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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有喜,将军请入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薄荷猫片

    皇后闭了闭眼,在一片死寂般的安静中淡声开口:“确实当诛。”

    而后与皇帝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还请皇上见谅。

    说罢,领着宫中的嬷嬷和宫女,率先离开了御花园。

    今日过生辰的正主都走了,而且还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有那个心思留下。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皇帝,等他发话,皇帝却只是阴沉着脸盯着萧璟月,一言不发。

    众臣无奈,只好再次朝萧璟月看过去。

    萧璟月回到曲绫身旁,若无旁人的牵着曲绫,离开了御花园。

    没有车辇,离宫的路有些远,两人走了许久都还没看到宫门口。

    一道有些不适时宜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姐姐,姐夫,我想回去找母后。”

    曲绫这时才留意到,自己怀中还抱着个熊孩子。

    姐弟两人无语的对视片刻,曲绫问:“你怎么还在这”

    小皇子说:“刚才那种情况下,我以为我不出声会比较好。”

    说着,还瞅了眼萧璟月,似乎在打量着他的表情。

    曲绫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

    所以小家伙就被她一路抱到这里来了。

    说话间,一名宫人出现,拦在了两人面前。

    宫人恭恭敬敬的与两人行了一礼,道:“萧将军,萧夫人,请留步。”

    一刻钟后。

    曲绫和萧璟月再次被带到了皇后的宫殿。

    小皇子一见到皇后,立即撒着小腿扑了过去,嘴里软糯糯的喊着:“母后,母后。”

    皇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视线从曲绫和萧璟月身上扫过,温声道:“让姐姐带慕儿下去休息好不好”

    曲绫愣了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皇后。

    皇后神色柔和的看着她,温声道:“今晚发生了不少事,阿绫你替我陪陪他。”

    曲绫想到今日是姑姑的生辰,却发生了那种事,不由得替她心酸,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侧了侧身,朝小皇子伸手,“走吧,姐姐带你去歇息。”

    小皇子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曲绫,乖巧的说:“好,慕儿听母后的。”

    一大一小走到正殿门口,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眼。

    皇后摆了摆手,“快去把。”

    两人这才收回目光,踏出了门槛。

    随着他们二人的离开,大殿寂静无声。

    又半响过后,萧璟月抬眸看向皇后,沉声道:“有件事,璟月想询问皇后许久。”

    回京后,萧璟月曾去找江丞相帮忙牵线,想要与皇后私下见上一面,但江丞相没答应。

    皇后面上的笑容减淡,轻轻的点了点头,淡声道:“说吧。”

    “我体内的蛊,可与皇后有关”

    “……”

    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的。

    皇后闭了闭眼,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低低道:“在回答你之前,本宫也有个忠告提前说与你听。”

    萧璟月颔首:“请说。”

    “如果你还想和阿绫好好过下去,第一不要问蛊,第二不要问身世,第三不要问阿绫母亲的死因。”

    皇后说着,再次抬眸看向他,眸色深深,似掩藏着千万种情绪一般,继续道:“如此这般,萧将军还要问吗”

    萧璟月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惊讶之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该作答。

    听皇后的意思,他体内的蛊,不仅与他的身世有关,还与曲绫母亲的死因有关。

    换而言之,便是曲绫母亲的死其实与他萧璟月有关系。

    如此,萧璟月退却了。

    中蛊的事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可若是被曲绫知道,是他害死了她的母亲,她会如何

    皇后见他不吭声,又道:“眼前的事远比过去的更重要,何必执着于真相。。”

    萧璟月仍旧不说话,面色平静,实则心乱如麻。

    在问出这件事之前,他有想过皇后会拒绝回答,又或是欺骗他。

    独独没有想过,皇后居然与他丢了这么个进退维谷的选择。

    皇后将一枚令牌丢给他,淡声道:“给你三日时间想清楚。若那时你还想寻求真相,便持这枚令牌进宫,会有人带你来找本宫。”

    ……

    小皇子洗漱过后,在床上躺了下来。

    曲绫坐在床沿发着呆,满脑子都是今晚发生的事情。

    “姐姐。”小皇子突然喊了声。

    曲绫回过神,




第215章 萧璟月的身世
    “听侍卫说,昨夜乐乐一直闹着要见你,但你在宫中,侍卫们没法通传,只好先哄他说等你回来了立刻带你来找他。谁知侍卫离开不久,那孩子就砸了杯子,囫囵吞了一嘴巴的碎片。等侍卫赶回来,已经……”

    陈林叶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本就是靠名贵药材吊的命,但凡出现一丁点的意外,都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谷神医面露愧色,“都怪我,我不应该偷偷跑出去喝酒。”

    “不怪你们。”曲绫顿了顿,语气低了下来,“说到底,我们一开始就谁也没问过……他想不想活下来。”

    多数人拖着一副病入膏肓的身体时都有过轻生的念头,只是有的人狠得下心,有的人却下不了手罢了。

    陈林叶叹了口气,沉重道:“我已经安排人为他敛棺下葬了,只是可惜他母亲死后尸体被丢在了乱葬岗,找不回来了,不然还能让他们葬到一块儿。”

    祈国风俗,未成年的孩子离世是不能够办丧礼。

    而且乐乐和将军府非亲非故,能让他体面下葬已是仁至义尽。

    中午,多日未出房门的曲瓷听到乐乐自尽的消息后,终于出来了。

    曲瓷回首朝院内望去,自嘲道:“有时候,大人还不如小孩勇敢。”

    曲绫眉心一跳,“姥姥!”

