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戒念
正因为如此,王静辉对梁太后的痛恨远胜于李清,李清虽然想做皇帝,但在谅祚统治时期还尽量避免与宋朝交战,是个著名的“通宋”温和派,而梁太后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党项人,对于这样的人是王静辉所绝对不能够容忍的,所以才在讨伐西夏的檄文当中,明确指出西夏必须清除梁太后甚至是整个梁氏家族才能够获得宋朝的认可,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可以使得大宋灭夏更有法定依据。
梁太后是不会考虑西迁的,一旦离开自己所牢牢统治的兴庆府,那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未来的命运就很难说了,但同样她也非常明白宋朝的意愿是想要发泄几十年间宋夏之间的恩怨,在军事情况非常不利的情况下任何和解都是无用的。她心中也明白自己处死阿里提是一时糊涂,以阿里提的老练还说不定能够派上用处——以最快的速度出使辽国,举国降了契丹,虽然肯定要受国人辱骂,但绝对可以保住自己的权势不受损失——家族的利益高于国家的利益!
尽管没有阿里提,但梁太后并不缺人,对于投降辽国的事情,事关重大必须要托付给自己的心腹,放眼望去,在宋军被围的兴庆府中哪里能够找到自己的心腹,不过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党项贵族而已,他们蛇鼠两端是绝对靠不住的,所以梁太后冒险将已经加盖皇帝印玺的诏书托付给了自己的侄子——直班统军梁格其。
梁太后还幻想着凭借城中四十万军队和宋朝耗上半年没有多大问题,只要自己的侄子传手诏安全到达辽国,那样许以辽国河北之地(黄河以北,大致就是河套平原地区,相对之下黄河以南除去毛乌素沙漠之外的嘉宁军司周边地区便是河南之地)换取出兵解救,这样算来虽然以后难免要仰辽国鼻息,但在西夏范围之内还是自己作主的,况且只要撑过这几年,等国势恢复后再向宋朝及周边地区发动战争掠夺一切资源,到时候向辽国拿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也未尝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在梁格其秘密出城后的第三天,梁太后便受到了定州守将投降宋军的消息——这等于是割断了梁格其通往辽国的道路!梁太后愤怒之余还没有忘记将定州守将在兴庆府的家人全部斩首示众,不过面临这一段时间经常见到砍头的党项人,他们心中已经麻木了,梁太后这种威吓手段基本上算是走到了尽头。
梁太后当然明白宋朝对西夏采取这么大动静的军事行动,辽国人不可能不知道,在恰当的时候辽国会出兵的,但是这样以来搞不好辽国也和宋朝抱有同样的心思,那对自己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毕竟辽国和西夏还是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愉快的,和宋朝一起瓜分西夏一点也不稀奇,自己朝辽国送诏书不过也是为了诱惑辽国君臣不向灭夏的方向发展罢了。
剿灭了城外的援军后,宋朝军队在种谔的指挥下在顺州城边上筑起了两座土山——这是传统的攻城模式,因为种谔心中也开始着急了——杨崇岳将西平府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种谔,王韶为了光荣退休不惜将西平府给烧了来加快进军速度,他种谔难道不退休!要知道种谔的年龄兵王韶还大,守卫边疆的时间更是王韶所不能比的。现在王韶只是留下了一部分
第三百四十三章 杀伐西夏七
第三百四十三章杀伐西夏(七)
