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要知道这和丘岳往日接触的朝廷氛围大相径庭。
直叫丘岳暗叹罗恩能有如今之势力绝非偶然,起码来说,要让自己对一个刚刚倒戈的将领这般信任,丘岳自问是做不到的。
。。。
林冲杨志二人带着丘岳离去。
“如今丘岳已降,朝廷将领只余下韩滔彭玘和张清丁得孙龚旺五人。韩滔彭玘二人是老兵油子,而且从呼延灼在高俅面前举荐他们来看,这二人显然和呼延灼是旧识。若要招降不会容易。”
罗恩暗自盘算如何能将这几人也收归麾下。
想来想去还是先从张清入手。
招降张清比之其他人都要简单一些。
一来张清年纪轻,没有被朝廷的氛围养成圆滑的性子,见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多少回有些不平。
二来其作为丁得孙龚旺的直接领导,拿下了张清,这二人便能少费许多功夫。
三来梁山上有个对于招降张清极为有利的人物,便是紫髯伯皇甫端。
皇甫端在原本轨迹之中便是张清引荐上山的,可见二人关系不一般。
其实也果真如此,皇甫端在张清被捉之后,曾找到罗恩,说是要去劝说张清。
不过被罗恩拒绝了,按罗恩的考量,张清毕竟年轻,难免少年意气。
若自己只叫皇甫端去劝降他,难免叫张清觉得自己对他不够重视,心中结下疙瘩来。
所以罗恩先把张清软禁了几日,待今日稍微没那么忙时,再亲自去招降他。
。。。
“都监,罗恩那厮是什么意思只将我等关在这屋里,这都好几日了,也不说前来。却只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
张清自那日被糜胜活捉之后,和自己的两员副将一直被关在这屋子里,每日里好酒好菜的供养着。
丁得孙面上连项都是疮疤,这也是其中箭虎绰号的来历。
这几日直叫他寝食难安,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龚旺闻言道:“依我看,罗恩这厮必定是打着先向我们卖好,然后再来招降的算盘。毕竟都监一手飞蝗石有人鬼皆惊之能。”
张清叹道:“往日里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岂料遇上了那个脸横紫肉的梁山头领,方叫我知晓了人外有人之理。我这飞蝗石在他面前直施展不得。”
自从败在了糜胜手下,张清一直处于自我怀疑之中,想他本认为自己石子可打天下英雄,却对糜胜不起任何作用,怎能叫张清不叹。
“都监切莫看轻了自己,天下间又能有几个人躲得过都监的飞蝗石想来那人不过是走运而已。”
丁得孙见张清郁郁不乐,不由得开口劝道。
龚旺也道:“丁兄所言极是,都监莫要忧虑,我等再想办法,看看能否脱困。”
张清闻言苦笑着摇头,自己岂能不知躲过飞蝗石绝非运气二字能够解释的通的
“此番若能脱困,我要在枪棒上面多下功夫了。可惜罗恩态度不明,我等前途未卜,倒是张清害了两位兄弟,若非我拉着两位兄弟到了东昌府,也不至于落到现今的地步。”张清喟叹不已。
丁得孙忙道:“都监说的哪里
第一七六章的开始
“张将军,可还识得小可否”
张清一开口,门外走进来一个碧眼黄须的好汉来,此人正是皇甫端。
“皇甫先生,你怎在此处”张清‘啊呀’一声,顿时惊道。
“我浪迹江湖,有缘得上梁山,今番将军到此,特来相见。”
张清闻言面色一黑,对罗恩道:“罗首领打的好算盘,张清被捉数日,直到今日才见着皇甫先生,罗首领莫非以为我张清是个三岁孩童,这般好蒙骗”
“张将军莫要误会,罗恩绝无此意,将军少年英雄,叫人钦佩,罗恩实不愿将军再入官场之黑暗。”罗恩见张清黑了脸,怕引起其误会,忙道。
皇甫端道:“兄弟不要错怪了罗恩哥哥,想必你也听闻过,梁山何曾强留过他人虽然罗恩哥哥甚是爱爱才,不过若是兄弟你等不愿落草时,罗恩哥哥也绝不会强留。”
梁山往日的名声,张清也不是未曾听说,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皇甫先生,你我乃是旧识,你不当到此时才来相见,张清虽是不才,想来往日也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先生的事情。若先生念些往日的情分,还请放我们三人下山。”
“张将军不要错怪了皇甫先生,实则将军刚到时,先生便想到将军面前。乃是罗恩阻拦,想着多留将军几日,再寻个空闲日子,亲自挽留将军你,怎奈直到今日方才得空。”
皇甫端叹气道:“兄弟若是要走时,皇甫端别的不敢保证,却敢以性命担保,我家哥哥绝不会横加阻拦。只望兄弟听我一句言语。”
