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那要是没钱,只上便宜的香,是不是就算心再诚,神佛也不搭理?罗丽是个好奇宝宝,非要问清楚不可。和尚有些不耐烦,说老母不可能挨家去调查你们到底真穷还是假穷,自己看着办吧。罗丽正在犹豫,我把她拉到旁边,说你不是真想进香吧,罗丽说那么多人都拜,她同事也经常说灵验,也想试试。
我说:别花那个冤枉钱,中国大多数寺庙都是忽悠香客的,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忘了?宋先生插言说那你在泰国卖佛牌,不也是有神佛法力的,那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和鬼,还是说只在泰国有而中国没有。我说中国当然有,只是这地方看起来世俗味太重,不太相信。
宋先生说:也许这些和尚说的是真话呢,以前也听说舍得花钱供养佛祖才有效果。我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没错,佛祖也看供养,这点在佛经中都有记载。但很多人就是假借这点而大发横财,最好小心。我们来老母寺的任务是用灵蜡做测试,别忘了正事。
这时又有一名和尚走过来,刚才我看到他在旁边整理那些香烛。估计是听到那瘦和尚刚才和我们的对话,觉得他态度太生硬,和言悦色地说:三位施主啊,钱是身外之物,对菩萨来讲,肯定不是看中了俗人的财产,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成佛,对吧。但古往今来,凡是得道成佛的凡人,无一例外都是舍弃了所有家产而出家度人的,这说明神佛还是用捐出多少钱财来判断人的虔诚之心。您想,对很多人来讲最重要的就是钱,甚至比老婆孩子父母还重要。让这些人放弃家人都有可能,但放弃财产却做不到。而要是愿意捐出钱物给菩萨,足以说明这个人对神佛的虔诚超过所有,这难道还不是向佛之心吗?
也是啊罗丽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这和尚趁热打铁:所以三位施主,如果真想让老母菩萨保佑,就千万不能贪恋俗世的财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必须舍弃其一。本寺现在有募捐活动,下月就要举办一场大型水陆法会,很多辽宁的得道高僧都会赶来,非常殊胜。不少善信都会捐款,到时候法会上有高僧为善众开光,保佑你们一生平安喜乐,您可以这边请,金额不限。罗丽似乎有兴趣,我连忙摇头说今天没带钱,下次吧。
没关系,刷卡也支持,这和尚微笑着说,储蓄卡和信用卡都行,现金支票也没问题。我只好说都没带,这和尚也不生气,见我们没打算出血,最后又掏出一张卡片,说我们也可以记下老母寺的对公账号,到全省任一银行的柜台窗口和带有转账功能的at机都可以转账,然后拨打寺院的800电话,将汇款信息和名字报给寺院,到时候也可以写在法会的善薄上。
我接过卡片连连点头,和罗丽宋先生他们离开。出了侧殿,我和宋先生松了口气,宋先生说:好家伙,这寺庙的业务也太接轨了,什么钱都收啊!我笑着说这叫与时俱进。
看到罗丽犹豫着,我说你不是真想捐款吧,她说:倒是有这个心,如果真能保佑我和家人的话。我说你算了吧,都那么说。
庙里人来人往还是很热闹,尤其老母洞更是没断过人,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把灵蜡放到歪头老母身边也没用,空气流动太强。宋先生打听了一名和尚,问老母寺几点关庙门,我们准备守到最后一刻,看那时候游客能不能少点儿。
我们三个在寺庙里这走走那逛逛,罗丽说她要去卫生间,让我俩在这儿等着。我和宋先生找了个台阶坐着,聊起未来,宋先生说他觉得罗丽说得对,以后真要学门手艺,不然凭他的自然条件,无论是找份稳定工作还是找对象都太难。我点了点头,说这个不急,要从长计议,其实我是怕他不请佛牌。忽然我觉得想小解,就让宋先生等我,从左侧小门穿出去找卫生间。路过内院的时候,我无意中瞥了一眼,看到罗丽也跪在院中,双手持着香烛正在磕头。
第666章:喝酒的和尚
走过去仔细看,罗丽手里的香烛挺粗挺大,从刚才卖香烛的地方见过,这个粗度的香烛应该不是最便宜的,至少也要800块钱档次。我心想这个罗丽,真是不听劝,但又想现在下结论说歪头老母没效果还为时过早,也许人家是真神真灵验呢,随她去吧,有时候人拜佛就是想求个心安。
我们三人约定好各自溜达,最后在内院门口集合,找不到就打电话。我在庙里四处乱转,有个偏殿人比较少,似乎是存放物品的,老母寺几乎到处都是人,难得有这么清静的地方,就走过去看。两个和尚在偏殿里聊天,手拄着佛像底座,有说有笑。我从门口路过,闻到有股香烟的味道,很奇怪,这是哪来的呢?悄悄探头朝偏殿里看,发现两和尚其中一个居然在抽烟!