不仅仅是顺州城所有的党项贵族都遭到了宋军的洗劫,所有宋军所攻占的西夏城市都是如此,这一章程早就在大宋政事堂上已经有了定论。收缴上来的党项贵族财产四分之三供大宋军队的军事开支,若有多余便归位当年国家财政收入,剩下的四分之一中的一半是由主帅所掌握,用以激烈将士勇猛作战,剩下的一半则是用来等他们得胜归朝的时候,宋庭大加褒奖所用开支。
受汉人家中藏金习俗的影响,在劫掠的队伍中还有一支非常特殊的队伍,他们的任务便是在攻城得手后立刻将城中西夏的行政机构中的各种文书档案保存,以便用以以后的治理;还有一种人是精通建筑结构的工匠,他们的主要责任便是帮助劫掠队伍对党项贵族的家宅进行地毯式的搜查,找出那些藏匿在各处隐秘地点的藏金;当然最后一种便是小王驸马派出的,专门搜集西夏的各种书籍。
对于王静辉的本意来说,摧毁一个国家算不得什么难事,关键的是如何摧毁这个文明,只有这样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新收复的领土上的异族人迅速同化成汉人。不过战争的破坏性他是非常清楚的,许多珍贵的典籍就此消失难免太过可惜,所以他才在劫掠队伍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搜寻所有用西夏文写成的书籍,将之搬运会汴都,那里已经专门的人才来负责整理这些典籍,王静辉想要了解西夏的一切,以便为今后的行动奠定理论基础。
劫掠党项贵族使得宋军收获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除了在搜寻过程中参与行动的士兵们各个腰包饱满之外,集中造册后的价值亦在一千多万贯,这样的成果令所有的人都振奋起精神——周边大城在宋军眼中算不得什么,其繁华程度不过是和大宋的大县城差不了多少,但西夏的中心兴庆府——那里的财富会有多少呢!
本来所有人估计能够从党项贵族那里搜刮来五百来万贯已经是实属不易了,但这一千多万贯的财富几乎将政事堂的相公们给砸晕了——朝廷在发动灭夏战争到现在财政上总共投入不过才四五百万贯,没有想到几个大城的占领就使这次发动战争变成了盈利的买卖。所有的人都不禁想起了皇帝赵顼手中的奏章——驸马密折。
“西夏立国数十年不断劫掠大宋和周边地区,唯辽国可胜之,随后辽夏和平,故所积累财富甚多,其中来源最主要为三个——发动战争劫掠所得;向大宋输出牛羊和互市所得;来往西方货物经手后收取四成的费用再转卖大宋或辽国。几十年间积累必不是一个小数目,大宋若不取之,放任厚待党项贵族,则这些财产为他日造反所用,故为彻底摧毁西夏之潜力,成西北和平则必须彻底摧毁这些党项贵族!……”
西夏能够有多少家底,这对于王静辉来说并不是个秘密——大宋情报局和自己的商业络的都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尤其是徐氏帮助他所构筑的商业络,给他提供了众多关于西夏经济的情报——西夏远比大宋的财富不均状况要严重的多,超过西夏社会财富的九成都集中在只占人口总数不到百分之一的贵族手中,要不是西夏占有极为重要的地理位置和其特产——牲畜马匹,以此为依托进行商业贸易和不断的对外发动战争,西夏的经济早就崩溃了。
如此多的财富集中在这么少的人手中,这就为劫掠创造了条件,但真正的动机还是为了降低战争的成本。王静辉对汉武帝那样把匈奴打趴下之后,国家经济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的做法是极为反对的——对外发动战争便是要资源,最终反应到实处的是让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更好,国家经济因为战争而陷入困境,那不必要的战争还是少打的好。王静辉可不希望因为灭夏战争将国民经济给打穷了,那以后和辽国的交锋又要拖延很长的时间——既然历史已经发生了重大的转折,他没有必要非要等金国的崛起再南北夹击辽国,最好的结果便是宋朝独自灭辽,占据有利的资源和地势之后以应对将来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挑战——彻底的改变历史的进程!
