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戒念
福宁殿的后花园中,神宗赵顼身穿一身白色的便服,上面隐隐露有龙形绣饰,很随意的坐在一个石墩上,而王静辉就坐在他的对面。
“王卿,诚如你所说,现在革新大宋弊政需要因势利导、步步为营、坚持不懈”神宗赵顼拿起一杯茶慢慢的抚弄着茶盖。王静辉淡薄名利,是他的妹夫又是他所结识的最有才华的年轻俊杰,几年来驸马所作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虽然脾气和喜好与当代和他齐名的苏轼等人大相径庭,但王静辉所做出的功绩可是知情人所有目共睹的。
太上皇在清醒的那一个时辰里面对朝中重要人物向神宗赵顼做交代的时候,所说最多的便是驸马王静辉,甚至做出了“驸马其才华功绩可以与本朝开国第一任持国赵普相提并论”的评价,在这点儿上他们父子倒是都很认同的。王静辉自出现在汴都到现在成为大宋最年轻的馆阁学士,要不是群臣的阻拦和他驸马的身份,甚至是大宋最年轻的翰林学士,他所做的几件事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响,但却不动声色的便使大宋已经“负债经营”了几年的朝廷居然开始略有盈余,论其功绩自然可以在“治平名臣谱”上占有重要的一席。
英宗赵曙在退位前嘱咐过赵顼:“驸马虽然和你年龄相仿,但其才华可比管乐,而且为人谦逊淡薄,若有事可与之相商,定有意外收获!”虽然听着父亲在夸奖另外一个年轻人的才华比他强得多,但赵顼心中却没有任何妒忌之心。他虽然有些年轻气盛,不过他从小便要立志中兴大宋,成长在帝王之家,如何使用人才的最基本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自然不愿意做曹操之辈自短手臂。
今天王静辉给太上皇做完治疗后,便被神宗赵顼召了过去,原以为不过是一次平常的交谈,没有想到今天赵顼起的话头可真够大的:“朕欲中兴大宋革除弊政,爱卿可教我!”
王静辉一听这个问题,第一个联想到的人便是王安石了,只有这个老家伙才会一心想着翻天覆地用急风骤雨式的改革来中兴大宋,在这点儿上王静辉和王安石之间无论是在书信往来上还是在相互见面中都已经相互交流了很多次,但两人虽然都有着同样中兴大宋的目标,可是就是在具体实施策略上是针尖对麦芒,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不禁让王静辉第一次生出了挫折感,联想到历史上的司马光和王安石之间的关系发展历程,他现在已经开始非常理解司马光的当时的处境了。
不过王静辉是知道整个历史大致进程的人,他虽然有些同情司马光的处境,与这么一头倔驴相共事,确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他不能采取和司马光一样的策略,这样只会使历史的进展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横冲直撞,又走回老路,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每一次意见和王安石向左的时候,王静辉总是非常智慧的提及他在楚州所采用的方案来化解,因为事实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历史上王安石之所以能够想到发动大规模的变法,也是在他担任地方官采用青苗法给他建立的信心。王安石对此也是不回避的,每次和王静辉交流意见的时候也是因此而把他看为是平等地位的人,与外人相谈论起来对于王静辉的人品也大加赞扬:“改之,相处得既好,时日虽短,但使人如沐春风颇有古之君子风范!只是对事情的看法每每不同而已,处理问题的方法也常常各异。”
两个人都想用既成的经验来说服对方来帮助自己,但谁都没有成功,不过总的来说小王驸马和老王学士相处的还不错,私交也日渐深厚,这一切都落到了神宗赵顼的眼中。两个人都和神宗赵顼相处的时日不短,作为当事人他对两个人的才华的评价是最高的,不过若是非要分出个高下,那王静辉的随风潜入夜的做事方式更为赞赏。
在和王安石讨论了一年之后,神宗赵顼现在已经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皇帝,他终于有机会在这片国土上来挥洒自己的豪情壮志了。这个时候他已经非常清楚王安石的想法,虽然平时没有少读王静辉的策论,但两人之间却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讨论找个帝国的未来,接着这个机会,他终于坐不住主动来试探王静辉心中的想法了。不过驸马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送给了他这么一句话,这使得他回味非常。
神宗赵顼慢慢的说道:“朕当以为鉴!”不过玩弄了一会儿手中的茶杯盖后,他的心中也不愿意就这么被王静辉用一句话给糊弄过去,长期和驸马的交往中,赵顼已经非常清楚王静
第一百五十章 赌局
第一百五十章赌局
王静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圣上,臣虽然对如何中兴大宋的方法想过很长的时间,也设想了很多办法,并且已经有其中的一部分在臣的主持下逐渐变成了现实,但是时至今日,臣仍然有很多地方都想不通,也许是臣资质愚钝,在这上面臣让圣上失望了!”