    曲瓷抬了抬眼皮,“我还没聋呢,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见外孙女面色严肃的盯着自己不吭声,曲瓷补充道:“放心吧,老婆子我惜命得很,不会轻易寻死。毕竟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现在再来说痛不欲生活不下去,也太迟了点。”

    曲绫闻言,面色好了些许。

    ……

    再说早朝。

    经过昨夜的事,群臣心思各异,今日的早朝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皇帝等了又等见仍旧没有人开口,便不耐烦的给一旁的喜公公使了个眼色。

    喜公公会意,扯着尖细的嗓子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又等了一会儿,金銮大殿内仍旧没有第二道声音响起,皇帝寒着脸起身离开。

    喜公公喊道:“退朝!”

    经过一夜,昨夜的事几乎所有人都回味过来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所有朝臣都避开了萧璟月,与他隔开距离。

    就连太子和李蕴,都没有与萧璟月走在一起。

    到了最后,与萧璟月并肩而立的,只剩江丞相一人。

    两人一言不发的出了宫,站在宫门口外,江丞相突然道:“不若来我府中坐坐”

    萧璟月轻轻颔首,上马跟在丞相府的马车后头。

    在其他朝臣的注视下,与丞相府的马车一道离去。

    另一头,八皇子下朝后,直奔玉棠宫。

    宜妃连忙迎上去,问:“今日早朝,你父皇可有说什么”

    昨夜那刺客道出萧璟月的身世,皇帝什么都没说,落在中人眼中算是默认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皇帝回在早朝上亲口承认萧璟月这个儿子。

    一个藏了那么多年宠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一旦认祖归宗,皇位哪里还轮得到他们这些人

    八皇子笑容苦涩,低低道:“细细想来,昨夜那些刺客极有可能就是父皇的人。为了道破萧璟月的身世,父皇连惯来敬重的皇后都可以利用,可想而知萧璟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皇儿。”宜妃面露担忧。

    八皇子微微仰头,自嘲般叹道:“众多兄弟,我以为自己只需要和太子皇兄争,不曾想过自己从来就没有争夺的余地。从来都没在父皇心底留下一席之地啊。”

    说着,八皇子面色忽然沉了下来,眼底极快的划过一道寒意,“今日之前江丞相明面上是在帮我,而萧将军是在帮太子,如今看来这里头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很难教人不乱想啊。”

    宜妃不愿儿子就此消沉,只得安抚道:“别想这么多,比起你,太子更着急。”

    八皇子恍惚道:“是啊,太子皇兄比我们更加着急才是。”

    如宜妃和八皇子所言,太子现在确实并不比八皇子好过多少,甚至比他更加的惶恐担忧。

    这个储君位置他本就坐不太稳,若萧璟月当真认祖归宗,在朝中有皇帝偏帮,皇后和江丞相的支持,在朝外又镇南王府做靠山,几乎是胜券在握。

    李蕴低低道:“如今唯有阻止萧璟月入玉牒这一条路可走了。”

    流落民间多年的皇子,想要认祖归宗,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的。

    朝中这么多老臣,若他们都不同意,便是皇帝也没办法让



第216章 帝皇的一跪
    院子里,一霎安静得十分可怕。

    江丞相浑浊暗沉的双目中,有思念,有难过,有沉痛,有心酸。

    隐隐的,还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在这片沉默中,萧璟月一颗心逐渐的沉了下来。

    江丞相深深的叹了口气,颤声道:“看来,你终究还是做不到这‘三不要’啊。”

    萧璟月垂下眼眸,歉声道:“若我愿意,我大可欺骗她一生,但我不愿。”

    江丞相淡笑着点头,“看得出来,你待她很好。”

    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不枉阿秋为你丢了性命。”

    萧璟月双瞳骤缩,浑身蓦地僵住,整颗心如坠冰谷之中。

    虽然早已猜到,但听到江丞相亲口承认,惊讶、恐惧等各种情绪,仍旧一分不减的的涌上了心头。

    江丞相轻抿一口温茶,淡声道:“事已至此,当年的事告诉你也无妨。”

    萧璟月苍白着脸,轻轻颔首。

    “这件事啊……”

    江丞相望向远处,目光逐渐放空,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

    “此事,还需从曲绫她奶奶的离世说起。”

    ……

    江老夫人的病来得很突然,一夜之间就突然病倒了。

    起先江老夫人以为是小病小痛,并不在意,是以没让江丞相把远在苗疆的儿子儿媳喊回来。

    谁料,病来汹涌,这一病,就去了。

    待江时暮和曲秋从苗疆赶回来,看到的,只有她陷入无期限长眠的躯体。

    整座丞相府,一时间愁云惨淡。

    年轻的皇帝微服前来吊唁,与分别多年的好友相见,第一句话是:“时暮,萧遇背叛了我。”

    早在妹妹意外早产丧女的那刻起,江时暮就将他们二人昔日的情谊段得一干二净。

    江时暮只是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抬眸眺望着墙头,似乎那面冰冷的墙比九五之尊更加吸引人。

    皇帝却好似没看到他的冷淡,继续自顾自道:“我想让萧遇回京,你可有办法”

    江时暮终于开了口,却是道:“镇南王是藩王,草民只是一介平民,恕草民无能为力。”

    早在随曲秋前往苗疆时,他便不再是祈国的臣子。

    皇帝,朝堂,权利,全都与他无关。

    皇帝淡笑着看向江时暮,“朕还你兵符,继续当朕的威武大将军,如何”

    江时暮跪了下来,“草民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昔年生死相交不分你我的好友,此时此刻,一人站在了权利顶峰,一人跪倒在地如若尘埃。

    皇帝最后还是离开了。

    如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

    曲秋走到江时暮身侧,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阿澜,你还恨他吗”

    “恨”江时暮低笑了声,“他那样的人哪里值得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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