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且说郭盛吕方二人欲退,祝家兄弟岂能甘心,便在后面追赶。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一道流星般的身影自城下军马中冲出来,正是跨坐照夜玉狮子的史文恭。
只见其迅速穿进郭盛与祝永清二人之间的空隙当中,以迅雷之势一戟刺向祝永清。
祝永清大惊失色,连忙格挡,岂料史文恭去势一变,由刺化勾,使小枝牵住祝永清戟杆,往回一带。
那祝永清与郭盛斗了将近百合,气力早有不如,受此一下,顿时把握不住兵器,只觉得两手一空。再回过神时,发现自己那方天画戟已经被对手持在手中。
祝永清自己的双手也被戟杆擦掉了大片皮肤,想他何曾遇到过这般对手一时间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不说城池上的几人看的是大惊失色,那边祝万年见此情形生怕兄弟有失,顾不上再追赶吕方,慌忙要去挡住史文恭。
史文恭也不趁机伤那祝永清的性命,望着那近前攻过来的祝万年。看准时机,两只手各持一杆方天戟,只一扣,便将祝万年的兵器死死锁住。
祝万年用尽力气,想要抽回兵器,但史文恭稳如磐石,任他如何用力,都是丝毫动弹不得。
史文恭高声道:“徒弟听好了,往日里自家人都是让着你们。这战阵之上,不似寻常比斗,十分力气须用尽不得。出七留三,方能收放自如,也能使气息更加绵长。”
吕方二人已经趁机回到本阵,郭盛闻得师父言语,不由一阵羞愧。
这道理史文恭早就讲过,但郭盛此次太过急于求胜,如若不然,就是只防守,也不至于一百合内便败在祝永清手上。
栾廷芳见史文恭竟然在交战的时候开始给徒弟上起课来,顿时面色涨红。
又看祝永清一直发愣,不由高呼道:“永清,快助你兄长!”说着自城墙上抛下一杆戟来。
祝永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捡了那戟,要来与兄长共斗史文恭。
其实史文恭真要杀他们两个,这二人早没了性命。
一来是他想要借此机会教教自己那两个徒弟,吕方郭盛在招式和气力上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但就如此次上阵一般。
若叫他们任何一人与林冲石宝这样经验甚足的人以命相搏,最终丧命的绝对是这师兄弟两个,这就是经验的不足。
二来他也有些爱才之心,这是梁山人一贯的传统。除非必须要杀之人,否则杀了他们不如活擒住。
史文恭双戟一变,那边正用力的祝万年不防兵器忽然被放开,连人带马退开一二十步方才稳住。
祝万年稳住身形,连忙与强忍住双手疼痛的祝永清夹攻史文恭。
“来得好!”
史文恭长笑一声,一手一杆戟,两边各自挡住一个对手。
他虽是以一敌二,但却并不吃力。
城墙上的登州将领看的合不拢嘴。
栾廷玉道:“看此人双手,好像使得是两套戟法,我看便是他那两个弟子方才的招数。似这般一心二用,世所罕见,我不如他多矣!”
栾廷芳也看出这一点来,方才他还说吕方郭盛的师父不见得比弟子厉害,此时事实摆在面前,只叫他羞愧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呼延绰叹道:“只
第四二六章呼延绰的对策
登州兵马初战失利,不消片刻,便传到了那知州耳中。闪舞
那边孙立虽然是提前离开,但也听说了这次的战果,叫其心中忍不住的高兴。
想必这一回知州心里面怎么也要明白自己不征讨饮马川的原因了。
登州知州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一听连呼延绰他们也奈何不得饮马川人马,顿时是大惊失色,连忙召见了几人。
“呼延将军,那贼寇当真如此了得竟连你等这些自西军中来的久经战阵之人也奈何他不得”知州见几人到了,连忙询问。
呼延绰道:“非是将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实在那贼将之勇猛世所罕见。除非乱箭射杀,否则便是这几千人都去围剿他自己,此人若要逃走时,我等也留不住他。何况还有其他贼将在侧若要取胜,需寻良策。“
知州一听更是害怕,那贼将这般厉害,倘若被其逃脱了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到时就算拔出了饮马川,倘若有个这般勇猛的人时常想着要来找自己报仇,叫这知州岂能睡得安稳
钱财和性命哪一个更重要他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将军可有什么好计可除此贼”
“回禀相公,将无能,暂无退敌之策。闪舞不过依托登州城池防守,这几千贼兵断然不能破城,,还请相公放心。”
呼延绰说来有些惭愧,自己来之前,是抱着必定扫清登州贼寇踪迹的目标而来;岂料这第一仗便碰了钉子。
知州听了这话,略略的松了口气,只是转念又道:“此时倒是防守的住,只是倘若贼人往此处增兵,却待怎处”
呼延绰闻言暗叹这知州不通兵事,却也只得安慰道:“相公安心,不说那贼人不会倾巢而出,致使后方空虚。便是他当真来了,有将在此,遮莫上万人,也休想破了城池。”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皆赖几位将军只能,若败此贼,他日本府一定秉明圣上,为几位将军加官进爵。只是还望将军尽早思量退敌之策,这般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末将遵命!”
