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高雄说:当然要继续挖,直到挖出有可疑东西为止。
工人疑惑地问:什么东西?高雄让大家别问,干活要紧。工人们怀着疑惑的心情继续挖坑,这近二十名工人分为两组,再加上吴老板的两个侄子也加入,每八名工人挖十分钟然后换岗。另外有四个人专门负责往外清运泥土,足足挖了四十几分钟,几乎要把整个质检车间的地面挖成一个近两米深的长方形坑。
我想问高雄到底要挖到什么时候,忽然有工人大叫:快看,这里有根骨头!所有人都凑过去看。在十几盏日光灯照射下,看得很清楚,土里有半截骨头,呈深灰色。
这是人的大腿骨。高雄说。工人们吓坏了,胆小的连忙远远躲开,吴老板和张副厂长让工人们继续挖,有这么多人在,出不了事。人多胆大,工人们壮起胆子继续开挖,骨头越来越多,有腿骨盆骨手脚指骨,最后还有整颗的头骨。颜色深浅不同,有浅灰,有深灰,还有发黄的。工人腿直发抖,说什么也不再挖,扔下锹就要走。
吴老板拦住他:干啥?害怕了?这么多人你怕什么,平时属你最能吵吵,天天喊着加工资,现在怎么没能耐了?你不是想加工资吗,今晚把活给我干完!这人涨红着脸,只好灰溜溜地回来捡起铁锹继续挖。几张大桌子摆在走廊,在高雄的指挥下,他让工人戴着手套把挖出来的这些人骨都摆在桌上,按位置摆成人形。
工人们哪里见过这些,摆放的时候手抖得厉害,有人带着哭腔问高雄会不会被鬼缠上。高雄笑着说:你只要乖乖听话不会。
就这样又足足挖了近两个小时,最后竟整理出**具尸骨,都还比较完整,只有部分缺失。阿赞隆让高雄从粗布背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线团,找出线头系在最近那具尸骨的肋骨上,然后越引越长,分别在每具尸骨身上搭好,最后把线团交到阿赞隆手中。阿赞隆盘腿坐在地面,将线团散开,另一头在左手腕上缠绕数圈,然后念诵经咒。
法师这是在干啥?大侄子忍不住问。
我回答:应该是在超度尸骨,但这线团是什么?
高雄告诉我:那叫经线,用多种材料制成,能起到引灵和传导阴气的作用。无论黑衣白衣,龙婆还是阿赞,在成批加持超度的时候都要用到。
这时,我忽然觉得头疼得厉害,又晕又胀,说不出的难受,很想呕吐,就像有人用打气筒往我脑袋里打气。我用手扶着墙壁,想走出去透透气,这时,在车间内外休息的那些工人有的也都捂着脑袋,有喊疼有喊晕的。高雄让我们到院子里去等着,出去后,觉得似乎好了些,但还是舒服,我们都来到工厂大门收发室的位置,这才感觉好多了。而吴老板和张副厂长已经忍不住吐出来,十分难受。
大概超度了半个小时,高雄叫我们回来,看到阿赞隆已经站起身,正在收拾那团经线。高雄跟他交流片刻,对吴老板等人说:阿赞隆已经用经咒超度了这些死者,但还不算完,明天你就叫人买几口棺材,每具尸骨都好好盛殓,选个风水不错的地方下葬。然后一定记得多放供品多烧纸钱和烧活,但不用立墓碑,以后就没事了。
真真的?吴老板不敢相信。
高雄说:难道还有假?刚才阿赞隆与这些尸骨通灵,它们被埋在这里几十年,都是病死的,无人盛殓更没有祭拜,虽然没办法投胎,但也无人打扰。而你建厂房要平地皮打地基,让它们在地下不得安宁,所以才有怨气。就会缠得在工厂过夜的人自动过来送命,以平复怨气。但鬼的怨气永远也没个尽头,除非从根本上解决。
这番话把吴老板张副厂长等人听得面面相觑,脸色发白,那些工人们也都听到了,又是纷纷议论。
有位老师傅说:几十年搞不好是解放前的事呢!小时候听我妈说过,好像这一代以前都是乱葬岗,死了人就往野外一扔,要么随便挖个坑埋了,也没钱买棺材。
另一个中年工人插言:对,我奶也讲过,那时候奉天总闹麻风,死的都用席子卷上扔野地里,不让装棺材,说不吉利。
第77章:麻风病
事情暂时解决,我们和工人都回去睡觉,只有吴老板张副厂长和阿赞隆在车间守到天亮。吴老板通知东陵区公安分局来人,几名警察看到车间里大桌子上摆的那几具尸骨,也都惊得够呛,马上通知法医来勘查,怕是命案。法医到后一检查,说这些尸骨正如吴老板等人所说,至少都有七八十年的历史,那就是解放前的。警察们这才松了口气,按规定,解放后发生的陈年命案必须复查,但解放前就不用。听说吴老板请了泰国的法师来做驱邪法事,警察们还严肃地批评了吴老板,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立刻停止。吴老板解释说也是为了尊重死者的一种仪式,免得它们死后多年无主无亲,还被挖出来,仪式已经结束了,这就让他们回去。
警察打放走了,张副厂长亲自开车到阎家沟,在半山腰找了家专门做寿材和墓碑的工厂,拉回七口棺材,请专人将尸骨盛殓进去,然后又雇三辆汽车运到蒲河镇那边,找了一大片荒凉的山坡,挖坑将棺材全部安葬好,再供奉大量干鲜供品,烧了好几麻袋纸钱和纸人纸马,阿赞隆又在现场加持了十几分钟,这才回来。
折腾了好几天,大家都疲惫不堪,尤其吴老板和张副厂长,但俗话说破财消灾,他看上去还是很高兴。连忙让张副厂长通知人事科给所有离开工厂的外地工人打电话,让他们回来继续上班。
在厂长办公室,吴老板将三万五的余款交给我,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我帮了他们的大忙。张副厂长问: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吧?
