏临渊是这么想的,话一出就有一种不安冒了出来。

    “啊!就是没有官兵,这一路都没有碰到。”那人恍然大悟的样子“谁带的路,这路肯定走错了。”

    叶舒强勒着缰绳,看着周围,没什么不同的感觉,再才回过头,仔细的看着这些人,都是之前时应棋给他的,估计也没什么特别的,大概是他想多了,可他还是要防范一下,万一那人说准了也不一定。驱马到马车旁,停下后从自己贴着马肚子的那个口袋里拿出一柄缠着麻布的匕首,看样子应该是用了多年的东西。夏临



99杀红眼
    山里面的夜很黑,树影遮盖了所有天空来的光线。叶舒强咬着牙向上看,只有深深浅浅的黑,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一点也不好玩。有些累,浑身都在疼,大概太久没有这么动过来,站不起来,那就睡吧。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有些犬吠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眼角有些火光,跳跃着,心里想着,千万别在是那些人了,实在没力气了,千万别再来了。

    “活的!”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先传入耳中,然后一个模糊的影子跑到他的身边,又掐脖子有摸鼻子“是活的。”

    “强子。”声音很熟悉,大概不是那些人,终于可以睡了。

    在这个林子更深的地方,夏临渊手里拿着匕首,还有三个人跟着他,他们谨慎的望着四周。最后在一处山石复杂的地方停下,几个人都躲着不动,夏临渊让他们动静小一点,只要等到白天一切都会好一些,人其实大多对于黑暗都是恐惧的,但往往忽略了黑暗也是最好的保护。

    夏临渊像兔子一样竖着耳朵,瞪着眼睛看着周围,其实他体力并不好,所以强打着精神,眼睛一直在打架。好不容易熬到了鱼肚白的时候,才稍稍喘了口气,但这个时候也不能睡,必须保证大家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可以。强打着精神,四处看了看,看着太阳的方向,确定了方位,想了想大概知道了原本的官道的方位,悄悄的对着那些小厮说了说,咽了咽口水,已经有很长时间他们没有喝水了,喉咙里干燥的如同有沙子来回的磨喇着一样。

    他们几人小心朝着那个方向移动。谁都是又累又饿,两腿无比艰难的朝前面迈着。

    “夏大人!”这声音听得及其不真切,好像不太确定的喊了一声。夏临渊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的人在哪里看着他们,仔细想了一下,这人应该是之前与他们同行过很长一段,史府家里的人“时公子我们来找您的。”说着,笑着朝他们走来“他们现在应该是在那边。”说着指了个方向,他指的方向与管道的方向有些偏差,夏临渊想了想,还是与他朝那边走去。后面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也认识这人,但与史家家丁走动得少,只记得那些人习惯叫他杨哥。

    跟着这些人,又不知走了多久,连最身强体壮的都开始有些恍惚“



100得救
    刀上的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渗人的笑声在树林里盘旋,掺杂着血滴在枯叶上的声音。

    一滴。

    两滴。

    三滴。

    沿着那人走的路一直滴落下来,那个恶魔就像一条毒蛇一般,伸着有毒的獠牙跟在夏临渊的身后,那几个死掉的小厮给了夏临渊逃走的时间,手里拿着叶舒强给他的匕首,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跑着。

    一阵风透过树叶缝隙吹了过来,正在干涸的血液,绷得头皮有些发疼。朝着这个方向应该是对的,地上还有那纤细公子留下的脚印,读书人或许知道很多,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好好的活着,想着极其不削的朝着地上啐了口痰,朝那明显的路走去,好像美好的前程就铺在他脚下一样。

    他心里这样想着,也只有这样的想法,在这一时间,天地只有他最强大一般,眼睛由于兴奋有些发热发涨。在他离开的地方,躺着的人还微微喘着气,眼睛睁得老大。

    又追了好一会,他有些累了,没想到这看起来最弱的人,反而活到了最后,像兔子一样的消失了,靠着树他做了下来,其实他还有力气,但他不想再去追,总是要死的吧,那就让兔子再蹦跶几下。也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太过于放松,那个姓杨的史家下人,就靠着树睡着了。

