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出了酒吧,高雄让拉功自己回去,他则开着比拉功那辆还要旧两成的丰田半截美,连夜从曼谷来到芭提雅的一处公寓。高雄似乎路很熟,直接推门就进,里面有两个房间,灯光昏暗,还能闻到说不出的复杂味道。有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坐在地毯上,光着上半身,短发,留胡须,脖子上戴了两大串黑珠子,手腕也有很多。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刺,有图案也有字。旁边还有个年轻人坐在塑料椅里。靠墙有两张大桌,上面摆满佛像供品蜡烛和不少托盘,里面都是佛牌,有个托盘里竟然摆着一颗人头骨,呈灰黑色,就像埋了十几年又给挖出来似的,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瞪着我。
我浑身发毛,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和恶心,不由自主地哆嗦。高雄用我听不懂的泰语与两人交谈,我心想这才叫案板上的肉,人家要我怎样我就得怎样了。那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高雄朝我伸出手:佛牌给我。
低头看,是导游小梅在大巴车上送给我的那块佛牌,这两天折腾够呛,压根也没注意到它,就摘下来递给高雄。中年男人接过放在面前的托盘中,以右掌按住,低声念诵着什么经,然后对年轻男子说了两句。男子示意我盘腿坐在中年男人对面,后者伸出粗糙的手掌按在我头顶,说着什么。
第4章:孕妇灵
把眼睛闭上,双手合掌。高雄说。我只得照做,听到中年男人似乎在念经,叽哩咕噜的完全不懂。我开始心慌胸闷,难受得不行,身体也从哆嗦变成抽搐。
忽然,我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简直像有人用刀在里面搅动,张嘴说:求求你们,快让ta出来吧,快呀!
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说的这是什么?什么叫快让ta出来?不光这样,我还开始流眼泪,好像伤心得不行。耳边的念经声越来越快,我疼得不行,一直在大叫,躺在地上。
等再醒来的时候,从窗户能看到天都亮了,我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外面有人交谈,那年轻男子就坐在屋里,见我醒来,连忙把我扶起到外屋。高雄和中年男人在喝罐装啤酒,看到我出来,高雄笑着:去照照镜子!
年轻男子扶我来到卫生间,打开电灯,看到我脸色发白,好像大病刚好似的,但已经没有那种吓人的铁青色。
怎么样?阿赞平度师傅已经把附在你身体那个怨气冲天的横死孕妇的阴灵给彻底超度了,以后你不用再担心!高雄拿着啤酒走过来,边喝边说。
从公寓到芭提雅bts站的路上,高雄给我简单讲了什么叫阴灵,什么叫怨气,什么又是横死孕妇。总的来说,东南亚人所说的阴灵和中国人所指的鬼差不多,基本是一个意思,都是阴间的灵魂。怨气是人死得不甘心,有事未了,死后变成阴灵也不安分。这种阴灵通常不愿意参与轮回,而是徘徊在生前的住所或者牵挂的地方,成为游魂野鬼,害处很大。而横死就更好解释了,只要不是病死和老死,一律都叫横死。什么猫抓狗咬刀砍枪打车撞砖砸,跳楼淹水打架斗殴都算。孕妇肚子里有娃娃,原始的母性让妈妈无条件地保护胎儿,但孕妇还没生产就去世,肚子里的胎儿自然也活不成,这对孕妇来说是最痛苦最不愿看到的,所以,这种阴灵的怨气最大。
高雄说:缠上你的那个阴灵,就是个典型的横死孕妇,从你的幻觉来判断,那孕妇应该是难产大出血而死,这种阴灵的怨气,比普通横死孕妇还要大,在所有类型的阴灵中,它能排到第一位。
为什么啊?我连忙问。
高雄白了我一眼:我问你,你饿的时候想吃东西,一是是什么吃的也没有,二是有人把好吃的放在你嘴边,但就是不让你吃,哪个更难受?
我想了想:肯定是看得到吃不着更难受吧。
对呀,就是这个道理。高雄说,孕妇已经在生孩子,胜利在望,但没生出来,憋死了,这岂不是怨上加怨,气上加气?就像在按摩店做马杀鸡,女技师完全不让你碰也就罢了,可她还用眼神勾引你。刚沾上半个手指,她就跑了,你心里怎么想?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马杀鸡,但听了这个粗俗但很形象的比喻,我还是若有所悟,连连点头。同时也觉得浑身发冷,回想昨晚那一幕,真是不得不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又问他为什么要用到那块佛牌。
高雄嘿嘿笑:那块牌入过灵,做法事的时候必须将阴灵引进去,以后慢慢超度。看到他这副表情,我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事。同时也对那个女导游小梅恨得牙根发痒。你当黑导游本身就不对,报复游客也就算了,还用这么狠的招数,至于吗?我跟你又没有杀父之仇。你大爷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千万别被我遇见。
我问:高老板,在酒吧的时候,你说找的那位法师叫阿赞平度,是他的泰国名字吗?