开始我以为看错了,大着胆子又多探了半米,这回看得清楚,那和尚就是在抽烟,而另一个和尚手里拿着易拉罐喝着,印有绿色图案,很眼熟。开始我以为是雪碧,大乘佛教可没规定和尚不能喝饮料,除非里面有肉的成分,但基本没有。可我总觉得那易拉罐的图案既像雪碧又像啤酒。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为验证,我大步迈进偏殿,朝两个和尚走过去。
那喝易拉罐的和尚背对着我,而抽烟的面对我只露半边身体。立刻看到我进来,这和尚迅速把夹烟的手背在身后,对我说:喂,这里不能进!我假装问哪里卖香烛,那手拿易拉罐的和尚连忙回头,把罐子用身体拦住,有些发愣。之前那和尚说从这出去右拐第三个殿就是,让我快去,马上就要闭庙门了。
我道谢后走出去,刚才短短两三秒已经看得很清楚,那和尚拿的不是雪碧而是雪花干啤,我家的冰箱里就有两件,所以非常熟悉。这是什么和尚?一个抽烟一个喝啤酒,好家伙,就差来只烧鸡了。到内院门口跟罗丽他们汇合,我说了刚才的见闻,罗丽大惊:真的假的?我说为什么要骗你们,看得清清楚楚,又说了罗丽刚才上香的事。宋先生对罗丽笑着说你上当了,刚才那几百块钱肯定是白扔,有这种和尚在庙里,那老母估计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菩萨。
罗丽也有些沮丧,恨恨地骂那些酒肉和尚。转眼到了四点半,庙里的人少了,内院拜佛的人基本都走开,看来他们都知道闭庙的时间。老母洞里的两个守像和尚也走出洞外,跟另外的和尚聊天。我进了洞,那两个和尚又回来,以为我们要上香,看到我们三位手里空空,问我们请没请香,我们说已经请过了,就是临走的时候想再拜拜。两和尚哦了声,说还有十分钟就要清场,让我们抓紧,然后走开聊天去了。
我们仨都跪在老母塑像前,我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就迅速从脖领里拽出灵蜡项链,旋出后放在蒲团前的地面上。圣母洞里只有我们三位,几分钟之后,我觉得洞里的空气相对比较稳定,就点燃灵蜡,看着淡淡的蓝色烟雾慢慢向上飘。越飘越高,半途中稍微有些歪斜,应该还是空气没那么十分稳定,但大致还是条直线。最后高得已经看不清楚,我们互相看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从老母寺出来,一路上议论此事,首先能排除的是这个老母寺的老母塑像并没有什么阴气和邪气,但并不能完全证明它就是无用的。因为高雄说过,灵蜡只能被阴邪之气所吸引,在神佛面前是没用的。不过从刚才遇到那对烟酒和尚来看,估计也只是个摆设。
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这歪头老母很灵验呢?罗丽问,光我同事和亲戚,成愿之后特意再去还愿的就有好几个!
宋先生也问:难道都是心理作用吗?我说一是心理作用,二是事有巧合。很多事就算你没拜佛最后也会出现转机,只不过碰巧这些人去拜了老母。就算一百人中只有三五个人如此,这几个人也会极力把此事讲给很多人听,一传十十传百,扩散效果可能远胜百人。
罗丽问: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有效果的人,其实只是极少数?我点了点头。
宋先生主动帮罗丽买了火车票,从锦州回沈阳的火车上,虽然没能验证那歪头老母到底是人是仙,但宋先生还是打消了撞邪冲煞的念头,最后还是决定在我手里请一块正阴牌。到沈阳后,他非要请我和罗丽吃饭不可,罗丽没表态,但我坚决不用。我知道宋先生很穷,这次老母寺之行,我们三人来回路费加门票都是宋先生掏钱,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已经是好几天的工资。
也许自己就是从穷人过来,我对宋先生有种说不出的同情。晚饭吃的烤牛肉,罗丽给宋先生讲了很多她和我在北京开佛牌店时的见闻,从牛逼乐队主唱牛风,到二楼的老商,从开出租在高速遇鬼的耿强,到撞死孩子自己遭报应的齐叔。把宋先生听得那嘴就没合上过,他说:我我以前是真不信鬼,可现在听罗丽一说,不信也不行了。我相信罗丽,她肯定不能骗我!