    夏临并没有走远,等他回头发现那毒蛇靠在树旁,心里一横咬着牙跑过去,拿着匕首举起后,重重的插入那毒蛇左胸口,那毒蛇完全没有反抗,只是在匕首没入他胸口的时候瞪大眼睛看着夏临渊,眼睛通红的像外鼓着,但没有任何挣扎,夏临渊看着那人,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把匕首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刀一松动,血就像从那人身体里解放了一样,喷得夏临渊满脸满身都是。

    任何时候杨哥都没有想过,那个瘦弱纤细的人会比自己厉害,就那么一瞬间夏临渊爆发的力量让自己没有招架,但他好像真没有办法招架,此时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像木偶断了线一样,看着夏临渊和他的匕首,知道自己结果已定,在感到痛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好像舒了口气,总算是安定了。在什么都看不见之前,眼前晃动的都是自己的兄弟,要是没有来,大家都该好好的活着吧,这下好了,又可以在一起了。

    回想起来,那三个人都是自己带进府的。如果当初要是早一点下手,就好了。离开的夏临渊不知道,在扬州跟踪他的那几个人,都尸骨不全的埋在,连墓碑都没有的荒地,像他这样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人,一定也不会明白自己这样生活。杨哥这样想着,要是自己如他一样,应该比他现如今活得更好,至少他会攀上史家这根蔓,说不定还能依靠手腕,博得某位公主的喜爱,从而从平民一下变成一个皇亲国戚,至少自己不会得罪史家,也不会蠢到把自己父亲拉下马。

    &



101日常
    “小丫头。”见栖春跑了,叶舒强笑着叫了一句,等栖春跑远了,看不见了,他才转身朝着时应棋他们过来。

    “你不要老是欺负栖春。”时应棋还没等他过来就朝他说道。

    “哪敢那,少爷。”说着就似模似样的鞠了一躬“不知我家少爷有何吩咐。”

    时应棋白了他一眼,便朝着史禄阔说:“我家劣仆,见笑了。”

    “性格挺特别。”史禄阔笑着说。

    “随主,看公子样,应该与我家少爷关系挺好,还不知怎么称呼。”

    “姓史。”

    “史公子好。”

    “客气了。”

    时应棋摆手朝叶舒强说:“你叫厨房去准备些酒菜,今日史公子留下吃饭,好好的准备一下。”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试探,言下之意就是送客,只是说得客气些。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刚好路过来才来看看你。”说着做走的样子,时应棋又客气的留了两次,未果便一起送他出了门,这戏演的好像真要留客一般。

    看史禄阔的马车转出巷子,看不见后,叶舒强撞了一下时应棋“怎么,不太欢迎他。”

    “没那么明显吧。”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叶舒强说着又看了看门外“我可不太喜欢这位。”

    “你在这世上有喜欢的人吗。”

    叶舒强看了眼时应棋,应该是白了他一眼,就走了,留时应棋在门口又站了一会。

    由于这些天出门,时应棋好些时候没去酒楼了,现在基本上是老仆在大理,反正没什么事,去看了一眼夏临渊,便去了酒楼。酒楼好像比他不在的时候生意还好了一些,门窗好像新上了漆,看着挺舒服的样子。进门后新来的小二叫了一声,很热情的给他引路:“客官里面请。”

    眼尖的一个老伙计瞄了一眼,麻利的结束手上的活,迎了上来“东家回来了。”

    “嗯,挺好吧。”四



102日常2
    院子里梨树被养得很好,又好像茁壮了一些,叶子绿油油的。不过这个院子大体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花草是有些冷清,唯独这棵梨树倒显得有些生气,夏临渊想原本自己就是那样冷清吧,他就像这个院子一样冷冷清清,性格也好,周围人情也罢,他就是这院子,而时应棋就像他院子里的那棵梨树。

    想着想着,没来由的想到史禄阔,那些杀手不用猜,是史家的人。是史禄阔派来的还是他们家里其他人,那目的呢,如果自己死了他有什么好处。夏临渊想不通这一点,自己现在无官无职无钱,那要他死有什么好处。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时应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有些气喘,脑袋上冒着细汗,看样子是一路跑回来的“饿了没,我给你做吃的去。”

