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董平却是把右枪朝广慧心口刺过去。
广慧见董平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只得向后一跃,躲过了这枪。
董平虽是逼开了广慧,却是觉得右边面颊上一阵温热,连带着剧痛传人脑海中。
“莫要坏了我这副潘安之貌才好。”
董平心中暗道一声。
“董平,你的死期到了!”
广慧冷冷的看他一眼,便再度冲上来。
董平见状连忙一个驴打滚躲到一旁,眼看广慧持刀追来,董平也顾不得许多,抓起面前一个士兵便朝广慧扔过去。
广慧刀光闪过,那人被从肩至肋斜斩做两半,登时鲜血横飞。
待广慧踹开此人尸体时,董平却是已经混入了人群之中。
却说杜壆唐斌二人领军杀了回来,二人一面往这里冲,一面持弓箭将想要靠近神避弩的人尽数射杀。
“杀呀!!”
伴随着一声声怒吼,梁山军冲入官军之中。
两人都是怒气勃发,即便此次胜了董平军,恐怕这损失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广慧在乱军之中寻找董平的身影,却是不曾发现他的踪迹,只得如杜壆等人一般将怒火发泄在敌方士兵的身上。
董平不知去向,这些普通士兵如何挡得住四员虎狼之将
“董平那厮跑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军中出现了伏地求饶之人。
有一便有二,只见一众官军纷纷弃了手中兵器,跪地求饶。
“住手!”
杜壆见对面放弃抵抗,立即大喊一声。
“哥哥,这厮们杀了我们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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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赤面虎
“此战直叫我们失去了六百余位弟兄,重伤失去战斗能力的也有二百余位,两千人十去其四。都是我的过错,我自当亲自到哥哥和闻军师面前请罪。”
杜壆面色沉重的说出这句话,自梁山成立以来,还从未在一场战争之中有过这般大的伤亡,是以叫杜壆自责不已。
“杜壆哥哥,此事怪不得你,谁也不知那董平竟藏有神臂弓。”
唐斌起身急道。
杜壆摆手道:“错了便是错了,怎能推到对手身上皆在我指挥不利,若非唐斌兄弟你及时发现,只恐还会牺牲更多的弟兄。”
广慧武松都道:“此战之错,不在杜壆哥哥你一人身上,我等皆有过错,我等情愿同到罗恩哥哥面前请罪。”
唐斌也道:“不错,我等三人皆为此战之将,脱不得干系。”
“下山之时,闻军师叫我全权指挥,既是有这般大的过失,也都由杜壆一人承担,广慧兄弟和武松兄弟更是缴获了百余架神臂弓和数十架神臂弩,若寻巧匠将其复制,对山寨来说是一件大好事。此乃大功,我意已决,几位兄弟皆无过错。”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抱拳道:“我等也已决意。”
却说此时梁山正面战场之上,呼延灼五人正苦苦等待东平东昌二府方面的消息。
“众位将军,东平府方面虽是暂无消息,那东昌府却已是派人回信,约定五日之后,由那东昌府都监张清率领人马,与我等一同攻打梁山东西两面。”
呼延灼将此事告知诸将。
杨志道:“东平府距此与东昌府同等距离,却至今未能传来消息,怕是信使已然遭遇了不测。”
“只有千日做贼的,却无千日防贼的。我等这几日严防死守,只恐那梁山前来袭营,若再等东平府的消息,却是不知要多久。”
丘岳起身道。
邓宗弼道:“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再等几日为好。”
却是邓宗弼经过上次惨败,收起了对梁山的轻视之心,一心求稳。
彭玘抱拳道:“呼延将军,正如丘教头所言,谁知那东平府肯不肯发兵又何时能到若信使真的被梁山拦截,只顾等那东平府军马,却是夜长梦多,叫梁山做了应对。且呼延将军那连环马阵所向无敌,未曾遇过对手。梁山哪里挡得住”
韩滔闻言附和:“彭将军所言有理,且我等只这般防着梁山,却不敢再战。非但叫人窝火,更叫那些草寇看轻了我等。本来上次战败已叫这里周边百姓传的满城风雨了。”
杨志闻言觉得有些不妥,只是想想彭玘韩滔所言也有理,若当真等那东平府的兵马,又不知其何时能到。期间若是生些什么变故,就得不偿失了。
若在三日之后,会同张清进攻梁山,再有呼延灼连环马做主力,或有取胜之机,是以杨志没有做声。
呼延灼听完几人所言,低着头若有所思,其本身便对自己的连环马极有信心,连环马虽并非没有克星,但是天下间唯一一位精通钩镰枪法的金枪手徐宁现为御前金枪班教头,绝不会和梁山扯上什么关系。
“好,这便派人与那罗恩下战书,就说三日之后,我等与他决一死战!”