。。。
“呼延总管,师父,那贼将十分厉害,弟子兄弟二人便是联手也奈何他不得,若要赢他,除非有师父你相助。只是如此一来,那贼将还有两个徒弟,也是不好对付。更何况当日三员戴金盔的贼寇,还有两个未曾出手,想必也不是易于之辈。”
众人离了知州府,祝永清皱着眉头。
栾廷玉道:“不知那二人手段如何,若入贤侄所说,只那一人,便能对我等三员猛将。除非我那师弟也出战,否则也无万全的把握。贼兵比之这城中兵马更多,倘若不先在将军上面胜过他们,以此鼓舞士气,想要得胜,千难万难!”
“的确如此,何况不是我在人背后嚼舌根,而是那孙提辖畏惧饮马川贼寇如猛虎一般,叫其出阵,只怕不行。”
栾廷玉闻言不知说什么好,但还是为师弟辩解了一句:“那贼将之勇,世所罕见!我师弟被其打出心障,也是情有可原。倘若此次得胜,未免不能将此心障去处了。”
“不知呼延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栾廷芳见呼延绰自从知州府出来,便一直沉默不语,不由得出言问道。
“倾巢而出,倾巢而出,倾巢而出”
呼延绰置若未闻,不住的呢喃着。
正在几人疑惑不解之时,忽见他猛一拍手掌。
“我有退敌之策了!若能成时,休说退敌,便是连他老窝一道都端了,也未尝是不可能的!”
众人闻言惊喜连连,忙是问道:“将军有何妙计!”
呼延绰笑道
第四二七章各自的布置
“什么及时雨,不过是些恩惠以收买人心罢了。除了骗一骗江湖上的人,只怕他早有借势入绿林的想法了。”栾廷芳对美名远播的宋公明不屑一顾。
“这些贼寇实在可恶,四处起事,搅得天下是乌烟瘴气,倘若肃清登州,本将一定与青州秦明,并缁州王禀两位将军除去二龙山一伙!”
“还有那江南方腊,一味蛊惑人心,实在该死!房州王庆也是可恨,其现今在荆湖一带招兵买马,势力已是十分强大。最可恨是那梁山罗恩,害得我兄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还连贼寇的影子都找不见。可恨那朝中贼人把持朝政,只顾自己享受,却不顾天下贼寇四起!”
呼延绰本来还对绿林中人有些钦佩之感,只是自从呼延灼因征讨梁山不利,而不得已隐姓埋名藏身于老钟相公身边之后,这种好感便消失了。
须知呼延灼是他们呼家将一脉,仅存的一个凭借自身本事坐上一州兵马统制位子的人。
本来以呼延灼三十来岁的年龄,可谓是前途无量,却都折在梁山一战之中。以此如何能叫与杨志相仿佛,欲要振兴呼延家的呼延绰心中不痛恨绿林中人
。。。
只说呼延绰埋怨一通,也知事不宜迟,便秉明知州,连夜快马加鞭赶往青州。
他心中智珠在握,只是呼延绰不清楚的是,如今饮马川上的人马,远非他初来时候打探到的那么多。
在呼延绰出城的同时,在这登州道上,正有一批人马在行军。
“哥哥,往北五十里处便是那蹲狗山了。”
邹润来到罗恩面前禀报道。
那一日罗恩叫邹润邹渊二人打探庞毅下落,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出三日,便在饮马川西北面一百五十里处一座山头寻到了他们。
既然寻到敌将踪迹,罗恩当即下令,叫邹渊、费保、倪云三位兄弟与饮马川原有五千喽啰留守饮马川。自己则亲自带领马军两千,步军四千并萧嘉穗、鲁智深、武松、李宝、孙安五位兄弟,由邹润领路,要去那蹲狗山抢先下手。、
“蹲狗山,这官军撮鸟倒也会选地方藏身,那山名为蹲狗山,他们岂不是成了蹲在山中的狗”鲁智深哈哈大笑。
孙安笑道:“这一回正好叫我们关门打狗。”
众人闻言都觉得好笑。
其实这也是庞毅的无奈之举,既然要躲藏,那就要尽可能不被发现,离得近了反而不好,这才躲到一百五十里开外。
但即便如此,他三千人马也不是好藏的,只好找了一座山,期望不引人注目。
而那方圆数十里,只有一座蹲狗山,庞毅不选择此处也无处可去。
罗恩道:“众位兄弟笑便笑了,只是万万不要轻敌,那庞毅年近古稀,仍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其行军打仗多年,必然狡诈。这一回若不是几位兄弟带着兵马来得巧,而且还有登州内部矛盾,导致呼延绰他们不能尽快掌握军队。只怕还真要叫我等腹背受敌。”
