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罗丽看着手里这款皮包,问我还要不要鉴定,我说当然要鉴定,就算便宜,他买的也绝对不是高仿货的价,再次返回新光天地,找到这个牌子的专柜,问店员总代理的地址,店员给出一个在建国门外大街的办公地址和电话。打电话过去,他们却说不提供鉴定服务,除非先向工商局投诉,有公文下达,才能由行政执法部门委托他们做这种鉴定行为。
没了逛街的兴致,我和罗丽悻悻地回到佛牌店,她仔细看着手里的包,劝我算了吧,这包看起来挺好的,手感和皮质都不错,做工特别精细,就算是高仿的也值。我知道罗丽是在安慰我,但就是觉得很不甘心。给高雄打电话诉苦,他嘿嘿地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早就说过黄诚信那家伙不可靠,你偏不信。
等我有机会把皮包的事鉴定好,再去泰国找他。我回答。高雄又问我红纸符的生意有没有进展,我说过两天会联系庞总,问问他们老总的意思。挂断电话,我看着手腕上这块劳力士,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好像整个人都因此矮了一头似的。摘下来掂掂份量,挺沉的,却没想到是个西贝货。我火往上撞,举起就想砸在地板上,罗丽从柜台里出来,看着我愣住。我犹豫几秒钟,还是把表戴上。
罗丽哼了声:你要是真砸坏,黄诚信非讹上你不可,打个五折,只赔七万块钱人民币就行。我心尖发颤,幸好刚才没冲动。
没多久,马壮来到店里,满面春风地坐下,问我和罗丽最近生意怎么样。看到我俩脸色都不太好,就问怎么回事。罗丽说没什么,让他说正事。马壮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日记本,打开给我俩看,上面用黑笔记得密密麻麻,都是人名地址和电话,后面括号里还有简单的叙述,如无故头晕数日搬新家总觉得压气两岁小儿夜啼半年不止倒霉事频发,怀疑有人暗中使坏性能力下降等内容。
我失笑道:怎么性能力下降也怀疑中邪?请泰国法师来施法,好让他金枪不倒?罗丽脸红了,骂我没个正形。马壮连忙说他不是这个意思,泰国佛牌中不是也有那种能提高男女情爱方面的供奉物吗,也能派上用场。我心想没错,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不得不承认马壮这小子跑业务真用心,我只是上网发贴而已,他比我勤快得多。
马壮指着某些条目后面用蓝色笔划重点的,称这些已经电话联系过对方,表示有兴趣,他正在努力跟进,而用红色笔划重点的,就是客户已经同意面谈,他会尽量安排时间和地点,到时候跟我确认。现在就有个客户挺急的,用手指给我看。
罗丽凑过来边看边念:新搬家,怀疑晚上闹鬼,家人不安宁。河北石家庄xx区xx街xx小区,任大爷,电话139xxxxxxxx。记录得还挺详细,我问马壮是不是得先打电话跟对方聊聊,马壮说:是啊是啊,那最好!我问他从哪里找来的客户,马壮嘿嘿地笑,说渠道有很多,暂时保密。
你放心,规矩我懂,不会向客户打听。我也笑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当场就给这个任大爷打电话,心想既然记录成任大爷,应该是个中年以上的男人,果然,听对方的声音怎么也得六十开外。
听说我是北京佛牌店的田顾问,任大爷问:听那个马经理说你会捉鬼啊?我连忙解释说不是捉鬼,是驱邪,也可以消除阴秽之气。任大爷说差不多,他家里现在就不安宁,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哪路鬼神。我让他仔细说说,任大爷讲,他儿子是做煤炭生意的,在邯郸有自己的煤厂,几个月前在市区新买的房子,全家三代人都搬进去,本来是好事,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挺好个房子就是住不安生,家里人个个都神经兮兮颠三倒四,现在还发展到吵得不可开交,都快分家了。
我问:大爷,您能不能具体讲讲,怎么个不安生法?这时从听筒里传来很大的声响,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往地上扔,任大爷说先挂了,你要是有空就来石家庄看看,反正离北京也不远,地址马经理知道。
