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次日一早,眉卡告诉我们,她昨晚做个梦,一名老太太旁边站着两个小孩,后面还有位中年男人,他们共同向眉卡鞠躬,说感谢她的大力帮忙,完成他们的心愿,以后会保佑她幸福平安。
可能是心理作用,眉卡父亲说他女儿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眉卡也说昨晚醒得非常香,早晨起来神清气爽。眉卡的父亲掏出一捆钞票递给高雄,感谢我们帮了他宝贝女儿的大忙,会帮我们宣传。以后大家就是朋友,有事尽管说话,眉卡也对我表示感谢,还说幸亏有欣拉这个好闺蜜,能认识像我这样的人,不然还真困难。
那个什么阴法五条经,谁纹刺在身上都出事吗?眉卡的父亲问,那次好像我女儿和她的两个朋友都有纹过,不知道那两人是不是也这样。
眉卡说: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说没有,到现在好几个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和欣拉也觉得奇怪,难道真是体质不同?
高雄告诉我们:人与人不光是有体质方面的差异,也有时运和福报方面。眉卡的身体不见得比那两个朋友差,但可能近期时运低,或者福报没那么厚。这让大家更不明白,欣拉就问是不是说眉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导致福薄。高雄摇摇头,说福报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不是做过什么错事坏事就薄,行善就厚,有时也跟家人有关,不用太深究。
眉卡父亲问:要是这么复杂,那岂不是怎样都躲不开这种倒霉事?
当然不是了,我笑说,来路不明的法术少做,比如下次眉卡的朋友再邀她找什么阿赞做刺符,只要不是龙婆师傅的,就可以一概回绝,这就不会中招。大家连连点头,眉卡叹着气,说以后再也不随便做这种事,就算要做,也要找田先生和高先生这种可靠的朋友。
处理完毕,高雄开车载着我和欣拉从春武里回到曼谷。先送欣拉回语言学校,再把我送到珠宝店,高雄这才开车带阿赞康拉回碧武里。黄诚信看到我回来,就笑着说:田老板系不系又做成大生意,把钱赚到手了?看起来精神焕发!
你真是透视眼,我说,不过也不全对,因为高老板还没把钱给我。
黄诚信笑呵呵地回答:那还不系早晚都系你的钱?晚上田老板请客怎么样,讨个好彩头,也让我沾些财气。我说你经常坑游客还想沾财气,做点儿正经生意积积德吧。黄诚信又搬出他是正经商人那套话,我连忙制止。
坐在店里,又有导游带了几十名游客来休息,导游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年轻漂亮,看上去很有活力,扎着马尾辫,戴太阳帽,举着小旗指挥大家行动。我知趣地挪到店角落,翻看阿贵放在宿舍里的几本色情杂志。泰国色情业发达,色情杂志自然也到处都是,而且不光女色,还有很多男色杂志,也就是以性感男人为主题的杂志。大部分都是俊男,裸露各部位身体,虽然没露那最关键的点,但穿衣服基本薄露透,跟也没啥区别。我想,这类杂志肯定不是给我这种男人看的,而是给女性或者男同性恋欣赏。
第105章:导游
阿贵把店门反锁,那导游又开始说辞,无非还是之前的一套理论,说什么导游不容易,旅行社也不赚钱,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不消费我就发不出工资。在游客们发愣的时候,黄诚信再次登场,衣着笔挺,打了鸡血似的对大家讲解泰国的黄金和珠宝多么便宜,佛牌多么灵验。
两人配合着忽悠半天,有超过半数的游客都不同程度地掏钱,或买珠宝或买黄金和佛牌,没掏钱的那些人,在女导游软磨硬泡下也无奈地购买,只不过金额很小。可能是看到大多数人都有消费,女导游也没勉强,最后只剩下一对中老年夫妻没买。这对夫妻看起来至少有六十来岁,衣着普通,甚至很寒酸,就是没补丁而已。看长相和神态,应该属于中下等生活水平。
按理说几十名游客两有两人没买,女导游早就够本了,可也许人都有较真心理,女导游就看着这两个没掏钱的游客来气。她先软后硬,摆事实讲道理,由浅入深,越说越来气,最后问:我说了这么半天,您二位就是不理解对吧?