谁稀罕骗你?罗丽哼了声,他卖佛牌赚的钱又不分给我。我笑了笑说也可以分你,毕竟你也出了力,让宋先生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神和报应的。
饭后结账,总共不到一百五。宋先生说他请客,我当然不会让宋先生掏钱,就说去寺庙是你拿的钱,吃饭我请,说着掏出钱包。宋先生连忙阻拦,说我为了解决他的困惑,大老远陪着跑到青岩寺,这么辛苦,必须他请客。见他坚持,我也只好作罢,宋先生把钱包里的所有钞票都掏出来,仔细地数,最后连钢蹦都算上,几乎把钱包给掏空。
钱够不够啊?没有零头就算了!饭店老板见他这样,就笑着说。我有些尴尬,罗丽捅了捅我,我连忙拿出钱包,可宋先生又把我的手推回去,说正好凑够,才付了账。
第667章:心理暗示
我心里有些不太自然,要是别人我没感觉,可宋先生工资低,又刚失业,对他来说今天花费的三四百块也算巨款。按理说人穷志短,没什么钱的人,在掏钱结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心虚,会躲着。就连我以前也是这样,那时候赚得少,每次聚会吃饭在结账的时候都有压力,装糊涂,不是低头玩手机,就是假装上厕所。虽然别人压根就没指望让我结账,但还是会这样,就是习惯。
但宋先生却正相反,他宁愿掏空自己的钱包,也要争着付账,当然不是为了摆谱爱面子,而是真心觉得应该感谢我。说实话,虽然我比他赚得多,但在这点上,我完全不如他。
出了饭店,宋先生从附近银行的at机取出三千块钱,说让我看着办,帮着买一条能让人转运的就行。等他找份工作打几个月工,手里再攒点钱,就去报个培训班,学个技术什么的,罗丽说这就对了。
宋先生问我和罗丽是什么关系,看我俩很像是男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我笑笑说不是男女朋友,罗丽也说:我才看不上他呢。
回家路上,罗丽对我说:你一个人在泰国做生意,没有我看着,可得洁身自好,别什么女人都看着好。就算没染上什么病,成习惯以后很难改。你看那些婚后总爱出轨的男人,其实婚前就那样,玩惯了改不过来,知道吗?我笑着连连点头。
在家给高雄打电话,却始终在关机状态,连续打了两天都是。我给黄诚信打电话问是否知情,黄诚信说:不太清楚,高老板的行程怎么会告诉我?但有可能系到东南亚其他国家去办事了。田老板有什么生意,我也可以帮忙的嘛!我就说了客户宋先生的事。
黄诚信说:原来系介样!既然不是邪神,就没有阴气缠体,也不用施法驱邪。但要系得罪菩萨也不好办,可从你说的来看,那个什么歪头老母估计也不是正经神,而是银为炒作出来的。现在的中国,从俗银到和尚都几认钱,随便塑个像就敢说是一千年前的,反正有的是银信,一传席席传百,几年后想香火不旺都难!
可不是吗!我说,客户把钱都给了,让我自己看着办。但这忙你真帮不上,又不是施法驱邪可以找阿赞宋林,可他并不加持佛牌。
黄诚信说:听你的描述,介种没手艺没能耐没长相没家庭的打工蓝青年,中国城乡遍地都系,光靠妓几努力很难有起色。就算戴着正牌也不见得会有效果,很多席候,介种银混得惨全都系心理作用,你卖他一块假牌,几要你棱让他觉得介个牌很贵效果很好,他妓几有了信心,也许就会有改观!
我算是服了他,话里话外还是想让我从他手里进高仿货。不过,我却对黄诚信刚才的那番话动了心。之前我也这么想过,宋先生之所以混得惨,一方面是自己确实缺乏硬件,比如学历手艺和身高长相等,这导致他很难从事稍微光鲜点儿的职业;另一方面也因为条件差而自卑,人就是这样,越倒霉就越没信心,越没信心,别人就越看不起你。
忽然,我有了种奇怪的想法,在火车上时,罗丽曾经说过宋先生请牌没用,不如自己努力。但宋先生并没听她的,还是觉得自己运势低,想让佛牌改变。如果他真的是因为信心不足所导致,那是不是可以从心理上治好?
你手里的佛牌,最便宜的多少钱?我问道。
黄诚信听了之后非常惊讶:你系问我我手里的佛牌价格吗?我说废话,我现在跟谁打电话呢。黄诚信连忙说田老板你终于开窍啦,这才对嘛,商人就要在商言商,像这种不太重要的客户,就可以卖些高仿牌给他们。他告诉我,他手里有正宗的龙婆塔2505自身牌,世面上怎么也要两万泰铢以上,他这里的出货价只要七千泰铢。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再加上我是首次找他要货,再给我打折,五千泰铢,下次就要按原价。
五千泰铢也要一千块钱,买个假牌到手,我总觉得亏。如果是客户指定就要这款还行,但宋先生什么也不懂,就算我把曲奇饼装进亚克力佛牌壳子里卖给他,他也不知道。所以我觉得不划算,就说再考虑考虑。黄诚信似乎很着急,说:介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嘛,五千泰铢已经比白菜还要便宜,大不了我再送你一块龙婆炎的早期纪身!
