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第一八二章起航
三人都是偷盗出身,被时迁招进了幽灵营之中。对跟踪尾随之道十分精通,一路跟在汤隆身后也不曾被发现了。
汤隆在街上兜兜转转,也未曾买什么东西,耗去了半个时辰。
这才走到一间药铺门口,四顾了几遍,没见有可疑之人,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跟着他的那个幽灵营成员也紧随其后,但见得汤隆和那药店掌柜说了两句话,便有小厮引着他往后面去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不好跟过去,只是在门外守着。
不多时,其余二人都寻了过来。
“他不曾伤损,怎用得着这药且还直入后院,此间必然不对。须有一人速速回去报告,留一人在这里守着。”
三人低声的商议。
“李三,你最擅长这等爬墙角的事,便和我一起摸到后面,越进去,且看他说些甚话。”
剩余那人道:“那我便回去,只你二人万万要注意安全,但凡不对,速速退走。”
那唤作李三的汉子道:“我等学得便是这等买卖,自当去得。”
回去报信的这汉子略点了点头,往回走去。
。。。
且说袁朗二人寻到梁山在东京的据点,是一家不甚起眼的小茶馆。
二人到时,见得那茶馆里倒也有几个人在里面吃茶。
一个小老头在那里招呼着,按照时迁所说,此人便是梁山驻东京处的负责人。
袁朗暗叹时迁的高明之处,茶肆里的人向来是闲来无事便闲侃,对收集情报十分有利。且茶馆的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儿。任谁看时,也不会把此处与梁山联系起来。
马麟见袁朗呆住,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袁朗回过神来,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二人并肩走进茶馆之中,小老头儿见有客人到来,满面笑容的迎过来。
“两位客官吃什么茶”
“茶博士且先随便上壶好茶来,再来几个小菜。”马麟回道。
“得嘞,客官稍等,马上便来。”老头儿笑着招呼过后便转去泡茶了。
待得老头儿转回来时,但见马麟二人手持一副字在那里看。
其中一人还读道:“自来自去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边上的人闻听也不惊讶,有那有些学识的知道这是唐时白居易的诗句,只当二人收了一幅好字。
便是不识字的也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不觉得有甚异常。
小老头闻言却是一惊,只是面上的表情被他掩饰的很好,不曾叫人发现了。
他端着茶来到二人身旁,笑问道:“敢问二位客官从何处来,到这东京城所为何事”
马麟把那字收了道:“你这茶博士,却打听这般细致作甚快把菜上来便是了。”
“实在对不住,小老儿闲扯的惯了,客官莫怪。”老头赔笑道。
二人也不言语,只是吃茶,不过几时,却是忽的问道:“茶博士,我这茶吃的多了,你这店里可有便所”
老头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回道:“便所自是有的,却在后面,两位且随我来。”
袁朗二人起身随他来到后面,那老者见到了没人处,对二人拜道:“二位可是郓州水里来的”
原来这老者是名为时万富,是时迁同宗之人,不过他虽是年纪大,论起辈分时,却要叫时迁一声族叔。
此人年少时不学好,专一好行梁上勾当,又好赌博。
终是在一次赌博之时,因无钱偿还赌债,被人切去了两根手指。自那时起,他便金盆洗手,还自己起了个绰号为时八指,为的便是警醒自己。
因为除了偷盗没甚傍身的手段,又金盆洗手,是以只得在家里种地
第一八三章出卖
“徐宁倒也机警,落难之时托他一个朋友范天喜要把妻儿送走。只是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又被拦截回来。那范天喜上下使钱也只是保住了徐宁老小的性命,现今却都在开封府大牢中关押着。”
时万把这些事情都一一讲述。