挂断电话,我心说什么呀就去石家庄看看,就算路费没多贵,我这腿又不是不值钱。马壮问我怎么样,我说了情况,他说那咱还等什么啊,赶紧去呗,商机无处不在嘛!看到他这副精力充沛跃跃欲试的模样,我心想如果有马壮的劲头,说不定现在早就在沈阳买房了。罗丽让我过去看看,我嘬着牙花,因为黄诚信假劳力士的事,我心情有些低落。
马壮也劝我道:姐夫啊,不就是块假表吗,反正你也没掏钱买下来,大不了不给他,几个月一千多块钱,买块这么像的高仿表也值。我问罗丽有没有水果刀,她问干什么,我生气地说:你不是说过吗?马壮再管我叫姐夫就把他给阉了!马壮连忙说是走嘴,不是故意的。
粗略算了算来回路费,从北京往返石家庄,要是不过夜的话大概四百块,如果说就当旅游,印象中石家庄似乎也没什么可玩的。但正如马壮所说,商机无处不在,看来这家伙也是着急赚钱,我就同意了。次日一早,我和马壮出发到火车站,买票上车。在车厢里,马壮居然掏出两盒名片,从车厢头走到车厢尾,挨个发名片。不光这节车厢,还走到别的车厢去发。
第253章:任大爷家
好家伙,我十分佩服他的举动,换成我就不敢,主要是不好意思,脸皮薄。马壮的行为让我想起那些推销员和搞传销的,都是要先学会自我推销。一路无话,在石家庄站下车,我给任大爷打去电话,说这就乘出租车往他家的小区走,任大爷让我快来,越快越好。还说到时候别称你们是来驱邪的,就说是我儿子的朋友,到家里作客。
至于这么急吗?又不是送餐!挂断电话,我失笑。
马壮说:难道他家里现在已经是群魔乱舞了吗?我说那不能,大白天的还不至于,估计是家里人在吵架,让我俩过去劝架吧。到了小区看到这是高档住宅,都是六层带电梯的洋房,任大爷家在五楼,进屋才发现五层和六层都是他家,装修很豪华。任大爷已经六十几岁,给我俩介绍家里人,老中青三代都有,还有个五十来岁的保姆,说是他以前老家的邻居。
今天是周六,除了任大爷的儿子之外,所有家庭成员都在家,共有五口人。我看到他的老伴和儿媳,还有住在楼上已经念高中的孙女。任大爷和老伴都是普通的中老年人,只是老伴很瘦,像大病刚好。任大爷儿媳约四十岁左右,又高又苗条,看身材就像跳舞的,穿的衣服也都是类似长袍那种,五颜六色,很像西南少数民族服饰。而且她从五官来判断,也不像是汉人,颧骨较高,额头宽大,嘴也大,有些像那个叫韦唯的歌星。
任大爷带我俩上楼,站在楼梯口喊他孙女,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妞,穿着牛仔裤和休闲上衣,长得挺好看,只是脸若冰霜,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钱。出了卧室朝我和马壮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又进卧室。任家的保姆话比较多,听说我俩是任先生的朋友,就跟我们热情地打招呼,还问我和马壮信什么。我俩互相看看,都摇摇头,觉得她说的信什么应该是指宗教,中国很多人都没有宗教信仰,我俩也一样。这保姆说她手里有个小册子,有机会给我看看。我没明白她的话,任大爷让她去收拾客厅。保姆对我和马壮说中午给我们做好吃的招待,临走时还扔下句先知爱你们。
我看到这些人除了互相都不说话之外,似乎没什么问题,不明白在电话里任大爷为什么让我俩来得越快越好。
任大爷低声说:马经理田老板,你能看出我家到底有什么问题吗?我又观察了半天,最后笑着摇摇头。任大爷有些着急,说你没发现他们互相不说话。马壮笑着说这早就看到了,要么是他们不想说话,要么是关系紧张,这谁能看出什么来,也不能说家庭成员之间关系紧张就是冲撞过鬼神吧。
不是,任大爷急得不行,你再看看,他们互相都躲着走!我和马壮再观察,果然发现任大爷的老伴儿媳和保姆果然都没有共同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过,包括客厅。保姆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任大爷的老伴从卧室出来,就站在门口,卧室里还传出吟唱《大悲咒的声音,不知道是有人唱还是放的录音。当保姆去厨房忙活时,任大妈才从卧室来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保姆从厨房出来,看到任大妈在,她也不动,直到任大妈回卧室,保姆才来到客厅继续收拾卫生。
马壮说:你们家这矛盾够大的,什么事啊闹这么厉害?打架了?
