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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五千泰铢可够便宜的,我心想怎么也得赚两千人民币吧,于是就分别报价为四万和一万五千泰铢。把情况跟两人一说,眉卡急得不行,她已经不敢相信阿赞,立刻就要我去找那位龙婆巴师傅。欣拉问:你要不要对你父亲说说,让他陪同?眉卡这才反应过来,给父亲打过电话,让我们三人先到春武里见她父亲,了解情况之后再定。

    从曼谷到chonburi乘大巴车,眉卡父亲的稻米加工厂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但工人都很忙碌,一袋袋的大米封装好用卡车运走。眉卡父亲皮肤比女儿黑多了,个不高但比较结实,跟我合十又握手,用汉语跟我聊天。原来他的稻米加工厂是与两名中国商人合伙开的,产品基本都是专供广东市场,所以他中文相当不错。聊了一阵子,眉卡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觉得我是个值得相信的中国人,希望我能帮他女儿消除痛苦,我连说没问题,这就是我的职业。

    已经是傍晚,眉卡的父亲留我和欣拉在厂里的食堂吃饭,晚上也就住在楼里的两个空房间,隔壁就是眉卡宿舍。为防止今晚眉卡再次被新的阴灵缠住,我把脖子上戴的这条三层崇迪给她戴上,又朝高雄要了几句佛首经,是很多正牌通用的心咒,能起到辟邪驱邪的作用,让眉卡睡觉之前多念几遍。

    一夜无话,还好眉卡没有再出事端。次日清晨,早饭后她父亲开着五十铃皮卡载我们三人回到曼谷,到高雄的公寓楼下跟他汇合。上车后顺着公路朝北行驶,到披集的时候已近中午。在车上,眉卡的父亲经常跟坐在副驾驶的高雄聊天,问这问那,似乎对他不太放心。高雄也有些不耐烦,我猜他肯定觉得自己被对方当成坏人盘问,当然不舒服。没办法,谁让这老哥看起来就像黑社会呢。

    按地图显示,这寺庙在还没到披集府约二十多公里的位置,如果不是高雄指路,眉卡的父亲还真难找得到。寺庙建在一大片树林中,这里风景不错,寺庙也很古朴漂亮。在高雄的带领下,我们进到寺庙院内,眉卡的父亲问:高老板,你在泰国跑过多少座寺庙?有上百座吗?

    高雄把未抽完的雪茄收起来,拍拍袖口:上百座?两年恐怕就有上百座!眉卡父亲十分惊讶,说中国人为什么对泰国的佛牌这么感兴趣,高雄告诉他,自己不是对佛牌感兴趣,而是对钱感兴趣。眉卡父亲想了想,点头说也对。高雄找到两名僧侣,领路到庙内的大殿坐下,这里很宽敞,正中有高大的释迦牟尼佛像,奇特的是佛像共有五个法身,前小后大,重叠在一起,高雄说这叫五面佛,很灵验。大家都跪下参拜,我在心里暗暗许愿,让我在三年内就能赚到百万。

    正想到这里,忽然眉卡哇哇大哭,怎么也劝不住。欣拉和她父亲安慰,有僧侣过来问,高雄和他交涉,等了二十多分钟,眉卡仍然在哭,看起来像是要哭晕过去似的。这时,有两僧侣一前一后从侧门走进,后面的僧侣年纪得有七十左右,很瘦,斜披着黄色僧袍,光头赤足。虽然没人介绍,但我能猜出这位就是住持龙婆巴师傅。

    他来到眉卡面前,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摸眉卡的脸。眉卡哭得满脸是泪,身体乱扭乱蹬,头也不老实。龙婆巴勉强张开五指扣在眉卡的脸上,她渐渐安静下来,大口喘着气,好像严重晕车似的。龙婆巴和高雄以泰语交谈,我听不懂,眉卡的父亲扑通跪在地上,哀求着什么。

