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正在高雄思索怎么解释的时候,突然,胡须男子张大嘴,发出痛苦的吼叫,伸手掐住安保人员的脖子,眼睛瞪得像牛,血从眼睛里往外淌。另一名安保人员连忙去掰他的手掌,但此人力气极大,居然没掰开。又有两名安保人员过来,一个从后面勒脖子,另一个用力拽胳膊。好不容易分开,胡须男子扯开衬衫,露出胸膛的纹刺,双手乱抓,顿时现出十几道血痕。
旁边的赌客早就远远躲开,胡须男子像疯了似的跌跌撞撞跑出赌厅,只能听到越来越远的叫声,只剩下赌厅里的所有人都满脸疑惑,看着侧门的方向。潘仔立刻停止施咒,高雄看到他脸色发白,连忙帮他拉好背包的拉链,扶着潘仔从另一个侧门离开赌厅,回到酒店客房中。
潘仔盘腿坐在地上,辛苦地喘着气。高雄给谭哥打电话汇报,他高兴地说已经得到报告,有两名安保人员追出去,那胡须男子就像只没头的苍蝇,在几个赌厅来回狂奔,吓跑不少客人,最后倒在地上不动,七窍都在流血,正送往医院。次日中午,潘仔的脸色才恢复了些,这时谭哥告诉高雄,那胡须男子已经死在医院,死因不明,医生怀疑是脑部有肿瘤压迫神经导致行为异常,正在努力联系家属,如果一个月内找不到,就会被当成无主尸体火化。
肯定不会有人认领,高雄笑着说,这种修法的阿赞,既然已经被人用阴法搞死,他的雇主怎么可能去找他的亲朋来认尸!谭哥也同意这种说法,还说两人立下大功,老板给了两万马币做为酬谢,晚上会亲自送到房间来。
不知道为什么,潘仔对搞死那胡须男子的事很在意,他郁郁不乐,高雄问为什么,潘仔说:我从没用阴法弄死过人,心里不舒服。高雄哈哈大笑,称那阿赞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收钱做这种事,法力还弱,活该被人给搞死。
潘仔忽然问:如果有人出钱让我们帮他到赌场施咒好赢钱,是不是也会接?高雄先是一愣,随后回答说应该会接。潘仔说,要是赌场找来法力更强的,那死的人就有可能是我。
高雄沉默着没说话,半晌后他问道:你是不是后悔出来接生意赚钱?那咱们可以回台湾,只接些驱邪的生意就可以,那就没危险,也能赚钱。潘仔说不是这个意思,他也希望能赚大钱,但只是觉得这种生意有些危险,心里没有底而已。
我明白,高雄拍拍他肩膀,今后咱们接生意要慎重。潘仔连连点头。
晚上拿到钱,高雄高兴地问谭哥两人是否能离开,谭哥告诉他,老板对两人非常赏识,也领教了潘师傅的法力。明晚老板想请两位到外面吃饭,顺便聊聊。这让高雄有些奇怪,有好几处餐厅,光酒店里就有四五处,为什么非要到外面吃?估计是不想让赌场的其他人知道。
次日傍晚谭哥开车亲自载着高雄和潘仔离开云顶,来到吉隆坡市区,最后在一家马来餐厅的后门停下。有人守在这里抽烟,看到谭哥出来,这人立刻过去招呼,掏钥匙打开后门,让三人进去。顺楼梯上楼,高雄看到这是个幽雅的包间,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桌旁,正在喝茶,屋里都是龙井的香味,看来此人喜欢喝中国茶。
三人落坐,谭哥向高雄和潘仔介绍,称这位是姚老板,也是的股东之一,因为生意忙,所以平时很少到云顶来。姚老板给高雄和潘仔面前的杯子里倒茶,说:我不喜欢赌博,所以从不去那种地方,太吵了。
姚老板不好赌,却投资赌场,真是有趣!高雄笑着说。姚老板笑称很多人爱喝可口可乐却只投资百事可乐,生意归生意,爱好归爱好。不多时菜上齐了,全都是马来西亚风格的菜肴,跟两人平时在酒店里吃的完全不同,看起来很精致。席上只有菜而无酒,这让高雄很不习惯,但又不好意思要。
席间,姚老板说了件事:听谭经理说这位潘师傅的法力很强,最近帮赌场处理掉很多棘手的事情,这很好。另外,不知道潘师傅是否对降头术有研究?