任大爷回答:有这么简单就不用麻烦你们啦,保姆能随便和主人动手吗?我让他有话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任大爷叹着气,我觉得他是不方便讲话,自己的卧室里有老伴,就问楼上是不是只住着你孙女。他点头说对。我说那么大的一层楼,就没个空着的房间?
楼上好几间屋呢,可孙女不让我们进啊,刚才我给你介绍她的时候,也只是站在楼梯口打个招呼,除了保姆打扫房间,连她爸都不让进屋!书房是儿子专用的,平时都锁着,有个健身室是儿媳的,也不让随便进。任大爷解释。
马壮无奈地说:大爷,得找个地方谈话吧,总不能让咱们去卫生间啊。任大爷说卫生间也不行,别人还得用呢,要不去杂物间。我哭笑不得,说还是出去吧,小区里有好几个凉亭都能坐人。
任大爷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被邻居听到就麻烦啦,传舌议论!马壮说那就找个小饭店包间,咱们俩大老远从北京到石家庄来您家里了解情况,您怎么还不管一顿午饭啊。任大爷面露难色,尴尬地说不是我不想管饭,是我这身上半毛钱也没有,请不起。而且中午饭你们可以在家吃,不用出去。
我和马壮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太高兴。就算退休也有退休金,就算没退休金,老伴和儿子也不可能连钱也不给吧,这是亲儿子吗?最后没办法,三人决定到附近的小公园,尽量找个附近无人的区域。
从小区出来,这周围环境不错,有个公园,马壮在里边转了两圈,人还不少,只有西南角的一排大树附近没人,因为这里既没空地也无座椅。来到这个角落,我看到还有好几泡风干的狗屎,本来有席地而坐的打算,也给打消了。我们三人就在这排树后面蹲下,马壮掏出香烟递过去,任大爷好像很想抽,但又笑着摆手。
来根吧,您别客气!马壮说。任大爷接过烟让马壮点燃,用力吸了好几口,吐出烟出,我觉得他不是在吸烟,而是在吸毒,怎么这么过瘾。
马壮笑着说:我说大爷啊,您戒烟多长时间了?这算不算破戒?任大爷叹着气,说压根也没有戒烟的打算,都是老伴不让抽,她信佛,居士是不允许吸烟喝酒的。
我问:您也信吗?任大爷说我才没信,但老伴强迫我按她的规矩来。
第254章:信教
任大爷连抽两根,等他过足了烟瘾,这才打开话匣子。这房子是他儿子五个月前买的,他儿子几年前离过婚,女儿随他生活。去年夏天任先生到桂林旅游,认识了一名女子,秋天就结了婚,也就是刚才我看到的那瘦高女士。这位任夫人以前在桂林是办班授课的,具体什么课不明白,只听说是印度的什么修行课。搬到石家庄新房后,两层共有七个房间和三个卫生间,任夫人要了间当做她的私人健身室,平时谁也不能随便进,总关着门,只有晚上她才去。说是健身,有次任大爷半夜上厕所,看到健身室的房门半掩,从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好像儿媳去了卫生间。任大爷朝里看,发现里面居然点着很多蜡烛,还供着一尊巨大的佛像,看不出是男是女,盘腿而坐,双手扶着膝盖,头发很长,头顶似乎还坐着个小佛。这佛像前的地面摆着半圈蜡烛,火光来回跳动,看起来挺吓人的。
任大爷有些害怕,但好奇又重,就扒着门缝向里张望,想看看还有什么怪东西。房间里有堆积如山的书籍,起码有几百本,地上摆着一台电视,顶部有影碟机,再就是地垫了。正在任大爷看的时候,好像感觉背后有东西,回头看却是儿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把任大爷吓得叫起来,生气地问你为什么不出声,这样没礼貌。