    龙婆巴打着手势,对眉卡父亲也说了几句话,他连连点头,这才站起身退到旁边。我和高雄共同扶着眉卡坐在地垫上,龙婆巴坐在她对面,有年轻僧侣拿过一截白色的经线,由龙婆巴和眉卡各持一头。眉卡还没恢复清醒,她父亲就把经线在她手腕上缠几道。龙婆巴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眉卡的后背渐渐挺直,眼睛也睁开了。

    高雄让年轻僧侣找来一大块铺在餐桌上的花纹布,由欣拉围在眉卡的腰间,她背对着我们,将连衣裙的下摆撩起来,露出后背的五条经。龙婆巴对高雄和眉卡父亲说了几句话,眉卡咬着牙,用力点点头。有僧侣拿过一根长长的铜管,末端是呈尖嘴状,递给龙婆巴。他先用手指轻轻在尖嘴上抹了抹,我看到他手指肚沾了些黑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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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鬼求
    龙婆巴双手各持铜管的两端,将尖嘴贴在眉卡皮肤纹刺五条经的位置,先是轻轻点了几下,然后越来越用力,速度也越来越快。他同时也在念诵经咒,欣拉和眉卡父亲左右分架着她的胳膊,眉卡垂着头,咬着牙,表情有些痛苦。随着龙婆巴纹刺的速度加快,眉卡的表情也越来越难受,我看到她额头渗汗,渐渐汇成汗珠往下滴,看来是真疼。

    我以为龙婆巴会在阿赞拍纹刺的地方再重新刺一遍五条经,但并没有猜对,他只是在那个区域刺了个大大的符号,很像我在语言学校学过的泰文字母,但又有些区别,仿佛鱼钩。这符号就像黑色印章,整个印在五条经上,幸好只有单线,不然眉卡就得再受两次痛。

    十几分钟后,龙婆巴刺符完毕,眉卡浑身发抖,面前的地板已经汪着不少的汗水。龙婆巴将铜符管递给年轻僧侣,轻轻拍着眉卡的肩膀说了几句话,眉卡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等龙婆巴走后,高雄对眉卡父亲说:刺符结束了,龙婆巴师傅在你女儿后背刺下首佛咒的第一个字母,能镇住阴经,以后不用担心,但尽量晚上不要出去,少走夜路,尤其是偏僻的地方,比如夜晚的野外和坟地。

    眉卡的父亲连连道谢,掏出十几张千元泰铢钞票递给他,高雄拿着钱出了侧门,没多久再回来,由眉卡父亲开车载我们先回到曼谷。路上,他十分生气地用汉语对我和高雄说,等事情解决,要去乌汶找那个叫什么阿赞拍的法师算账,为什么给我女儿纹刺这种阴物。

    别费事了!高雄说道,其实不关阿赞拍的事,他我也比较熟,经常加持阴物和阴牌,法力不错。要怪你只能怪眉卡的两个朋友,是他们找到牌商,在阿赞拍那里刺阴符,他们三人才是祸头。眉卡父亲侧头严厉地质问女儿,估计是问你交了两个什么样的朋友。卡更加不敢回答,欣拉连忙劝阻,我虽然听不懂,但大概也就是那些话,让眉卡以后交友的时候多加分辨。

    另外,高雄告诉眉卡父亲,鬼求人不是自己就能解决的,龙婆僧侣不会跑腿跟客户做这些事,只能找阿赞师傅搞定。比较合适的是阿赞都坤,但他住在宋卡,有些远,或者找在碧武里的阿赞康拉,收费约为十五万泰铢。

    眉卡父亲考虑片刻:只要能顺利彻底解决,我可以付。

    高雄在曼谷先下了车,他去找阿赞康拉。碧武里和春武里是一东一西两条路。因为高雄不认路,于是就让欣拉给他当向导。就这样,眉卡父亲先带我和眉卡回到春武里,晚饭后仍然安排我们在工厂顶楼的几间宿舍。由于工人众多,宿舍也不少,有时人员流动,就会空出房间,所以住的地方倒是不缺,只是条件很普通,卫生间是公用的。