高雄说道:当然有,前天晚上在赌场发疯的那个阿赞,就是潘师傅用降头咒语搞死的!姚老板问什么叫降头咒语,高雄解释称是老挝古代的某种法门,专门用来施降落降。姚老板说他完全是外行,但却对潘仔竖起大拇指。
潘仔有些局促不安:其实我不知道那人会死,这是我第一次用阴法跟人对抗。高雄心想你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让对方觉得我们是新手,就不好了。
但姚老板显然并没太在意:谭经理说您之前都在台湾花莲的深山里修法,能出山遇到也是缘分。万事都有开端,以后习惯就好了!随后,他告诉两人,自己除了投资之外,在东南亚还有几处生意,像采矿场大酒店房地产公司和渔业码头,而且还有医院。是生意人就有同行,有同行就有仇家,尤其是中国人,最喜欢互相拆台算计,甚至落井下石。
我也不例外,做生意二十多年,随着规模越来越大,也结了一些仇家,姚老板说,这些人平时不好好经商,总是把心思用在怎么把对手搞垮。我在印度尼西亚的坤甸有座码头,经营好几年了,专门从事渔业捕捞。有个也在那里做码头生意的武老板,事事跟我做对,几个月前还暗中在我的船上搞鬼,让船触礁沉没,光船员就死掉十几名,码头也被政府关停,损失非常大。
第320章:鱼钩
听了这话,高雄谨慎地问:您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整治那位武老板?姚老板笑起来,说高雄真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高雄沉吟着,潘仔立刻表示反对,称不想再接这类生意。
姚老板看着潘仔,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高雄就知道他不太高兴,连忙说潘师傅刚出山不久,前几天在无意中弄死赌场里那搞鬼的阿赞,也算是碰巧,如果再接这种生意,恐怕会对名声有损失,所以还是希望先往驱邪方面发展发展再说。
高老板,这就让我很难做了,姚老板喝了口茶,您跟潘师傅在我的赌场里搞出人命,我还要替二位保密。生意人最怕摊人命官司,法律是不讲情面的,到时候用多少钱也换不来开罪,让我怎么办?
高雄奇怪地说:搞死那位阿赞,可是赌场方面的主意,我们又不是硬闯到那里去跟阿赞对抗!姚老板笑了,说当初谭经理怎么说的,是不是让二位来协助找出在赌场里搞鬼的人或物,而没说让二位把捣鬼的人都弄死?这话把两人问住了,谭哥确实没这么说,虽然他有暗示,不能让捣乱的人溜走,可阴法对抗要么有人撤回,要么有人被搞死。
潘仔问:姚老板你不能这么说吧?当初——高雄伸手拦住不让他再说下去,现在明显是对方不认账,而且还有隐隐的威胁,如果把话说呛,姚老板可能就要向警方告发,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无凭无据。所以他笑着回答:既姚老板这么说,那就是我们多此一举喽,看来做人真的是好难,好吧。姚老板哈哈大笑,称大家都一样,人生下来就是在受苦,没有例外。
姚老板问降头都有哪几种,有什么区别,潘仔告诉他,降头术只有法门之分,材料可以随意,比如针降就是用降头术将很多钢针转移到对方体内,让他身上不停地往外冒钢针,包括眼珠,最后活活疼死;血降就是让对方不停地流血;虫降就是要用到蛊虫,得先让对方服下原虫水或粉,到时候开始施咒,蛊虫就能在对方体内迅速繁殖,直到吃光人的内脏。另外还有灵降魂魄降藤降鬼降飞头降等等。
这些名词把姚老板和谭哥都给听傻了,最后姚老板问哪种最痛苦,还能让对方死定。潘仔问:一定要下手这么狠吗?