儿媳比任大爷还生气,说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这是我的私人健身室,没经允许不可以进吗,任大爷说我只是站在门口看看,根本也没进。他儿媳不再搭理他,进屋就把门锁上,从那以后任大爷路过这个房间都躲着走,生怕担嫌疑。不光这些,任大爷的儿媳平时的言谈举止也不怎么正常,吃饭的时候不用筷子,什么都用手抓,从不喝汤,瘦成竹竿也不吃任何荤腥。这还不算,他儿媳禁止家人吃牛肉,所有跟牛有关的也不行,不能用牛皮制品,如皮夹克皮带皮鞋皮包都不能是牛皮,牛肉干牛肉粉也不可以。
最可气的是,任大爷的儿媳去年初冬到农贸市场订了一头还没长大的小牛,雇人就在街上宰杀,把路人都给吓坏了,杀完之后也不管,就扔在那里让人随便拿,还说是敬神用的。买那头小牛花三千多块钱,还不吃肉,你说这不是糟钱吗?任大爷生气地说。
马壮问:我没听明白,你儿媳不让别人吃牛肉用牛皮,可她自己当街宰牛不是矛盾吗?她信的到底是什么教?任大爷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也不敢打听。有时候问儿子,他儿子是既不知道也不管关心。
为了家庭和睦,不吃牛肉就不吃,不是还有羊肉和猪鸡鱼的肉可以吃嘛!我说。
任大爷更生气,说也不行,马壮很奇怪:怎么,你儿媳也太狠了,她自己吃素,你们也得跟着?凭什么啊?任大爷说儿媳倒是不管吃别的肉,是他老伴管,老伴几年前就信一个什么福到教,好像是佛教和道教的混合教,不杀生不吃肉。天天在家里放录音听佛经,早晚都得念佛,吃饭前要念经,睡觉时也要念。有时候去县城的教友聚会,带回来不少东西,什么福到水辟邪平安符,非让家里人都喝,每扇门上都贴。儿媳和孙女坚决不喝,任大妈非常不高兴。
在任大爷讲述的时候,我给高雄发短信询问,东南亚有什么宗教是供奉头顶还有小佛的,不能吃牛肉,但还要杀牛敬神。没多久,高雄的回复一贯简单:印度教。我连忙打开手机中的浏览器程序,在输入框中打了印度教三个字。这部诺基亚n73手机是塞班系统,跟现在的安卓和苹果完全不能比,也能上网,但网速较慢,而且界面也很简单,只能显示基本的文字和图片。
搜索结果出来,我翻看文字内容,才知道这印度教起源于印度(废话),与同样起源于印度的佛教有很大不同,总之就是乱七八糟,多个教义之间还互相矛盾,最大的特点就是禁止杀牛吃牛肉,很多地方都严禁吃牛杀牛,否则要蹲监狱。但在祭祀女神的时候却要大量杀牛和其它家畜,比如羊之类的,每次最少几十万头,场面那叫一个血腥。
我把这些搜索结果给任大爷看,他说之前也打听过别人,不知道他儿媳信的是不是这个教。马壮笑着说:印度教再加佛教和道教,任大爷,你家里真热闹啊。
任大爷说:这还不算,关键是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你说我信的教不好,我说你信的教错误,天天争来争去。我看得心烦,就让儿子想办法解决,他说这两人都是倔脾气,谁也不能让步,他就去了趟泰国,说请了个什么东南亚的古代神回来供着,不光能招财,还能辟邪保平安,让家庭更和睦。
提到泰国和东南亚的神,我立刻来了精神,追问任大爷是什么样的神。任大爷说他儿子并没让他看到,是装在小木盒里拿回来的,供在书房锁着,平时他忙生意,很少回来,也不知道那神是男是女,是黑是白。