赵顼注目看了看王静辉说道:“改之天纵之才,若是连你也称得上是资质愚钝,那天下人岂不是更加不堪!或许是你想得太多了吧!”
“或许是臣真的想得太多,不过所谓‘多算多胜,少算少胜,不算无胜’,圣上作为大宋的帝王,一人之决定将会牵动天下百姓的安乐忧愁,臣为陛下提供建议也要面临着这样的压力,这不能不使臣在日常行事的时候不感到诚惶诚恐,生怕一步走错不仅是有损圣上的英明,更是使天下黎明百姓的生活因此陷入困顿之中,这便是臣百死莫赎了!”
王静辉这话说的有些沉重,赵顼听了之后便安慰的说道:“改之未免多虑了,世上之事难免有两全的。”
“虽然天下的事情未免都会如我们所愿的去进展,但总不能因此而放弃尝试!臣对于大宋整体上是先采用饮鸠止渴的方式来缓解,零敲碎打的来慢慢解决问题的症结:大宋目前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便是财政不足,相对于国家每年财政收入近八千万贯来说,每年的财政状况居然是略有一两百万贯的盈余,甚至在此之前还连续七八年财政处于亏空状态,长此以往,臣怕真的到了危机状况的时候,政事堂的相公们难免要行那桑弘羊之事,所以臣的第一步便是在不增加天下百姓税赋的基础上来改善大宋的财政状况。”
“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这正是历史上王安石能够打动神宗赵顼坚定的支持他进行变法的最终根源,大宋的皇帝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穷了,连十万贯左右的小钱都要精打细算,看看眼前这富丽堂皇的福宁殿,原本大殿上要点上一百支左右的特制灌注了龙蜒香的大蜡烛,但王静辉自他第一次迈进福宁殿起,无论是英宗还是神宗,都没有舍得全部点亮蜡烛,因为这样每年可以节省五万贯的蜡烛钱!
皇帝会省钱,这应该是天下百姓的福气,不过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历史上神宗赵顼继位第一年的春祭大典过后按例发给百官的红包都要省下来,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让一个皇帝来做,可见他已经都要被糟糕的帝国财政给逼得要跳楼了。
赵顼听后点点头说道:“现在是弊政丛生,朕心中已经是有些日夜难眠了!好在爱卿能够在一旁为朝廷出力,去年财政收入才能够略有盈余。”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改之副好心肠,体恤百姓疾苦能够想到这么多法子来使得朝廷的财政不断的增长,同时还能够削减不必要的开支,朝廷中的大臣不及你多矣!嗯,民不加赋而国用足!好!以前看到爱卿做这些事情还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是这么一句话啊!”
王静辉说道:“圣上,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臣以为只有让天下百姓都能够吃饱饭,生活过的稍微宽裕些,天下才能够少些兵祸,大宋才可以专心致志的进行发展。有些时候一些事情看似不能直接削减朝廷的财政开支,但如果细细的想来便可以看出能够大大的节省开支,变相的增加收入。臣以为朝廷应该多做做这方面的事情,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不扰民而又能使财政变得宽松起来。”
赵顼笑着说道:“改之之言不愧为金玉良言,朕当深思!看看那些削减的几万厢兵便可以知道他们一年除了让朝廷节省了一两百万贯的开支以外,还可以创造几十万贯的收入,这真乃是善举;那些送到西北的火器战阵可是一举削了党项蛮子的骄横之气,西北只要平安无事一年,朝廷便可以少支出一千多万贯的战时支出……想想这些,太上皇和朕便感到欣慰非常,有改之在朕身边,真乃朕之福,大宋幸甚!”
王静辉听后连忙站起来躬身表示当不起赵顼的夸奖,赵顼摆摆手对他说道:“朕此言若是让那些御史谏官听到了,明天非要上折子唠叨不可,但这也是平心之论。朕阅汉、唐历史,如汉昭烈必得诸葛亮、唐太宗必得魏征,然后可以有为。”
王静辉听后却摇摇头说道:“圣上可记得臣早期的一篇《论三国人才》诸葛虽是天下奇才,但为人君者不可过于依赖一个人来治国平天下,尽管这个人也许真的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是个人便会有缺点,世上本无完人,就连孔圣人也莫不过如此,更何况是他人!集思广益、择优而录,这才是明君所为!”