当王静辉接到这份关于劫掠财富总值的情报后,只是暗自点点头——政事堂的相公们已经被穷怕了,几百万贯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天大的数字了,而在王静辉的眼中这连一半都还没有到,更加精彩的部分还在兴庆府内等宋军去争取呢!想那梁氏宗族穷奢极欲,生活极为奢侈,希望到时候攻进城的宋军看到后不要傻眼才好。不过为了避免战利品有过多的意外损耗,他还是给种谔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兴庆府内的财富十分巨大,尽可能的保护起来莫要发生了什么“意外”。
正当种谔、杨崇岳、王韶的军队都在急速向兴庆府进发并且完成了对兴庆府的包围之时,北方不远的定州城内,王顺和他的师兄们非常有兴致的看着一个俘虏——梁太后向辽国求援的信使梁格其已经被他们给抓住了,当然梁太后呈送给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信件也被他们所截获,对于上面的契丹文,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麻烦——驸马早就派人专门教过他们,信件的内容他们早就弄清楚了。
王顺从梁格其的嘴中掏足了情报,笔录后便派一队亲军将梁格其和情报节略护送到种谔处,然后便下令定西军迅速集结,挥军继续北上——兴庆府周边已经集中了超过四十万左右的宋军,加上强悍的火器,用以攻打成为一座孤城的兴庆府,实在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他的定西军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去和种谔分这份功劳——除了面子上好看些之外,对大局一点好处也没有。
王顺在五日前接受了定州守将的投降后,并没有挥军南下去攻打兴庆府,只是向兴庆府周边派出了骑兵,将周遭的一些小城寨和小部落全部清扫了一遍,将所有能够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之外,便没有做任何攻击动作,反而是前锋继续向北,攻陷了大河与骆驼港交汇畔的省嵬城,兵锋直至据定州五百里外的右厢朝顺军司和八百里外的白马强镇军司,那里加起来的党项军不过才四万人,而且都没有什么战斗力,唯一可以称道的骑兵在以泼喜军为底子组建的定西军眼中不过是盘中餐而已。
不去主动攻打兴庆府,也是王静辉给他的建议——王静辉最是关注自己的徒弟,冰封推进如此之快令他极为欣慰,在没有攻击兴庆府之前,各路宋军战功最为雄厚的便是王顺的定西军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但坏就坏在王顺曾经是自己的学生,而后鼎澄、佩澄、济成也来到定西军后,这支军队隐隐打上了“驸马记”的招牌,尽管皇帝并不以为许,但总归是要防范的,并且万一王顺真的去打兴庆府,梁太后顶不住宋军兵锋的压力献城投降,那让种谔怎么办当然以王静辉对梁太后为人的了解,献城投降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这个功劳还是让种谔去拿好了,犯不着为此生出矛盾破坏他和保守党之间的关系——新党的王韶和保守党的种谔都将攻破兴庆府的荣誉看得比天还重,说不得到这个时候就算皇帝下诏退兵他们也会抗旨的,王顺掺和在里面实在是不利。
王静辉则给王顺指了条道路——向北,向河套平原进发,破坏那里的一切,将那里变成一堆废墟,马匹、牲畜、粮草、甚至是人口,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拿走,拿不走的就全部都破坏掉,留给契丹人的只是一片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杀伐西夏八
第三百四十四章杀伐西夏(八)
王顺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想着把天德军给打了,若是现在就动手则给了辽国出兵的借口,现在他忙得是将河套平原的一切都搬回到大宋。这次来到河套平原对于定西军来说实在是收获颇多,对于西夏各个地区,泼喜军是极为熟悉的,以此为根基的定西军也同样继承了对西夏地理非常熟悉的特点,缴获的马匹已经都数不过来了,定西军干脆就不去统计自己的战果,而是全部都运送到顺化渡再去慢慢清点其数量。
辽国大定府
宋朝在和西夏达成和解的消息传到大定府的时候,耶律洪基只是长叹一声为萧佑丹的死感到非常不值,无奈这份和约也使得辽国失去了出兵西夏的借口。当宋朝在短时间内便发布了平复西夏的檄文后,耶律洪基才如梦方醒,一边派遣使者去大宋,在道义上进行抨击,另外便是集中兵力,在南京道和西京道集中重兵,对大宋的河北诸路进行军事施压使其不能将全副精力放在西夏上,并且随时准备从西京道出兵西夏。
