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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也渴望天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卢

    是啊,分不开了,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他的声音响起,又犹如清心寺开始撞击大钟,“莺莺,你想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我顿了顿,温热的心又透了一丝疼,低声问:“明南,可不可以等她来参加我的婚礼”

    萧明南默了默,仿似明白我在说什么,然后轻声答道:“好!”

    我知道他会对我百般迁就,于是趁势说:“明南,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

    他愣了一下,眉头微皱,沉声问:“你的身体行吗,路途遥远。”

    我说:“没事,总是想老家,想回去看看。”

    他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

    于是三天后,我就出现在了铭城北沙庄的歪脖子枣树前,村里已经修了水泥路,很多人家也已经买上了轿车,尽管如此,萧明南张扬的保时捷座驾及清一色黑衣墨镜的八个保镖还是引起了围观。

    保镖隔开了村人的围观,萧明南扶我下车,两个孩子像是缩小版的帅气漂亮的王子公主,分别站在我们两边。

    我们刚走了两步,父亲便急匆匆的从院内出来了。目目相望,我们都停住了脚步,我叫了声:“爸爸!”

    “嗯。”父亲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又在萧明南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我的身上,声音淡漠,“都好了”

    父亲凉薄的声音让我想哭,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闪舞

    “都先回家吧。”父亲背着手走到大门边,将大门开大了,“把车也开进来吧,所有人都进来吧。”

    我知道父亲是一个低调的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场面他不喜欢,所以开了门,捂一下场面,好不让乡亲们瞎议论。

    但是又想着,如果这次是夜月大场面的回门,他还会这样捂着吗

    我迅速地扑灭了自己阴暗的想法,许多年来,我太习惯于用抱怨和灰暗的眼神看世界了,从今天起,我要试着改掉,因为我结婚了,因为我已经有一个幸福的家了,上天已经默默地给了我这么多,我怎么还能用恶毒的目光去看他

    进入室内,后妈慌忙张罗着倒茶,但是看到这么大的仗势明显有些紧张,几次都把茶水倒到外边去了。

    我连去忙接茶壶,“阿姨,我来。”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

    我看了看萧明南说:“明南,让外边的人走远一些吧。”

    萧明南看了看我,给王猛一个眼色,王猛便出去了。

    室内很静,包括孩子也都异常的安静,七七八八明显不记得他们一年多前来过了这里了。

    为了缓和安静到尴尬的气氛,我出声道:“阿姨,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丈夫萧明南,也是七七八八的亲生父亲。”

    萧明南笑了笑,并朝着后妈点了点头,“您好!”

    后妈怯弱地说了声:“啊,你好!”她的声音充斥着局促。

    父亲则瞟了萧明南一眼,淡淡地说:“今天不忙”

    我想起上次父亲就想见见七七八八的爸爸,我以他忙推脱了,没想到父亲还惦记着这话。我连忙解释说:“哦,他是好不容易挪出空来的。”

    “哦,那倒是麻烦他了。”

    “……”

    父亲的话夹枪带棒,萧明南一句话还没有说,父亲就已经开始劈头盖脸的朝他猛砍了。

    我正担心萧明南会火冒三丈当场发飙,却只见他笑了笑说:“岳父这么说倒是有些不大合适,自己的老婆怎么疼都不多,倒是莺莺以前曾在这里小住了一段日子,麻烦岳父大人容纳了,至于那段时间她的各种生活开销包括馒头米饭钱,我会一并让人送来的。”

    萧明南这是拐着弯的骂我父亲不疼我了,连生活费也要算出来!

    父亲一脸铁青,倒是后妈笑呵呵的说:“这是什么话,莺子能在这里住,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可别提什么钱不钱的,都是一家人,说出来让人家笑话!”

    萧明南笑笑说:“相比之下,阿姨确实是个慷慨之人。”

    我担忧地看着父亲,生怕他会发飙,于是赶紧说:“阿姨,孩子们一路上都饿了,去年那个瓜,今年有没有对了还有圈里还有没有羊,孩子喜欢看!”

