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寰:逍遥一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烟散序
李云泽听了,喜不自胜,道:“还请大伯教我!”端木听雷道:“修士修行靠的是什么”李云泽脱口道:“灵根。”端木听雷道:“灵根只是其一,还有呢”李云泽道:“功法。”端木听雷接着问道:“还有呢”李云泽想了想道:“师承。”“还有呢”端木听雷再问。还有什么李云泽搜肠刮肚,“毅力、勤奋、财富、交游、机缘。”一连说了五个。端木听雷笑而不语。李云泽知道没有说到要害,静心思索,修行无外乎内外两部分因素,在外为资源,在内为资质。外部资源显然非端木听雷所指,只能从内身资质上找答案。陡然灵光一闪,道:“经脉、穴位。”端木听雷点头赞许:“对啦!为什么资质相同、功法相同的两个人修行有快有慢对功法的领悟不同,对经脉与穴位的运用不同。再者,为什么有的功法修行快,有的功法修行起来慢吞吞世人将功法分成三阶九等依据是什么就是对经脉穴位开发运用效率的高低。可惜的是,世人求道修炼,往往只从外部着手,寻好的功法,找好的丹药,甚至想改变自己的灵根资质,而常常忽略自身的宝库。说到底,修行修的是什么,修的是己身。你若要加快修行,不妨从挖掘自身的经脉和穴位的潜力着手。”李云泽听得连连点头,以前以为除了丹药灵石,再无助益修行的途径。听了端木听雷指点,有拨云见日之感。紧接着问道:“然则具体该如何做”端木听雷道:“有易、难两途,你选哪个”李云泽道:“愿闻其详。”端木听雷道:“容易的好说,我给你找个师傅,你听他一路指点就是。”李云泽摇头:“晚辈已有师,另投他门不妥。”端木听雷早料到如此:“那就只好选难之一途了。既不能以一人为师,
第一百零一章 不相见
溪君于音律造诣非凡,听到箫声,就辨别出是何人,心想,世事怎会如此之巧。弹琵琶的女郎轻纨淡弱,秀水盈瞳,将两人表情收在眼底,曲终后,马上出声邀请,溪君挡都来不及。
李云泽心想,男女有别,而且对方是什么人全然不清楚,贸然登舟,总归不妥。开口答道:“多谢姑娘盛情,在下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了。”溪君一听,心里一松,旋即又有点失落。表情的变化没能瞒过对面的女郎,她道:“碧水轻舟偶遇,琵琶弦上相识,缘分如此,阁下何吝一见”溪君轻声道:“人家既不愿来,你却要死缠烂打,好不知羞。”那女郎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休道不知羞,我羞抑你羞莫因羞失缘,羞却胜似愁。”
溪君听她话中有话,粉面晕红,啐道:“整天价做这阴阳怪气的打油诗,牙尖嘴利,当心嫁不出去。”女郎正待还口,外面传来李云泽的声音:“既然如此,就打扰了。”女郎悄声问道:“这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溪君道:“五年多了,见过数面而已。”接着补了一句:“话都没说过几句,并无深交。”女郎嘴角带笑:“五年多了,只见过两次,还没说过几句话,记得这般清楚,偏生你倒是好记性。”溪君被她调笑挤兑,心头生出几分惆怅来,面上却笑道:“人是你请来的,还不快去招呼。”女郎道:“既是故人,你怎能置身事外。”
李云泽上得船来。此船长有十丈,宽约三丈,方首无帆,甲板之上楼有三层,亭、阁、轩、堂、室俱全。从外面看,画梁斗拱,错叠别致,像极了浮在水面上的园林。不知以何木料制成,通体散发淡淡的香气。一名中年仆妇引李云泽进入一舱室内,门额上书“黄钟”。仆妇上了茶水,便退去。室内约有两丈方圆,中间一扇仕女弹琴屏风,将舱室隔成内外两边。外侧只有两椅一几。李云泽正打量室内陈设,对面内室环珮叮当,人影晃动。李云泽知是主人出面会客,肃身站立。对面道:“公子请坐,冒昧相邀,还望恕罪。小女子云姓,敢问公子上下”李云泽报了姓名,寒暄过后,两人随即谈起音律来,李云泽问起适才所奏乐曲,言语间对词、曲俱大是赞赏。