不过耶律洪基仓促之间筹集军队粮草是非常困难的,出兵打仗是需要雄厚财力的,而辽国的经济已经呈糜烂之势,受到宋朝的经济侵略后,不仅流通货币大为减少(辽国虽然也铸造货币,但宋朝的强势经济使得辽国人自己都不愿意使用辽国自己的货币,通常交易都是用宋钱进行结算,在这一点上,后世的美元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大量的辽国商贩因为大宋的商品竞争而破产,使得辽国的原本就非常脆弱的经济体系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更令契丹人所恼火的便是铜钱通过各种渠道走私贩运回大宋,这使得辽国的经济更加拮据,要不是这次仓促之间辽主准备调动军队,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穷成了这样。
没有办法,现在去补这个漏洞已经来不及了,最重要的便是出兵西夏,情况好的话震慑宋军,免得宋朝真的把西夏给灭了;另外则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把天德军附近的河套平原给占过来,以弥补辽国的农业水平。对于震慑宋军,耶律洪基的脑袋还没有浑头——河北诸路坐镇的韩琦每天都在南京道与河北交界的地方进行军事演习,搞得南京道人心惶惶——宋朝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在西夏的军事行动不会因为辽国出兵恐吓而中断!
耶律洪基非常后悔自己没有按照萧佑丹建议的那样提早做出准备,过于相信宋夏之间所谓的和平协议,这根本就是一张废纸,大宋人早在和谈之前便已经握住了王牌却没有打出去,为的便是迷惑西夏的统治高层,将精力转变到恢复国家实力上去,而没有对近在咫尺的宋军做任何提防,这也是借了襢渊之盟宋辽两国几十年和平的前鉴——宋辽之间固然有争执,但在襢渊之盟后便偃旗息鼓了,甚至于辽国向大宋出售战马!
辽国大军在抵达天德军后,才发现河套平原已经被宋军所控制,但领兵大将却是辽国大将萧陶隗。萧陶隗字乌古邻,是辽国名相萧辖特六世孙,他性情刚直很有威望。咸雍初年任马群太保,将辽国上下的畜牧业整治的井井有条;大康年间屡经调迁,任契丹行宫都部署,耶律洪基曾经征询:“北枢密院担负军国重任,长期以来缺少称职的人才,耶律阿思和萧斡特剌两个人谁更强”群臣只是知道拍两个人的马屁,而只有萧陶隗沉默不语,耶律洪基向他问讯,他回答说道:“萧斡特剌懦弱而败事,耶律阿思有才能却贪婪,将来成为祸根。如果不得已非要从中挑出一人,败事的比祸根要好一点!”耶律洪基听后沉默良久:“萧陶隗及时魏征也比不上他,只恨我赶不上唐太宗!”但最终还是让耶律阿思担任了枢密使。
辽国的军队一动,大宋这里安插在辽国的间谍便以最快的速度将萧陶隗的生平事迹反馈会大宋汴都的情报局,当萧陶隗到达天德军的时候,王顺手中已经收到了从汴都发来的情报。
“萧陶隗好意气用事,就算要放弃河套平原,我们也要折了这个辽国的‘魏征’!”济成手中拿着情报默默的说道。
“七哥可有何良策!”冰封问道。
“可惜彦生和涅心不在这里,我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从汴都传来的这份情报来看,就冲那句‘败事的比祸根要好一点’,我想那个耶律阿思非要恨死他不可,想那耶律阿思必定不是善于之辈,能够入辽国北枢密院必当有建议之权,而曾经得罪过他的萧陶隗还能够任大将来西夏,这很可能是耶律阿思设下的圈套!反正萧陶隗除了在建言上还有一套之外,在军事上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所带兵力只有不过七八万,就算加上天德军内的那五千废物,也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我们耗上他一耗,也许这个萧陶隗搞不好会被他们自己人给干掉!”济成慢慢的说道。
“不管将萧陶隗派到这里来是不是耶律阿思设计好坑害萧陶隗的圈套,我们不可能不战而退,告诉后面的人,让他们手脚利索一些加快转运,能够带走的都带走,全军开拔道牟那山,只要辽军敢越过黄河踏上河套平原,我们就要试试辽军是否真的如石头一样坚硬!”冰封恨恨的说道。
鼎澄和佩澄两兄弟听后领命去执行去了,而冰封和济成则坐在大帐中,明暗不定的烛火闪动在两人的面庞上,都是决绝之意——宋辽之间百年交锋,大宋却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他们现在已经脱离先生自立门户,就要拿辽军试试来建立自己的威望。最为重要的是,先生曾经告诉他们辽国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碰上一碰也是不妨碍大局的,河套平原本是要放弃的,但要是让辽国人这么白白拿了,不仅朝议那里过不了,就是他们辛苦建立的根基也会毁于一旦,只要让辽军碰壁,那便是胜利,以皇帝的心性只要不败退出河套平原,那便是大胜!
