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我连忙说:不行啊,大妈,你这不是拿身家性命冒险吗?要是不给分红呢?
龚大妈非常不高兴:这叫啥话?那么大公司,说话能不算数?再说都给分红两次了,人家傻啊,白花花的钱故意拿出来,那叫骗子吗,那叫傻子!我苦笑着说现在很多非法依次的都这套路,得先让你尝到甜头,才能让你们投进去更多的钱。
大侄子我问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现在我家不往里投钱了,是不是等于这个什么仁毓集团光在我家就亏了一万一?龚大妈问。我想了想,只好点点头说没错。龚大妈说还是的啊,要是都这么想,尝到几次甜头就撤,那公司不早就黄了,还骗谁的钱去。
张艳说:就是就是,以为中国人都傻呀?我问他们有没有听说过沈阳的蚁力神,刚出事,就是一模一样的。他们互相看看,看来都听说过。这事件辐射东北三省,辽宁的最多,不少人血本无归,我有个同学所有存款都亏进去,只剩个房子。
知道那事,跟这个不一样,中国没那么多坏人,而且都让我们摊上,最主要的是不是有这个南帕亚女王佛保佑嘛,她都点头了!大顺回答。
我看他们都说不动,只好说:那你们可以再观望观望。张艳又开始撇嘴,说观望啥,人家赚钱你在旁边看着,谁能分给你半毛钱?那才是傻子呢。我只能摇头笑笑,张艳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佛牌是你卖给我们的,人家啥女王都在梦里说行,你咋总拦着?是不是打啥歪主意?我失笑,说我能打什么歪主意,你赚的钱能分我一分吗?我是能偷还是能抢。
这时,大顺看到龚大爷又开始倒酒,连忙夺过瓶子给自己杯里倒:还喝啊你,半瓶啤酒好几十口,你要是把这半瓶全喝光,得减二十年寿命,能不能活到喝完这瓶酒都不一定!我忍不住笑起来,说你那理论都不准,就让大爷喝吧。龚大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和大顺,可他儿子并没给面子,仍然自己喝着。
第425章:被骗
既然根本说不通,我也不打算再劝这两位,闲聊中我问大顺,这钱是怎么投进去的。大顺笑着:你也动心了啊,行,交给我就行,到时候你赚的钱我抽三成,不黑吧?张艳说是她一个干哥负责收钱,再往上交,最后到总公司。听到这话,我更加确信这就是非法集资,而且是最低级最简陋的。像样的非法集资起码还有个入股协议之类的东西,怎么可能像买**彩似的,一层层往上交钱?
饭后大顺非要带我去唱歌,我推说有些头疼,让他们先去,我随后到。大顺和张艳就告诉我店名,就在附近,他再找几个朋友,让我尽快过去。两人走后,龚大爷正在给我铺床,我连忙让他别忙,坐在卧室里,郑重地告诉他们这事不能做,太冒险,还举出很多例子来。龚大爷说:其实我也害怕,但你这么想,就算骗子是不是还得放放鱼钩呢?现在我们就趁他放钩的时候捞一笔,下次就不弄。
龚大妈不太高兴:咱儿子好不容易遇到机会,还有女佛保佑,你凭啥就说下次不弄?我这大半辈子穷怕了,再也不想看亲戚的白眼,到时候发了家住进新房,让大顺跟张艳结婚,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我死也值了!看到龚大妈的表情,我觉得劝不是办法,得想个好主意。走出龚家,我先在小区里打听当地派出所的位置,进去后经打听来到经侦科找警官咨询。
民警想了想:这种事不好处理啊,你只能到那家公司的所在地辖区公安部门的经侦科报案,肯定不在我这。我心想也是,这个什么东北仁毓集团在哪我都不知道,要是在外地,又不能跑过去报案,只好作罢。从派出所出来,我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找大顺他们k歌,给他发短信称自己喝多了,又不想买下午的票半夜到北京,就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想了多半宿,我也没想出有什么好主意拦龚家人,反正闲着也没事,就给高雄打电话说这个事。
明天你有事吗?高雄问道。
我说没事,明天回北京。高雄说没事的话帮他跑跑市场,把佛牌店那条街所有的商家都发一遍广告,以他高雄的名义。我奇怪地问什么意思,高雄哼了声:还好意思反问,你小子真是闲得无聊,居然大老远从北京跑到辽宁,就为了劝阻客户不受骗!有人听你的吗?我沮丧地说没有,高雄说懒得跟你讲,又告诉我,以后要小心跟梁姐合作,她现在恨我入骨。
为什么恨你入骨?我想起之前看电影的情景。
高雄说:还不是因为上次帮你搞定阿赞空的那件烂事!现在她跟我势如水火,还放狠话说要我好看!我心里发虚,假装不知情地问为什么这样,她既然已经答应你会去帮忙找到阿赞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高雄叹了口气,说不知道。
我也不想再瞒,就直接告诉他,那天他跟梁姐看电影的全过程我们都看见了。高雄大怒地问:你小子怎么可能看见?我笑着说和黄诚信还有吴敌跟踪你来着。高雄不相信:那天我在宿舍里打电话,外面也不可能有人偷听,你们怎么知道?