    夏临渊看着时应棋,脚朝前挪了一步,有种想上前抱住他的冲动,心里这么一想就缩了回来。时应棋与史禄阔的关系好像挺好,那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想到这里,看着随意的朝着梨树靠近一步,离时应棋远一步“这树养得挺好。”

    “是啊。”说着适应棋也看了看梨树“要不给你煮点粥,你喜欢咸的还是甜的,我现在去做。”

    夏临渊看了一会树,才转头看时应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叹了一口气“应棋,我今日要回家,东西我都收好了,只来看看这颗树。”

    “回家!”时应棋声音不自觉的大了些,出声之后才觉得大了一些,声音缓和一些才说“那么久没人住,我找人先去收拾一下,在这之前还是先在这里住着吧。”说着笑了笑,虽然有些尴尬,但他还是一副讨好的模样“这也是你家,以前的。”说完看了看夏临渊,小心翼翼地说:“以前你住哪间房,我腾出来,你还和以前一样住,好不好。”

    “不必”

    话还没出口被时应棋打着哈哈的打断了“是这间吗。”随手指了一间,见时应棋这样的态度,夏临渊多少有些软化,摇了摇头,指着一间窗户对着



103伤
    “烫。”

    夏临渊只是用勺子在白粥里划了一下,上面撒了一层蔗糖,微微有些化开,颜色与白粥有些区别,看上去净白清淡,微微冒着白雾,听到时应棋有善的提醒,他愣了愣,想起栖春的话突然就笑了起来。

    “吃饭别笑,小心呛到。”时应棋端来五叠小菜,都是之前腌渍的东西,这段时间开了几坛,味道微微带酸,正是吃的时候。

    “还好。”

    “你要是好好吃饭也不至于如此瘦弱。”时应棋只是随口说说,夏临渊却心头一软,望着时应棋含情脉脉“你要是住在我这,一日三餐我都给你安排好,一定好好的把你的身体养好。”

    “好。”

    原本想着夏临渊会拒绝,自己在肚子里想了半天的词,却听到干干脆脆的一个好字,抬头确定的看了看夏临渊,四目相对自己就笑了。

    “好。”时应棋笑着又说了一遍。

    夏临渊喝着粥犹犹豫豫的,刚才突然想起了史禄阔,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无意的就想到了他,心里莫名的烦躁,想开口问又怕时应棋觉得他婆婆妈妈。

    “怎么了,不顺口吗。”时应棋怕是东西难吃极其温柔的问。

    “还好,就是”见时应棋表情里只有关心也稍稍有些宽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见你与史家公子关系甚好,想问”

    “你重要些。”时应棋没等夏临渊说完就答道,提到这个他想起了之前夏临渊也说过这样的话,脑子还没转顺,嘴上就已经冒了出来。

    夏临渊先是脸一红,随后笑着对时应棋说:“我并不是问这个。”

    “你说。”

    “忘了。”

    “忘了!”

    几日之后,时应棋去酒楼又遇见左溢,容貌憔悴,虽有梳理过,但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时应棋招来一个小二,叫他拿来一壶酒窖里的黄酒。随后拿着酒到了左溢面前,拿过他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给他。

    左溢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他笑了笑,多半是苦涩,拿着时应棋递过的酒,小喝了一口“你舍不得拿出来的酒,如今白白给我喝,想来会心疼吧。”

    “等一个回不来的人,更心疼吧。”这话也不是不是故意,总让人有种带针的感觉。

    “你还恨我”左溢说完叹了口气。

    “看你的样子我反而不恨了。”时应棋自己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你也不用再等了,你们原本就没有可能。”

    “活着的人终有一天会死去。”说完,就看着时应棋“如果原本就要死,为何不在孩子还小的时候杀了他,何苦来人世遭一趟罪。”

    时应棋想了一下,看左溢神情,比之前看要平静一些“听你这话,像一个已经看破红尘的出家人,或者你正有这样打算。”

    “我有点难,断不了红尘。”

    酒已经喝得见了底,时应棋没有喝几杯,左溢满身酒气但眼睛却没有酒意。

    时应棋叹气摇头“你别再来了,回你原来的生活去吧。”

    “时老板,开门做生意,把客往外赶不太合乎生意之道。”

    “你去别家吧,别家一样有酒,一样能喝醉。”有些调侃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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