    大概晚十点,高雄和欣拉也到了,同来的还有一名阿赞师傅,身材高大,头发短而打卷,眼睛很亮,穿无袖的白色衬衫,黑裤子,最特别的是左右脸颊各刺有两个类似经咒的符号,很是醒目。了解情况之后,高雄告诉我们,这位就叫阿赞康拉,午夜十二点左右是每天阴气最盛的时候,阿赞康拉师傅会在那时候时施法,让眉卡带领我们去找那几个阴灵。

    眉卡怎么带我们找?他父亲不解地问,高雄说到时候就知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赞康拉让眉卡躺在床上安睡,自己则坐在屋中央的地面,手里拿着原先戴在脖子上的一串浅黄色珠串,闭目不语。眉卡的父亲高雄和我在隔壁和衣而卧,欣拉睡在另一间房。午夜十二点左右,高雄把我俩叫醒,看到眉卡的房间门并没有关,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她躺在床上,身体来回扭动,喘着气,脸上全是冷汗,似乎很难受,但并没醒。阿赞康拉还是临睡时的姿势,几乎没动,只是手里紧紧握着那串珠子。

    欣拉低声问:要叫醒她吗?高雄摇摇头,示意我们继续等。几分钟后,忽然看到阿赞康拉睁开眼睛,站起身慢慢走出房间。我们三人连忙躲开,看着阿赞康拉顺走廊走向楼梯口。随后眉卡也不再动了,也缓缓坐起,双手捂着额头。

    我又做噩梦眉卡说道。我们这才知道她没梦游,欣拉连忙过去扶着她。高雄让眉卡父亲找一把铁锹,在后面紧跟阿赞康拉,一行五人分前后跟着阿赞康拉走出厂楼,夜黑沉沉的寂静无声,这家稻米加工厂建在路旁,后面全是茂密的树林。阿赞康拉双手捏着珠串并崩直,左右转了转,仿佛在找方向。最后指着树林左侧,说了句话,自己径直走过去。

    高雄说:阴灵在那个方向。我们跟着进了林子,没走几百米,阿赞康拉指着地面某处,对我们说了个挖的单词,这个词欣拉在语言学校教过我,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高雄让眉卡的父亲带铁锹。既然阿赞康拉发话,眉卡的父亲虽然不懂,但也连忙操起锹就开挖。大概挖了有半米来深冰箱那么大的面积,他已经累得不行,我接过铁锹代替他干,再挖二十分钟,铁锹尖碰到硬物,高雄和欣拉用手电筒照着,以我用铁锹轻敲几下的判断,是木板,看颜色应该是棺材。

    果不其然,我和眉卡父亲换班,挖出了一口成年人的棺材。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棺材板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腐朽。阿赞康拉打手势让我们弄开棺盖,我心想怎么又是这类活?打心眼里不愿意做,就将铁锹递给眉卡父亲。

    他用铁锹尖把棺盖撬开,再顶到旁边,光束照射之下看到里面有具尸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有些仿佛是陪葬品的东西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玩意。阿赞康拉下到坑里,单手扶着棺材沿,另一只手抓着那串浅黄色的珠串,让珠串末端垂在尸骸的头骨额头位置。念诵经咒约十几分钟,阿赞康拉转头对高雄说了些话。



第103章:半截躯体
    眉卡和欣拉互相看看,她父亲的表情也很惊讶。

    这具尸骨是个老太太,已经死了近二十年,死者自己也不记得。当年她的家人在这里工作,就暂时住在这里,后来又搬回在班凯的老家。老太太很想回老家安葬,但家人没来理会。高雄用中文翻译给我听。

