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有喜,将军请入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薄荷猫片
曲绫看着他,没应声。
先前那两对夫妻从门外走了进来,妇人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慕容宴将曲绫扶了起来,接过汤药,递到她唇边。
见曲绫还看着自己,笑道:“先吃药,再上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醒来了再说。”
曲绫这才含住药碗边缘,将苦涩的药汁吞咽下肚。
药里有助眠的成分,曲绫喝下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容宴动作极其轻柔的将她放下,替她盖好被子,回过头冲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夫妻两人会意,走到桌旁,扛起昏迷的丘十六,走了出去。
慕容宴没有跟着离开,静静的坐在榻边,守着榻上的人。
屋外,刚处理完灰亦回来的楚禹看到那对夫妻把丘十六扛了出来,下意识往亮着灯的屋里看了看。
好半响,才收回目光,对等候在一旁的那对夫妻道:“跟我过来吧。”
夫妻两人扛着丘十六跟在楚禹身后,走近了另外一个房间。
妇人去将烛台点亮,中年男子则把背上的人丢到地上,找来绳子将人捆了起来。
确定绳索够紧不易挣脱开口,中年男子才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将瓶口放到丘十六的鼻子底下。
不一会儿,丘十六便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朝四周看了眼,视线触及楚禹的目光时,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丘十六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声音喑哑的唤了声:“少主。”
楚禹淡声问:“义父让你们带阿绫去哪里”
丘十六如实回答。
楚禹沉默片刻,转身往外走。
丘十六慌忙喊住他:“少主,灰亦他……”
楚禹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死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没看错,是我杀的。”
丘十六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
他原先只是以为两位少主只是不服从主上的安排,根本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反过来杀自己人。
楚禹这次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一夜再无话。
次日一早,曲绫醒来后,立即又被慕容宴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曲绫被苦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不停的吐着舌头,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慕容宴笑了笑,把碗递给妇人,不等曲绫发问,兀自解释道:“楚禹刚到慕容山庄的第二天我就醒过来了,我和楚禹还有我兄长三个人一道上京,昨日下午楚禹收到容溪的传信,我便让兄长先行进京,和楚禹两人停留在此处,守株待兔来了。”
这条路是从祁京去往西南的车马的必经之路,宅子里的这对夫妇是他早年安排在这里的人,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曲绫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黯淡下来。
慕容宴见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问道:“阿绫有心事”
过去了大半年了,曲绫脑袋上的头发也长长了不少,都快齐肩了。
新长出了的头发又细又软,摸起来十分舒服。
曲绫紧拧着眉头,欲言欲止。
倒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角的余光瞥见楚禹进来了,曲绫顿了顿,冲楚禹招了招手。
 
第252章 你恨他吗?
萧璟月被禁足府中后,陈林叶便被召回了骁骑营,为迎战东瀛做准备。
对此,陈林叶是拒绝的。
可他拒绝也没有用,他虽跟随萧璟月,家族确实祁国的名门望族。
在家族的施压下,他不得不为祁国出战。
萧璟月本就无心插手朝廷的事,待在府中诸事不问,倒也乐得自在。
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不能亲自去找他的夫人。
知道曲绫没事是一回事,能不能亲自去将她找回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想到曲绫待在外面很有可能会收苦,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若非收到父亲的书信,让他在京城等着,他早就溜出去找夫人了。
“主子。”萧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此时跟在萧璟月身边的三名暗卫,只剩下萧二一人。萧一被萧璟月派出去找曲绫了,萧三则被他派回镇南王府做好调兵的准备,以防万一。
萧璟月转头看向门外,“何事”
萧二道:“曲夫人来了。”
萧璟月一愣,道:“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便见曲瓷背着包袱从外头走了进来。
曲瓷没有往里走,就站在门内,淡声道:“我是来辞别的。”
萧璟月站起身,蹙眉问道:“姥姥可是去找阿绫”
对曲瓷来说,这个世界她唯一在乎的人就只有外孙女曲绫。
曲瓷颔首,“是。”
萧璟月没有挽留,只是道:“可需要帮忙”
曲瓷静静的看了他半响,方才道:“阿绫很喜欢你,你保管好自己的小命,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萧璟月微怔过后,轻轻颔首。
即便曲瓷不说,他也会保管好自己这条小命,留着和曲绫白头到老。
亲自送走曲瓷后,萧璟月回首望着清风院的方向,眼底难掩落寞之色。
谷神医不知道打哪儿窜了出来,边啃着鸡腿边含糊不清道:“可要为师帮忙”
萧璟月收回目光,冷冷道:“师父安分些,便是给我帮了最大的忙。”
谷神医:“……”
什么破烂徒弟,一点儿都不尊师重道!