辽国出兵的消息对于大宋统治高层来说是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事情,尽管在大宋河北诸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并且西北军事行动的顺利推进都让所有的人感到兴奋,但一旦真的面临这个百年恶邻,政事堂和枢密院的众位大臣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而皇帝赵顼心中既是不安又是兴奋,种种心情混杂在一起让他五味乏沉。与政事堂中有些动摇的群相不同,王静辉站立在静渊池畔的清凉居里,微风拂过池面,几亩荷塘中的荷叶纷纷摇曳,他的心中却对即将而来的宋辽交锋并不感到担心,不过他旁边的皇帝赵顼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皇帝赵顼再得知辽国终于下定决心出兵西夏后,几乎是坐立不安,朝堂上诸位重臣眼中惶惶不安的神色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尽管王安石等新党一派为保住河套平原而力主迎战,但事实上王安石的眼中也是有一丝犹豫的。与其看着重臣大眼瞪小眼,皇帝赵顼则想起了那个在汴都城外逍遥自在的妹夫,在他的记忆中,王静辉永远都是心平气和的,什么难事到了他的手上总有解决的办法。
皇帝出宫这在后世人们的认知中是不可想象的,不过那也这是明清时代的皇帝,一旦进了皇宫,想要再出来就很难了。唐宋时期皇家为了表示皇帝与万民同乐,每逢春节和上元节的时候都会出宫与民同乐,这个传统还是从唐中宗皇帝传下的,而宋朝皇帝出宫相对比较困难些,最著名的便是那个为了会李师师而挖地道的宋哲宗,不过以王静辉现在的显赫地位,皇帝到他家中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也是秘密来访的。
王静辉的静苑果然是非同反响,连皇帝赵顼见了后都啧啧称奇,尤其是清凉居更是让他心旷神怡,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杀伐西夏九
第三百四十五章杀伐西夏(九)
萧陶隗心中自然明白这是耶律阿思在背后捣鬼,耶律阿思身为枢密使掌全事调动,但却出人意料的举荐自己前往河套平原,这等于是送给自己一份功劳,因为在国内统治高层看来,虽然宋夏战争之间宋朝占据了完全的主动优势,但宋军的战斗力一直被契丹人所藐视,莫说宋军还没有推进到河套平原,就是驻军河套平原又如何辽军兵锋所指必定攻无不克!
辽国国内对宋军的认识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水平上,但萧陶隗却非常清楚,辽国的军队已经几十年没有参加过实质性的大国战争了,平时对付的无非是各地此起彼伏的小规模叛乱或者是部落入侵,辽军战斗力水平就是再低,用来对付这些小规模战争也是大炮打蚊子,根本锻炼不了军队的战斗力。相反宋军自立国以来就征战不断,先是征辽,后宋辽两国实现和平之后,便又接着伐夏,百年来没有一年消停过,这样不断的战争固然是极大的消耗了宋朝的国力,但其军队战斗力水平却是一直保持一定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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