“有甚话,还请说来。”张清毕竟是和皇甫端早便相识,是以倒还能听进去他的话。
“兄弟你损兵折将,,回去之后怎生交代到时朝廷必然见责!你等三位英雄人物,终不成还未建功立业之时便就这般的休了,若如此时,岂不是可惜”
“这”张清不由想起往日里被文官打压之过去,依着张清的了解,就这般回去,恐怕真的便如皇甫端所言会丢了命去,讷讷无言。
“罗恩哥哥的为人天下皆赞,三位兄弟何不就此留在山上,我等一同替天行道,岂不胜过那般千万分”
罗恩接言道:“小可诚心希望张将军留下。”
张清看了丁得孙、龚旺一眼,道:“张清有一句不情之言,还望罗首领解惑。”
“将军但说无妨,罗恩知无不言。”
“敢问山寨可招安否”
“绝不招安!”罗恩斩钉截铁。
“既是这般,还请罗首领原谅张清不识抬举。我虽是不才,若招安时,倒还有些盼望。却终不成便造了反。只是我这两个弟兄,随着我也吃了许多的苦难,若叫那些贪官害了性命,却是不值得,还望罗首领好生照料他们。便是当真要造反时,他们也能有个一线生机。”
“将军这是说甚话我二人情愿与将军同死!若是将军只顾将我们留在这里,却自己去受朝廷的炮制,我二人也绝不愿独活!”
丁得孙二人闻言大惊,当下齐声道。
罗恩道:“将军此言差矣,谁道我们山寨必然造反了”
“不造反又能如何莫不是要等着朝廷大军前来收缴罗首领莫非以为打退一个呼延灼便能高枕无忧了朝廷虽是昏暗,若说真的下定决心收缴时,只出十万大军,那时罗首领用何抵挡”
“兄弟有所不知,罗恩哥哥高瞻远瞩,已是放眼海外,准备了数艘巨大的海船,不日便要出海。那时对高丽等海外番邦出手,占得一两处根基,却能当真称得上是高枕无忧了。”
张清闻言一惊:“皇甫先生此言当真”
“小可的为人,难道将军还不清楚我何曾欺瞒过兄弟你到时兄弟你凭着这一身的
第一七七章在路上
果真不出吴用所料,张清出兵不足一日,便传来消息说那董平大败,两千军马只得几人逃了回去。
“唉,加亮先生果真是神机妙算,当初先生说张清与董平无二,若近梁山时则必败。宋江还犹自不信,如今看来,终是跑不脱先生的预料之中。只是我等现在该如何办”经此一事,宋江不由得对吴用更加钦服。
吴用道:“哥哥莫忧,你还是回到郓城县再做打算。只我却不能再回去了。”
宋江自然知晓吴用为何这般说,今番建功立业未成,自己还回郓城做押司,依着和知县时文斌的交情,只这几日不在县中,随便找个理由便糊弄过去了。
只是吴用却不能回到东溪村,那晁盖闯荡江湖数十载,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何况吴用和自己走的近了,再去面对晁盖也非自己所愿。
“宋江自回郓城,加亮先生却当怎处”
“哥哥莫要担忧,小弟在那江州处有个旧识,人称神行太保戴宗,现为江州两院节级,我自当去投靠他,当保无虞。”
宋江叹道:“既是先生有这般旧识,实乃大幸,到了那江州,还望时时与宋江送来书信。”
“吴用记下了。”
。。。
话分两头,说罢吴用,再说当日败在广慧手下的董平。
这董平一路来到威胜军中。
“梁山贼寇,竟敢毁了我这一张赛过潘安的样貌,我董平此生与你等势不两立,迟早要踏平了你那梁上。”
但见董平骑在马上,口中不断谩骂着。
再看董平的脸上,一道半尺来长的新伤十分狰狞。
虽是董平极快的寻了先生医治,只是疤痕想必无法避免了。
“看看看,看甚看!再看小爷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对面走来几个村夫,见得董平面上的新伤,不由得驻足观看,直叫董平心中焦躁。
那几个村夫被董平呵斥的打了个寒战,忙是远离了他。
董平心中郁气难平,暗暗的想道:“我原想再回那东平府任职,只怕程万里那厮不会就这般的善罢甘休。若是再投朝廷,虽是能带兵征讨梁山,只是若再遇上程万里那般的老贼,没来由叫人恶心。你罗恩不是绿林翘首吗我还非要在绿林中灭了你。”
“这威胜军有个田虎,近来日渐势大,我便去投他也好。我这一身本事,必然得他重用,到时吞并了梁山,也解我心头之恨。”
“而这田虎若是造反成功,我也能有从龙之大功,若他败了也不要紧,也就是临阵倒戈这般简单之事。”
董平想罢,仿佛看到了梁山人马被自己的大军踏为肉泥的景象,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倒是牵动了面上的伤口。
倒吸一口冷气,董平捂住面颊,回头望东看了看,目露冷光:“等着吧,我董平迟早会回来的!梁山,呵呵”
。。。
此处说罢,还有那呼延灼处。
只说呼延灼兵败,一路往西逃开了去,此时刚刚过了大名府境地。
呼延灼见前面油价啊酒肆,便下了马,叫了些许酒肉来吃。
“不料我呼延灼今日落到这般的下场,欸!”
