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我说:我没办法保证。这几人都很意外。
吴老板问:连效果都不敢保证,那我怎么能相信你啊?
别说找法师驱邪,就连吃特效感冒药也不保证就一定能把小小的感冒治好,更何况是驱邪法事!这种事原因很多,也很复杂,我只能说泰国真正有法力的阿赞师傅都相当厉害,可不是中国这些跳大神查事仙家能比的。我回答。
吴老板的大侄子问道:田哥,什么叫阿赞师傅?我告诉他阿赞是泰文achan的译音,也就是老师和师傅的意思,泰国人习惯把未出家的修法者称为阿赞。
那他们啥时候能来啊?我都熬不起了!二侄子苦着脸。
吴老板训道:年纪轻轻的,几夜都熬不起?你们白天不是都睡觉吗?二侄子说大白天谁能一睡一天啊,总得起来干点儿啥事吧。
吴老板还要训斥,张副厂长在旁边劝:要不咱就试试,田老弟说了,没效果只收一万五千块钱,其中还有人家来回的机票路费。我觉得田老弟这人挺实惠的,又是沈阳本地人,咱们东北的仙都找过了,也没效果,可以试试外国的,也许人家国外和尚会念经呢。
大侄子说:就是啊二叔,才一万多块钱,你这厂子现在都处于半停工状态,很多外地工人都走了,损失多少钱,到时候订单完不成,那就不更大了?吴老板气得抬手要揍他,大侄子连忙躲开。他把张副厂长拉到旁边聊了一会儿,最后对我说:田老板,我就再信你们一把,先付一万,你让泰国的法师来我这看看!我连忙说没问题,款到马上让泰国那边订机票。
在厂长办公室,吴老板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捆钞票给我,数了两遍没问题,我立刻给高雄打电话,问他带哪位阿赞过来。他回答:有位住在巴蜀附近的阿赞隆师傅,属于白衣,控灵术是在马来西亚学的,相当厉害,我和他比较熟,现在就去找他。
长话短说,为尽快赶到,高雄和阿赞隆选择了当天傍晚曼谷到上海的航班,傍晚起飞,从上海转机到沈阳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九点多。吴老板派司机把两人从桃仙机场接到前进乡,汽车在厂院停下,不知为什么,虽然高雄平时总训我,但当我看到他钻出汽车时,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高兴,连忙迎上去:高老板,好久不见,你别来无恙啊?
高雄瞪了我一眼:两个月很久吗?我说当然算,可想你了。
你小子想的是泰国海鲜和娜娜街的女技师吧?高雄说。我哈哈大笑,说都想。
隔着车窗,我看到汽车后排座里坐着一个人,但并没有动地方。高雄冲司机指了指车门,那司机这才明白,过去拉开后车门,出来一位中等个头的男子,穿着黑色衣裤,有些像中国的中式对襟褂袍。这男子大概四五十岁,头发黑而短还打卷,面无表情,颈里戴了两串白色珠子,手腕也有两串浅黄色的。裸露的皮肤并无纹刺,眼睛很亮,就像通了电流似的,脚上穿着草鞋。
看到他这打扮,不光吴老板等人都看得发呆,连我也傻眼了。因为我忽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末,沈阳天气寒冷,我们本地人早就穿着羽绒服,连高雄都知道穿加厚的商务版棉大衣,为什么没通知阿赞师傅,这不是坑人吗?
我连忙低声对高雄说:大哥,你知道东北的冬天冷,怎么没告诉阿赞师傅加衣服?他还光着脚呢,冻伤怎么办?