    后妈笑着说:“有有有,房后的院子里就种了,可以现摘先吃,羊啊也一大群,我带他们看去。”

    “嗯,麻烦阿姨了。”

    “嗨!莺子,你快别客气了。”

    我笑了笑,嘱咐孩子们跟着后妈走了。于是室内就剩我、父亲和萧明南了。

    父亲拿出烟扔给萧明南一根,我想父亲是想缓和一下




第一章 相认
    转眼我已经寻找母亲三个月了,各大报纸都刊登了消息,我想她应该看到了,如果她愿意会随时出现吧。闪舞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愈发的担忧了,不知道这位一向特别想跟我亲近的母亲为什么不出现,难道真的是到了大限

    每日惴惴不安,萧明南看着我忧心忡忡的样子,也是一脸焦急,最后他让我把左眼遮起来,在报纸上编造一些我的近况,制造我眼睛再次失明的假象。果不其然,几天后,我就收到了医院的通知,说有人要为我捐献眼角膜。

    按照设计好的步骤,在医院的病房内,我找到了准备把另一只眼角膜也给我的母亲,看到她的刹那,我鼻子一酸,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喊一声:“妈妈!”

    一个肯把自己所有的光明都给孩子的母亲,无论她做过什么都值得原谅!

    ……

    我终于有妈妈了!

    其实一直都有!只是我不愿意打开心里的那扇门而已!

    母亲状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当我急着要把肾脏移植给她的时候,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好孩子,妈妈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从来都是!只是妈妈已经找到了肾源,并且已经移植成功了。妈妈之所以躲着不见你,是因为妈妈想等身体完全康复了,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

    这的确是个惊喜!

    可是惊喜过后,我突然感觉到茫然和失落,茫然失落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她做什么了!徒剩一股深深的自责愧疚无法找到救赎的路。

    我扑在她的怀里,自责的泪水从心底深处汩汩而出,“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她哽咽着,将我抱在怀里,像所有母亲温柔地拍着自己的孩子那样拍着我,“傻孩子,这是什么话,妈妈从来没有怨过你,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搅乱了你的生活,还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罪!”

    我呜咽着不能说出话来,拥着她,像要倾尽自己的生命,把自己内心深处所有的委屈、怨恨、思念、渴望、自责、愧疚及此刻的幸福全都化成无尽的泪水淌尽母亲的怀抱!

    看着她鬓角的白发,看着她眼角堆积的皱纹,我突然间感到一丝庆幸,也突然间明白了萧明南那些日子里给我说的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幸好……幸好……

    真好!

    如果生活是部小说,那么可以结尾了。闪舞可是生活之剧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不死不休,生活中的幸与不幸就像是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来了!

    等我从失而复得的母爱中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有太多的疑问。

    这天我和母亲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我撒娇似得抱着她的胳膊,把脑袋贴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妈妈,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母亲怔了怔,拍了拍我的手说:“去了一个老朋友那里。”

    我抬起头凝视着她,“肾源也是他帮你找的吗”

    母亲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手术的费用呢”

    母亲顿了顿,又点了点头说:“都是他出的。”

    我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什么朋友,这么够意思”

    母亲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我看着她的脸,浮想联翩,笑嘻嘻地问:“是男的吗”

    母亲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不过……”

    “妈妈,不要说了。”我打断了她,笑嘻嘻的,“我知道你年轻过,允许你心里有秘密。肯这么帮你的人,起码你在他的生命中是不一般的存在。”

    母亲怔了怔,感慨地说:“是啊,是不一般的存在。”

    我重新将脑袋贴在母亲的肩膀上,温声说:“妈妈,有时间带我去见见他好吗人家替我做了一个女儿应该做的事,我总是要谢谢人家的。”

    “这……”

    听到母亲为难,我抬起头来笑了笑,“妈妈,我不是要窥探你的,我真的只是要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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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私会
    现在的母亲已经与以前判若两人,她面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五官透出难掩的秀美,她每天会给自己精心上妆,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衣服也是能显示身材和气质的高档面料,常常她就那么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也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仪。闪舞所以,即便她坐了半辈子牢房,也没有一个佣人敢说她一句闲话,她就是有那种气势让爱嚼舌根子的佣人们闭嘴。