呼延灼抬起头来,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
罗恩营中。
“也不知杜壆兄弟去迎击那董平现在情况如何了”
罗恩正与两位军师谈论军务。
“哥哥放心,有杜壆唐斌并武松广慧四位兄弟同去,如无意外,那董平翻不起什么浪花。”
萧嘉穗对杜壆十分了解,知晓此人非但武艺世上少有,兵法韬略也是装在心中,是以对其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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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杨志前来
罗恩笑道:“嬷嬷若要打揍时,兄弟只顾跑就是了。”
糜胜挠了挠头。
“我知哥哥是跟我说笑,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既然要揍我,肯定是心中有气。我便任她揍一顿,出了气也好。”
众人闻言都笑。
罗恩拍拍糜胜的肩膀。
“兄弟能这般想便是再好不过了,老人家含辛茹苦了一生,终不成到了老年时再受子女的气,被老娘打几下也不丢人。嬷嬷既是到了山上,我等兄弟便都如他的子女一般,若是哪里惹得她不高兴了,也只下手揍便是。”
又转而对袁朗道:“兄弟且先坐下来,这位大师想来袁朗兄弟已是认识了。”
袁朗道:“糜胜兄弟已是与小弟介绍了鲁提辖,提辖为人直叫我钦佩不已。”
鲁智深笑道:“洒家和这位兄弟甚是投缘。”
“这两位是山寨军师,赛子房萧嘉穗,神机军师朱武二位兄弟。”
三人自是免不了一番见礼。
一番客套之后,袁朗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山寨与呼延灼现今战事是何种情况”
萧嘉穗道:“兄弟来之前,我们和哥哥还正在说此事,那呼延灼现在只是高挂免战牌,避而不战。前些日子,山寨捉住了他几个派往东平东昌二府的信使,想来呼延灼正是为等这两处的兵马到来。”
袁朗道:“这两处离山寨不过咫尺之遥,一旦出兵之时,山寨难免腹背受敌,呼延灼倒是好打算。不知哥哥与军师打算如何应对他们”
“山上有闻军师和数位头领,足以应对这两处的兵马。日前闻军师送来消息,说东平府的董平已然出兵了,若是正常来时,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待他来到山下,依着地利自能退他。只是不知为何他瞒着那程万里私自将兵马带出城来。”
“这般一来,却叫山上的弟兄不能坐视,那董平未带粮草,必然一路搜刮百姓。是以山上的杜壆唐斌几位兄弟得到消息便下山去拦截他,已有了几日时间,只是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袁朗闻言叹道:“往日里只听江湖上传说,说是梁山上兵强马壮,不想竟能同时应对这三处兵马,放眼大宋绿林,又有哪处能及得上”
“山上的兄弟情愿为了百姓而放弃更为有利的作战方案,哥哥果真不负仁义无双赛兰陵之名。古语有云,仁者无敌。哥哥能在区区一年时间之内聚集这般多的人马,与这一点脱不了干系啊。”
萧嘉穗和朱武闻言诧异的看了袁朗一眼,这汉子看起来粗莽,不想竟有这般的见识。
“罗恩能有此日的光景,皆赖百姓的抬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惜那赵官家半点也看不到百姓的苦难。”
袁朗道:“道君皇帝乃是自取灭亡,哥哥若是有一日能取代了他,才是天下百姓之福。”
众人都没想到有袁朗突然冒出这般一句话来,都是心中吃惊不已,又有些期待。
在场众人可以说都是梁山核心之人,萧嘉穗和朱武也都想过劝罗恩称帝一事。不过也都知道罗恩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对策,现在显然还不到时候,是以都不曾提起过。
“兄弟此言尚早,不提就山寨现在的实力,难以对朝廷造成真正的影响。便是真个能和朝廷正面对决,我也不会动手。现今大宋外敌环伺,除大辽、西夏、大理等国,只说那黑山白水之间的女直人,也是不可忽视的。”
罗恩未说女直人才是真正的劲敌,即便说出来众人也不会相信,毕竟不是谁都和他一样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
袁朗叹道:“哥哥所言甚是,此时在大宋境内掀起战争,只会叫外族乘虚而入,那时受苦的还是百姓。我闻糜胜兄弟说哥哥意欲在海外之地寻根基,此举真是高明。海外之地,朝廷鞭
地一五七章慷慨激昂青面兽