呼延灼边吃边叹。
为了盘缠,他将身上的盔甲都当了出去。
“我本待到大名府借兵,再与梁山泊决一死战,到了朝中也好将功补过,可是每每想起那一对老夫妇来,直叫我心中难受。”
“想那梁山周边的百姓都受了梁山的恩惠,这般念着他们的好处,反倒是朝廷人马被其所不齿,若再到那里兴起战事,岂不是叫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都终了”
“我还是到边关老种相公处去吧,若能在那里立下些功劳,也能换我这条命回来。”
呼延灼想着这些事,不片刻之间,便将酒肉吃的干净了。
翻身上了马,呼延灼往东京方向看了一眼:“官家啊官家,何有朝廷不如草寇得人心之事只今我却是见识到了!”
呼延灼一声感慨,纵马而走。
 
第一七八章田虎的苦恼
马麟笑道:“好汉,说出来何妨都是江湖上吧的朋友,你若当真有要紧之事,需要多少银子,我等都能拿的出来。”
“既然都是江湖中人,还望两位莫要拿我耍子,我担着甚为要紧之事,关乎着性命。我也不瞒你等,我此去郓州,乃是为着到梁山泊求救。”
袁朗二人闻言对视一眼,露出笑容来。
袁朗下得马来,对汤隆道:“好汉,你这锤可否叫我看上一看”
汤隆只以为袁朗是个番人,不悦道:“客官莫非以为我这锤是假的若如此时,让你看看也无妨,只是我怕你舞不动。”
“哈哈。”
袁朗一笑道:“若我舞不动时,便把这锭银子与你。”
说着取出一锭大银来。
汤隆看时,这银子起码二十两,当下心中暗喜,把铜锤向袁朗一递:“江湖儿女,还望客官说话算话。”
“大丈夫自无诓人之理!”
袁朗把锤接过来,如挥弹丸般耍了一回。
汤隆见状惊异无比,这番人把双锤舞的比之自己高明出了不知凡几,而且看起来更加的轻松。
当下把头一低:“好汉请走吧,小弟不识高人,冒犯了好汉。”
袁朗道:“这锤也有个三十余斤,你舞的也算不错了,实不相瞒,只我等便是梁山泊上下来的。你到梁山究竟所为何事只管说来听听。”
汤隆闻言大惊:“你等当真是梁山好汉!”
“不错。”
袁朗马麟齐声道。
汤隆见二人不似作伪,当下扑翻身便拜:“二位哥哥听秉,小弟有个表兄,人称金枪手徐宁,为因贵寨使钩镰枪杀败了呼延灼,是以叫那高俅对我那表兄怀恨在心。小弟往梁山去,所为的正是希望大寨救他一救。不想在此处遇上了两位哥哥。”
马麟下马将汤隆扶起来:“不想兄弟和那徐宁有这般的关系,却是十分的赶巧。”
袁朗点头道:“既是这般,兄弟却是来得巧,我等正是为了救徐宁而来。”
汤隆面上露出喜色:“如此却是我那表兄的福气,小弟在此谢过两位哥哥了。”
“不必这般,此事因我山寨而起,是以罗恩哥哥特命我等去保徐教头周全。”
汤隆道:“还望两位哥哥带着小弟一道往东京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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