我说:你忘了吴敌练过泰拳,耳音特别好。那边一阵沉默,我连忙道歉说也不是有意跟踪,只是怕你再出什么危险,暗中保护。
高雄哼了声:保护个屁,你们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清楚!算了,这事你们三个人必须保密,要是敢说出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连忙以祖宗牌位的名义起誓,说在我这肯定不会说出去,但那两人你最好抽时间再叮嘱叮嘱。高雄说:她非要为难我,真没办法!我笑着说那些事让你来做,确实很为难。最后我说下次去泰国,我会特意找梁姐一趟,以串货的名义,到时候跟她好好聊聊,让她消消气就行。
你小子要是能做得到,我请你马杀鸡!高雄承诺。
从葫芦岛回到北京,罗丽轻描淡写地问我收获,我说根本没能劝动龚家的人,都觉得我在挡他们的财路。罗丽说:别折腾了,把精力用在该关心的人身上。听她这么说,我抬起头,她用扫帚在扫佛牌店的地面,似乎无心而说。
躺在卧室里,我给马壮发了个短信,问他表姐有没有可能看上我。马壮基本都是秒回短信:姐夫啊,你这不是白问吗?你觉得呢?我说就我这样的,要模样要个头要能耐都没有,你姐不太可能吧。
马壮回:男才女貌,你能在中泰当佛牌商人就是能耐。用不用我捅破窗户纸?对了,听说你又去葫芦岛,龚大爷是不是又请佛牌?我的银行卡号没变。我回复称哪有的是,他们非要把房子抵押去集资,我想阻拦,但没成。
拉倒吧,马壮回复道,大老远跑去劝客户,还不赚钱,姐夫你这玩笑真有点开过头了。看到这些文字,我心想是不是真多此一举?客户被不被骗关我什么事,难道他们吃了亏也怪我头上?可想到之前龚大妈说她晚上梦到问南帕亚女王是否能发财,女王点头,所以她让大顺投资才赚的,也许真的还能成一把?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龚大爷给我打电话,称他们已经将房产抵押,弄出十万块给儿子投资进去。投的前天晚上,他老伴给佛牌上了三炷香,让女王保佑。晚上就做了个梦,问女王还能不能发财,女王直摇头。我连忙问:钱投了吗?
龚大爷回答:大顺不相信,说我老伴骗他的,还说是你暗中使坏不让他发财,最后拗不过,只好让他拿去投了。我大惊,问多长时间回本,龚大爷说按理今天就该到账,但大顺催了张艳的干哥好几遍,都说公司还没给消息,让耐心等等。
第426章:好儿子
再不行就报警!我告诉龚大爷。他问我会不会真被骗了,我说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南帕亚女王佛都摇头,你们怎么不听呢,真被忽悠的话可怪不到别人。我先给他打预防针,免得到时候落口实。这时,从听筒里传出用力关门的声音,和大顺的叫声:她干哥跑啦,操他妈!
我连忙问是怎么回事,龚大爷却挂了钱。
再次联系到,是半小时后大顺给我打来的电话,上来就开始骂,我急了,也没跟他客气,对骂了好几句,才开始说人话。得知大顺投资的十万还是没回来,那个张艳的干哥也是受害者,才气急败坏地说:是是不是你在搞鬼?我说你有证据吗,我闲的没事搞什么鬼,又没我好处。
大顺说:我哪知道你为什么搞鬼?看我赚钱就眼红呗,损人不利已!我哼了声,说我要是有那闲功夫,从泰国多请几块能招财的正牌阴牌全戴上,不比你赚的多啊,为什么非跟你过不去。
对呀对呀,你自己都不买,为什么卖给我们?大顺问。
这话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是啊,那么灵验的东西,自己请到手后就能迅速发财,岂不是比做生意来得快?我大脑急转,最后说:你怎么知道我自己不请,没看到我脖子上也戴着一条吗?那是正而八经的崇迪牌,辟邪招财保平安还能增人缘。大顺说那你为啥不戴十条,那不是能有十倍效果。
我哈哈大笑起来:佛牌不是你想戴就能戴,人和人福报不同,缘法体质也都各有差异,而且就算戴上十条,也不见得就比一条效果好。因为人这辈子的福报是有数的,强求只能起反作用。再说,在你投资十万的前天晚上,龚大妈梦到女王朝她摇头,但你最后还是投了,这能怪谁?