平度是他的名字,阿赞只是个前缀。高雄回答。
我又问:阿赞是泰语?啥意思?
高雄有些不耐烦:哪来这么多问题?我说得口干舌燥,你先给我买两罐啤酒再说!我一看这道路两旁都是树林,哪有卖啤酒的,就闭嘴不再问了。但想到做法事的一万块钱人民币是黄诚信垫付的,这钱怎么也得还,心里就堵得慌,真想找块豆腐碰死,一个穷**丝,闲得没事来泰国旅哪门子游?充什么大款。想到这里,情绪低落,就唉声叹气起来。高雄看了我一眼:病治好了还叹气?
我说了欠钱的事,高雄哼了声:你还真老实,不会溜走的吗?
这哪行?欠钱就跑那我不成老赖了?我回答。高雄斜眼看着我,没说话。我又说本来应该今天下午在曼谷乘飞机回国,可现在没走,就等于是非法滞留,很麻烦。
高雄说:够笨的,你就说身体不适,在家里躺了两天没起来床,到出入境处写个证明就行,哪有那么复杂!我想了想,说我这人胆小,违法的事不敢做,而且黄诚信已经说过,明天他会帮我去旅行社处理这事。我问他:高老板,你说我要是到出入境处解释,人家会不会直接把我给抓起来?黄经理真是好人,要不是他帮我处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雄嘿嘿笑起来:是啊,黄诚信要是好人,全世界到处都是慈善家!我觉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心想可能是高雄说错了吧。他把我送到bts车站,简单教我怎么坐车到曼谷,就走了。我来到曼谷,叫出租车找到黄诚信的珠宝店,店门紧闭,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坐满了人,从打扮来判断,应该又是从中国来的游客。
我心想又是一拨被忽悠人的,穿着银色西装的黄诚信正站在店中央,激情四射地演讲着。瞥眼看到我在门口,他停顿片刻,用眼神跟我打了个招呼,继续白话。我坐在珠宝店门口等了足半小时,才看到店门打开,游客都散了。我注意看导游,并不是之前的小梅,心想肯定不能是她,刚用佛牌坑过游客,她怎么也得躲几天,或者换地方行骗。
第5章:欠债
黄诚信满面红光,走到店门口把我让进屋,还倒了两杯水,问:田先生,看你气色不错,昨晚施法应该很顺利吧?
还行,反正没事了。我回答,返程的事怎么办啊?黄诚信拍着胸脯说已经跟旅行社的人打好招呼,只要我带着证件去出入境处办理就行,然后提起钱的事。这正是我最不想提的,说身上已经没什么钱,就几百块人民币。
黄诚信说:可以给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把钱汇过来呀,曼谷有中国银行,电汇很快的。我面露难色,这么丢人的事实在不想跟家里说,也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黄诚信看我这副德性,问:是不是家里穷,拿不起钱?
我连连点头。黄诚信哈哈笑:田先生真会讲笑话,穷人怎么可能来泰国旅游?我说要不是被表哥忽悠,说有泰国免费游,打死我也不来。
黄诚信表示很为难:这可怎么办?欠债还钱系天经地义,总不棱让我做了好系还搭钱进去吧?我嘬着牙花,左想右想也没想出好主意来。黄诚信说:很简单呀,我可以让旅行社帮你把签证搞个延期,学习签证能延六个月,在泰国找份工赚钱。
算了吧,我连忙反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知道泰国收入水平比中国低多了,我得打多久的工才能赚到五万泰铢!