云姑娘听了,心中得意,词曲都是她随心而创,费时不过半日。得到李云泽这番褒奖,聊起来更为投机。云姑娘点评天下律吕闻人,有意无意将话语引到溪君身上,李云泽听她谈起溪君,十分关注,竖起耳朵听仔细,偶尔还出言询问溪君的性情、喜好。云姑娘心中好笑,说溪君喜欢搜集珍藏琵琶,又告诉李云泽她与溪君自小相识,只是多年未见了,这次去就是到未央城去找溪君来着。李云泽桩桩件件记明白。盘算了下时间,回家陪伴双亲一段时日,就要出发去东华山见余书元了。抽不出时间去未央城,心底叹了口气。尤其想到即使去了,溪君也不会见他,着实有些难受。其实,只要他施展五识得一术,就能侦听到旁边舱室中,溪君和锦瑟的轻声对话。但是他曾定下律己之规,如非对敌所需,不能肆意侦听他人言语行为。
云姑娘见他一下子沉默了许多,言语也不似之前清朗爽气,按说若是心有思慕,得知溪君行踪当高兴才是,这样的表现定有隐情。看来两人之间当真有些瓜葛,得好好审问审问。李云泽念及双亲,不愿再耽搁行程,起身告辞。云姑娘哪里肯让他走,找各种理由挽留。李云泽坚辞,说道已经数年没有回过家乡,急着回去探望父母,云姑娘见溪君在内堂一直不出声,显然也是无意留客。只得作罢。
回到内室,溪君站在窗边,透过翠玉珠帘看李云泽驾舟行远,脸色平静,悲喜不名。锦瑟在一旁嘟囔个不停,说人家帮了好大的忙,避而不见,太不够义气了。哪怕隔着屏风说两句话也是好的。云姑娘走到溪君身旁,李云泽的身影已经模糊,只余下孤舟远帆依稀可见。看出溪君心情不佳,道:“别看了,不想见就不见。没见也不妨碍想念。”若搁在平时,溪君必然要还口,这次恍若没有听见,凝眸远视,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云泽一路舟楫,旬日后停舟靠岸,打算改走陆路。他本就刚从无人暗室之中出来,想极了人间烟火气,水路行舟委实太过孤寂。再者,从定永城到庐湾全是大路通途,走陆路反而更快。定永城与庐湾类似大小,地势偏低,逢雨重之年,常被湖水所淹。却也因祸
第一百零二章 怜孤女
第一百零二章怜孤女
几人吵闹了半天,看那少年呆呆傻傻,显然没经过事,已经吓傻了。见另有人冒出头,正巴不得。扯住李云泽你一言我一语,他说要烧埋银子,我说要人命的补偿,另一人又要抚养侄女的费用。更有人索要起了侄女的嫁妆钱。李云泽平心静气听完,道:“几位所言,都很合理。这样,咱们一样一样算。”转身出钱找了个人,去城里流川钱庄请一名经纪过来。然后道:“先说烧埋银子一项,一两金子可够”事实上,穷人家丧仪极为简单,不过是挖一个土穴,买些香烛纸钱而已,连墓碑都不立的。两钱金子就已经足够了,李云泽张口就开出一两金子,是别有用意。几人听李云泽竟然出一两金子,正要答应。为首一人一声干咳,止住几人,道:“俺大哥大嫂一辈子辛苦,什么福都没享过。这去了一定得厚葬。一两金子不够使。”李云泽早料到如此,装作沉吟半晌,方道:“也罢,大哥大嫂生前清苦,逝后理应享福。再加一两金子,实在不能再多了。”那几人也不管兄嫂遗体在侧,登时喜笑颜开,点头应允。李云泽看了小女孩一眼,哭了这么久,未见这些叔叔婶婶关心关怀一句,心中更是担忧。一两金子便测出她这几位叔叔婶婶不是忠厚良善之辈,日后怎会尽心照顾她。
一项一项商定了偿命钱、抚慰钱、抚养钱、嫁妆钱。这时,方才去请人的汉子领着一名瘦老头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学徒。经纪远远地便道:“哪位客官照顾小号生意,来的迟了,抱歉抱歉。”李云泽拱手道:“麻烦老丈跑一趟。”将情形说了一遍。经纪听了,问清楚李云泽的意思,收钱立据,一共是三十颗灵石另七十两金子,须得小女孩路青草亲自出面才能支取。路氏兄弟顿时不乐意了,纷纷道:“我们的钱自己拿着,存什么钱庄。拿现钱来。”李云泽压根不予理会,将票据塞进小女孩布袋里。路氏兄弟对视一眼,均想存在钱庄也无妨,过两天领着小丫头取出来就是了。