大顺卡着壳,说:我我不管,她摇头我就得听她的?我失笑,说女王佛在梦里点头的时候,你说是保佑你发财,她摇头你不听,吃了亏反来怪我,哪有这个道理。大顺仍然在无理取闹,我实在不想跟他多废话,就大吼一声:行了!有你这种人吗?得便宜就是自己的,吃亏就往别人身上赖你,要个脸不?我跟你废话这么多话已经是看得起你,还想怎么的?不服气你就来北京,我跟你好好理论理论!大顺没想到我居然也能这么横,半晌才说你有种来葫芦岛,我说你放心,以后没事我再也不想去那地方。
见我软硬不吃,大顺开始发起疯来:都怪我爸妈,狗屁能耐没有,要是家里有几十万,投进去就算亏了也没事,现在可好,银行到时候收房子,让我睡大街吗?
你这也叫个人话?我很生气,自己没本事,却去怪爸妈没能耐,你都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兜比脸还干净,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呢?谁家这么大了还让爸妈养着?你也不打听打听!大顺仍然在骂父母,我实在不想跟他扯,就挂断电话。
但大顺仍然不停地打来,被我拉进黑名单,他又换不同的号码打,我只要看到归属地显示辽宁葫芦岛就挂掉。后来他又发短信,开始是骂,后来语气有所改变,最后问我有没有能转运的佛牌,让那个仁毓公司再次分红。我忍不住想笑,可又笑不出来,觉得大顺这种人真是可悲。
也许是大顺放弃了,他没再给我打电话和发短信。半个月后我上网看新闻,有关于仁毓公司非法集资骗局败露,老总潜逃马来西亚的报导。大意是这位老总卷了十多亿人民币,在马来西亚朋友的帮助下逃至东南亚,因为马来西亚跟中国没有签任何与引渡有关的条约,而且马来西亚政府也对中国不太友善,所以,那些逃到马来西亚的经济罪犯,基本不可能会被马方给送回来。换句话说,他们到马来西亚就等于到天堂了,后半辈子就是花钱。
看来,龚家的钱是没可能再要回来,房子到时候只能被银行收走,龚家人就得租房子。虽然龚大爷有工资,但也只能勉强够糊口,现在还得租房,就更拮据了。我想都不敢想,这么一家子人要租房生活,这日子得怎么过。
从这之后,我还会偶尔接到大顺发给我的短信,都是咒骂,也没盼着我能回,只是单纯地发泄。我并没觉得生气,反而很可怜他,或者说是可怜他父母。两次接触能看得出,龚大爷老两口对大顺这个独生子肯定是从小溺爱,所以长大了才这么不孝,而且还没能耐,尤其龚大妈,至今仍然把三十好几的儿子当小孩对待,现在他们俩已经尝到教育子女失败的苦果,但已经晚了。我很难想象,等他俩老得走都走不动时,大顺会不会扔下不管,直接跑路了。
也许高雄说得对,客户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做的就是做生意,把东西成功推销出去就行,但也许是性格使然,我经常会被这种客户所困扰。他们倒霉,我跟着担忧;他们出事,我跟着上火;他们悲剧,我跟着伤心。但到了之后,确实也没因为我心软而让事态有任何改观。该埋怨的还是埋怨,该恨我的还在恨。看来,下次再到泰国,我真得跟高老板好好学学怎么硬起心肠,当个成熟的牌商。
龚大爷这桩生意总共才赚一千多,来回奔波两趟,最后还要被记恨,我决定以后联系客户也得看人品,免得事后麻烦。这天,我在网上整理发贴情况,把有价值的回复和私信都记录下来。总共整理了十来条,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看着电脑屏幕,其中有一条引起我的兴趣。
这是某著名论坛的城市版块中给我的回复:楼主你好,我想了解落降头的事,能给答复吗?已经给你发了私信。再对照私信记录,果然有此人发给我的联系方式,是qq号码。我的习惯是先点开看这个qq号的个人资料,从性别到年龄,从地址到签名全都看一遍,以初步了解客户的背景。该qq号码昵称没什么特别,显示为女性,地点为北京崇文区,年龄是22岁,公司一栏填的是北京沃克电子公司。
第427章:大风
加了她的qq后,很快就得到通过,我表明身份,对方说道:店家你好,看了你qq空间里的那些日志和视频,想问问你有做过给人下降头的事吗?她没称我经理老板和大哥,而是称店家,看来习惯了网购。
落降生意我接得不太多,因为这是要折寿的,当牌商近两年,其实我一桩给人落降的生意也没做过,但为了不让对方小看,于是扯了个谎,而且收费也比较高,每年我最多只接两次。