这个我说了算。姚老板仍然脸上带笑。高雄心想什么叫笑面虎,这应该就是典型。连忙接过话题,说其实都差不多,那就针降吧,反正钢针这东西也好买。姚老板问是否可以换成其他东西。潘仔说,只要不是太大的都可以,如果是活物就会增加难度。姚老板点点头,说到时候再告诉他们用什么材料。
谭哥开车又把两人送回赌场的客房,问落降头的话都需要什么材料,他负责找人收集。潘仔苦着脸说,要目标人物的毛发指甲未洗过的贴身衣物和照片,如有血液则最佳。施降不能太远,理论上越近越好,几十公里没问题,只是不能隔海或江,而且雨天或电闪雷鸣都不适合施降。布置法坛要一张桌子几块红布几个托盘和法蜡,最好能摆放几块邪阴牌或者极阴物,如棺钉坟场土尸血肉或者以这类东西制成的邪牌,能增强施法效果。
等谭哥走后,高雄倒了杯水,安慰潘仔不用担心,修法的人出来接生意就是这样,有机会也有冒险,想赚大钱就难免会遇到姚老板这类人。反正就是这一次,做完就离开,到时候再强留死也不干,就不信他们非要把我们送进监狱,只要有条命在,对他们也没好处。
好吧,那就只好做,潘仔回答,可能是我胆子太小吧,想到要用阴法去跟人对抗就害怕。
高雄说道:你害怕也是正常,但咱俩的运气一向不错,这次也没关系。到时候拿着钱去泗务,或者到泰国,听说曼谷和芭提雅风景特别美,多些驱邪生意,什么香港澳门都走遍,边赚钱边旅游。等我俩五十岁的时候就回台湾,到吉安盖所大房子,我们就在那里天天吃肉喝茶,泡妞养老。
潘仔连忙说:房子要带大花园和喷泉的!高雄连连点头说对,让你天天方便洗澡,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谭哥他们收集材料用了半个来月,看来有些困难,但最后还是集齐了。从照片来看,这位武老板是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五十来岁,一身西装,肚子比孕妇还大,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都是横肉,估计也不是什么善类。另外,还有他的指甲几根头发和两条内裤。据谭哥说,这都是姚老板花重金收集到的,买通了武老板家里的两名保姆才得手。
既然东西备齐,就要准备开始动手了,谭哥托关系先把潘仔的头骨域耶通过某公司托运到加里曼丹岛,再让两人飞过去,来到坤甸,先在某酒店住下。这房间里已经靠墙摆放好桌子,上面除了几根蜡烛之外,还有十几块佛牌和一个纸箱。窗前居然有个单筒的大望远镜,高雄以为是看星星的。谭哥把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红圈:这就是武老板的家,三层别墅。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设在离他家最近的酒店,也就是这儿了,直线距离大概不到五公里。我用望远镜能观察到武老板别墅的情况,给你们通风报信。两人都点点头。
之前姚老板说不用钢针,那要用什么来施降?高雄问。谭哥说差点儿忘了,拿过放在桌上的纸箱打开,高雄和潘仔低头看去,都吓了一跳,里面是满满的鱼钩,约有指甲盖那么大,全是崭新的,闪着精钢的光。
高雄咧了咧嘴,自言自语:要不要这样狠谭哥说这是姚老板的意思,你们只管照做就行。
第321章:阴法的力量
潘仔先在房间里设下简单的法坛,因为要用阴咒落降头,得布地坛,先将红布把桌子铺满,再用笔在布上绘制阴咒,然后把头骨域耶放在旁边,中央是个铁制托盘,法蜡在桌子两端各放两根,那十来块邪牌围着武老板的施降材料摆放,鱼钩则放在一个大托盘中,堆得像座小山。潘仔坐在坛前,开始念诵经咒加持地坛。总共连续加持了五六天,这段日子高雄有时会到酒店外面闲逛,发现这座城市也是华人的天下,尤其潮州人居多,让高雄很开心,甚至感觉像回到老家。
这天,谭哥坐在窗前,通过望远镜看到武老板乘坐黑色奔驰汽车回家,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谭哥说:武老板下午回来,到现在还没走,仍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估计是打算过夜。终于有机会了,今晚就动手!