罗恩朝袁朗道:“这位兄弟就是这般胡闹的性子,只如孩童一般,兄弟莫怪他。”
“哈哈,这酆泰兄弟倒是和糜胜兄弟一般的性子,直来直去,小弟自知其无甚恶意。只这杨志是何许人也怎地我见酆泰兄弟对其似有些怨气”
“那杨志虽名为志,却是个不得志的人。身为金刀杨令公嫡孙,却为着祖上威名所累。终日为了重现三代将门的荣光而四处奔走,却是始终不得重用。年前时,他路过梁山,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说是要到东京再谋个出路,不想却被高俅指派到这里的战场上。”
袁朗闻言惊道:“杨老令公在世之时威震辽人,不想杨志竟有这般的来路。”
糜胜疑道:“既是这杨志了得,哥哥又遇上过他,为何不曾请到山上来,反而叫他成了官军”
朱武道:“世态炎凉,各人有各人的道路。”
罗恩道:“这却是强求不来的。”
“这杨志既是出身显赫,祖上忠勇之名天下皆知,其怎能轻易放得下”袁朗深有感触的叹道。
鲁智深往边上一坐,开口道:“这杨志是洒家的乡中,上次未能劝的了他。今时又有两人机会,洒家却要再与他说道说道。”
不多时,酆泰领着杨志前来。
“杨制使,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罗恩笑着开口道。
“罗首领风采依旧,今日杨志奉主将呼延灼之命,特来此下战书。”
“呵呵,杨制使现今是朝廷大将,自然不会与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再论交情。都来下战书了,哥哥何故与他叙旧”
酆泰见杨志面对罗恩的问候摆出一副冷面孔,顿时心中不悦,挖苦道。
“你可是把我说的话忘了”罗恩平静的看着酆泰。
酆泰见罗恩似有生气的征兆,不敢再多言。
又不耐烦看见杨志这般样子,嘟囔着出去巡逻去了。
“杨制使,你我虽是敌人,却也是旧识,不到得便要这般尴尬吧”
杨志受了酆泰的挖苦,又听得罗恩这般说,抱拳道:“杨志知罗首领乃是天下少有的好汉,只是与朝廷作对终究没有好下场。还望罗首领听杨志一句劝,尽早寻个机会受了招安。”
“招安招安,只有傻子才会去与那些贪官做狗!”
鲁智深听得杨志反来劝罗恩招安,猛地站起身来。
“杨志,你只说与朝廷作对没得好下场。与贪官做狗却又有甚好下场在这里诸多兄弟齐聚一堂,即便是死也死在一路。活时随着良心办事,黄泉路上也不孤独。只你呢若是战死沙场,恐怕连个收尸之人都没有。”
“洒家知你放不下祖上荣光,但我等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洒家积祖在西军守卫边疆,若非如此,也做不得关西五路廉访使。洒家在那关西,多见得百姓苦难,诸如那郑屠一般的狗才又何止一人朝廷可有半分管顾只是纵容官商勾结,这便是你效忠那贪官所行之事。”
“还有我那林冲兄弟,祖上也都是禁军教头,为着大宋训练禁军效死力。可是最后是何等下场只因为那高俅狗贼的养子看上了他娘子,便要设计害了他的性命。说不定哪日那高俅看你不顺眼,也叫自己落得这般下场。你好好想想吧,若你还要与那高俅做走狗,他日也别说识得我,直叫洒家面上无光。”
“提辖,我”
杨志被鲁智深一席话说的愣住,想辩解什么,却是
第一五八章决战之前
“唉!”
鲁智深长叹一声,随手一拍,把所座椅子的一边扶手拍碎了去,站起身来。
“都是这该死的世道,逼得人有国难投!兄弟,你这一席话,也算是掏心窝子的了,洒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话虽这般说,洒家还是要劝你,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总要有自己的人生。”
杨志一拜到底道:“杨志多谢鲁提辖一番好意,只是终究不能置于不顾。杨志未曾与人说过心中的话,今日能把心中的苦闷都说出来,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了。”
“也罢,所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制使这般说,我等也不好再劝。只是罗恩有一言相告,人活一世,有些东西是自己选择的,不要只顾束缚住自己。既然呼延灼要三日之后与我梁山决战,罗恩自当守时而至,制使大可回去复命。”
“多谢罗首领理解杨志,只是你我各为其主,到了战场上,我也绝不会留情。杨志这便告辞了。”
“我说你这汉子,怎地这般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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