黄诚信想了想:你可以去找高老板嘛。
我说:高雄?不行吧,人家高老板帮我找阿什么平度的做法事驱邪,我哪好意思管人家借钱?再说也没交情啊。
哎呀田先生,你怎么听不懂国语,我系让你找他,让他给你一些生意做。他是专门做佛牌生意地,也就是牌商。这些牌商手上都有很多货,你可以帮他跑跑货嘛!黄诚信解释着。我有点儿听懂了,但觉得难度太大,我连什么叫佛牌都不知道,怎么跑货?但在黄诚信的极力劝说下,我勉强同意先问问。
给高雄打去电话,说了意思,原以为他会不愿意,没想到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好啊,刚好我手上积压着十来块正牌,没什么特点,也不好卖,但进价很低。如果遇到正主,还是能小赚一笔的。你可以帮我跑跑渠道,能卖出去的话,赚头我只收三成,剩下都是你的。
我说对泰国佛牌是一窍不通怎么办,高雄吧了吧嘴:找个跑腿的还要免费培训,这生意不太划算。这样吧,你来我这里进行突击培训,但我要收学费,你卖出去的第一块佛牌利润全是我的。同意你就来,不同意就算了!我连忙说同意,在电话里记下高雄在曼谷的地址。
听说跑货的事谈成,黄诚信比我还要高兴,马上担保会帮我搞定签证延期的事,但要把护照放在他手中,方便随时办理。傻子都知道,这是要把我的证件给扣押住,怕我半路跑掉,那五万泰铢就打了水漂。本来我不想,但欠钱总得还,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黄诚信开的这家珠宝店在曼谷老城区,但却在市中心位置,地点很好。店后有两间屋子,当成店员宿舍,他大方地让我免费借住,但要跟另一名男店员挤一张床。有住处就不错,还挑什么,我也就认了。给家里人打过电话,谎称在这边结识了中国朋友,帮人家做生意跑腿,还能长见识,父母嘱咐我注意安全,别被骗。
乘bts到站,还得走路十几分钟,太阳在头顶晒着,我这汗哗哗淌,路过冷饮店买了杯冰镇芒果汁边走边喝,不然我估计都到不了目的地。来到高雄所住的公寓楼下,按他的指引上四楼,房门有个小缝,推门进屋,见是个很简单的老旧公寓,一室一厅,散发着单身汉特有的霉味和汗味,但还过得去。乱得就像猪窝,茶几上堆满空啤酒罐和餐盒,烟灰缸里也都是烟蒂。高雄坐在沙发上,单腿搭着茶几边缘,边抽烟边拿着一个小电话本翻看。
看到我进来,高雄反手打开靠着沙发的保险柜门,里面摆得满满当当,都是装在小透明塑料袋里的饰物,类似中国的项链和手串之类。他拿出十几个小袋,分别摆在茶几上:都是正牌,没有假货,只是寺庙比较小,也没什么香火,但都是寺庙住持僧侣加持出来的。请牌价大概在五百到一千泰铢不等,你随便卖,最好别太便宜,不然以后没法做生意。
我拿起透明袋逐个打开,把里面的佛牌拿出来看,形状颜色各异,看起来跟小梅当时在大巴车上发给我们的那些差不多。我指着其中一个,问:这是在哪家寺庙买的佛牌?我要是卖给别人的话,对方是不是会问啊?
高雄瞪起眼睛:以后记住,佛教用品不能叫买,而要称请,尤其是我们这些牌商,懂吗?重新说!
我清了清嗓子,模仿电视台播音员,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高老板,请问这块佛牌是从哪个寺庙请来的?
忘了。高雄想都没想就答。我气得半死,说这不是白扯吗,人家要是非得问怎么办。
高雄白了我一眼:你真是笨得可以,泰国的寺庙比中国的公厕还多几千倍,光曼谷就有几千座,到时候你去报摊买几张地图,把一些不太出名的小寺庙名字和地址都记下来,再挑几座进去逛逛,跟僧侣们多拍几张合影,别忘了每到一处都要请两块最便宜的佛牌。
我接口说:然后卖佛牌的时候,就可以随便拿出这些照片,说就是从这座寺庙请出来的,我手里的佛牌就是卖给顾客的这块。反正照片也不能看得太清楚,只要大体外形和颜色差不多,就行?
高雄意外地看了看我:看来你没有笨到家,偶尔还有点小聪明。好吧,看在你还有救的面子上,教你点知识。我喝着芒果汁,他喝着啤酒,开始给我讲解泰国佛牌的主要知识。
第6章:临时培训
泰国佛牌跟中国寺庙里那些观音弥勒项坠差不多,区别是泰国佛牌效果好,有的甚至非常明显,而不像中国的那些佛教饰物,大多数只能起到心理安慰和装饰作用。佛牌的主要原料是土,因为泰国佛牌认为土地是万物之源,没有土就啥都没有。
在泰国,几乎每座寺庙都制造佛牌,最初佛牌的作用是募款,大概在几百年前,泰国僧侣在翻修旧寺庙或旧佛塔之前,先由僧侣造出很多佛牌,然后以经咒加持(中国叫开光,一个意思),再让信众请回家,用得到的修庙修塔。修好后,那些信众纷纷把请到手的佛牌都送回塔中,由住持统一加持数日数月甚至几年十几年,让佛牌法力再次大增,然后信众再拿回家。慢慢地,这就成为了泰国寺庙的固定产物,而东南亚人佩戴佛牌的习惯也养成了。直到几十年前,泰国在政局不稳局部发生武装冲突之后,为彰显武力,都会首先冲击当地的寺庙和佛塔,从里面仍然能起出大量旧时的佛牌。这种佛牌因为多用完整的古代法门,所以法力也相当强,能留到现在的都是珍品。
泰国全民信佛,流行的是小乘佛教,跟东亚的大乘佛牌完全不同,我对这方面几乎不懂,所以也只是听高雄讲了个大概。意思就是小乘佛教的经咒比大乘的更有效果,所以造出来的佛牌也很抢手。泰国南部习惯将正式僧侣称为龙婆,北方则称为古巴,都是泰语的音译,而有些不是出家人,但也喜欢修行法术的人就叫阿赞,是泰语中老师的意思。昨天高雄带我去见的那位阿赞平度就是之一,平度是他的名字,前面加上阿赞两个字,意思就是叫平度的法师。这些阿赞师傅与龙婆古巴等僧侣的最大不同,就是他们修的多半不是正规佛法,而都是东南亚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外派法术,还有很多邪法甚至黑法。
估计是怕我一时间无法消化,高雄也没继续讲得太深入,而是把制造佛牌的主要原料说了些,另外又说了必要的知识,比如从寺庙请牌的程序泰国僧侣的生活习惯佩戴佛牌的禁忌做入门的方法。我连忙都记在本子上,但越记越沮丧,把笔放下,说:高老板,我对这玩意根本不懂,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能赚多少钱,学这么详细,有用吗?
