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第608章:夹层
保安看了看我,半信半疑地问:这里只是居民小区,不能注册为公司的,但不排除为了省钱而把这里私自设为办公地点的公司,你朋友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摇摇头说也不知道,保安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说你自己的朋友都不知道公司名,那你怎么找。看来他对我更加怀疑了,说不定认为我是来踩点的,于是笑着告辞。
走出去几十米,我看到那保安已经回到岗亭里,就拐了个弯,绕到小区侧面。有几个老大爷正围着聊天,说的是广东话,我听不懂。打了打腹稿,我走过去跟他们攀谈,说想在这里小区买房子,不知道治安怎么样。
介里似公安局的房改安置房,有个老大爷操着生硬的广普回答,你说治安怎么样?我笑着说那就是基本没有偷盗的顾虑了呗。
另一个稍年轻的中年人说:怎么没有?上个月不就是?
先前那老大爷问:你是讲18楼的那件事情?中年人说还有哪个事,就是那个。老大爷说那个不能算数的,那只是特例,我们小区还是很安全,年轻人你不用听他乱讲,可以买的,交通这么好的地段要是不买,以后还要更贵。
我连忙问18楼的什么事情,中年人告诉我小区东北临街的那栋楼有户住在18楼的人家出事了,好像是个什么单位的领导,贪污很多钱被抓到,他在这里有个房子,平时闲置,只是用来存放贪污的现金,法院来搜的时候听说足有上千万,都放在大衣柜里,满满的全都是钞票。后来发现衣柜后面的墙壁好像重新砌过水泥,就把墙壁砸开,看到里面居然有个死人,而且身上撒满了钞票,头顶和脚底下还摆着香烛。
有这种事?我非常惊讶地问。
中年人很肯定地点着头:当然有啦,我还看过一段手机拍的视频呢,好像是银行职员在现场拍的。那人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侧躺在夹层里面,身上全都是钱,头和脚各有三根蜡烛。据说是个小偷,偷钱的时候被那个领导回家时发现,就给打死了。没有地方安排,所以只好砌到墙里。
我问:头和脚的香烛?有个老大爷操着更浓的广普抢着说,但我几乎听不懂,先前的老大爷翻译给我听,意思是那是某种道士施的风水镇魂法,这样就能镇住死者的魂魄,不让他在阴间找自己的麻烦,那些身上撒的钱应该就是当冥钱用的,好像都被烧过。我连忙问还有没有视频,老大爷们说他们用的都是老年机,没有那种功能,有个老大爷说他侄子的手机里有,是从在银行工作的同学那里搞到的,问我要不要看。
不用了,谢谢。我勉强挤出笑容摇摇头,匆匆地离开。
从天河广场回到番禺的公寓,我躺在床上心里发慌,闭上眼睛似乎能看到老大爷们所描述的那可怕一幕:墙壁被砸开,里面有个仅半米多的夹层,阿发侧身躺在里面,皮肤都爬满蛆虫,身上撒满百元大钞,头顶脚底都有三根白蜡我越想越害怕,竟然阵阵发冷,连忙把电风扇关掉。
几天后,我带个客户到泰国去做刺符,照例由高雄牵线,找到居住在泰东部的某白衣阿赞,刺了转运五条经。当晚,我跟高雄和黄诚信去酒吧消遣,提起前些天小偷阿发的事。我边讲边叹气,觉得阿发太惨,虽然我还不能确定就是他。高雄也跟着叹息,我心想这老哥以前从来不会去同情出事的客户,这次怎么例外呢,听得高雄说:真是可惜,你要是知道那个小偷阿发的出租房在哪里,就可以想办法把小鬼仔弄出来,给我寄回来让阿赞巴颂重新加持,岂不是还能多赚一笔?
确席很浪费,黄诚信说,搞不好被房东收拾屋几的席候,给丢到垃圾桶,然后被运去填埋或者烧掉啦!
我无语,还以为他们是在怜悯,敢情是可惜那个小鬼仔。我问高雄怎么就不可怜可怜阿发,被人打死还砌到墙里,这种事在新闻里都难得看见,真是太惨了。
惨什么惨?高雄说,我就知道当商人的没钱赚才叫惨!好端端的非要去偷,得手好几次也不知足,三十几万就算在广州郊区也买不到房子,起码也能让他租个像样的店铺来经营。路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能怪得了谁!