高雄回答:当然不会!症结就出在那些尸骨上,超度之后就好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死者的家属当中,有的这几天应该能梦到死者即将投胎。
原来是这样,可没人知道死者家属是谁。吴老板说。
二侄子忽然问:高大爷,那天晚上泰国法师用白线给尸骨念经的时候,为啥我们这些人都头疼呢?我叔还吐了。高雄说那很简单,阴灵怨气大,如果只是一个就没问题,给六七具共同加持,在超度它们的过程中,阴灵的怨气共同爆发出来,阴气极强。而活人属阳,男人更是阳气旺盛,但午夜又是一天中最阴的时刻,活人在这种情况下被阴气冲击,当然受不了。身体弱的就先有反应,你们这些人年轻,吴老板和张老板两人都年纪偏大,又不经常干活锻炼,所以就会吐。
听了他的解释,我们都点点头,可我心里不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却只有我最先头疼,难道是我身体最差?而你高雄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吴老板还要请我们吃饭,被高雄坚决推辞,吴老板只好派司机把我们三人送出乡,一直到大北监狱的十字路口。这里交通比较便利,去哪都方便。司机走后,我叫出租车带高雄和阿赞隆来到奉天街的某个粤菜馆,也许是劳累过度,阿赞隆脸色看起来有点儿差,也没精神。
高雄说:阿赞隆师傅加持那些陈年尸骨整整一天一夜,耗费不少法力,这钱赚得并不容易!我连忙从皮包里取出钞票,问他收费多少,高雄说你小子没打听好价格就敢接生意。
你大概也就是收三万左右,反正我要价四万,你看着拿吧。我大方地把钞票全都放在桌上,阿赞隆看了一眼钞票,继续吃东西。
高雄把这四捆钱拿起来掂了掂,说:本来我想收你二十万泰铢,但你也不能白折腾,算了,给你打个七五折,我收十五万算了!说完把三捆钞票收进皮包,我哈哈大笑,说高老板真够意思,以后还是得跟你混饭吃。
聊天过程中,我问高雄那天晚上大家头疼呕吐的疑问,为什么我最先感觉到,难道是我身体最差?高雄用眼睛斜着我:要么是你身体最好,要么是你身体最差,你猜是哪个?我不再说话,心想凭什么我最差,就算我不爱锻炼,但怎么说也是年轻人,今年不到三十,总比吴老板和张副厂长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板体质好吧?直到几年后,我才明白这件事的道理,可惜已经晚了。
可是,为什么你完全没反应?难道你百毒不侵?我发出疑问。
高雄嘿嘿笑:我做牌商七八年,什么样的阴物没见过?早就没感觉了!说完他开始吃刚上的白切鸡,不再理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要说夜路走多不害怕,难道阴物见多了也会没反应?说不通啊。饭后,我帮两人打电话订好飞广州的机票,在附近找家旅馆把两人安顿好。想起五灵蜡的事,我就问高雄是不是应该分给我半截。
五灵蜡这么珍贵,不能随便分给别人。高雄摇摇头,以后有机会的吧,你来泰国,我让阿赞师傅带着你,亲自找到完整的几个大灵,重新做一根五灵蜡。
我不高兴:你这纯粹敷衍啊,说整个东南亚也没两根五灵蜡,我哪有这么多机会让阿赞师傅重新制作?十年还是二十年?高雄嘿嘿地笑,说很多事情是可遇不可求,但你小子自从当上牌商就运气好,说不定很快就有机会,不要急。
看到五灵蜡没戏,我也没了兴趣,让他们自己休息,自己先回家。
这笔法事生意又让我净赚一万元,高兴之余,我先到附近的乐购超市买了不少吃喝,进小区走到楼下,看到爸妈又在与几个邻居坐在石桌旁边打扑克聊天,罗丽也在。看到我手里拎了好几个印着乐购logo的大塑料袋,罗丽就小跑过来问有什么好吃的。我让她自己挑,因为跟我是十几年的老邻居,基本上是互相看着长大的,所以她也不外道,直接挑了好几样,什么果冻进口糖巧克力台湾薯片都抱在怀里。罗丽的老爸罗叔就在旁边,不好意思地说:喂,人家田力又不是给你买的,这是扫荡呢?