“师兄多次说要在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咱们山寨的弟兄向来都是如此,但凡是打仗之时,何曾有人含糊过”
罗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蹲狗山似两条狼犬并列而卧,以此得名,是以山中有道山谷,那山谷南北纵向而置。庞毅带着三千军马就藏匿在这山谷之中,这一回我等定要包了他的饺子,不叫一人走脱了去。”
“邹润兄弟携带千里眼再到那山上去打探他们的动向,着众兄弟前行三十里,就地埋锅造饭。用罢此饭,军师带两千马军绕到蹲狗山北面,堵住其去路。鲁提辖带步军一千,绕往蹲狗山东面,二郎与李宝兄弟攻其西面,我与邹润兄弟自这南面攻将进去。待两军交战,再四面合围,看那庞毅往何处去!”
罗恩下达命令,众
第四二八章化险为夷
且说罗恩着邹润到蹲狗山去打探消息,欲要众将分兵四路,包了庞毅的饺子。
那边邹润领命离去,大军就此地埋锅造饭,等待邹润的消息传来。
“哥哥,莫不成我等就只在这里等着邹润兄弟”武松手中拿着干粮,来到罗恩面前。
罗恩见武松如此,奇道:“二郎素来稳重,怎地此时却奈不住性子了”
“非是弟奈不住,只是我思来想去,那蹲狗山也不,又是官军盘踞之处。邹润兄弟虽有千里眼为辅,但其武艺不算出众。倘若遭官军发现,恐怕难以脱身。”
萧嘉穗笑道:“二郎放宽心,邹润兄弟一人前往,又是扮做樵夫,岂有这般容易被发现邹润兄弟也是老江湖了,二郎要对他有信心。”
“凡事不怕一万,可是就怕万一呀。武松是这般想的,左右也是等在这里,不若叫弟现在出发去追赶邹润兄弟。我这脚程快,定能在其抵达蹲狗山之前赶上。我二人同去那山上,也好有个照应。”
罗恩道:“兄弟,你的心思我也明白,我若不叫你去时,只怕你那心里面也是焦灼。也罢,你且去这一回,只是也仅此一次。”
行军打仗,素来是令行禁止,如果人人都似武松这样,因心里面不安宁,便要请命。闪舞那是极其不利于军队的管理的。
从一开始梁山军队的管理方法上面,便有这一点。
不过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诚如武松所言,叫邹润孤身一人深入敌营,确实有些叫人放心不下,所以罗恩决定特事特办。等过了这一回,再做详细的打算。
武松大喜,当即带了兵器出发追赶邹润。
。。。
且说邹润离开大部队,往那蹲狗山方向而去。
这眼见得离那蹲狗山不过五里之遥,邹润攀上路旁一棵大树,稳住身子,自怀中取出千里眼,开始朝蹲狗山处观望。
入眼的是那蹲狗山山谷两侧人头攒动,却因为距离有些远,看的不怎么真切,但即便如此,也叫邹润大惊失色。
“娘的!这些官军怎地突然转移到山上去了,倘若当真如此,却不能叫哥哥深入山谷。”
邹润生怕是自己离得远看的差了,连忙自树上下来,要再往前走。
岂料他刚从树上下来,忽觉耳旁一阵冷风,邹润下意识的一转头,只见得一道黑影直朝他面上打来,却似个兵器模样。
“吾命休矣!可惜辜负了哥哥的信任。闪舞”
那兵器近在咫尺,再要躲避已是来不及,危机之间,邹润脑海中只闪过这一个念头,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邹润无奈,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岂料耳中只听得‘铛!’一声巨响,直叫他耳膜生疼。
继而是一侧耳朵和右手臂上面传来一阵麻木之感,并些许温热血液流到面颊之上。
“何人坏我好事!”
但闻一声大吼,邹润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得一彪形大汉朝自己冲过来。见此情形,邹润顾不得疼痛,转身便躲。
那彪形大汉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顿时心急如焚,连忙去追赶。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一道红芒朝他刺来,此人忙侧身一躲,险险的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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