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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花姿也心情低落道:“张顺哥哥还要节哀,莫因伤心坏了身子。”

    “张顺只这么一个同胞兄长,虽然其作出许多混账事,但终究血浓于水。不瞒哥哥说,张顺不止一次想过,若能多立些功劳,也好有面皮到哥哥面前去为他求情。那时叫哥哥给他个机会,便在岛上打渔耕种,过些安稳日子也好。但如今万事都成了空谈,我这哥哥,平日里最好逞强,终究还是坏在了这上面。”

    张顺已经从花荣口中得知了张横身死的具体过程,是以哀叹不已。

    “我若早知今日的光景,当初就是绑也要将其绑在身边,可惜世上无后悔药在,再说什么也都为时已晚。哥哥也不要为了张顺一人的仇恨,耽误了众兄弟的未来。若想报仇,待咱们大事已成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这等情况下,确实是劝无可劝,罗恩能做的,也只有倾听了。

    几人就这么走着,张顺说了半晌,罗恩二人听了半晌,时不时安慰上几句。

    张顺这才抹了抹眼泪,说道:“小弟这般期期艾艾,不是男子汉所为,倒叫哥哥和妹子见笑了。”

    “这等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比兄弟你好到哪里,何来见笑之说”

    且把画面转一转,说说现在饮马川的状况。

    只说自罗恩几人离去,也有数日光景,萧嘉穗等人一直坐镇山寨,以免庞毅呼延绰有什么行动。

    这一日,萧嘉穗叫来石宝四人,在聚义厅说话。

    “算算日子,呼延绰到登州城里面也有一个月了,却一直未曾有什么行动,那庞毅也一直未到。若正常来说,早该到了。如今又近新年,只怕他们会借这大喜的日子来偷袭,却不可放松警惕,以免给了官军可乘之机。”萧嘉穗嘱咐道。

    邹润道:“军师且放宽心,按照军师吩咐,饮马川方圆二十里之内,都被小弟布下眼线,昼夜交替绝不间断。便是多了只鸟,也瞒不住我们,莫说他庞毅那么多兵马了。”

    “兄弟办事自来牢靠,想必无事。我这里有个行军打仗的宝贝,正好能用得上。且寻个高处,我叫你们都看上一看。”

    几人闻言顿感好奇,李宝问道:“却是什么好宝贝军师且说出来,莫要卖关子了。”

    萧嘉穗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筒状物来,说道:“这宝贝可是不得了,我先告诉你们,此乃岛上工匠在哥哥的指点之下制造出来的,如今成品只有两件。一件留在岛上仿制,哥哥叫我带来一件,便是要留在这里叫四位兄弟用的。”

    “前几日繁忙,不得空闲,也不能叫大家尽观此物的好处。虽只一物,却能叫我等在作战之时占据先机。今日正好得空,且叫我教授几位兄弟如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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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八章兄弟重逢
    这望远镜的构造并不如何复杂,说起来也不难,不过是合理搭配物镜和目镜,以使得远处人或物放大罢了。

    其实原理,后世的受过义务教育的人都学过。

    但是说起来容易坐起来难呐,如何搭配才能使其效果最大化是个问题。

    放大倍数过小,用起来效果便不理想。而过大了,则会使图像颤抖严重。

    在六到十二倍只见,才是最为理想的望远镜。这也是为什么造出玻璃之后,一直到现在才出现真正意义上成品的原因。

    闲话少叙,石宝几人见识了这望远镜的效果,都是惊叹不已。又听萧嘉穗说要将此物留在饮马川,便更加高兴。

    “此物虽得来不易,但将其做出来,便是要在战场上起到作用的。今日我将这千里眼交给邹润兄弟,也好物尽其用。”

    萧嘉穗将望远镜放在邹润手中,邹润笑道:“既然如此,便先将这宝贝放在小弟这里,邹润绝不叫其有所损伤,几位兄弟但凡有用处只管来取。”

    。。。

    且说登州城中,傍晚时分,栾廷玉卸下一身公务,回到家中休息。

    初到登州之时,栾廷玉借宿在师弟孙立家中,及至后来孙立举荐他做登州城的都头。

    他是个自立之人,自然不希望一直劳烦师弟夫妇,便使俸禄租下了一间靠知府衙门的房子,好方便办公。

    栾廷玉为人正直,江湖上人多知其绰号铁棒,却不知这绰号的来历便和其性格有关。

    如若不然,栾廷玉武艺最为得意的便是枪和流星锤,又缘何得个铁棒的名号呢

    也正是如此,他不似孙立一般收受些灰色收入,栾廷玉到任期间,不肯拿他人贿赂,素来公正。

    以往栾廷玉也不知孙立在登州的所做所为,也是到了这里之后才清楚的。

    栾廷玉劝过几回之后,孙立每每都是含混过去,他也就明白了师弟的意思。

    自己如今算是寄人篱下,栾廷玉也不好多说,只得减少与孙立的联系,每日里奉公职守,将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栾廷玉劳累一天,随便弄了些馒头菜肴果腹,也不曾饮酒。

