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戒念
这也不能责怪王静辉,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洞察先机,王安石的新法条例后世的历史书中所记载的都很详细,不过对保甲法只是一笔带过,对农田水利法则是大加赞扬,却忽视了各地烂修水利工程造成了诸多浪费。对于王安石的每一项变法内容,王静辉都曾插手干预过,不过就是在这保甲法上,也赶上了他的妻子正在怀孕的关头,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对保甲法所引发的弊端考虑的也是不够,才会有这样的后果。
吕惠卿因为为父丁忧,回来后尽管在变法派阵营当中地位不低,但官职还是个崇正殿说书,最多参与新法条例制订,还没有达到曾布、韩绛、章淳那样有资格负责推广新法的地步。若是吕惠卿参与其中也许会小心谨慎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但是韩绛等三人严格的算起来还是好大喜功之徒,底下的官员摸透了他们的秉性之后便投其所好,这底下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现在不光是保守派中有不同想法的人很多,分成了几个主要的流派团结在司马光的旗帜之下和变法派作对;就是变法派内部也是有着诸多不同的思潮,从人事、对变法认识的角度上也分成了几个派别,令人比较遗憾的是,这个被后世极为诟病的奸相吕惠卿所领导的小派别还是属于会做事、干实事的那一派。
韩绛、曾布、章淳等人虽然是好大喜功,但终究还是愿意推进新法实施的,这不仅关系着他们的前途,同时他们也把自己终生的政治抱负寄托在王安石的变法上。不过有良好的愿望和有能力能够执行是完全两码事,而吕惠卿不同,吕惠卿在刚认识王安石的时候也是抱有同样的心思,后来他成为“护法善神”被大宋士林誉为“颜子”排在王安石之下的时候,他就已经迷失了。
吕惠卿有着令人惊叹的政治嗅觉,为人也刚健果断,有才能有手段,在王静辉的眼中要不是吕惠卿走错了方向,这个人在二十年后完全可以成为比肩司马光和王安石的人物,不过现在这个“颜子”先生一边帮助王安石来收拾保甲法所造成的危害,另外一边则是将他和王安石来往的信件都仔细的保留下来——这小子知道王安石变法将全天下的人都给得罪了,借着王安石完成快速高升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想和变法派共存亡,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
吕惠卿虽然也意识到王静辉在搞平衡,但他不愿意把自己的前途压在左右摇摆的王静辉身上,若是王静辉翻脸不认人,那在短时间内便可以让变法派陷入深渊之中,到时候变法派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皇帝,不过现在朝中数遍大臣公认的“受宠排位”便是驸马第一,王安石次之,司马光再次之。像这样将希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的做法,他吕惠卿可不愿意,他宁可自己掌握命运也不愿意受制与人。当然他可以被王安石所左右,至少王安石可以算得上是他的恩师——尽管他正在背后算计这个恩师还能够走多远,他是王安石在大宋士林中公认的最佳学生;要是让他受制于王静辉,那他在心中永远也不可以接受的——驸马是个外戚,他还是有这个“自尊”的!
王静辉想要废除保甲法,顺带将还在三司条例司拟办的保马法连带废除,不过他这次却没有绕过王安石向皇帝上书,毕竟这次与以往不同——保甲法和还没有颁布的保马法在王静辉的眼中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改良的办法,况且也没有这个必要,后面王安石还要打算改革军制,在王静辉看来这是十分有必要的,至于赵子几所上书地方小规模的农民起义,在军事上考虑正好可以用军制改革的方法来消除,要是治本的话就要另想办法了。
董太
第三百六十一章 新变法派
第三百六十一章新变法派
王静辉听后摆摆手说道:“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先生只需要在私下的时候安排一下即可,毕竟现在朝中反对新法的人众多,吕吉甫又是特别之人,一旦外传终究还是对先生变法产生很大的影响……”
在情感上王静辉自然是希望能够借着王安石的手将吕惠卿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样最为保险,而他最开始想要通过王雱对吕惠卿下手,这样做还不足以产生这么明显的效果。不过王安石也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就算铤而走险最终的结局恐怕也是和王安石结下了仇怨,今后要再想借王安石之手行事,那就不这么方便了,是以王静辉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以商量退让的口吻,为的便是不要激怒王安石。
“改之,平心而论你对变法是何看法!某与你相识已久,可以看得出来你不同于君实!”王安石不待王静辉把话说完,便沉声问道。
王静辉听后稍微一愣,然后笑了笑,王安石的提问固然有些突兀,但两人心中都明白最终两人会有这么一次坦白些的交谈。王静辉非常期待这样的机会,但以前自己的身份重量还不够,王安石也没有到黔驴技穷的地步,现在王安石的变法已经开始进入了瓶颈状态,进退都有些茫然,而天下的士子也都密切关注着朝局的变化,对于大宋是否还需要变法与否也是分歧很大,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够有资格并且和王安石进行深入讨论的人也唯有王静辉和司马光少数几人了,而司马光现在虽说不上是王安石的死敌,但两人的关系也进入了冰点阶段,哪里还有这份心情!