午夜时分,潘仔脱掉上衣,再让高雄把灯关掉,将武老板的照片放在空托盘内,点燃法蜡,屋里只有蜡烛微弱的光芒。高雄坐在床边,借着蜡烛跳动的光,他看到照片中的武老板似乎也在跳来跳去。潘仔又将武老板的指甲毛发和两条内裤放在托盘中,照片置于最上,然后拿起小瓶酒精,慢慢浇在这些东西上面。
他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又划着火柴点燃托盘里的东西。火苗顿时升起,内裤和照片同时开始燃烧,高雄和谭哥看到照片已经烧掉一多半,却偏偏把武老板空出来,仿佛有人在照片中的武老板身上涂过防火油。潘仔边念诵,边把左手中指用小刀划破,滴了血在头骨域耶上,右手慢慢张开五指,压在托盘中那一大堆鱼钩上。鱼钩很小,堆成山之后什么角度都有,很多都是尖朝上的。
高雄看到潘仔的手掌压得很用力,青筋暴起,似乎要把它们都压到桌子里面去。鱼钩被挤压得发出嘎嘎声响,堆也在下降。高雄甚至能感觉到潘仔手掌被鱼钩扎出无数个洞的疼痛,他心想修法也真是不容易,给人落降头还要受这份罪。
随着潘仔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鱼钩的堆也在变矮,高雄和谭哥互相看看,表情很惊讶,因为他们明显看到,这鱼钩堆不是在变矮而是变小,好像数量正在减少。高雄心里清楚,潘仔正在用阴法降头咒把鱼钩移到目标,也就是武老板的身体中。高雄暗自祈祷,希望降头顺利成功,他们就可以尽快拿到钱,然后离开这里。
忽然,高雄看到潘仔身体猛震,但经咒并没停止,谭哥站在望远镜前面看,高雄心里担忧,过去问武老板家有什么动静没。谭哥低声说:没看到武老板,刚才他离开客厅上楼,但二楼以上的灯全都熄着,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啊——正在交谈时,潘仔发出痛苦声音,高雄连忙走过去,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潘仔脖子上的皮肤正在往外渗血,而且有好几处。潘仔念诵经咒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全身哆嗦,高雄本来想问,可又不知道这是不是施降时的正常反应。
谭哥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高雄摇摇头没回答,紧张地盯着潘仔。又过了几分钟,突然谭哥指着潘仔的胸前,张大嘴说不出话。高雄看过去,居然看到从潘仔胸前的皮肤冒出一个针尖。他以为看错了,又不敢开灯,只得凑近观察,那针尖越冒越多,随着血流出来,又在附近冒出另一个,然后两个尖之间相连,竟是鱼钩!
这可把高雄给惊吓了,正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看到从潘仔前胸和胳膊都在继续往外冒尖,而且带着血。谭哥也看到了,他大惊:这是鱼鱼钩吗?高雄慌了神,大脑急转地想办法。随着潘仔身体抖动,不光是前胸后背和胳膊,连脖子和脸上也开始冒出,高雄叫道:有人在附近施法对抗,我下去找!没等谭哥回答,他已经冲出房间,来到酒店外面。
从酒店到武老板的别墅有好几公里,而且也不知道那个暗中施法的人在什么地方,有可能是武老板家,有可能也在这间酒店,更有可能是藏在某辆车内。高雄喘着气,像没头苍蝇似的找了几分钟,觉得这完全没用,就又折回酒店客房,看到谭哥正在走廊里慌慌张张地跑向电梯,见高雄回来,他说:你快快去看看吧!