    这些信息跟眉卡在梦中与老太太阴灵交流得到的差不多,都是说它的家在班凯。我问:那怎么办,要把这棺材运到班凯去吗?可是谁知道她的家人在哪里?高雄说只能在当地打听了,要是不送回,恐怕阴灵很难放过眉卡。阿赞康拉会努力与老太太的阴灵通灵,询问更多信息。二十分钟后,阿赞康拉还真得到了信息,这位老太太的家在班凯西北一个叫汉邦的小村庄,家里当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次日上午,眉卡的父亲跟中国合伙人商量,雇了辆长厢车从春武里出发,一路行驶到班凯县。这个地方在春武里的东南面,眉卡父亲在汉邦村打听了半天,终于找到老太太的家人,她的三个孩子的孩子都已经十多岁了。听眉卡父亲的讲述,老太太家人和村民非常惊讶,连忙共同把老太太葬在村庄后面的坟地中。

    解决了这桩,阿赞康拉还要继续留守在眉卡卧室,高雄告诉我,他坐在屋中央并不是真的在闭目养神,也没睡觉,而是在午夜时分用最低的声音念诵引灵咒语,效果与那种阴性体质的人一样。果然把之前缠着眉卡的阴灵给引来,现在要做的也是同样的事。

    依旧在午夜阿赞康拉带领我们,这次是从稻米厂出发,顺着道路走出几百米,来到一片荒地。眉卡父亲告诉我们,这里已经被某中国商人买下,准备要修建水果加工厂,但好像资金不足,始终没能动工。

    阿赞康拉又指着某处,我和眉卡父亲已经有了前两天的经验,两人各持一把铁锹,二话不说甩开膀子就挖。没多久,眉卡父亲忽然叫起来,说感觉碰到什么软东西。高雄和欣拉以手电筒照着,不照还好,这一看都吓坏了,竟然是具刚刚开始腐烂的尸体,上面爬满蛆虫。欣拉大叫起来,和眉卡互相抱着不敢动,高雄和阿赞康拉上前仔细检查。

    是个孩子,大概七到十岁出头吧。高雄对我说。我的腿肚子也有些转筋,那天晚上挖出老太太尸骨也没这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是个孩子的尸体,就吓得不行。在我和眉卡父亲共同挖的过程中,更诡异的事出现了,竟然又挖到另一具尸体,身形大小差不多,只是衣服不同,比较鲜艳,应该是女孩。

    这就跟眉卡之前做过的噩梦能对应上了,老太太的尸骸可以送回老家,这个怎么办?阿赞康拉用珠串加持之后,说两个孩子怨气不小,都是被杀死的,自行处理不太妥当,最好报警,让警方来处理。目前与两孩子阴灵沟通得到的信息就是他们是当地人,应该不难找。

    眉卡父亲连夜给当地警署打电话,警察派出警车停在那里,算是维持现场,而开车的警察睡在车里,直到天亮,才又来了两辆警车。经法医现场勘查,两小孩都是被用刀割断喉咙似死。在当地进行调查,很容易就找到孩子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在半年前失踪,有绑匪打来过电话,但还没付钱,绑匪就失联了,杳无音信。

    死者父母哭着将这一双儿女领走安葬,我们都松了口气,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阴灵,也就是梦中那个只有半边脑袋的下跪男子。当晚,阿赞康拉守在眉卡的卧室,因为耗费法力比较大,他要先睡下,距离午夜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高雄过来叫醒他,阿赞康拉开始念诵引灵咒,熟睡中的眉卡轻声说着胡话,我听不懂,高雄告诉我,她在说我怎么找这句话。

    阿赞康拉又站起身走出去,这次我们跟了足有两公里才停住,这里是当地村庄的坟地,阿赞康拉在某座坟前站住,示意我们开挖。这回我和眉卡父亲都没动手,又不是野地,这可是别人家的坟墓啊,也可以直接挖吗?

    我看,最好还是明天跟墓主人的亲戚商量之后再做打算。和高雄交流了想法之后,他说。我们都表示同意,阿赞康拉也没说什么。

    次日上午,眉卡父亲在工厂找来两名当地工人,通过打听把那座墓的亲属找到。亲属是位中年女性,墓里的男人是她丈夫,两年前在高速公路送货的时候出车祸身亡。因为撞得比较严重,小型货车几乎被粉碎,男人的脑袋被撞碎,下半身也散架了,残肢散满路面都是。因为嫌麻烦,交通警察也懒得收拾,中年女性只好把丈夫的上半截遗体草草安葬。

    按照眉卡梦中的情景,这男人的诉求是太远,帮我找到吧,应该就是指它那残缺的躯体。可问题是,已经过去两年多,那些残肢根本早就没有了,怎么找?