第78章:罗丽
没事没事,吃吧!我大度地摆着手。
罗丽打开果冻吃起来:就是,反正又不是他从超市偷来的,不吃白不吃。对了田力,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方。我说也没什么,刚从东陵区的一家工厂回来,在厂里呆了两三天,处理有关工厂闹鬼的事宜,搞个驱邪法事赚了一万块,所以庆祝庆祝。这话把几个邻居都给惊呆了,罗叔连忙过来问啥生意这么赚钱。当时沈阳的普通岗位工资标准也就一千多,而我几天就能赚到一万,他们当然惊讶,包括我爸妈也很意外。
我给他们仔细讲了油漆厂闹鬼的全经过,有位邻居说:对对,我听说过那油漆厂的事,都是在同一个车间自杀,还有打更老头呢!聊天中得知我特地从泰国请来法师坐飞机到沈阳,就为驱邪施法,他们眼中都露出很羡慕的神色。
罗叔对我妈说:哎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十五号楼老张家的二小子在迪吧上班,好像是给什么演艺吧唱歌的,每月能赚差不多两万,我们都觉得老厉害了。可跟你们家田力相比,那又不是同个档次了。田力照你这么赚,是不是每月得赚七八万啊?我连忙说那不可能,驱邪法事的生意利润高,但不是经常有,每个月能有一两次就不错,主要我还是靠卖佛牌为主。
听我讲述,罗丽似乎挺有兴趣,一个劲问我佛牌都是怎么卖的,我顺口问:怎么,你还想给我当助理啊?
你每月给我开一千五,我就给你当助理。哎呀不行,电视上演的说那些老板都喜欢打女助理和女秘书的坏主意。罗丽说。我说你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一千五倒是不多,可问题是我不需要,你能帮我联系点生意就行。我从皮包里取出名片盒,拿了几张名片递给罗丽。她在中街大商场工作,那环境还算比较高档,接触的人总比我那个狗屁商贸公司的表哥强,也许有商机呢。
罗丽看着名片上的佛牌彩印图片,歪头想了想:去年我们开年会的时候,好像看到广东大区的老总就戴着这种项链,原来是佛牌啊。我说很有可能,广东离香港近,而香港离东南亚近,所以广东不但开放得早,经济发达,那边对新生事物的接受度也高。
锁心是啥意思?罗丽指着名片背面那几行字问。我告诉他,锁心其实也是降头术的一种,称为情降,专门给爱人下的降头,好让对方回心转意,或者好上加好永不变心。罗丽双眼放光,说妈呀还有这种业务,管用吗?