“介甫先生的意思学生明白,不过学生的理解的是大宋不能不变法!”王静辉毫不回避的看着王安石,“大宋变法并不是单纯的解决财政困难,尽管先生投身变法一途的初衷和太上皇与皇帝启用先生都是为了解决大宋以前所面临的财政危机。不过以学生看来一个国家的财政总会有低潮和之别,这本身不足为奇,但有些事情绝对不是钱所能够解决的了的!相公可曾注意到,自熙宁初年开始朝廷财政就已经开始盈利达数百万贯之多,并且逐年增长,虽然朝廷一举扭转了长时间以来财政亏损的局面,但是百姓可曾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王安石心中一动,但王静辉摆手打断了他想要说出的话:“百姓税赋名项并没有减免分毫,其实即便是朝中大臣心中也都明白,在受灾地区朝廷所减免的税收和赈济粮的发放,甚至是朝廷现在正在进行的厢军屯田,十贯之中的专款发放到人头手上也不过是三四贯而已,百姓还是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学生以为变法的最重要目的是让百姓能够获得更好的生活环境,过上更好的日子;而朝廷能够改善财政现状,国力上升并且建立强大的武装力量来保护社稷和百姓。现在朝廷是开始富有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学生甚至可以预言未来二十年当中,我大宋的财政收入将会年年处于上升阶段;国力上升的同时我大宋也灭掉了几十年的宿敌西夏,并且还能够对北方的契丹进行震慑甚至是威逼。介甫先生,可是我们的百姓呢他们在这几年当中又得到了什么!”
王安石听后沉默了下来,王静辉继续说道:“先生之变法过于注重‘理财’,虽然学生对此也是深表赞同,但对于先生在变法过程中的一些政策却不敢苟同!学生遍历先生之新法条文,基本上每一项变法的背后都会给朝廷带来一笔财政收入,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不过却没有看到新法条例中有些政策的实施固然会给朝廷带来一贯之收入,但却给百姓带来十倍之赋税!也就是说,变法取得效果的同时也在增加百姓的负担——这并不是先生的初衷,而是由于变法条例中一些不妥的条例给下层官员予以钻空子的方便所造成的!”
王安石说道:“新法条例纵有不妥,但大多数都是在一地进行数年的试行后才会加以推广,又怎能够给百姓造成新的负担!”
“大宋疆域广阔,各地民风民俗又有极大的差异,先生所冥思苦想出来的变法条例初衷是好的,但又怎能够以偏概全呢!青苗法和免役法暂且不说,就是最近的保甲法,若不是学生亲眼所见,也很难相信百姓为了在农忙时节逃避保甲甚至会自残身躯,以学生之见这保甲法实施后的效果与朝廷和百姓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不成比例!”
“赵子几上书然后制定保甲法这也是为了百姓避免盗贼反叛所侵袭,纵然在农忙时节也进行保甲有错,但这保甲法也是好的!”王安石说道。
王静辉听后冷冷的说道:“赵子几可曾说起为何连京畿路附近都会有反叛盗贼出没还不是因为地方官员收税太重,治理严苛所造成!保甲法不过是往开锅的水里面加入凉水,只能够暂时治标却治不了本,甚至会将矛盾隐藏的更深,他日一旦有变则变成横祸!要知道百姓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哪里会提起刀枪反对朝廷最根本的解决办法便是最大限度的减免百姓的劳役和赋税,使其能够安心生产,这在几年前朝廷即便是有心也无力,但是在现在却完全可以做到!”
王安石听后又默不作声,王静辉见此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先生一心为国操劳,学生是佩服不已的,在变法上也是对先生的新法条文拾缺补遗提出建议,无非是为了更加完善新法条例,绝无阻碍新法之心!”
王安石非常固执,也许是他所面临的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外界对新法的评论很容易挑起他那跟早就变得非常敏感的神经,王静辉也不指望自己能够说服王安石和他成为一路人,事实上两人所坚持的理念偏差实在是太大,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不要说是王安石向王静辉靠拢,就是王静辉在熟知历史后,还能够轻易向王安石输诚么!