气归气,谷神医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萧璟月身后,和他说话:“一直没问过你,你父亲离开快十年了吧,你恨他吗”
萧璟月垂了垂眸,淡声道:“不恨。”
从前不明真相的时候怨恨过,后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也就不怪他了。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接纳得了一个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妻子,试问哪个男人能边戴着绿帽子边抚养情敌的孩子。
换了他,他都未必接受得了。
谷神医欣慰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你虽不是你父亲的亲生骨肉,可他除了没给你父爱之外,别的半点儿都没少你的,你母亲去世的这些年他更是没有再娶,这辈子,他对得起你母亲,也对得起你,你别恨他。”
萧璟月轻应了声,表示听进去了。
师徒两人刚回到书房,便听侍卫来报:“将军,府门外有位自称是慕容山庄大公子的男子求见。”
慕容清上京前也曾命人给萧璟月捎过书信,是以萧璟月并不意外,偏头看了萧二一眼。
萧二会意,领着那名传话的侍卫一同往府门口走去。
不多时,萧二便领着慕容清回来了。
慕容清一看到萧璟月,便没正经的调笑道:“阿珏,这么久没见,可有想我”
萧璟月没搭腔,递给他一个写着“滚”字的眼神。
眼见着慕容清还想调戏萧璟月,谷神医连忙道:“诶你就别逗他了,他媳妇儿丢了,这会儿正愁着呢。”
慕容清挑了挑眉,“正要和你说这事。”
随后,慕容清将自己和弟弟还有弟弟朋友上京的路上收到曲绫下落的消息,已经弟弟和弟弟的朋友已经去寻曲绫的事,告知了萧璟月。
萧璟月闻言,双眸先是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目光幽幽的看向慕容清,“管好你弟弟。”
慕容清气笑了,“我倒是想管,你看我管的了吗”
他要是管得了这个弟弟,就不会容
第253章 属下找到夫人了
却说萧一这边,被自家主子派出去的这几天,几乎把与京城临近的几座城翻遍。
幸好今日一早遇见了锦衣和容溪,受他们指点回来堵人,不然再过几天他可能要崩溃到切腹自尽的地步了。
看着从车帘内探头出来往外看的女子,萧一激动得热泪盈眶,语无伦次道:“总算是找到您了……主子说得对,你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夫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曲绫有些无语的看着萧一,有心想教育他两句,但因为心脏还疼着,以至于她不太想说话浪费力气,索性不吭声,放下车帘躲回马车里。
还没从激动中完全回过神来的萧一见状,茫然了一瞬,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慕容宴,“慕容公子,夫人她怎么了”
慕容宴淡声解释:“旧疾复发,身子不太舒适。”
萧一了然的点了点头,旋即又紧张起来,瞪大眼睛拔高了声音:“旧疾复发”
楚禹甩了甩手里的缏子,颇有些不耐烦道:“时辰不早了,再拖下去城门就要关了。”
萧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翻身上马,自觉的让到一旁。
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两名暗卫见状,跟着上了马,退到萧一两侧候着。
马车继续赶路,三人骑着马护在旁边,不时警惕的看看四周。
因为要照顾曲绫的身体状况,马车不能太过颠簸,行驶速度很慢很慢。
直至关闭城门的前一刻,马车才抵达京城。
此时马车内的曲绫已经贴好了人皮面具,头上还戴着一顶慕容宴不知道打哪儿找来的假头发。
只要她不开口,不是十分熟悉的人,很难认得出她是曲绫。
不仅是曲绫,就连慕容宴和楚禹二人,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也都带了人皮面具。
毕竟现在的京城和以前不一样了,正是多事之秋,他们也不想无端生事。
看守城门的官兵例行拦住马车,询问道:“什么人,进京做什么”
慕容宴和楚禹跳下马车,慕容宴撩开车帘子,让官兵看看里面,边解释道:“舍妹病重,听闻谷神医在京中,特地前来求医。”
官兵正要再问,眼角的余光瞥见萧一领着两人骑马进来,当即肃起面孔拱手行了一礼。
倒不是因为萧一官比自己大,萧璟月的几名贴身安慰在朝中没有挂任何官职,只是因为官兵们敬仰萧璟月,连带尊敬他的得力下属罢了。
萧一翻身下马,客气的回以一礼,道:“马车内的姑娘确实是将军的朋友,此番上京求医,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有了萧一的话,原本拦住马车的官兵二话不说放了行。
在萧一重新上马离开之前,为首的官兵突然凑到萧一身旁,压低声音道:“用不了多久就要打仗了吧,虽然我们都希望萧将军能上战场,但不论如何,身体最重要。”
先前萧璟月“告病”在家多日的事,京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亦没有多想,只当萧璟月是旧疾发作了。
毕竟驰骋战场多年的将士,谁都有个大大小小的毛病,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萧一闻言,颇觉惊讶道:“你不希望将军上战场,打跑东瀛的蛮子们吗”
他是不太聪明,却也知道世人多数都是自私的,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你有能力,你就必须去做这件我们认为正确、对大家都好的事。
没想到,这名小官兵头儿心胸居然这么宽阔。
小官兵头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哥哥以前在萧将军手底下办过事,萧将军救过我哥哥的命。”
原来是因为承了恩情。
萧一了然,拍了拍那名小官兵头儿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上马去追已经走远的马车。
……
将军府书房内,萧璟月和慕容清正下着棋,突然听闻侍卫来报:“将军,萧一大人回来了。”
萧璟月伸到半空中的手一顿,极力忽视心底的期待,故作淡定的问道:“他一个人”
未等侍卫答话,萧一便从外头跑了进来。
萧一知道自家主子想听什么,也不废话了,直接道:“属下找到夫人了。”
萧璟月瞳孔轻缩了下,手中的黑棋掉落在棋盘上,磕碰到其他的棋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一刻,众人之间眼前一花,再睁
第254章 我来接你
听到侍卫的通传,萧璟月一抬头,便看见一抹身影在另外一名的侍卫的带领下,不慢不紧的朝这边走来。
萧璟月眉心轻拧了下,收起萧一交给自己的纸条,给萧一递了个眼色让他继续下去受罚,提步走出书房朝着来人迎了上去。
父子两人分别的将近十年,近乎一轮的光阴,如今面对面四目相望,缠绕在彼此之间的,却是一种既该对彼此熟悉却又偏偏对彼此觉得陌生的尴尬感觉。
岁月在镇南王的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依旧丰神俊朗,比起宫中那个和他同龄的男人要年轻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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