李云泽又对那经纪道:“一事不烦二主。丧葬事宜还请掌柜的费心,这是费用与报酬。”经纪接了钱,道:“好说好说。客官之所需,便是小号所当为。”吩咐带来的学徒购置棺木香烛纸钱。待一应物事就位,李云泽对周围人道:“诸位乡亲,逝者入土为安。还请帮衬一二,事后小可有谢。”方才回答李云泽问话的老人道:“这位相公,谢就不用了。乡里乡亲,再怎么俺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就是穷,出不起这份钱。相公既然买了板材,就好办了。出力的事,交给俺们就成。”又朝周围的人吆喝,喊了十几个壮劳力出来,将路氏夫妇入殓,埋葬在城外乱葬岗边。李云泽拉着小女孩,一路教她如何向父母遗体致礼,如何为父母烧纸上香祭奠。事毕后,又教她向帮忙的乡邻磕头致谢。路氏兄弟夫妇几人也跟着哭嚎了一路。李云泽原先好奇对待自己的兄长为何如此无情无义,问了那老者方知,路顺母亲早死,路氏兄弟几人都是路顺的后母所生,故而一直不亲近。李云泽听说了这层关系,心里面更加不安,这小女孩如果交给这几位叔叔婶婶,恐怕卖了换钱都有可能。问她母亲那边的亲戚,小女孩只是摇头。悄悄问过老汉,才知她母亲是被人贩卖至此,路顺买来为妻的。
看着小姑娘在父母坟前哀哭,李云泽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她如此伤心,有意带她离开父母坟前,也许不见就会不想,伤心就会去的快些。可这里是她唯一可以感受到父母陪伴的地方,不在这里去哪里回家么父母俱丧,孤身一人,家在何处没有了亲人,那个茅草屋又哪里称得上是家。
等到天将黑透,总得让她吃些东西,强把她拉走。那白衣少年依旧昏昏噩噩。周围的人倒没怎么怪罪他,甚至觉得他也该被同情。带两人去吃饭,一个哭个不停,一个神志不清,劝了半日,小姑娘也只吃了半块馒头。李云泽看着小姑娘既痛惜又忧愁,这么小的孩子,以后如何过活看着白衣少年,不能让他老是这个样子,时间久了,神迷心窍,就不好了。得尽快把他救回来。找了桶凉水当头泼下,被冷水一激,少年渐渐有了意识。看到旁边的女孩,眼睛立马闭上,头深深垂下,满脸苦与悔。
李云泽知道他难以面对,可是事情在眼前,闭上眼睛只是欺骗自己,该在的还在。只有睁开眼,把该做的做了,事情才会更快地过去。安慰了几句,将今日事情经过讲了,提起该如何安置小
第一百零三章 中秋夜
第一百零三章中秋夜
走到自家的小巷子,李云泽都怀疑走错了路。原先巷子只有五尺宽,现在足有丈余。原先家里大门的位置是一座青砖门楼,朱红大门,两侧黛瓦白墙,好生齐整的一座小院。看着门额上两个石雕大字——李宅。李云泽心道没错,因为整条巷子只有自己一家姓李。上前扣门,里面有人应声:“谁呀”听到这个声音,李云泽鼻端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大门很快打开,开门的正是他母亲。李云泽欢喜地叫了声“娘”,李母一看,喜不自胜,拉着李云泽道:“怎么才回来。”刚说了一半眼泪就下来了。李云泽忙劝了两句,指着沈轻约道:“娘,这位是我的朋友,叫沈轻约。这个小姑娘叫青草。”沈轻约趋前深躬拜,道:“伯母安好!”李母道:“好好好,快进家。”上前牵了青草小手,边往家里走边道:“这小伙子真俊。”离开定永城时,李云泽又给父母发了封飞信,详细说了路青草的事,故李母对此早有所知。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小儿子也是小小年纪就离家几万里,有父母与无父母也差不多。念子及人,对路青草更多了几分怜爱。
进门是一面照壁,琼楼玉宇图案。一条碎石小径绕壁而过。照壁后小径西、北两路分叉,往西沿小径走十几步,前面一道齐眉砌花内墙,中间一个月门,小径穿门而过。往北是一个阔大的庭院,最里面正房是五间大屋,左右厢房各三间,中间还有一个长条花坛。里面菊花含苞待放。李云泽心中感叹,城虽未变,家里却有了大变。李母高声嚷道:“他爹,看谁回来了。”西厢房里出来两人,一人是李父,另一人李云泽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中行道这家伙。李父还未说话,中行道已经咋呼道:“哎呀,李云泽,好久不见。你怎么才回来!”李云泽心道:这家伙怎么来了。向父亲问了好,介绍了沈轻约。李父见了儿子,发自肺腑的高兴,面上却平平淡淡,安排中行道带两人去盥洗。