对方问:大概收费多少?能达到什么效果?我说要是让阿赞师傅到中国的话,最低四万起,视程度难易而定。效果分很多种,让对方痛苦生病精神不正常甚至死掉都可以。对方明显很震惊,问还有能要人命的降头吗。
我笑着打字:当然有,灵降魂魄降鬼降都可以,很多降头都能致死,只是不会立刻生效,比如疾降就会让对方生病,身体长年久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并发症就死了。当然,也还要看法师的水平高低。
我不想要他的命,但要让他倒霉,生病和精神不正常也行,折腾得他越痛苦越好,但不能死人,可以吗?对方问。我回答当然可以,让她仔细讲讲。对方可能是比较警惕,并没说她自己的情况,而是问我大概价位,都需要什么条件。我忽然想起阿赞南雅的虫降术来,就说现在有个居住在泰国孔敬府的女阿赞,以前是贵州苗族人,擅长以蛊虫和东南亚降头术相结合,效果很好。
对方说:是不是电影和小说里说的那种,苗女掌握的,能让男人身上长疮啊疤之类的,只要喝了水就没事,长时间不喝就得死?有这种事吗,还是虚构出来的故事?我说没错,那都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以前连我自己都在湛江中过虫降。对方更来了兴趣,非要给我给她讲,我当然没那心情,就称还要吃饭。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她说下班回家后再给我打。
挂断电话,我想起之前在泰国与阿赞南雅见面的事,她说今后都不想再见到我。要真是这样的话,就算这姑娘的生意最后能成交,那也没戏,除非去找其他能落虫降的阿赞,但收费就不好说了,而且效果如何也不清楚。当然,那都是后话。
吃完晚饭我躲在卧室里看nba球赛,手机响起,是个北京本地的号码,接起来听是年轻女声,原来就是白天问下降头的那姑娘,又让我给她讲我自己中过虫降的事。我很不耐烦,就推说已经睡觉,如果你对落降感兴趣,可以哪天面谈。对落降这种事,我还是比较谨慎的。所以就没告诉她我在北京有佛牌店,只说我在京暂住。姑娘说:面谈也行吧,那咱们找个公园见面行吗?我说当然可以,时间地点你定。
最后我和她商定,后天下午两点半在玉渊潭见。我说明天也行,她回答:就后天吧,天气预报有五到六级风。我心想这是什么逻辑,专门在大风天出门,有典故?两天后的下午我来到玉渊潭北门和她碰面。五月份的北京经常刮大风,今天的风确实也不小,我看到这个姑娘穿着一身浅蓝色运动服,身材不错,戴着红膜的太阳镜,脸上还戴着口罩。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她是不想让我看到长相,就借着大风天气戴口罩,这样不会让人起疑心。其实我觉得她想多了,就北京这天气,时不时灰蒙蒙,天天戴口罩也正常。
虽然有口罩,但姑娘说话的声音还是挺好听。从北门进了公园,她似乎对这里很熟,带我一路走到没什么人的角落。姑娘说:这是留春园,不是周末人就不多,也清静。看来她心思挺细,功课也做得很足。我俩边走边聊,她仍然很好奇,问我这个卖佛牌的商人怎么也会中降头。
于是,我就简单给她讲了到湛江接生意,然后被客户蒙骗拉下水的经过。这姑娘时不时发出哦的轻声惊讶,虽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和嘴,但猜测应该是张大了嘴,眼睛也瞪得很圆。她问:你说的那个女法师,就是这个什么阿赞南雅女士?
没错,她最擅长的是两种降头,情降和虫降,效果很好。我回答,虫降能让人很痛苦,但只要及时解开就没事。如果想让对方长期被痛苦折腾,可以定期给他服用虫降水,但要小心别被发现。姑娘想了想,问我要怎么落这个降头。我告诉她,虫降不比其他降头,下降是最简单的,就是把含有原虫粉的液体让对方服进肚就行。你不想要对方的命,就不用收集材料,否则还得要对方的毛发照片贴身内衣和指甲等物。
这姑娘又来了兴趣,非缠着我给她讲不可。看在谈生意的份上,我只好讲了一番,告诉她服下虫降粉之后,再以阴咒加持,就能迅速催动对方体内的蛊虫发育和繁殖,那是为了要人命用的。姑娘沉默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说:怎么样,有没有意向?你放心,关于你的所有资料我都会保密,商人赚的是钱,对别的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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