黄诚信也跟着附和,我说阿发小时候父亲离去母亲早亡,要不然他也不会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如果他母亲健在,哪怕多活五年,能供阿发顺利地读进大学,说不定人生轨迹就是完全另一种。
高雄说:做这种假设没意义!当初我要是不帮朋友出头,房子也不会被人烧光,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成为潮州最大地下赌场的老板。每个人的经历都是命运和福报的因果表现,只有一条路可以通。
要不系我老婆当初跟小白脸逃掉,就不会卷走我的全部家产,我也不会来泰国经商,说不定早就系泉州叟富啦!黄诚信感叹。我说你现在都在曼谷买别墅奔驰了,还想怎么样。
高雄和黄诚信开始拼酒,我暗想自己活到现在三十多年,各方面都不错,看来我上辈子应该是个好人。这时,有两名年轻男子由黄诚信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白净小伙的胳膊撞到黄诚信手肘,他拿着的酒杯差点摔在地上,酒也洒了出去。这人连忙扶住黄诚信握酒杯的手,笑着用中国话连连道歉,黄诚信不高兴地嘟哝:这么好的酒,很浪费的!这白净小伙连忙说没错,下次注意。走的时候仍然在看着黄诚信,似乎怕他发火。
从酒吧出来,已是深夜,黄诚信接了个电话,语气很激烈,似乎在跟人吵架。挂断后他气呼呼地说:现在真系细风日下,人怎么越来越贪心?我笑着说你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高雄也哈哈大笑起来,黄诚信连忙说是别人,一个旅行社的老板,比葛朗台还要吝啬,总是跟他斤斤计较,从没有满意的时候。
第609章:黄老板又病了
我说:那还真是奇人,反正我活了三十几年,从没见过比你更接近葛朗台的。黄诚信连忙说那全都是偏见,我其实是很大方的。
高雄点了根烟: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只有在一种事情上才肯花钱,多少都行。我连忙问什么事情,嫖应该不是,黄老板不爱这口,他虽然好吃,却不舍得自己出钱,宁愿饿着也不会。
人命!高雄吐出烟圈,只要是救命的事,花再多钱也肯。我大笑着说那没错。
黄诚信也说:介个蓝道不正常吗?人几有一次生命,没命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也系没有办法的四!我问黄诚信刚才旅行社老板怎么回事,他告诉我,这几年在曼谷跟多家旅行社都有联系,还有清迈的几家,都是长期合作的。这家社的老板为人太差,总是更改已经约定好的事,刚才也是一样,非要我多返点不可。
高雄哼了声说道:你用四个字就能概括,非要说得这么好听干什么。我问哪四个字,黄诚信也看着他。高雄说就是分赃不均而已。
我哈哈大笑,黄诚信无奈地说:高老板呀,你对我的成见介么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观?高雄说你那个珠宝店什么时候不再用假货坑游客,我就佩服你。
黄诚信说:我可系守法商银,从来都系以诚信——高雄立刻伸手打断,说你要是再讲下去我就跟你拼命。黄诚信咽了咽唾沫,只好岔开话题:刚才那个年轻银,怎么辣么眼熟呢?
把你酒碰洒的那个?我问道。黄诚信点了点头,说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不记得,可能只是错觉。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高雄对黄诚信说那白净小伙路过你身边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人撞他,但却把身体歪向你,会不会是故意的。
我笑了:你们真是神经过敏!就算这里是泰国,也不可能遍地都是给人落邪降的。高雄说这可不一定,分什么人,我们可是牌商,难免会惹上仇家,黄诚信说我又不是牌商。
高雄指着他:你的仇家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更少!刚才还在电话里还在跟旅行社的老板争吵,你怎么敢肯定他不恨你?黄诚信扁了扁嘴,没说话。我说你别吓唬黄老板了,他这人本来就胆小,这一说晚上都没法睡觉了。
和黄诚信回到珠宝店,看到吴敌已经在床上做梦,我因为玩得太累,躺下也就呼呼睡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黄诚信卧室里传出奇怪的声音,我喝了酒,又累得不行,怎么也不想起来。但那声音越来越大,吴敌比我先醒,翻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用耳朵贴着黄诚信卧室门,对我说:这是什么声音?