真没出息,随你了!高雄锁好保险柜,但那些佛牌并没装起来。
我问:到时候要是努力推销的话,人家看不到实物,光听我讲,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我。
高雄很疑惑: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回国去卖佛牌的吗?我说哪里走得了,黄诚信以给我办学习签证为由,扣押了我的护照,就是怕我跑掉,那的一万块人民币打水漂。
没想到高雄听完很生气:这老狐狸,真他妈的会算计,得说说他。立刻打电话给黄诚信,在电话里,高雄说黄诚信这样做没意义,佛牌不是人人都能卖的,更何况这小子还是个新丁,不让他亲自回国推销,怎么卖佛牌,怎么赚钱还债。他说了一大通,黄诚信那边好像服软了,同意把护照和还没办好的签证先还给我,还帮我疏通了泰国的出入境部门,把原本旅行社订好的昨天下午的机票改签到明天下午。
我连忙表示感谢,问要是有人买的话,从泰国寄到中国得多长时间,邮费多少钱。高雄把手一摆:那要半个月,太麻烦,你把佛牌全都带回去,国内现货多好!
你就不怕我不回来?我很意外。
高雄哼了声:这些佛牌加在一起也没有八千泰铢,但还从来没有人敢逛我的货。你小子要是敢做这头一个,就算逃到北极,我也照样揪你回来!我哈哈大笑,说那不能。他让我先去附近的小寺庙办正事,晚上再回到他这里来。我心想高雄真够意思,教我这么多知识,免费给我赊货,还要请我吃晚饭,连连道谢。高雄在纸上写下几行泰文,又用汉语拼音做了标记,都是去寺庙请牌用得上的常用语,如师傅,你好,我要请佛牌,最便宜的,请加持,谢谢,再见等。
从高雄家出来,我先在bts车站附近找了家报摊,买下两种曼谷地图,以红笔标出附近寺庙的位置,又找了一位会简单中文的水果店老板,让他给我指路,告诉我附近有哪几座小寺庙。乘坐拉黑活的摩托车先到一家寺庙,这庙不大,附近都是树林,几乎看不到有什么游客进出。进了庙门,看到院里有两名年轻的穿红僧袍的和尚走过,我硬着头皮上前,双手合十,把那句师傅你好用拼音生硬地说出来。
这僧侣也微笑着对我双手合十,说了两句泰语。我当然不懂,磕磕巴巴地说我要请佛牌这句泰语,僧侣点头,把我带到庙内的一个房间,里面有几尊佛像。我先拜了几拜,有另外的中年僧侣从佛像前的托盘中拿出几块佛牌给我看。我说出最便宜的这句,僧侣指着其中一块,用两根手指比划着。我数出两张百元泰铢的钞票,僧侣连连点头,把钱接过来。
两百泰铢也就合人民币四十块钱,我心想还算便宜,没等我照搬出那句请加持的拼音泰语,这中年僧侣已经把那块佛牌放回托盘,平端在手中,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压在佛牌上,开始念诵经咒。这经咒我当然完全听不懂,但总觉得还挺好听的。两分钟后念完,佛牌就是我的了。
谢过僧侣,我掏出手机,分别给佛牌僧侣和寺庙拍了照片,当然还有跟几名僧侣的合照。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更没有自拍杆,想自拍只能靠手机背面那个电镀的小方块,叫自拍镜。为了拍全影,我求助另一名僧侣代劳,我手抓着佛牌的链子,放在我和僧侣中间,尽量显得比较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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