    由高雄和中年女性以泰语沟通,欣拉给我翻译,高雄说的是:如果棺材里只有半截身体,你丈夫肯定不高兴,就算残肢找不到,也得把他的躯体给补完整。

    要收钱吗?中年女性问。高雄回答说做个假义肢就算木雕的也有成本,但可以尽量把价格压低,至少比没有强。

    中年女性摇摇头:这两年多,我怎么从来都没梦到过他,偏偏被这个姑娘给梦到?你们不是就想收我的钱吧,我很穷,拿不出什么钱来,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连学都上不起,没办法。看来,她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骗子了。这中年女性穿的很敝旧,也就是没有补丁而已。

    眉卡的父亲连忙说:不用你出钱,这些费用我掏,只要你配合就行。中年女性看了看他,再次得到确定的回答之后,她才相信,说那没问题,反正家里也没别的长辈,都由她说了算。



第104章:木雕的
    就这样,在中年女性的首肯下,眉卡父亲让稻米厂的几名强壮工人拿着铁锹尖镐和撬棍之类的工具,将那男人坟墓掘开。除了稻米厂的合伙商和工人之外,附近的村民也都来围观,再加上阿赞康拉我高雄和眉卡欣拉等人,还挺热闹。打开棺盖,里面的尸体用白布掩盖,有胆大的工人把白布拽下来,尸体已经烂成白骨,果然只有上半身,头骨也只有一半,尸骸两手五指张开,摸在原本大腿的位置。

    中年女性大惊,指着棺材里面说个不停。欣拉告诉我,她说当初下葬的时候记得很清楚,她丈夫的双臂放在身体两侧,现在怎么成了这个姿势?

    因为你丈夫心有不甘,不光脑袋残缺,下半身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能开心吗?高雄问。中年女性表示不理解,问为什么她丈夫在阴间有心愿却从没跟自己的妻子沟通,反而去找那个叫眉卡的姑娘。

    高雄说:鬼在想什么,谁也不会知道。也许是你阳气太盛,也许是他活着的时候对你很失望,也许他跟你沟通过,但你没在意,鬼的沟通方式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要么幻觉要么托梦要么闹鬼,有很多方式。

    中年女性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也就没有再问。我心想,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没说吧。眉卡父亲找来当地的木匠,这是专门雕刻佛像的,泰国佛教盛行,很多佛像都是木雕而成,所以木匠也成了泰国从业者最多的职业。木匠用软尺量了尸骸的身高比例和头骨的尺寸,在纸上画过图,告诉眉卡父亲说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完成。

    两天半之后,眉卡父亲开着一辆皮卡,把木匠按时把雕好的义肢拉回来了。不得不说这活做得真好,所选用的木头跟人的皮肤颜色非常接近,而且外形也很逼真。共有两部分,一个是从腰部往下的部分,无论大小腿膝盖脚掌和趾头都有,甚至两腿中间那个男性的象征也栩栩如生。另一个是半个头骨,与尸骸的脑袋拼上之后基本吻合。把义肢和头骨放进棺材的时候,村民和工人中有很多都在低声笑,也有的人合十闭眼,好像在念佛。我却觉得上半身已经成了骨头,而下半身却这么逼真,实在是很不协调。但事已至此,想让木匠雕成骨架形状简直不可能。

    中年女性从家里找出一套她丈夫生前穿过的制服,还算干净整洁,把尸骸重新换好衣服,双手摆在身体两侧,看起来好多了。钉棺盖的时候,阿赞康拉坐在坟前开始念诵经咒,封好棺材培好土,墓碑也重新竖好,死者妻子出钱买了些纸钱和供奉品,就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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