我只好出了宿舍,也听了一会儿,似乎是痛苦的声。推了推门并没反锁,借着昏暗的光,看到黄诚信躺在床上,只穿着大花短裤,在床上翻来覆去,打开灯,见他身上全都是汗水。吴敌过去摸摸黄诚信的额头:老板好像在发烧!我也摸了摸,果然很热,可奇怪的是,好端端为什么半夜就发高烧,又不是婴儿。
下意识翻开黄诚信的眼皮,把我吓了一大跳,眼珠中有道竖线,很明显,呈深灰的颜色。我大惊,难道他中了降头?我立刻想起昨晚在酒吧的那个白净小伙。吴敌在旁边问我要不要送医院,我掏出手机给高雄打电话,但无人接听。他喝得不少,基本处于半烂醉状态,别说手机,站在床边打他两巴掌也不见得会醒。
扶他上车,开着去找高老板!我和吴敌穿好衣服,共同把黄诚信弄进汽车,由吴敌开着来到高雄公寓楼下,我上去用力疯狂砸门,在五分钟之内吵醒了两三家邻居。
最后高雄才出来,很生气:你是想让我换门,也不用这样!我连忙说了黄诚信的事,高雄用冷水洗了把脸,穿衣服下楼,看了看躺在车后座的黄诚信。此时的他已经浑身发抖,全都是冷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把车座垫都给浸湿了。
高雄问:这家伙落水了?我苦笑说怎么可能,就是出的冷汗。高雄想了想,说不用送医院,没有意义,这就是典型的降头,但不知道是哪一种,更不知道法门,得立刻找阿赞师傅解开,越早越好。我问找哪个,高雄沉吟片刻,问我有没有阿赞宋林的联系方式。他和黄诚信毕竟最熟悉,就算收费也不会太高。我摇摇头说没有,黄诚信的手机放在珠宝店,马上安排吴敌开车回去,把手机拿了回来,我在电话薄里翻找,有阿赞宋林的手机号。连忙打过去,把这个情况一说,阿赞宋林立刻表示让我们连夜开车到孔敬找他。
高雄和吴敌轮流开车,连夜顺公路驶向孔敬,先是吴敌来开,他年轻,也没喝醉,精神头比高雄足得多。我坐在后面,让黄诚信平躺着,双腿屈起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高雄骂道:死奸商,就不能老老实实做生意?非得坑游客,去年已经被搞过一次,现在又中招,早晚救不过来!
我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仇家,也许有别的原因呢。
高雄哼了声:你觉得想对黄诚信下手的人当中,除了旅行社老板导游和游客之外,还有没有?对,还有开旅游大巴车的司机,听黄诚信说,他们也是要按次收好处费的,经常被黄诚信克扣。我想了想,还真想不出第五种可能性来。除上述五种,谁能跟他有仇呢?
等到孔敬的时候天已大亮。黄诚信已经没有力气扭动身体,我和吴敌抱着他的时候,手都直打滑,那汗水已经不是渗出,而是流。进了屋子,阿赞宋林让我们把黄诚信平放在地板上,他做了简单的检查,称应该是疾降,但法门用得很偏,从眼珠中的竖线来看,应该是打算要命的。估计在施降或者制作降头水的过程中,肯定是用了极阴物做为工具,比如修法鬼的域耶。
第610章:撞枪口
也就是降头师或者阿赞的头骨?我问道。阿赞宋林点了点头,他开始着手解降,为了增加成功率,我问阿赞宋林有没有类似域耶的施法工具。阿赞宋林从墙角木柜的抽屉里取出用布包着的那个木刻面具,和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刀。前两次阿赞宋林在施法时,都用过木刻面具,但那柄青铜刀我只见过,并没派上用场。
阿赞宋林把面具戴在脸上,以小刀片划破左手中指肚,将鲜血滴在黄诚信脸上,右手紧握青铜刀,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黄诚信身体不再扭动,但却剧烈颤抖起来,就像某个地方被电线碰到似的。阿赞宋林伸出左手,用中指肚蘸着鲜血,在黄诚信脸上写了几个奇怪的符号,同时提高经咒音量。
我和吴敌担忧地站在旁边看着,高雄坐在椅中,手里夹着香烟,但并没点燃,看来他也有几分紧张。忽然,阿赞宋林身体动了几动,姿势很奇怪,不像是正常施法的反应。几分钟后,他以右手在脸上抹了抹,喘了口气,我看到他手掌里全是血,显然是在流鼻血。
高雄立刻站起来,冲到窗前探头出去四下张望,这是二楼,前后都是街道,当然,孔敬没有中国那么多城市的热闹程度,楼下也都是普通的店铺,摩托车来来回回,我也过去看,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
怎么,你怀疑有降头师在附近?我问。高雄点了点头,并没看我,眼睛像鹰似的逐个看。