姑娘,不是咱俩不理解,老头无奈地说,我们都没啥钱,我老伴去年查出得了重病,做过化疗,自从跟我结婚到现在几十年,她都没跟我享过啥福,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听小区有人宣传说几百块钱能游趟泰国,我就想带她出来散散心。我俩退休金不多,为了看病还欠不少钱,身上就剩下两百块,寻思在这里吃顿饭,也算没白出国,真没什么钱
女导游苦笑几声:算了吧您,大爷,这么说就是您的不对了。真穷成这样还能有心思出来旅游?反正我是没见过。您看着办,我也不多要求,您就买一千块钱人民币的东西就行,怎么样,我这人很讲道理的。
老太太非常为难地看着老伴,这老头说:姑娘,我们是真没有钱啊,要不然等回了家,我跟我儿子说说,向他借点儿钱再买行不?
这下把女导游给惹火了,她大声道:咱好说好商量没用是,非得我说难听的是吧?没钱还想出国,怎么想的?谁揣两百块钱就敢来泰国旅游?脑子有毛病吗?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俩要是不买一千块钱的东西,这几十人谁也别想回国。反正你们的护照和签证都在我手里,过了明天中午就算非法滞留,把你们全都抓进移民局!
她这一吓唬,不少游客都慌了神,纷纷指责这对老夫妻,催他们快掏钱出来。老太太忍不住说:我俩真没带钱,不信不信你们翻啊。
翻就翻,你以为我不敢?女导游撸起袖子就要动手翻。
黄诚信在旁边看着,脸色也不太好,刚要过去阻止,有个游客说:姑娘,你可别上当,除了执法部门,谁也不能搜身,那是犯法的。
女导游张大嘴指着老夫妻:好啊好啊,这是给我下套钻呢,没看出来啊,真是老油条!老头急了,说我们确实没钱,不然你们都逼成这样,我就算饿死也会拿来买东西。我老伴看病花了好几万,家里本来就穷,还欠着债呢。
鬼才信,女导游冷笑,几万块钱就至于欠债,现在还有这么穷的家庭吗,再说了,你老伴都重病,还旅什么游?有那功夫不如在家多睡几个好觉呢。你老伴还能活几天啊,自己还不清楚?出来浪费什么时间!
听到这话,老头和老太太脸色都变了,老太太浑身直抖,眼泪流下来。老头终于忍不住,哆嗦着对女导游说:你你的心是肉长的吗?我老伴最多只能活两个月,你你就非得往这上说?
女导游把双手摊开:你看,我没说错吧,您不爱听也没用,这是事实啊,我又没说什么难听的脏话。
老头非常生气,把音调提高:你还想说啥难听的?
你真想听是吧?女导游刚要说什么,我实在忍不住,喊了声:你有完没完?原本我一直坐在角落看书,那些游客看到我也没多想,压根没人关注,现在我忽然来这么嗓子,把女导游和那些游客都吓得不轻。
女导游问:谁呀你是?吓了我一大跳!我哼了声,说是珠宝店老板。
你是珠宝店老板?女导游怀疑,黄诚信黄老板才是,你算老几?我说我是黄诚信的大爷。
女导游很惊讶:你是黄老板的大爷?你才多大年纪?我说我是辈分大,不信你问他。女导游还真问黄诚信,这人到底是不是你大爷。
黄诚信满脸的无奈:哎呀好吧好吧,就算他是我的大爷,他是我祖宗都行,你们不要吵了,这老伯夫妻真是没有钱,我看就算了!女导游有了台阶,这才悻悻地放过老夫妻,让阿贵打开店门,指挥游客们离开珠宝店。
目送着他们离去,说实话,我很有些担心这女导游又会使出当初小梅的阴招,用什么来路不明的阴牌送给那对老夫妻,让他们阴灵缠身而倒霉。我对黄诚信说,让他联系女导游,告诫她不许为难那对老夫妻,否则我跟她没完。
田老板,你不要想得太多,不会的啦!黄诚信满不在乎。我又催了她几次,黄诚信只好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在电话里低声说你不要为难那个老伯,让他们回国吧那就最好,不然我这边也不好做之类的话,挂断后告诉我,女导游同意了,不会对那老伯夫妻做什么手脚。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始终想着刚才那一幕,女导游的丑恶嘴脸让我难受。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冷血到如此地步,居然能说出那番话,为了赚钱,就连最基本的同情心都丢掉,这样的话,人跟野兽还有什么区别?本来我已经不再记恨小梅,但经过刚才的事,我对小梅的仇恨又重新燃起。见我不怎么动筷,阿贵就问我为什么没胃口,是不是吃不惯福建菜,我摇摇头,对黄诚信说:黄老板,以前坑过我的那位女导游小梅,你还能找到她吧?
第106章:有仇要报
黄诚信问:干什么?你不是还想着要报复?我连忙说当然不是,现在我能在中泰两国之间当牌商,还是得谢谢她,不然我怎么能认识高雄呢。
哎呀田老板,黄诚信劝道,你不要跟我绕弯几啦,怎么可愣还想谢她?你根本就是想报复嘛,算啦算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而且她也知道你现在当牌商,还跟高老板有合作,以后都不会再把游客领到我的居宝店啦,我损失好多利润呢!