高雄嘿嘿笑:没关系,阿赞隆长年修世也杀法,不怕冷热的!我还想打听什么叫世也杀法的时候,高雄已经在高声问哪位是老板,吴老板连忙迎上去自我介绍。可能是看到阿赞隆的外形比较特殊,他没敢跟阿赞隆握手,只是问这位是不是泰国来的法师。
这是住在巴蜀的阿赞隆师傅,十年前从寺庙还俗。高雄说。吴老板想握手又有些害怕,最后居然来了个鞠躬,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而张副厂长和吴老板的两个侄子也跟着鞠躬,就像日本人似的。这下我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们都转过头看我,为了掩饰,我连忙走上去对阿赞隆师傅合十行礼,表示敬意,阿赞隆对我点了点头,但表情仍然没变化。
走进办公楼的时候,我观察阿赞隆,发现他呼吸的时候也有热气喷出来,我还以为他已经修炼成了像蛇和青蛙的那种变温动物,能随着环境温度的变化而改变体温,这样的生物就不怕冷热,但并不是。我越加佩服阿赞隆,以前只听说少林寺有什么寒暑功,练成之后冬夏都只穿单衣,估计这个什么世也杀的法门也差不多。
那两个侄子落在后面,二侄子低声问我:田哥,泰国的法师都这么不怕冷都没表情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为了忽悠,就告诉他差不多,这位是白衣师傅,还能好点儿,外形也相对平常些,顶多看上去像那种喜欢穿对襟玩佛珠的闲人。要是遇到修黑法的就不同了,不光面无表情,还目露凶光,身上满是纹刺,不愿意与人多交流,看起来更凶。
啥叫黑法?大侄子问我。
第74章:蓝烟
我说:就是邪门外道的那种法术,与正统的佛法相对应,法力很霸道。大侄子对他弟弟点了点头说有道理,你看人家修法的人境界就是不一样,没见刚才人家到地方都不动,非要你给开门不可,那不是摆谱,而是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些。我边听边笑,心想你们比我还能胡解释。
在厂长办公室里坐了会,阿赞隆在高雄充当翻译的聊天中,忽然脱掉左脚的草鞋,盘腿平放在沙发上,只用右脚踩着地面,还把左脚架在右侧的大腿上。我心想这也太随便了吧,不过人家是从泰国来的阿赞师傅,这些人本来就把大量时间花在修法加持上,不太懂那么多礼仪,所以我估计吴老板他们也不会太在意。果然,吴老板和张副厂长等人都在注意阿赞隆的这个姿态,脸色有些变化,但很快就不再关注。
聊天中,阿赞隆又脱掉右脚的草鞋,屈腿踩在沙发上,还把右臂架着右膝盖,显得很随便的模样。这下吴老板脸色不好看了,一直在盯着阿赞隆的坐姿。不多时,阿赞隆看向窗外,指着某个方向说了两话,他指的方向刚好是对面厂房的质检车间,也能大概猜出他说的内容。果然,高雄翻译:阿赞隆师傅说那个方向能感应到强烈的阴气。
吴老板的二侄子惊呼:妈呀,师傅真厉害,那方向不就是出事的质检车间吗?
没等吴老板和张副厂长说话,大侄子说:你可拉倒吧,兴许是田哥早就告诉高老板和泰国法师了呢!高雄哈哈笑,起身说那就去实地看看。出了办公楼,在走向厂房的途中,我们遇到几伙来去匆匆的各车间工人,这些人有男有女,都穿着工装,疑惑地看着我们这些人。尤其在看到阿赞隆的时候,他们都面带惊讶,看来从没见过泰国阿赞。
进了厂房来到质检车间门口,我说这回可以把铁板弄开了吧。张副厂长摇摇头:还是不行,你没看上面有公安局的封条吗,这可不能随便打开。
高雄说:有什么不能?阿赞隆师傅今天就能摆平,到时候就知道原因,你们还想不想解决问题?吴老板觉得有道理,连忙让大侄子去别的车间叫人。不多时,几名穿工作服的工人拿着气焊用小平板车推着两个钢瓶过来,两名中年工人分别从两端同时开工,切割铁板的焊点。
约十分钟,铁板咣当掉落在地上,年轻工人连忙收拾走。张副厂长掏钥匙打开门锁,铁门慢慢打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看来很久没上油了。进了车间,里面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混合着油漆血腥汽油和等复杂气味。
阿赞隆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跟高雄说了几句。他翻译道:阿赞隆师傅说这房间有众多阴灵,怨气郁结,每个阴灵的怨气并不很重,但阴灵的数量太多,所以阴气极强。
到底是啥意思?张副厂长表示没懂。
高雄说:就是说这屋里有很多鬼,每个鬼都不是厉鬼,但数量太多,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很大的怨气,能影响周围活人的心智。厉鬼缠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更多的活人也变成鬼,这样心理才会平衡。
大家都吓坏了,大侄子问:这这些厉鬼在哪呢?我咋看不见?