高雄径直冲进房间,看到潘仔仍然坐在法坛前,勉强念诵着经咒,身上和脸上所有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没法看了,全在流血,无数鱼钩从他身上冒出来,有的已经落在地上,带着鲜血和皮肉,还有更多鱼钩还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别再念了!高雄捂住他的嘴,潘仔身体颤抖着倒下,高雄抱起潘仔再次冲出房间,乘电梯来到酒店外。潘仔身上的鱼钩扎在高雄身上,他觉得很疼,可想而知潘仔的疼痛比自己多数倍。他看到谭哥正坐在酒店门口的车里发动引擎,就大叫着让他带上两人。而谭哥根本没理,开车就跑了,高雄破口大骂,但也没办法,只能抱着潘仔远远地跑。
他不知道施法者在什么地方,只得在路边拦车。坤甸不像吉隆坡,不是时时都有出租车,等了半天也没来。高雄焦急万分,低头看到潘仔的两眼有些异常,仔细看吓了一跳,从他的眼珠中也在往外冒鱼钩,眼睛已经破裂,流出很多液体。高雄又怒又急,徒劳地大叫:有没有车?我要用车啊!
这正是午夜时分,高雄喊了几声,当然没人回应。他再也不顾得这些,把潘仔放在路边,看到酒店后院有停车场,就跑过去从墙壁上找到消火栓,打碎一辆车的玻璃,弄开车门坐进去。关掉汽车警报器,高雄忽然看到路口的方向跑过来几个人,借着路边的路灯,能看到这些人手里似乎都拿着东西,有棍棒还有刀。有人蹲在潘仔身边查看,其他人在四处张望。
第322章:注定
高雄很清楚,那肯定都是武老板的人,看来对方早就有防备,只是暗中行事,找来更厉害的降头师与潘仔对抗,让他反中了鱼钩降。这时,高雄忽然在那些人当中看到有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思索片刻就马上想起,竟是瓦塔纳!高雄惊呆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武老板请到的厉害帮手是他?他连忙把头低下,生怕被人发现,好在停车场中很暗,高雄只露出半个头,观察外面的动静。
那几个人慢慢走向停车场,高雄看得更清楚,他们手里确实都有武器。高雄心想这不是办法,早晚会被发现,可又没有汽车钥匙,他还不会偷车。只好悄悄移到副驾驶位置,推开车门出去,在汽车之间移动身体,溜到停车场的角落。这里有酒店后门,并没上锁,高雄闪身进屋,七拐八拐从酒店洗衣房来到大厅,又从正门出去。跑到拐角处偷眼看,远远看到那几个人仍然守在潘仔躺着的地方,看来是无法救他了。
高雄流着泪,拳头握得很紧,知道自己根本没能力去救潘仔,只好狠心转身离开,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他连夜搭车来到机场,并以最快速度飞回东马来西亚半岛,在泗务落脚。这段时间他过得很痛苦,几乎每晚都梦到浑身是血的潘仔,眼珠只有血管连着眼眶,哭着问高雄为什么不救自己,而是抛下不管。
他觉得马来西亚不安全,就辗转来到泰国,并托人办理语言学校的签证,在披集一处偏僻地点暂时居住。几个月后,高雄觉得风头已过,虽然还没从潘仔的事当中走出来,但日子还得继续,就来到曼谷,因为不懂英语和泰语,他就先在唐人街附近找了座旧公寓租住。平时,高雄经常到这里和各大寺庙出没,努力结识龙婆僧和阿赞师傅,还有其他牌商,继续做这行赚钱维持生计,同时努力学习泰语。
高雄托人在马来西亚的坤甸打听潘仔的下落,但并没有任何消息,既不知道潘仔活人在哪里,也不知道死尸在何处。半年后,高雄乔装打扮再次回到坤甸,亲自在当地打听,结果都是一样,这件事就如同完全没有发生过,谁也不了解。高雄心想,肯定是武老板当初低调处理,那时是午夜时分,没什么目击者,潘仔就算没死,估计也得被武老板或者瓦塔纳弄死,再将尸体悄悄处理掉,这事又有谁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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