他这么说,其实就等于告诉我两个信息,一是小梅仍然在做导游,二是黄诚信知道她的近况。我连忙追问,可黄诚信竟守口如瓶,说不能透露,否则就是不讲诚信,他就要改名字了。我说你压根也跟诚信两个字不挨边,还是说了吧,大不了我给你钱。掏出一张崭新的千元泰铢钞票拍在桌上,软磨硬泡半天,黄诚信最后居然还是没说,把我气得不行。
下午没事我躺在床上,心想黄诚信这人如此贪财,却为什么就是不说小梅的事?要么是嫌钱少,要么就是怕小梅到时候找他报复,看来,我得想别的办法做为突破口。趁着店里没什么生意,阿贵也回到宿舍偷懒,吹着风扇躺床上看色情杂志。这小子口味很奇特,不怎么看女色杂志,倒是对那几本男色杂志情有独钟,每天翻个不停。我悄悄问他是不是同性恋,他断然否认,说自己只喜欢女人。
那你为什么爱看男色杂志?我问。
阿贵笑着:羡慕啊,这些男人长得又帅,身材又好,我也希望自己变成这样的!这解释倒是勉强说得通。我站起来,从床头柜的皮包里拿出钱夹,数了两张千元泰铢的钞票,放在阿贵的枕头边。阿贵看着钱,表情非常惊讶,用眼神对我进行询问。
想让你帮我件事,我重新躺回去,你跟黄老板是老乡,又在这里做了很久,肯定跟他挺熟,也应该能从聊天中得到一些线索,比如导游小梅的信息。阿贵连忙拒绝,说这可不行,那不是典型的内奸吗,不能当汉奸。
我说:你不用有顾虑,这事我肯定不会告诉黄诚信,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再说,就算他知道我已经找到小梅,那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找到的,为什么非联想到你头上?我知道小梅仍然在曼谷当导游,其实也不是打听不出来,只是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而且咱们现在也是哥们,有赚钱的事得照顾朋友,你说是不是?
阿贵什么也没说,犹豫不决。我把心一横,又掏出千元泰铢钞票扔在床头柜上,让他自己来拿。阿贵看着床头柜上的钱,最后还是摇扔头。我叹了口气:这世界上还有看到钱都不愿赚的,而且还是这么简单的事,算了,我去找高老板帮忙,上次他说两千泰铢就能帮我打听出来,最多两天。
我刚想坐起,阿贵已经用比我快两倍的速度翻身下床,把他枕头边和床头柜上的钞票都收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小子已经把三张钞票都揣进口袋。我心想,他不去当杀手真屈才,这么好的身手。阿贵告诉我,以前他和黄诚信闲聊的时候经常提起旅行社老板和导游的事,当初我被坑时,黄诚信也跟他说过小梅,但只知道她仍然在曼谷干导游,因为和自己没关系,所以阿贵也没细打听。现在收了我的钱,他会找个比较合适的时机,从黄诚信口中套话出来。
下午,高雄开车从碧武里回到曼谷,给了我两万五千泰铢,这笔生意虽然耗了好几天,但却并不辛苦,能赚五千人民币已然不错,而且还认识了眉卡父女俩,用高雄的话讲,优质客户才是最大的收获。当晚,为了表示庆祝,我照例请高雄和黄诚信去唐人街吃饭喝酒,席间,黄诚信一个劲夸我有前途,当初来泰国旅游是正确的。
晚上黄诚信建议到ktv潇洒,我们三人还找了几名陪唱小姐来玩,这三位姑娘长得不错,皮肤有些黑,但显得很健康。只是我对泰国的人妖印象很深,觉得在泰国,很多漂亮姑娘都是男人变的,就连对眉卡这类美女也有此感觉,所以,我并没有高雄和黄诚信这么嗨。
高雄很喜欢唱六七十年代的粤语歌,而黄诚信则钟爱七八十年代的闽南语歌。两人你一曲我一曲,不是《小李飞刀对《烧酒话,就是《海市蜃楼对《心情无人知,很多歌我都没听过。而且我也不太喜欢唱,只是在享受这种潇洒的气氛,那三名陪唱女中有位唱功相当了得,接连霸麦,专门唱徐小凤的国语歌,很有味道。听着这磁性嗓音,我更怀疑她们的性别了。仔细盯着她的喉结,看不出什么。
两天之后,吃完晚饭我躺在床上听收音机,有些昏昏欲睡。阿贵走了进来,关上宿舍门,对我说:黄老板刚出去,我和他闲聊了一阵,扯到那个导游小梅的身上,但没套出导游小梅是在哪家旅行社。
告诉我这些话,不是白费吗?我睁开眼睛问。
阿贵神秘兮兮地说:但是黄老板说,导游小梅现在经常带旅行团到距离此地以西几条街区的某家珠宝店,大概是在沙通努路的北边,距离医院不远,好像叫地凡卡地珠宝店。我连忙翻身坐起来,用笔把店名记下,心想这名字还挺高雅,难道是外国人开的?