马麟道:“这般说来,这范天喜肯冒着得罪高俅的风险相助徐宁,倒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好汉了。”
时万摇头道:“他算什么好汉徐宁为官多年,为了保住自己刚满周岁的儿子,把这许多年攒下来的钱财都与了范天喜,叫他上下打点。范天喜却不肯多出力气,若非孙定暗暗照顾,他们也等不到咱们山寨来人了。”
袁朗道:“看来徐教师交友不慎,这范天喜不过是贪利小人。不过那孙定倒是难得的一个执法公正之人,前番救了林教头,今番又要搭救徐宁,我等不防走他的门路,把徐宁老小先救出来。”
“小老儿也想除了孙定,其他处都不太好走得通。”
袁朗又道:“孙定是条汉子,不过他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走高俅要害的人,只恐连累了他。”
“谁说不是呢他上次救了林冲,高俅便要害他。只是孙定背后乃是开封府尹,高俅要害他不似一般人那般简单。不过此次若再将孙定扯将进来,只怕凶多吉少。不过还有一人处,未尝不可试一试。”
“却是何许人也”袁朗二人齐声问道。
“人称小王都太尉的便是,此人乃是贵族出身,后来成为英宗的驸马都尉。早年间也在地方上做过实职,与当今官家关系极好,闲时时常聚在一起。且他又与朝廷百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高俅未曾发迹时,就是他身边的一个帮闲,若无他时,高俅也近不得官家面前。说起来,高俅虽是现在发迹了,但面对此人时,也必不敢得罪。”
“似这般一个人,想来不是什么好鸟,他怎肯相助徐宁”
“二位有所不知,徐宁有个祖传宝甲,人称赛唐貎,端的是个好甲。这王都尉觊觎已久,多曾想要买下来,奈何出到三万贯徐宁也不肯卖。若有此甲在手时,未尝不能走通王都尉的门路。”
袁朗疑道:“难道徐宁不曾想通这里面的关节”
“说起来徐宁也是十分倒霉,他向来把那甲看的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若只他自己落难时,不会把赛唐貎拿出来。只是牵扯到他的幼子,不由得徐宁舍不得。但是赛唐貎却突然失窃,叫他无路可走。”
“既是失窃了,又怎生寻的回来莫非老兄打探到了什么”
时万笑道:“小老儿倒还真发现了些许端倪,徐宁有个表弟,那宝甲有八成可能就落在了他手中。”
马麟忙问道:“此人莫非便是名唤金钱豹子的汤隆”
“便是这汤隆,只是二位怎知其名姓”
袁朗把路上遇汤隆一事详细的说了出来。
继而道:“既是汤隆有可能得了这甲,为何不曾听他说出来”
马麟道:“袁朗哥哥说这汤隆有蹊跷,现在看来,果真如此,此人有事情瞒着我等。”
时万道:“这汤隆祖辈皆打造军器出身,父亲曾任延安府的知寨官,父亲死后,到东京来投靠姑舅表兄徐宁。只他生性十分好赌,以此叫徐宁看不惯。徐宁落难之时也不知其跑到哪里去了,不想竟是往咱们山寨去了,但是那甲必定在他手中。”
袁朗二人对视一眼,进而对时万道:“这汤隆得了甲,不该不说出来,莫非是怪徐宁嫌他嗜赌如此想来,他到山寨去,只怕目的也不只是救徐宁这般的简单。且待我二人回去,细细问来,打探的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徐宁命在旦夕,二位千万速速行事。”
马麟点头道:“这是自然,老兄待我二人消息便是。”
袁朗又道:“若能见上那孙佛儿一面,叫他再拖延些时日也好。且要把徐宁老
第一八四章富安
东京街头,一道身影意气风发的走着。
富安今日十分的高兴,那个被太尉派去梁山的家伙回来了,还带着几个梁山贼寇。
自从高衙内被张顺李四那帮人害死之后,自己的地位那是直线下降,若非高衙内出事那天自己不在他边上,只怕早和那日跟随他的两个帮闲一般被太尉活活打死了。
不过今日算是时来运转了,太尉命自己和一个麻面汉子接头。
自己现在掌握了梁山人马的落脚点,只要抓住了他们,再挖出梁山在东京的探子。就能在高太尉手下站稳跟脚,从此以后,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
“今日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一边这般想着,富安面上的笑容掩盖不住,一边往酒店那边走去。
“这位官爷,发发善心,给两个钱吧。”