    正待其吃饱之后意欲宽衣睡下的时候,却响起敲门之声。

    “栾都头可曾睡下”

    “这便来,且稍等一等。”

    栾廷玉听出了是自己手下一个捕快的声音,便穿起衣服。

    “老刘,今日本该你值守衙门,这般晚了,寻我何事,敢是衙门里又有什么要紧的状况”

    栾廷玉打开门,那门外果真是自己一个颇为信任的手下。

    那老刘道:“小人无事,却是这几位寻都头有要紧事。”

    此人说完一侧身,但见其身后显现出几道人影来。

    其中一人看起来与栾廷玉年岁相差不多,却在面容上有几分相似。那另外两个俱都是年轻后生,却都生的俊俏。

    栾廷玉并不认识这几人,是以有些疑惑:“请恕栾某人眼拙,不识几位尊颜。不知诸位寻栾廷玉所为何事”

    三人中年长的那个上前一步,先朝那老刘说道:“劳烦这位捕快大哥了,你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便回衙门去吧。我与栾都头自谈便是。”

    那老刘闻言朝栾廷玉使个眼色,便告辞离去。

    栾廷玉正纳闷间,那样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却忽然一把将其抱住,声泪俱下道:“大哥,我是廷芳啊,小弟寻你多年



第四一九章偷听
    栾廷玉口中的折家将非同小可,其乃大宋顶尖将门,世袭府州刺史二百余年。

    几乎参与了所有抗击契丹,抵御北汉,抵御西夏的军事行动。在这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之中,折家人大多数为先锋或是统帅,尤其是西夏崛起之后,折家更是陷入了与西夏的漫长苦战之中。,

    世人因此称之为折家将,折克行为第五代折家将,曾经在葭芦川大败西夏军。

    折家将的名声,在北宋一朝,与种家将、姚家将并列,为北宋最为顶尖的将门世家,就是杨家将也弱他们一筹。

    后来折克行之子折可求为金兵所败,又受胁迫,不得已投降。最终因被金人忌惮,以毒酒害死。

    西夏趁机攻占府州,将折家一门挖坟掘墓,可见折家将在抗击西夏的时候起到了多么重大的做用。

    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说。

    只说栾廷玉听闻兄弟被折克行收留,心中颇感安慰,这起码表明栾廷芳生活的还算顺利。

    “兄长休说此话,既然你我兄弟相认,我这做弟弟的,岂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你在这里郁郁不得志小弟今日此来,便是有好前程送与哥哥。”栾廷芳说道。

    栾廷玉摇头叹道:“什么前程不前程的,我早便看开了。如今能在这里安稳的生活下去,便是为兄之所求,便不与兄弟你添麻烦了。”

    “哥哥此言差矣”

    栾廷芳正待劝说,却被栾廷玉打断。

    “这些且先不要说,我这实在失礼,叫兄弟你在门口站了许久,且到屋中来。”

    栾廷芳闻言只得先住口不说,兄弟二人进屋坐下,栾廷玉开口问道:“只不知这两位后生却是哪里来的”

    栾廷芳这才一拍脑门,说道:“却是小弟忘记说与哥哥知晓,这二位都是我收的弟子,说起来却是与那祝家庄一脉乃是远亲。”

    “万年、永清来见过你二人的师伯。”

    那两个后生齐道:“侄儿祝万年见过师伯,师伯康泰。”

    栾廷玉听闻祝家庄三个字,又看这两个后生年纪轻,顿时慨叹不已:“欸!祝家庄被破,错就错在我这个教头办事不利!今番见了师侄,又是故人,却无礼物相送,实在惭愧。”

    他闭口不提当年祝彪所行无耻之事,只把过错揽在自己一人身上。

    祝家两兄弟齐道:“不敢叫师伯送礼,只求师伯不怪我兄弟二人空手而来。”

    “哪里有甚可怪罪的既然你二人和祝朝奉老庄主有亲戚,日后若得空时,只管来寻我。我周身上下也无甚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一身武艺。却也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且传授了两位师侄,权当赎我些许罪过。”栾廷玉说道。

    祝永清道:“师伯言重了,能得师伯教诲,永清万幸。”