中行道高兴地答应,嘴里吆喝着,带两人穿过月亮门。里面是一座花园,一丛翠竹,几树桃杏,满园花卉。西面是一座敞轩,轩前一口浇园用的水井。北面是二层小楼,东面是一座厢房。中行道得意洋洋地道:“伯父说了,这处小院是特意为你娶媳妇盖的。”李云泽无语,这里是我家还是你家中行道打了井水供两人洗了脸。三人坐到敞轩内,李云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中行道一脸不乐意道:“贵人多忘事,当初你要把炉宝托付给我,可是让我送到这来的。”李云泽想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问他来了多久,竟然已经住了快半年了。李云泽心里想,这家伙来找自己,又等了这么久,肯定没好事。
回到前院,李母给路青草洗了澡,换上李云洛小时候的衣服,看起来干净清爽。也不知中行道对父母施了什么术法,父母对他都极为亲近,一点不拿他当外人。
中秋节这日,午后,李父李母就张罗着杀鸡宰鱼,说要好好过个节。李云泽三人都要帮手。李母指了指正在洗菜的青草,朝三人摇了摇头,示意三人到别处去坐。李母带大三个孩子,对小孩子的心思自然明透。青草双亲俱去,又来到这陌生的环境里,心思极为敏感,对她的关怀要适可而止,不能太过。而且,目前急需的,是要让她觉得对家里是很有用处的,心结才会慢慢打开。否则的话,既无亲人可依,自身又无用处,她哪里会有安全感。沈轻约回到敞轩内,重重叹了口气。李云泽知道他的心思,道:“不怪你!”沈轻约摇头道:“我也常这样安慰自己,可每次看到青草,都心中难安。她父母所中之毒,并不如何剧烈。若是我医术精妙,一定可以救得回来。可惜我艺业不精,害他们送了性命。云兄,等节过完,我就去丹鼎山学艺,青草就暂且拜托你和伯父伯母了。我会给家中去信,最多半年,我家人就会接走。”李云泽听了,未置可否。
李母带着青草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围坐在敞轩里喝酒赏月。李母先夹了个鸡腿放在青草碗里,道:“今天,青草帮了大忙了。先吃个鸡腿。”李云泽三人陪李父边饮边聊。青草从头到尾低头扒拉碗里的饭,李母夹到她碗里的菜才吃,从不主动夹菜。李母小儿小女都不在身边,一腔慈母情怀,无从倾注。刚好来了个小女孩,身世可怜,人又乖巧,对儿女的思念怜
第一百零四章 大能墓
这座墓葬,李云泽也知道。离他家并不太远,往南约三日路程而已。墓的主人名叫方止行,是一位修为达到元婴后期的大能前辈。传言他样貌极丑,才华绝高。一生仰慕一个女子,但无论他修为多高,始终没有得到女子的心意。方止行情场失意,是故自号天涯沦落人。这墓也被称作天涯沦落人墓。
中行道神秘地道:“嘿嘿,不错。但要是我说真正的墓穴还没有被人发现呢”沈轻约惊道:“不会吧!小弟可是听人说,当初此墓墓门打开的时候,元婴老怪都来过,更不要说金丹修士了。以这些人的能耐岂能连真正的墓穴都找不到”中行道:“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说出来你都不信。不久前,我路过天涯沦落人墓,当时下大雨,雷声滚滚。我在墓北三里处避雨,一个炸雷响过,隐隐觉得脚下浮动,好像听到地下有声音与雷声相应。我当时起了探究之意,每逢雷响,就趴在地上仔细听。小雷寻常,大雷必然有应。凭此就可以断定,地下是空的,而且空间很大。八成是个地下墓穴。我就觉得奇怪,按说以天涯沦落人的性子,死了是不会和人做邻居的。所以他营造墓穴时,肯定探查过周围,这墓不会是在他之前的。而他身后的人,也不会把墓建在他旁边。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他自己营造墓穴的一部分。”沈轻约连连点头,认同中行道的分析。道:“传闻世间盗墓高人,有听雨、听风、听雷、辨草色泥痕等术,一直未曾得见,没想到中行兄竟怀此术。若是如此,的确值得一探。只是此墓乃是元婴大能的安寝之地,咱们三个的修为怕是不够。”李云泽道:“是你们两个,我可没说要入伙。”中行道:“你这人,矫情了不是。我们所要做的是光明正大的大事。”李云泽道:“我又没说你行不端坐不正。前些年我一直在外,算来六年有余。过不多久,又要出远门,所以想多陪陪父母。”