正当富安联想自己日后的生活如何美好的时候,忽的两个乞丐凑上前来,拉住富安新扯的锦衣下摆。
“去去去!本大爷正有要紧事。”
富安嫌弃的把下摆从乞丐手中抽回来,扔出几个铜钱。
两个乞丐见了,忙把那钱捡到手中。
富安见状,不无鄙夷的笑道:“呵,似你们这般无用的货色,活着还有何用直把这东京城都搅得乱了。”
说罢,满脸讥讽的扬长而去。
富安胜券在握,也不着急,在这街上慢慢悠悠的走。
哪知走了不到盏茶功夫,突然冒出十余个乞丐来,直把富安团团围住。
“官人,行行好,给两个钱吧。”
这些乞丐把富安围在当中,口中纷纷道。
边上众人见这般多的乞丐,生怕自己被这些人缠上,也无人来管这闲事。
富安是帮闲出身,心知这东京城里的乞丐和泼皮最难应付。
便是官府把他们捉去,他们一不偷,二不抢,更兼不要脸。官府也只是说教一番再放了他们出来。
“你们可知大爷是给谁办事的敢到我边上来聒噪。罢了,爷今儿个心情好,这二两碎银子,拿去分了吧。”
富安掏出些碎银,往地上一抛,早有几个乞丐去抢那钱。
“官爷大富大贵,官运亨通。”
富安抬脚便要走,哪知那些乞丐却不放他,两三个人把那钱捡起来,另有几人架起富安便往偏僻处走去。
“你们这些狗才要作甚!放开我!再不放开,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富安一边骂着,一边试图挣脱。
他只当这些人饿的疯了,一般似这样的人,身上都无多少力气,更兼富安也练过些拳脚,料这些人困不住自己,想着先脱了身,再回来教训这帮家伙。
岂知富安使尽浑身力气也未曾挣脱半分,顿时觉得不妙。
“你这与奴才做奴才的奴才!莫要乱动,否则爷爷手上这把刀可不管你是哪里的官人。”
这时富安只感觉腰上一柄尖刀正贴住自己,边上一个乞丐在自己耳边恶狠狠的低声道。
富安贪生怕死惯了哪里敢乱动,浑身颤抖道:“兄弟,莫要激动,我身上还有些钱财,你们都取了去,全当我的一点心意。”
“莫要出声,否则这刀子便不是在你身上贴着这般简单了。”
这乞丐说完,十余人便把富安团团夹在当中,就向着偏僻处走去。
“敢是小弟身上的钱不够若再要时,小弟回家取来与各位,只求各位莫要伤了我。”
富安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去看这些乞丐的面容。
一仔细看时,才发现了不对,这些人各个面色红润,只是在面上擦了些泥土之类的。
而且都是身强力壮,连自己都挣脱不开,绝不是乞丐这般简单。
“几位好汉要带小弟去何处”
“不该问的不要问,若我再从你口中听见半个字蹦出来,管教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富安只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刀子刺破,腰上顿时一凉,叫他打了个寒颤,连忙禁声不语。
 
第一八五章孙佛儿
富安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由得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想他也是见过真正的高手的,似林冲丘岳那般武艺的人高俅手下也有不少。
且不说别的,就这番人这把子力气便不是自己能抗衡的了的。
“小人定知无不言还望好汉饶我一命。”
富安连眼中因痛苦涌出的眼泪都来不及抹去,上气不接下气的伏在地上道。
“早这般配合不就好了还不用受这等痛苦。”
袁朗面色冷峻。
“我且问你,那汤隆与你是何等关系!”
“啊!什什什什么”
富安面色猛变!
“莫要在我面前装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
是夜,近子时。
孙定从开封府衙门出来,伸个懒腰。
“孙孔目,又是这般晚回家啊”
衙门前两个守夜的官差笑问道。
“是啊,诸多案情不处理完哪得空闲回家”
孙定打个哈欠回道。
“这般晚了,要不我们叫两个兄弟送您回去”
“不用了,你们有职责在身,不好擅离职守。我也不是第一次这般晚回家了,只你们在此可莫要偷懒。”孙定摆摆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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