这时有辆停在路边的浅灰色丰田汽车缓缓开动,朝西侧驶远,身后吴敌低声说:好啦!我和高雄都回头,看到阿赞宋林身体不再晃动,恢复了念诵经咒。但声音很低,有时也会停顿。高雄立刻冲下楼去,我在后面紧跟,并让吴敌也下来。他会泰拳,打架是把好手,一旦真遇到仇家,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上了旧奔驰,高雄开车加大油门驶过去,但这条路有很多摩托车,还有车上坐着一家几口的,泰国这种城市交通很乱,小路口也没信号灯,基本都是乱穿乱插,有空就挤。东南亚国家的摩托车远比汽车多得多,就是这个原因。
高雄的车经常被很多乱开的摩托车拦住,他气得狂按喇叭,但这些人明显已经习惯,连看都不看他。高雄探头出去用泰语大骂,说再不让开他就一路撞过去。骑车人看了看他,淡淡地回骂两句,也不多看他。把高雄气得不行,但又不能真像《侠盗车手似的撞出一条血路,只好作罢。
回到阿赞宋林的住所,他已经坐在旁边的椅子里,黄诚信躺在地上,面如金纸,仍然大汗淋漓,紧闭眼睛喘着气。阿赞宋林告诉我们,刚才他在施法时,突然遭到一股来路不明的阴咒法力攻击,只好转为全力对抗那股阴咒。但奇怪的是,但对方却主动撤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
是不是对方没有摸清我们这边的底细?我问道。
阿赞宋林摇摇头:阴法对抗,双方立刻就会知道谁强谁弱,那股阴咒比较强大,对抗中比较弱的一方无法撤回,所以我只能硬撑着。可对方却首先撤回,这是最奇怪的。按理说对方既然主动攻击,就要分出胜负,我又比他弱,非吃亏不可,没有道理半路撤回。
高雄说:管他怎么回事,黄诚信这边怎么办?阿赞宋林说他的降头是用古怪法门落下的,除非解降者法力很高,或者掌握相同的法门,但这两点自己都不具备。我心想阿赞宋林之前接施法驱邪的生意都能搞定,但看来降头术是更加高深的,他自己都没信心。
要不要去找阿赞布丹来试试?我问。高雄说他不在泰国,到文莱的一个富商朋友家做客,要下月才能回来,这几天我都没有联系上,手机也是关掉的状态。我急得不行,阿赞宋林出主意,说只能找到落降的降头师,不然像这种死降,不出三天就会送命。
我问:可怎么才能知道这种降头是谁落下来的?高雄想了想,说只能多找几位师傅过来试,看他们是否能感应得到,毕竟都是修法者,对降头术肯定比我们了解得多。说干就干,高雄给三懂得落降头的师傅打电话,有阿赞蓬阿赞平度和阿赞披实,请他们赶到孔敬来救人。
这三位分别居住在曼谷芭提雅和泰北的登猜县,高雄分身乏术,只好让他们自行过来,付给辛苦费。高雄首先给阿赞蓬打电话,他得知高雄要找三位师傅同来,就提出最好先一个一个地去看情况,而不是同时过去,一个不行再找下一个。高雄同意了,阿赞蓬与助手出发,来到孔敬后试了试,称这是很古怪的法门,从来没遇到过,让他再找阿赞平度试试。
天近傍晚,让阿赞平度连夜赶来也不方便,就只好等到次日。高雄给阿赞平度打电话,对方听到是要去孔敬救人,就称刚从孔敬办事回来,又到折腾过去。高雄连说好话,阿赞平度才答应。他是自己来的,没助手,进屋之后,看到躺在地板上的黄诚信,他脸色有变,高雄问:有什么问题吗?
这降头是我给落下的。阿赞平度回答。
我们大家全都惊呆了,高雄追问之下,知道阿赞平度是在五天之前遇到客户,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拿着黄诚信的照片,问能不能落那种解不开的死降,钱不是问题。阿赞平度刚巧新得到了一种缅甸西北部的古代法门,就接了这个活。而且那客户还雇人盯着黄诚信,看他会不会被朋友送去解救。我们开车从曼谷出发到孔敬,后面就有人跟踪,但那个时候我们都急于到地方施救,没往那方面考虑。
在阿赞宋林家,当他给黄诚信解降头的时候,阿赞平度和客户的汽车就在楼下路边停着,阿赞平度感应到那股阴咒并不算强大,客户就让阿赞平度以阴法攻击降头师,目的不是为了把降头师搞死,而是让他无法救黄诚信。
第611章:旧事重提
阿赞平度说:在我施咒攻击的时候,客户接了个电话,然后立刻让我停止,并马上离开。我只好撤回阴咒,客户开车离去的途中,问我那位降头师是否能解开黄诚信的降头,我说应该不能,从阴咒的法力强度判断,是在我之下,而且那种缅甸古代法门也不是人人都掌握,所以我让客户不用担心。客户把我送回芭提雅就离开了,好像是住在曼谷。
有这么巧的事!高雄感叹,我连忙问阿赞平度,那年轻客户长什么样,是不是白白净净,圆脸平头,中等身材,穿一件白衬衫。阿赞平度点点头说没错,又说那客户身边还有个朋友,是泰国人,充当双方的翻译和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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