王静辉虽然在脑海中描绘出了一个比较理想的世界,但这却不是这么好完成的,就如同王安石一般,两个都有着各自坚定理想目标的时候,他们两人是谁也不能够后退的,不过好在两人最终目标都是建立一个强大如汉唐一般的大宋帝国,这才使得他们之间有着合作的可能。
不管王安石听进去了多少,王静辉心中并不是很在意的——他的请求暂停实施保马法的条陈已经得到了王安石的默许,翰林院正在结合各地情况进行修改——说是修改,就连王安石自己在得到非常确切的情况汇总之后,也不认为这么一部新法条文还能够回到实施过程中来——这完全是皇帝赵顼为了顾全他们君臣二人之间的情谊才给王安石的保甲法一个体面的下场机会。
至于吕惠卿在王安石将他侵占田产的证据丢在眼前的时候,也做了一些辩驳,将责任推到家仆的身上,不过就这份证据而言,吕惠卿的辩驳未免太过苍白了些——这份东西要是到了御史的手中至少也要参他个治家不严,而谁不知道他吕惠卿治家御下颇有手段,几百人穿过城市而波澜不惊,又有谁会信,到时候他“颜子”形象也就彻底完蛋了。
吕惠卿对驸马这种做法感到非常吃惊,除了在心中暗骂那个不懂事的家仆怎么不开眼,居然侵占到驸马的田地上去了,心中倒是一凛,对驸马倒是更加上心了。对于保甲法被废而保马法胎死腹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分裂
第三百六十二章分裂
这是一场规模宏大改革的序幕,虽然王静辉现在对中国历代的朝廷官制进行研究比较,还没有提出一个能够令王安石非常信服的体系,但总体官制改革自下而上的顺序已经为两人形成共识。高层官制体系暂且不管,在兼并州县后能够让底层官员体系得到有效的改制,这却能够使得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其中的好处,唯一的坏处便是那些受到精简的官员难免有些“怨望”,不过无论是王安石还是司马光心中对此都不屑一顾,王静辉一直是“老好人”的形象,也害怕这次改制会得罪太多的人,但好在这顶大帽子已经带在王安石和司马光的头上了,再坏也轮不到自己,他也乐得出让这份功劳以换取自己的平安。
天章阁侍讲王雱在得知朝廷最近做出的种种改革政策之后,他却看到了这其中所蕴含的风险,但是一方面他在这件事上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另外一方面他也同样为背后所能够改变变法派的声名利益所吸引。不过他心中依旧非常的不舒服——这些都是王静辉所策划,即便改革的最终条例有所不同,但大体上还是体现了驸马的思想和意志。这是最让王雱最为恼火的——他坚决反对变法派和驸马的合作,因为驸马在变法的问题上一直是左右摇摆不定,除了在其影响力巨大的淮南东路和两浙路对朝廷的变法条例阳奉阴违,肆意的改变变法条例的实施办法之外,甚至还公开地阻挠变法进行,最为让人生气的是趁着河北大旱的机会来由银行接收青苗钱干脆让天下看了变法派的笑话,这是他所不能够容忍的。
不过王雱再怎么生气,对于驸马他还是无计可施的,而王安石在这个时候因为王静辉对他的公开倾谈多少改变了以往的看法,两人在变法问题上正在展开积极而坦诚的讨论,尽管分歧依然很多,但王静辉的处事态度和智慧则更加令他心折,如同他和司马光之间的关系慢慢好转一样,不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显得更加深一些——毕竟是王静辉努力向王安石靠拢,这也是王静辉觉得现在的政治环境已经大大改变,他如果再像以前那样靠挖王安石墙角来壮大自己,那王安石所领导的变法派很可能将会提前退出历史舞台,和保守的司马光共事会令他更加难受。
王雱心里不痛快,但吕惠卿比他还不痛快——王衙内这段时间没有少找他的麻烦,吕惠卿早就在心中有所明悟,王雱会在田产的事情上和他相互纠缠,他也不怕王雱,不过他没有想到王雱会这么绝,把他兼并田产的事情给慢慢的透露出去了——对于吕惠卿这样的人来说能够踩到他的痛脚的地方除了让他贬官之外,就是有损他的名声了。
无论在什么时候,清流总是一股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他们也许倒向一个政治流派,但对于那些清介如水的官员,即便是对方与自己政见向左,也会非常敬重对方,他吕惠卿在清流中还是非常有“市场”的,至少被天下士林认为是“颜子”。王雱的手太黑,居然在吕惠卿最珍视的“名声”上下手来打击他,完全不顾忌两人同为变法派的情分。
对于最近闹得纷纷扬扬的吕惠卿兼并民间田产一事,御史台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在这个时候还并不像王静辉所处的的历史时空那样,王安石彻底清洗了御史台,换上了蔡确等人,这个时候的御史台中保守派的实力尽管受到了打击,但依然保有深厚的实力,弹劾吕惠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王安石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有些执拗和糊涂,但精通权术的他首先便将驸马王静辉给排除在外,而自己亲生儿子所做的手脚自然也瞒不住他的眼睛。对于变法派内部出现的分裂,王安石心中一直就非常清楚,不过是为了变法大局的着想他一直装做看不见,但并不代表他是个糊涂蛋。