    这天,七七八八去幼儿园后,罗维祥突然造访。这倒是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毕竟两个城市相距这么远,况且他不是在寻找万千吗

    难道,他是来问万千的消息

    放下这些想法,我将罗维祥迎进门,母亲见到他倒是表现出日常难有的和蔼。

    “小罗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快来坐。”

    罗维祥满面笑容地将大小礼盒交给佣人,“阿姨,给您带来点补品。”

    “唉,小罗客气什么呀。”母亲说着要起身去迎接,罗维祥连忙上前扶住她,“阿姨,您快坐。这些补品都是自己生产的,正好您也给提点意见。”

    我笑呵呵地张罗茶水,打趣地说:“祥子哥,你真是个会做生意的,你这脑袋,生意做不大都没有天理!”

    罗维祥揉了揉我的脑袋,“雅雅,看来你是完全恢复了,就是落下一刀子嘴的毛病。”

    我佯装生气地将茶推到他嘴边,“拿茶堵你嘴!”

    母亲笑呵呵地看着我跟罗维祥,“你们两个快别掐了,小罗快坐下歇歇脚。”

    罗维祥坐下来便与母亲拉起了家常,不得不服罗维祥,他总是能找到老人的话题,让老人愿意滔滔不绝地跟他说下去,想想当初父亲也是被他这么收买的吧。

    相比之下,萧明南就没有那么招人待见了,他骨子刻着一种执拗,不愿意为迎合别人而勉强自己,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温和地滔滔不绝地跟哪位老人聊过天。

    一盏茶后,蔡建宇抱着个娃火急火燎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嫂子诶,快给帮帮忙,哄不了了!”

    我连忙接过孩子,笑着问:“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你看孩子”

    蔡建宇手一摊,“没办法,诗源去了花田,我妈又非要去菜市场买菜,结果我就可怜吧唧的成了老妈子了!”

    我嗔了他一眼,“自己的孩子自己看还委屈呀!”

    母亲笑呵呵的站起来,“莺子,把孩子给我,你呀跟小罗好好说说话。”

    我回头看到罗维祥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推辞的客套话,想必他是有话跟我说吧,于是把孩子递给了母亲。

    母亲抱着孩子往外走,蔡建宇还愣在那里,母亲笑了笑,拽着蔡建宇的衣袖出了门。

    看着蔡建宇极不愿意离开的样子,想到他可能是替萧明南来监视我的吧,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呢”罗维祥问。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看到罗维祥一副有话说的样子,我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祥子哥,关于七千的事我问萧明南了,他说为了尊重七千,他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他还说,你在做什么,七千能看到。闪舞”

    罗维祥脸上划过一抹干笑,“雅雅,我主要是为你的事来的。”

    “啊我的事”我讶异地望着他。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推给我,“这是喃喃食品的所有证件、资料,我觉得还是由你直接管理比较好。”

    我怔怔地看着文件袋,然后迅速地推了回去,“不,祥子哥,我说过喃喃食品早就是你的了,我不能要。”

    他看着文件袋,并没有再推回来,只是沉声说:“无论是谁的都好,你要嫁人了,这算是哥哥给你的嫁妆吧!”

    “呃!”

    我没想到罗维祥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他是真的放开并坦然接受现实了。

    他这么说,我便不再推辞了,况且喃喃食品总是一个联系我跟他的纽带,断了也好,多少能减少一些他跟七千之间的障碍。

    如此想着,我点了点头,伸手拉过文件袋,笑着说:“如此,妹妹多谢了!”

    罗维祥微低着头,嘴角轻扬。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见他默默喝了口茶,然后抬起头一脸淡然地看着我,“雅雅,有件事我想我得征求下你的意思,毕竟这算是你的家事,我不想像一年前那样自作主张将你的电话告诉叔叔。”

    我拧眉问:“什么事”

    罗维祥顿了顿说:“就是你父亲找过我,让我帮忙打听阿姨的下落,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

    内心蓦地生出一丝烦躁,我恹恹地说:“他怎么不直接问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想他是想着多一个人打听多一分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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