他越这么说,我越不想要货,那龙婆炎师傅的早期自身也不会低于两万泰铢,而黄诚信说送就送一块,就算是高仿货,也不可能这么大方吧?看来他手里的高仿牌成本极低,这个当不能上。于是我就让他等我消息,到时候再说。
打开书桌抽屉翻了半天,里面有好几块我平时扔进去忘记的便宜佛牌,最早的可能已经有一两年历史。基本都是从泰国各地无名寺庙请出来的便宜货,最贵的恐怕也不会超过一千泰铢。这类佛牌就是专门供给那种想戴泰国佛牌,又舍不得出钱,又怕买到假货的客户,包括熟人。这些当然不是假货,但也基本没效果,反正是正牌,谁也不会非要强效成愿,卖一条至少也能赚个双倍。
我从这几条存货中,选了条看起来外壳最旧牌身最丑的,正面法相就是崇迪坐佛,背面有经咒符号,外壳并非纯银和铜,而都是不值钱的塑料。另外,我又翻出两条纯银的佛牌外壳,打开亚克力壳盖,把最丑的那个牌身嵌进去,再以502胶水仔细粘牢。我的打算是,弄个毫无法力的便宜佛牌给宋先生,并用大量心理暗示让他认为,这条佛牌是最有效果的,谁戴了都能交好运发财,然后再看他的生活有没有改变。如果真没有,再帮他弄一条真正的正阴牌,或者退钱。
第668章:面试
为了不让自己到时候起贪心,不想退钱,我找到罗丽,把这条精致纯银外壳的丑牌给她看,并说了我的想法。罗丽看了看我,笑着说:没想到你还真有点儿良心!我说我本来就是个有良心的牌商。
行,罗丽点点头,这桩生意由我来监督你,到时候你要是不想退钱或者不补真牌给宋才,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连连点头。
三天后,几个同学找我去杭州旅游,大家订好车票,我就给宋先生打电话,说佛牌已经托泰国航空的空姐带到广州,从货运站发到我手里了。最好今天就见面交货,下午我要坐火车去杭州。宋先生的声音压得很低,说他正在某单位等着面试,应聘的是夜班保安,前面还有四五名应聘者,他排最后。负责招聘的人一个一个叫进去过堂,最少五分钟才让出来,也不知道都问些啥,比在大医院看病还慢。
我说:那你不是还得等半个小时?宋先生低声说他已经等了半小时,没办法,谁让现在工作不好找呢。我说那我给你送过去吧,不知道那单位让不让进。
宋先生说:应该让进,因为今天是面试日,所以单位大门管得松,你就说是应聘的,直接上三楼右拐就行。
按宋先生给我发短信中的地址,我乘出租车来到八经街的这家单位。是个什么金属研究所,小院不大,但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四层小楼跟三台子那边的沈飞宿舍差不多,都是五十年代苏联援建的建筑风格,估计是当初政府批给研究所的办公地点。
门口保卫问我找谁,我说是来应聘夜班保安,保卫指了指对面的小楼说上三楼就是。到地方一看,只有宋先生和另外一个长脸小伙坐在某办公室门口的折叠椅上,看到我来,宋先生连忙招手,我轻轻走过去,办公室的门紧闭,我从皮包里将装着佛牌的透明袋拿出来,这时办公室门被打开,有个年轻人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走向楼梯口。我看到里面办公桌后坐着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负责面试的。
下一个!这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同时说道。宋先生旁边那长脸小伙连忙站起来,刚走进去,中年男子看了看表,问他还有几个人。那人回头看了看我,我连忙摆手,那人就说还有两个。
中年男子说:那你俩一块儿进来吧,我要下班了。两人共同走进办公室坐在桌前,中年男子让把门打开透透气,他明显是没看到我,以为走廊已经没人了。我心想反正也就几分钟的事,就坐在斜对着办公室门的位置,翘起二郎腿看手机。这层楼估计没几个人办公,所以屋里中年男子和两应聘者的对话听得很清楚。
我们研究所只招两名夜班保安,现在应聘的算你俩总共有十六个。中年男子说,所以要想被录用,必须得有与众不同的地方。看你俩简历都是高中毕业,这哪行?刚才好几个大学本科的,还有个研究生,这怎么竞争得过?坐在外面的我心想,就是个夜班保安,要那么高学历干嘛,研究生来应聘当保安,那念书有什么用?
中年男子继续说:你俩身高长相都没啥出奇,学历也一般,就只能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别的长处了。我坐在门斜对面的位置,能看到宋先生和那长脸小伙的半个身体,而负责面试的中年男子看不到我。我见宋先生和那人互相看看,都没说话,看来两人都没啥特长。也是,但凡有些特长的人,恐怕也不会想当保安,还是个夜班的,说好听的叫夜班保安,难听点儿就是更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