次日上午,我从珠宝店步行出近两公里,乘坐rt几站下车,路过一条全是大使馆的地方,过了沙通努路向北,找到医院之后就在附近溜达。打听两位出租车司机,都说不知道什么地凡卡地珠宝店。正在我闹心的时候,忽然看到有辆印着旅行团标志的大巴车从路面驶过,向西而去。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游客都穿着明黄色背心,戴红帽子,这打扮太熟悉了,就是当初我跟那个所谓中青旅的团制服。
第107章:最便宜的降头
我连忙在后面紧跟,大巴车开得挺快,转眼不见踪影,我快走大概三公里,终于看到那辆大巴车停在路边,附近就有bts车站,早知道就转乘了。街道两侧都是店铺,很多金店林立,还有不少服饰店和餐厅。我看到有间挂着蒂凡卡地珠宝店牌匾的店铺,分别有中文繁体字和泰文,非常醒目。这时我才知道,这店名是集合了蒂凡尼和卡地亚,够洋气的。不过,从牌匾中有中文就能得知,这家珠宝店是华人开的。
地段热闹,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在驾驶室的后排座位上,掏出两张百元泰铢钞票,用生硬的泰语连说带比划,好容易才让司机明白,我是想他先将车暂时停在路边,什么时候等珠宝店里的游客都上了车,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司机满脸怀疑:你,抢劫?用的竟是中文。
我连忙解释,告诉他我喜欢那位女导游,想知道她住在哪里。司机明白了,嘿嘿地笑起来,收下我递给他的钞票。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游客们总算都鱼贯而出,我一眼就看到女导游小梅的身影,仍然是那身打扮,脸上带着胜利者的表情,看来又没少宰游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联想到前几天那个痛骂两老夫妻的女导游,我猜这些专坑游客的导游都是一路人,小梅肯定也没少干那种缺德事,就暗暗咬牙。大巴车缓缓启动,出租车就在后面慢慢跟着,我估计小梅怎么也想不到我已经盯上她。我坐在司机后面,就算她回头也不太可能发现。
大巴车从沙通努路驶到中国城附近,这里我来过好几次,以前跟高雄和黄诚信在唐人街吃海鲜。汽车在一家华人餐厅门口停住,游客们都进去,我看到这餐厅的招牌上面还有酒店的招牌,估计这些游客晚上都要在这里过夜了。条件跟我初来泰国那家酒店没什么区别,档次很普通。
让出租车离开,我在餐厅对面的水果店买了一个菠萝,让店主帮我削好切成块装盒,我假装休息,进了店在里面的角落坐下。泰国的水果都很新鲜,服务也周到,店主削好之后放在一个小桌上,搬到我面前,让我慢慢吃,不用急,还拿出几份华文报纸给我看。我边吃边看,足足坐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有游客出来。店主完全没有催我的意思,没生意的时候还跟我闲聊。可惜我的泰语实在太烂,只好有一搭无一搭。
一个菠萝慢慢吃完,我又要了两个芒果,不然实在不好意思光坐。又过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有三三两两的游客从餐厅里出来,有的往左有的往右,明显是自由时间,我这才确定,他们就是在这餐厅的楼上住宿。记下地址,给高雄打了个电话,问他所认识的降头师当中,哪个是最便宜的。
为什么要最便宜?高雄打着呵欠,你的客户很穷,却还要给仇家落降?你小子还从来没有接过给人落降的生意,这是头一次,就不能大方点吗?也多些赚头!他提醒了我,确实,当牌商半年多,我还真没接过下降头的生意,这次还是我自己要找。
把想法告诉高雄,他失笑:真是闲得无聊,有这些时间为什么不去多找几个客户?报复导游有个屁用!我说这种人实在可恨,不光坑我,也每天坑别人,非教训教训她不可。
高雄说:就算给她落了降头又怎么样,打算给她解,还是让她自己破财去解?落活降还是死降?我问什么叫死降,是不是无人能解的那种,也就相当于要对方的命,高雄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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