管用吗?我问道。任大爷苦笑,说管用还能闹到这地步?自从儿子弄那个泰国神像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是任大妈说梦到地狱,就是儿媳说真神冲她发火,都怪对方信的神有问题,两人吵得更厉害。
我问任大爷是否也做过这种梦,他表情有些害怕:不光梦到,我还见过呢!马壮连忙问见到什么,是神吗,任大爷回忆说,先是连续好几天都梦见头上长犄角的人坐在地上,让他诚心诚意供奉,不然就会倒霉。后来有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看到有人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一动不动。开始他以为是儿媳,就没在意。上完厕所后回来那人还在,回到卧室才发现床上是空的,老伴之前就不在。可奇怪的是,楼下虽然有两个卫生间,但儿子和儿媳的主卧室有个独立的,另外那个卫生间自己刚去过,也没人,那客厅里的是谁?从身形看不能是保姆,因为保姆没那么瘦。
第255章:五路人
任大爷站在客厅里低低地叫了两声,那人没动。他怕是儿媳,她整天神神叨叨的,但又不知道老伴在哪里,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客厅的窗帘紧紧拉着,任大爷年老眼神也不好,实在看不清,等走到近前才看到果然是老伴。她对着窗户方向而站,眼睛还睁着,额头贴了张她之前从县城教会带回来的辟邪符。把任大爷吓得不轻,差点摔倒,连忙打开灯用力晃老伴,苏醒之后的老伴浑身发抖,说刚才是菩萨和道君在给她传道,让她全心供奉,才能保平安。儿媳和保姆都说她就是中邪了,儿媳还称要不是婆婆乱信歪教,也不会搞成这样,她带回来什么平安符肯定不干净,必须扔掉,全家都跟自己一起灵修,就好了。
但老伴死活不同意,还威胁说谁敢扔就跟他拼命,儿媳甩袖子走了。看到这样,任大爷开始发愁,打电话给儿子回来,让他想想办法。任先生说不应该啊,泰国的神可灵验了,怎么不但不管用,还越来越严重呢?
那边任先生的生意很忙,说有空再去泰国问问寺庙里的和尚,这边更不安生。光任大妈和儿媳还不够,没想到保姆也跟着捣乱。她告诉任大爷,再这么下去可不行,这明显就是撞了邪神,你们梦到的什么长犄角的菩萨和道君都是假神,供假神不但没效果,还能起反作用,这事包在她身上,肯定能解决。
你说的保姆就是刚才在你家里看到那个,问我们信什么的大姨?马壮问道。任大爷点点头,说就是她,任家以前在县城农村的老邻居,互相都很了解,做事也勤快,心还细,就让她来家里当保姆照顾家人。干了好几年,照顾得都不错,因为沾儿远亲,按辈分算还是任先生的二姨,任大妈的表妹,所以也没把她完全看做是保姆。她以前参加过一个名叫救难先知会的宗教组织,这几年因为给任家干活太忙,就很少去了,现在为救任家人于水火,于是又恢复活动。
这个救难先知会的规矩更多,丝毫不比任大妈信的福到教少,不但每月得向组织上缴两千元的经费,还要求全家人都不能撒谎,不抽烟喝酒,不赌不嫖。这可要了任大爷的命,他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是抽了几十年烟,现在完全不让抽,相当痛苦。而保姆也没闲着,跟任大妈差不多,早起吃饭睡前都要祷告,以希望能让先知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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