见王静辉提及几年前的事情来,赵顼心中也是充满了向往之情,那个时候他可是瞒住自己的身份和驸马交往,那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在那个时候,由于自己和蜀国公主胆大妄为,才成全了驸马和公主的一段姻缘,现在想来不禁让他嘴边露出了一丝笑容。
赵顼说道:“改之善言!朕虚心受教了!”
“臣不敢当,这不过是臣心中一些不吐不快之言,就算这句话应在臣的身上,臣也断无怨言。太祖太宗皇帝早有圣训:天下唯有道理最大!”
王静辉这句话也不是信口开河,他来到这个时代后也曾借着自己宝文阁学士的名头,在宫禁中大量阅读以前宋朝历代皇帝的手札和记事,他说的“道理最大”也是有典故的:一次,宋太祖问赵普:“天下何物最大”赵普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回答道:“道理最大。”对于不是皇上最大而是道理最大这个说法,宋太祖“屡称善”。道理和皇权哪个最大,王静辉不是三岁小儿,心中自然知道“拳头最大”的真理,不过面对皇权必须需要节制,这个时代百姓驽钝,连民主的概念都没有,只有从那虚无缥缈之中来寻求制约皇权的依据了,况且宋朝皇帝都是以孝道出名的,赵顼的老子在历史上就搞出了“濮议”这一出戏来实现自己的孝道,对于皇帝来说,最好制约他们的武器便是太祖太宗皇帝的语录了,在这方面王静辉可没有少下功夫,现在自然是捻之即来。
赵顼看到王静辉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便笑道:“好!好!天下唯道理最大!朕受教了!改之真是个妙臣!”
赵顼和王静辉年龄相仿,他们在刚刚认识的时候,赵顼可没有少受王静辉的白眼,甚至要不是当初蜀国公主在一旁当“润滑剂”,两个人就算吵起来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虽然现在赵顼已经身为九五之尊,但对王静辉的感觉还是非常宽容甚至是纵容的,不过好在王静辉不是蔡京之流,他清楚历史的发展,知道自己在政治上的最大任务便是保护宋朝顺利渡过它的少年时代,如果他借着皇帝的宠信来干坏事,恐怕历史上宋朝第一弄臣的帽子便要落在他的头上。
笑过之后,赵顼对王静辉说道:“爱卿,朕已经想好了,虽然你不能当翰林学士之职,但你还是要留在汴都,就不用回到楚州了,就在朕的身边来辅佐朕好了。朕已经授意中枢的韩公让他选择接替你在楚州和淮南东路的职位了,长公主再有几个月便临盆生产了,你在汴都也可以好好守候她,太皇太后和太后这几天都和朕提及这件事,朕也应了下来。常说做宰相难,但依朕看来谁也没有你这个驸马难,你也受委屈了!”
王静辉知道赵顼是在为他不能让自己当上翰林学士而内疚,面对英宗赵曙留下那一桌子弹劾他的奏章,看到自己为大宋所做的一切,心中比较难过罢了。他说道:“圣上不必为此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同行
第一百五十一章同行
王静辉在八月末才到达楚州,这比他的预期要晚上了一个月,好在李管事先打了前站,到了阜宁和盐城进行先期准备。兴国银行投资的连接楚州到阜宁和盐城的“高等级”公路已经完全竣工,而依托楚州境内原有的灌溉主干渠而拓展的小运河也接近完工,到时候所有在阜宁和盐城靠岸的船舶,一靠岸便可以选择便捷发达的水陆交通,便可以将货物和人员运送到楚州,通过大运河输送到大宋全境,论交通发达,楚州在大宋来说仅次于汴都开封。
现在的楚州发展极快,可以算得上是日新月异了,王静辉才离开楚州不到两个月,这里又变得繁荣了许多,楚州旧城的地价也在疯长当中,城市的规模已经不能满足需要,开始向外蔓延开来,先前距离比较近的几个村镇已经为了应付南来北往的客商而逐渐增肥成为楚州的卫星城了。
王静辉回来前便派人先期召集了所有楚州的地方官员到知州府来议事,他现在还挂着楚州军州事的职位,但淮南东路转运使的职位已经交给朝廷派了官员交接了,下一任军州事的人选,他向皇帝推荐了自己的副手——通判薛向之。依照王静辉的身份和地位,向皇帝推荐几个人,这个能力还是没有问题的,神宗赵顼也非常痛快的便答应下来了,任命薛向之的手诏便在他的袖子里面。