王静辉也没有想到自己放出的这一招“闲手”会被王雱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更没有想到王雱为了打算日后领导变法派而将吕惠卿的声誉败坏的如此之惨,这倒让他有些喜出望外了,由此而引发的变法派内部分裂的趋势更是让他感到自己先期所做的工作非常值得,简直是超值回报。变法派内部的分裂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因为变法派的高层除了王安石之外基本上都是政治投机分子,吕惠卿在能力上虽然出众,但并不能够遮掩其他人平庸的资质,人平庸一些也没有什么,就怕被权力的遮蔽了自己的目光,不幸的是变法派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是以像苏辙这么有能力的人也打了退堂鼓退出了变法派阵营转而倒向了王静辉。
按照历史经验,变法派还稚嫩的很,他们还没有经历太多的考验,能不能成熟起来还需要很长时间的考验。在王静辉所在的时空中,变法刚刚开始就有分裂的苗头,王安石失去权柄之后变得愈演愈烈直至最后分崩离析,失去了成为一个成熟政治集团的机会。不过现在变法派内部分裂早早的就暴露出来,而王安石还正深受皇帝器重,如果没有其他骤变的事件发生,可以预见其把持大宋权柄至少还有五六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来重新整合变法派了——这也是王静辉隐隐向王安石提出的建议之一,纯净变法派能够使得变法更加事半功倍,当时王安石对此并不重视,不过现在他对王静辉先前隐约透露的建议开始慢慢重视起来了。
吕惠卿兼并田产本来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宋朝的政治生态圈中,官员兼并田产,广置物业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按照其品级的高低,或是在自己的辖区内干这种事,若是品级足够高,完全可以做到跨地区兼并田产,朝堂之中像王安石、司马光这样清介如水的官员虽然也有,毕竟还是极为少见的,其余之人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看谁把自己的屁股擦的更干净了。
吕惠卿这样兼并田产被人给捅出来对于他一向持有的“清名”非常不利,再加上王雱从中做鬼,不仅自己所掌握的御史弹劾吕惠卿,保守派御史更加不甘落后,一时间弹章如雪花一般飞向了皇帝的案头,原因就只有一个——吕惠卿的官职其中之一便是崇正殿说书——自英宗赵曙时代开始,当时摄政的曹太后便出于快速培养君主能力的考虑,引入当时的大儒和名臣给皇帝做老师,他们也许官职上并不高,但能够给皇帝做老师,陪皇帝读书,这是莫大的荣耀,日后前途也不可限量。现在吕惠卿在道德上出了问题,那自然是不可能再兼任这个职务了,换言之便是吕惠卿反而因为这个职务的显要清贵反而断送自己的政治前途。
皇帝赵顼对吕惠卿虽然说不上如同王安石一般敬服,但绝对是非常看重的,可惜就是这么一个人在道德上出现了问题,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更要命的是吕惠卿兼并土地的对象居然是他的妹夫,这不仅让他更加气愤——相比王静辉的功劳而言,所给予的赏赐可以说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就这样还受到别人的盘剥,若是不为自己妹夫出口气,这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的妹夫了,不过吕惠卿也是变法派的重要人物,更是被公认为王安石的好学生,如何处理吕惠卿不能不顾忌到王安石的想法和感情。
王安石很快的便被征召入宫,在一番长谈之后,吕惠卿的问题便被他们两人所决定,不过由此变法派的纯净行动也拉开了序幕,王安石终于开始舍得对自己的阵营进行一次大手术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大宋汴都驸马府的听雨阁中,王静辉一身麻布白衫负手而立,他的身后却跪着几个人。
 
第三百六十三章 团聚
第三百六十三章团聚
无心等人所呈献的礼物都是西夏皇族苦心收集宝物中的精品,考虑到王静辉的豪富,那些俗气的黄白之物都不在入选之列,在一些专门人才的辅助之下,精挑细选了十几样看似清淡但却价值连城的宝物作为寿礼。
宋时佛教之兴盛虽然还没有到达朝廷下令尽佛的境地,但在文化上佛教正处于和本土文化道教、儒教融合的重要时期,如王安石、苏轼等人对佛教经典的理解是极为深厚的,和佛门中人也有着很深的来往。赵浅予虽然知道丈夫鬼神不忌,但却虔心向佛,无心等人的礼物中最让她欣喜的是那尊整体用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的六尺白玉观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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