这理由倒是让人没法反驳。听了李云泽之言,沈轻约看起来有些伤感,点头道:“云泽之言甚是,为人子尽孝不能有一日之缓。”中行道反应有点奇怪,看着李云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笑一通,半晌方道:“这样啊!那好,你就好好陪伯父伯母,我们也要好好策画,过几天再出发。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你就改主意了。”转过头又和沈轻约继续商议:“咱们先探探虚实,若真有发现,能探到哪是哪。要是超出能力之外,也不急于一时,后面修为上来了,继续就是了。不过有一点,天知地知,咱们三人知,再不能外传。”沈轻约郑重道:“放心,小弟口角还严实。”
第二日刚吃过早饭,便有人来串门。来者是李云泽家的近邻,夫家姓许,打小李云泽就唤作许婶的。落座后,先是问了几句李云泽这些年的经历,大夸一通李云泽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本事,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拐弯抹角半天,说到李云泽的年纪上。紧接着说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接着又说她娘家有个侄女,模样周整,年岁相仿,脾气好,人品棒,父母也都是实在人。李云泽越听越不对,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听见李母在屋子里道:“你看,他还害羞了。”许婶走后有周婶,周婶走了有王姨、范姨,王姨、范姨走了,又来了张妈妈、曾姑姑。一天七八拨人,每来一拨,李母都异常开心,茶果点心,热情接待。把李云泽整怕了,后面几拨人来都不敢出面。被李母硬押着跟客人说话。
第二天,第三天,更离谱的事情来了。有的直接带着姑娘来串门,说是来看望李母,实际用意昭然若揭。大多都是李云泽小时候修院的同窗,自然免不了让李云泽带着在家里转转。李云泽日日不胜其烦,中行道、沈轻约日日在一旁端茶看戏。时不时还给李云泽出谋划策,点评优劣,这个姑娘身段好,那个姑娘模样俊,另一个姑娘谈吐自然不做作。李云泽不胜其扰,对父母道:“现在说亲还早,能不能先别让这些人来了。”李母道:“早什么早,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再说了,看不上归看不上,哪能不让人登门。传出去谁还给你说媳妇。”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天,李云泽叫来中行道、沈轻约,道:“你们不是要盗墓吗算我一个。”中行道与沈轻约对视一眼,中行道故意道:“不好吧!你现在这么忙,又关系终身的大事,怎好这个时候带你去盗墓。”李云泽吐了口气,道:“现在就是让我杀人放火,我都干。走吧!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中行道、沈轻约相
第一百零五章 数理题
中行道听到的回音是在北方。领着李云泽两人找到上次避雨的位置,李云泽问道:“现在怎么办”中行道以手指天:“等老天爷打雷下雨。”此时已是深秋,雷雨天气减少,但不是没有。若是枯等,不知要等到何时。无聊之际,李云泽问道:“你们两个以前可曾干过这差使”两人俱摇头。李云泽苦笑道:“咱们三个外行,盗个什么劲,还是趁早散伙,干点别的去吧。”中行道取出一本书,得意洋洋地道:“谁是外行,鄙人虽未曾操刀实践,可是学养深厚。”李云泽、沈轻约一看封面,上面书名乃是《南氏盗墓实录笔记》。也不知这货从哪里得来的。看他看得津津有味,李云泽、沈轻约也各自拿书出来看。沈轻约看的是医书,李云泽看的则是端木听雷给他的那本《大观算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