    “哥哥有所不知,我这两个弟子,与那祝家庄朝奉庄主,若论起辈分来,还是远方表兄弟。他两个虽然拜入我门下较晚,却都天资聪颖,可谓青出于蓝。”栾廷芳颇有些得意的道。

    栾廷玉听了也不惊讶,既是远房亲戚,与祝朝奉同辈也不是不可能,没什么好吃惊的。

    只是自家兄弟的两个弟子看上去年少英武,不由得叫栾廷玉想起来自己的三个徒弟来。

    想当年他们三兄弟也是意气风发,只是万万没能想到,祝彪做下卑鄙之事。

    一念及此,栾廷玉不由对面前的两个后辈说道:“两位师侄,当年祝家庄里我也有三个如你们一般英武的弟子,却都夭折。此皆在我施教不当所致,二位师侄切记,大丈夫行事



第四二零章栾廷芳的打算
    “哎呀!兄长,你怎恁的固执那孙立虽是你的师弟,但此剿匪之事,非同小可。他若能领兵剿匪,知州相公也不会罢免了其职位。”

    “况且那孙立在这登州所做所为小弟也有所耳闻,今番正是哥哥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若能在此处得些功劳,他日我也好到折经略面前为你美言,到时你我兄弟皆到西军防守边关,也能图个封妻荫子。”栾廷玉见劝不动兄长,十分焦急。

    “若别处事,你我亲生兄弟,我如何不能依了你只是我绝非那等趁人之危的人!不论我那师弟是何等样人,也非我落井下石的理由。若如此做时,非但叫人耻笑,也害了我二人师兄弟的情谊。”栾廷玉也是十分固执。

    “欸”

    栾廷芳叹息一声,十分失望。

    “兄长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这做兄弟的也不好多言。也罢,待我再想办法就是了。只是素闻哥哥早已成家,怎的只一个人在这登州居住”

    栾廷玉早有妻子儿女,当年在祝家庄时,已是育有一子,不过尚且年幼,只有三五岁。

    栾廷芳来时途经济州,也到祝家庄周边去打探过,是以清楚。

    听得弟弟开口询问,栾廷玉道:“那时我兵败祝家庄,左右没个去处。生怕流落江湖,以此牵连了你嫂嫂和我那年幼的小儿,便将其母子二人送回了沂州我老泰山家中,指望着出头之时再回去接。近来这日子正好安稳下来,我一人在这里也是孤单,正起了去接的心思。不过一时被公务缠身,这才未曾去得。”

    “原来如此,既是哥哥繁忙,不如写封家书,叫我这两个弟子,前去接了嫂嫂和侄子到来。”

    “兄弟正要剿匪,如何能叫二位师侄离开”

    栾廷芳道:“哥哥不必挂心,你不愿趁那孙立危急之时取而代之,小弟不便相逼,也只好寻其他的法子。这般也需些时间,想来沂州离此不过几日路程,一来一回也并不误事。”

    “算了,还是为兄过两日到知州相公面前告假,自己去便好。我多日未曾去拜见泰山,正好趁此机会,去到他老人家面前。”

    栾廷玉听出自己这个兄弟还有想叫自己出面的意思,便回绝了。

    “哥哥原来早有考量,也罢,小弟也不多言了。只是哥哥何时回心转意,七日之内,自可说与小弟明白。我已见过知州相公,他对我也颇为重视,想来这个面子还是有的。”

    栾廷玉点了点头:“不知兄弟你和二位贤侄住在何处我这里虽是简陋,也有几床铺盖,你三人大可先住下。也好叫咱们兄弟二人好好谈谈心。”

    栾廷芳笑道:“兄弟我也正有此意,往日里只听江湖传闻哥哥的事迹,今番正好叫哥哥与小弟讲一讲。”

    其实知州早为他们三个安排了住处,只是栾廷芳不曾想到竟劝不动栾廷玉。

    叫他就这么走了,又是心有不甘,便想着再劝一劝,是以决定留下。

    栾廷玉闻言也喜:“我这便去收拾床铺。”

    “劳烦哥哥,我这两个弟子要到知州相公面前去,只留小弟一人在此便是。我且先将他们兄弟两个送走了。”

    栾廷玉听了有公务在身,也不阻拦,栾廷芳便带了祝家两兄弟离了栾廷玉的住处。

    三人出了栾廷玉家门,寻了个僻静之处。

    祝万年道:“师父,非是徒弟对师伯不敬,只是弟子万万不能想到,师伯竟不顾兄弟之情,不参与剿灭饮马川之事。”

    祝永清附和道:“师父你如此良言相劝,师伯却冥顽不灵,着实叫弟子难以理解。”

    “我本也以为此事乃马到功成的结局,却不料是如此结果。只他终究是我兄长,那孙立再亲,还能亲的过我去这里自有我来相劝,你二人休要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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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一章耽罗来人
    想到此处,祝万年不由生出了将此人擒下的念头,刚要动手却反应过来。

    莫说自己并不确定这人的身份,他便真是饮马川头领,倘若自己动手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一念及此,祝万年收了心思,只是盯着那人不住的看。

    且说那人自对面过来,见得祝万年不住的盯着自己也是心生疑惑,但也没往深处了想,只想着速速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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