我回答:泰国有不少阿赞师傅都会情降,但有正有邪,尤其是那种使用邪阴法术的,效果据说特别好。但说实话,感情这事总不好勉强,不能管用一辈子。
罗丽问道:就算不能管用一辈子,起码总能管用一阵子吧?我说那当然,不然谁还做这个,又问她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是不是喜欢哪个帅哥,但人家瞧不上你。
那倒不是,我长得又不差,但我现在没谈男朋友。我说的是我们兰芝公司的片区经理,专管中街这几家大商场的。罗丽回答,她长得很一般,但家里挺有钱的,之前处了个男友,都快结婚了。后来经理带她男友来商场办事,没想到她男友居然看上咱们专柜的促销员,非要跟我们经理分手。经理寻死觅活也没好使,最后还是黄了。她现在天天跟丢魂似的,也不怎么来商场督导,听说已经被广东总部点名批评,再这么下去可能就要被调走。
我问:兰芝是化妆品的名字?罗丽说是啊,我就是在商场卖这个的,韩国的品牌,属于爱茉莉旗下,挺贵的,别看我天天卖,但从来都没用过整瓶的,最多也就是往家带几个试用装。我顿时来了精神,让她再看到那个女经理,一定把我的名片送给她。
罗丽笑了:大哥啊,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咱经理可能连佛牌是啥都不知道,你总不能逮谁就发给谁吧?我说你懂什么,商机就像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无处不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找上门来,前提是你必须得能抓住。
这是我养成的习惯,真如罗丽所说,就是逮谁发给谁,但我并不觉得浪费。因为我觉得这和那些见谁都推销的保险安利不一样,泰国佛牌不是谁都卖的,现在中国佛牌热,但在那个时候并没这么火爆,可只要是需要的人,就会有强烈的兴趣。只要有效果,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口碑辐射效果非常好。
果然,没两天,罗丽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家,有好事跟我说。我正好在家里看美剧,就让她直接上楼。沈阳的商场营业员多是上下午倒班,她今天是上午班,下午两点就到家了。我爸妈在楼下和邻居聊天,家里只有我自己,把罗丽让进屋里,给她洗了水果。罗丽性格开朗,脱掉羽绒服拿起苹果就啃,脸上带着笑,我看到她里面仍然穿着白色衬衫,健美身材紧紧包裹在布料里。以前我也见过,只是从来没有单独的如此近距离地看到。
看啥呢?罗丽见我眼睛发直,就问。我尴尬地说没什么,冬天你里面也不穿毛衣,不冷啊。
罗丽不由得笑起来:这是羽绒服啊,最新款的,可保暖了,里面穿半袖t恤都没事。喂,你是不是觉得我又长胖了?她低头观察自己的胸和腰。我连忙说不胖,刚刚好,女人还是肉感点儿好看。罗丽哼了声,说男人都这么色,再看小心变瞎。
开始说正事,罗丽告诉我,她上午在商场站柜台的时候,那位女经理又来店里例行督导,还是那副模样,失魂落魄的。她的事所有营业员和促销员都知道,但谁也不可能去过问,毕竟人家是领导,自己是小兵。但有了我的名片,罗丽就壮起胆子,她很鬼,故意将名片放在柜台里的小桌上醒目位置。女经理进柜台查看流水,果然看到名片,随手拿起来看,就问是谁的。
第79章:女经理
罗丽把我的事告诉女经理,她哦了声,随口说听说过泰国佛牌,好像能招财和保平安,以前他去广东开会的时候,有几位老总都戴着,问能不能给她。罗丽当然同意,这名片就被女经理收起来了。
然后呢?没了?我问道。
罗丽点点头:是啊,这还不够?我失笑,说这算什么好事,按你这么说,我已经散发出去上千张好事了。罗丽解释说她经理现在正在苦恼期,这张名片对她的诱惑力肯定很大,非给我打电话不可。
我拿过手机屏幕看了看,说:不好意思,到现在还没有。罗丽说别急,今天没有明天也得有,到时候就看你怎么忽悠了,又问我情降一般能赚多少钱。我想了想,这方面的事还真没跟高雄探讨过,因为我从来没接过落降的生意,只有解降,还是给黄诚信那次。就说还不清楚,按我的经验,大概也就是两三万吧,加上我的利润,四到五万之间总得有。
哎,那我能有多少好处费呀?罗丽把身子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她坐的椅子离我很近,身上那股年轻姑娘特有的体香立刻钻进鼻孔,我觉得有些头晕,连手都在抖。说来也奇怪,我住的是回迁楼,有近二十年了,搬来的时候就跟罗丽是邻居,熟得不能再熟。当年她才上小学二年级,我读五年,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太熟悉,按理说不应该有感觉。
我稳了稳神,说:驱邪法事我都是加价一万块,这种情降也差不多。如果最后生意能促成,你是牵线提供商机的,最少分你三成。
原以为罗丽会嫌少要加钱,她想了想:行吧,三成就三成,谁知道你这种歪门邪道的生意能干几年,我赚一笔是一笔。我说你这嘴也够损的,啥叫歪门邪道,这行业在欧美叫灵媒,很牛的职业。而且你也别嫌少,虽然生意是你拉来的,但主要出力者还是我,前几天在油漆厂就折腾了好几天,大冷的天,我还被阴灵侵扰,头疼加呕吐,这钱可不是好拿的,罗丽连声说行,你说了算。
我打开抽屉,里面是高雄最初给我的那批佛牌存货,还剩一块三层崇迪和两张钱母,我把那块三层崇迪送给罗丽,让她把钱母也放到钱包里,能招财。罗丽很高兴,当时就把佛牌戴上,对镜子来回看,说:又能保平安转运,还能招财,哈哈,看来我也要发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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