我安慰他:你要是能见鬼,就说明你危险了。
你不是总想见识五灵蜡吗,现在就再演示演示,你们所有人都不要走动,免得带出风来。高雄从衣领里摘下项链,打开盖子旋出蜡体,用打火机点燃,用手捏着水平放置在桌面。除了我和阿赞隆,其他所有人都盯着高雄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解释说这叫五灵蜡,冒出来的烟会被附近的阴气或阴灵吸引,能朝着阴气或阴灵藏身的方向飘过去。
大家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目不转睛地盯着烟。冒出来的细细青烟先是向上,我以为会平着改变方向,没想到这股细烟居然折回向下,顺原路落在蜡芯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高雄左右看了看,先吹熄灵蜡,快步走到车间外面的走廊,再次点燃。冒出的细烟先向上,然后缓缓折向车间大门的方向,飘进屋里,最后又改变方向,朝地面飘过去。所有人都站着没敢动弹,像被集体施了定身法。就在青烟快要接触水泥地面时,这股本来就不粗的细烟居然又分为好几股,四散飘开,渐渐看不到了。
高雄熄灭蜡烛,旋好银盖把项链戴上,这些人全都看傻了眼,吴老板问:高老板,这这是啥意思?高雄告诉我们,灵蜡的青烟轨迹表明,阴气的方位就在质检车间的地面下方。
大侄子用脚踩了踩地面:下面有啥?这不就是水泥地吗?我问这厂房盖多久了,以前是什么地方。吴老板说,工厂是去年的年末前才建成的,之前就是村庄,后来政府整体改造搬迁,让村民都住进楼房。这片地前两年好像要卖给一个国外的企业建汽车厂,但不知什么原因没谈成,后来被区政府零散出售。因为是郊区,地点偏僻,所以价格也不贵,就买下来建了厂房。
阿赞隆和高雄商量片刻,高雄对吴老板等人说:阿赞隆师傅要在午夜施法,但今天是初一,弦月当空阴气过弱,不适合施法,明晚半夜十二点开始。你最好多找几个人,晚上继续在工厂宿舍里睡觉,有阿赞隆师傅在这里,不会出事的。另外要准备一些锹镐之类的东西,明晚可能得把水泥地面挖开。
张副厂长说:锹镐工具好弄,但找工人在工厂过夜可够呛,现在厂里工人都是本地的,外地工人都跑回家去了,晚上不敢过夜,本地工人恐怕也不太愿意。我说那你就多付加班费,最好让工厂晚上睡觉的人多点儿。他还没说话,吴老板的大侄子又接口说对,越多越好,免得我和我弟弟晚上害怕。吴老板瞪了他一眼,指示张副厂长亲自把这事搞定。张副厂长面露难色,只好出去安排。
第75章:半跏趺椅坐
晚上,吴老板请我们大家开车到二台子附近某饭店吃饭,是个农家乐餐厅,都是东北特色。本来我想提醒他高雄和阿赞隆都不太喜欢吃东北菜,但心想这里地处大东区的城郊结合部,在沈阳算是比较穷的地方,不太可能有什么好粤菜馆,也就算了。炖鸡炖大鹅,炖活鱼,各种东北凉拌菜,吴老板等人都吃得挺香,尤其他的两个侄子,可能好多天没认真吃饭了,几乎要把脑袋埋进碗里,这通大吃特吃。
不出我所料,高雄和阿赞隆看着这一大桌丰盛的东北特色农家炖,脸都愁成了苦瓜。那边吴老板和张副厂长还在不停地劝,边给两人夹边介绍这道菜的来历和特点。在高雄眼里,吃这些东西还不如饿着,但肚子不饶人,他们俩只好强迫自己吃。我让服务生用青红辣椒配上猪肉和鸡肉丁,给两人炒了一大盘什锦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种不伦不类的炒饭,放在平时高雄倒贴钱也不可能吃。但与东北炖相比较,他立刻觉得这是人间美味,和阿赞隆竟然把一大盘饭都分着吃光了。
晚上,张副厂长把我们几人都安排在工人宿舍,吴氏两小伙照样打更看院。因为有阿赞隆在,我和高雄倒也不害怕。半夜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树林中,坐在树上,底下有很多黑影想爬上树把我拽下去,有的几乎已经用手摸到我的脚,我很着急,大叫高雄的名字,就醒了。身上都是冷汗,我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宿舍的走廊里,高雄紧紧扶着我的肩膀,阿赞隆站在我对面。
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心跳得怦怦的,都快蹦出嗓子眼了。高雄扶着我回到宿舍房间,说我半夜自己溜出来,半路把我截住。我心想,自己从来没有梦游的毛病,今晚这是怎么了?
是那些阴灵,高雄说,它们心有怨气,在半夜才敢溜出来,专门对附近入睡的活人下手,比如你。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也是活人,凭什么不找你的麻烦。第二天早上,我们来到工厂里的小食堂,我连喝两碗小米粥,才觉得身体暖和起来。我问两侄晚上在厂房有没有睡觉的时候,他俩连连摇头:打死也不敢睡啊,听说之前厂子里那五个自杀的人都是半夜睡觉时候梦游死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阿赞隆没有参加,只让人把一份炒饭送到给他安排在办公楼里的宿舍中。席间,吴老板提起昨天阿赞隆脱鞋踩沙发的事,问这些修法的泰国法师是不是都这么不拘小节。
高雄说:当然不是!阿赞隆是在结跏!
二侄子问:啥啥叫结跏?哦我明白了,这法师腿上有伤口还没好,都结痂了,所以得盘腿坐着,是不?高雄哭笑不得,问有没有电脑。反正也都吃完饭,大家回到张副厂长的办公室,桌上有部笔记本电脑,高雄让二侄子上网搜索半跏趺椅坐这几个字,出来很多图片。结果,我们看到图片上的菩萨画像都是两种姿势,一是左腿平屈右腿下垂,二就是左腿平屈,右腿屈踩,看起来似乎很休闲。
这就是半跏趺的姿势,也是佛和菩萨打坐的姿势之一。高雄解释道,一般只有僧侣和居士才用这两种坐姿,是古代佛陀和菩萨传下来的,专门用来修行。白衣阿赞是上座部佛教的居士,所以他们也用。
大家这才明白,我问:修黑法的黑衣师傅肯定不用了吧?高雄说黑衣师傅修的又不是佛教法门,怎么可能用结跏。
转眼又到了夜晚,高雄带着阿赞隆来到工人宿舍,我看到有不到二十名工人都在宿舍里洗漱活动,但没换工装,这是张副厂长协调的结果。现在工厂总共有六七十名工人,能说明这些人留下过夜已经不易。高雄嘱咐这些工人,不要有顾虑,泰国的法师今晚也住在工人宿舍,大家放心睡觉,但别脱衣服和鞋,把锹镐等工具都放在屋里,随手就能拿到。宿舍门也不用反锁,宿舍的大门夜晚也别上锁,关着就行。工人们个个半信半疑,但可能是看到阿赞隆在场,心里多少有些底,就都同意了。
有了昨晚的经历,今晚我说什么也不敢再睡,只好硬撑着玩手机贪吃蛇游戏。到了十一点四十,高雄从隔壁宿舍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灰色粗布背包,低声对我说差不多了,可以守在走廊里。我跟着他来到走廊的拐角楼梯处,高雄早就搬了两个塑料椅子在角落,我俩坐着低声聊天。十二点刚过,我忽然看到走廊最里面的宿舍门打开,走出一个人影,这人走得很慢,不歪不斜,朝我这边走来。
我刚要发问,高雄抬手示意别出声,只好眼看着那人走来。在经过阿赞隆宿舍门口时,我看到阿赞隆也出了屋,缓缓跟在那人身后,共同走下楼。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借着昏暗的月光,我看到这人就是傍晚见过的工人之一,因为他是光头,所以很好认。
高雄站起来,打手势让我跟上。出了宿舍,那光头工人径直朝厂房走去,进了大门就拐向质检车间的方向。厂房内没开灯,走廊也没有窗户,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车间大门只虚挂着一把大锁头。光头工人好像有夜视眼,随手就把锁头摘下来扔在地上,推门进去。阿赞隆就像个幽灵,只跟在光头工人身后不到两米远,而光头工人仿佛完全没看到。进了车间,他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光头工人才慢慢转身,正好跟站在他身后的阿赞隆打了个照面。我心想这可怎么办,会不会把他给惊动,因为我听说梦游者不能被叫醒,否则容易生病。昨晚我可能是自己乱动,才被高雄给叫醒的。
第76章:挖骨
奇怪的是,那光头工人似乎完全没看到阿赞隆,又转身走向桌子,坐在一把椅子里,再拿起桌上的空玻璃瓶,咣地在桌面上砸碎,我隐约看到他手里捏着一片玻璃碎片,就往脖子上划去。我几乎要叫出声来,与此同时,阿赞隆开始低声念诵咒语,音量不大,光头工人的动作停住,那片玻璃就抵在脖子上。
我急得汗都快下来了,看着高雄,他跟没事人似的,把身体斜靠在铁门旁边,就差点根雪茄抽了。
随着阿赞隆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光头工人终于把玻璃片放下,站起身来到某处,蹲在地上开始用双手抓水泥地面。他抓得很用力,指甲挠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格格声,听得我很不舒服。阿赞隆来到光头工人身旁,摘下脖子中那串珠子,在手掌上缠了几圈,然后按在光头工人的脑后。
这工人顿时身体不动,阿赞隆继续念诵着经咒,同时对高雄和我打了个手势,我俩连忙过去把光头工人扶起来,看到他仍然圆睁双眼,脸色惨白,就像死了似的。扶到走廊靠墙坐下,阿赞隆示意高雄几句话。在高雄的指挥下,吴老板和张副厂长到宿舍把那些工人全部叫醒,让他们带着锹和镐出发来到质检车间。所有的灯全都打开,阿赞隆打手势让他们挖水泥地面。
地面很坚硬,但人多力量就大,镐尖锋利,不多时就把水泥地全都砸裂,整块水泥石块被人用小推车运出去,露出下面坚实的泥土地基。
还要继续挖吗?有工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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