王静辉在楚州任职的时间虽然很短,还没有达到大宋官员体制中任职三年的要求,但在皇帝酌情起复面前,这也就显得不重要了,楚州的发展虽然让这个时代的人都有些瞠目结舌,但在王静辉的心中还远没有达到心目中目标,现实需要又不允许他去在这里实现自己最初的想法,所以需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才是他最关心的。
严格的说通判薛向之并不是王静辉心目中的最佳人选,但通过他的观察,薛向之虽然有些木纳,但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不折不扣的完成上司所交代的命令,加上薛向之又是少有的清官,便成为“最好的”人选。
只要神宗赵顼对王静辉的圣眷不衰,那他便可以在汴都开封遥控指挥薛向之在楚州继续实行他的改革方略。楚州的官场经过王静辉的铁手洗礼后,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来顶风作案,薛向之本人是个清官又很固执,只要他通过赵顼的手诏便可以操纵楚州的大局,这就方便他来完成自己的设想了。
本来好友苏轼也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不过人家苏子瞻现在已经是龙图阁侍制了,再往上升三级便是王静辉梦寐以求的龙图阁直学士,让人家来做楚州的地方官,可能会影响到苏偶像的大好前程。现在的苏轼和他的政见不同,虽然私交不错,但王静辉要想在汴都来实现“遥控指挥”,那样的难度也太高了点,所以他便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在楚州知州府大堂,王静辉当着所有楚州主要地方官向大家宣读了关于通判薛向之接任他成为新一任楚州军州事的诏书。事先他曾经私下里面和薛向之交流过,所以薛向之本人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他当通判不过才三年多,政绩全都是跟着王静辉干出来的,虽然按照资历也可以进汴都当个京官,但那样未免太平凡了些,王静辉让他当军州事,总领一州职责,虽然还要等上三年,但有前任奠定厚实的底子,他要是没有什么作为,那可就实在是太废物了,到时候再入汴都当京官,那地位完全就不一样了。任谁都能够看出这是天大的好处,王静辉虽然是个驸马,但他可是大宋第一宠臣,能够榜上这样的天子红人,仕途上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错误,日后十年入主中枢自然有望!
在宣布诏书之后,众人都用艳羡的眼光看着薛向之,不过他向来是一幅铁板脸,还是向往常那样接受了诏书。所有的官吏都向王静辉按部就班的汇报了这两个月楚州各地的情况——虽然薛向之诏书到手,但王静辉还在楚州全权处理楚州事务,再过一个月之后,他才能正式就任呐!。
听过汇报之后,这个时候王静辉才知道已经有几条商船在三天前停靠阜宁港了。他赶快召见市舶司的官员,发展海外贸易意义重大,他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中间的结果。市舶司的人就在堂下等候,听到王静辉的召见,市舶司提举曾唯来到偏厅,这里只有王静辉和薛向之两个人,其他官员在汇报后,晚上王静辉会宴请他们,所以都散去了。
曾唯字子华是个比较有背景的人,当初王静辉也曾和他有过接触,看他年龄不过三十接人待物非常老脸,举止不凡,注意到后不久便从李管事的嘴里得知这个曾唯是参知政事曾公亮的侄子,原来权知开封府曾公著的四儿子!不过还好为人在他眼里还算是正派,是个非常有朝气的年轻人,和苏轼是一个类型的,但处世可要比苏轼老练多了。
曾唯进入花厅中后,王静辉便向他问及了提前回来的商船的消息,他都对答如流看得出他早有准备。最让王静辉奇怪的便是为什么只有几条商船回来,其他的船呢护卫舰呢
听了王静辉的问题后,曾唯笑着说道:“不光是大人很迷惑,一开始的时候就连在下也是一样的。据返回的那六条商船老板携带水军提举吕子绍的书信上说,他在航海的途中顺便解决了来犯的八股横行在高丽与我大宋之间分属辽国、高丽、女直的海盗,遵从大人事先定下的节略,对这些海盗进行了剿灭,没有放过一人,大海上航行风云不测难以留下俘虏!”
这次护卫舰队虽然是从涟水军和杭州水军临时抽调组成的“杂牌军”,但英宗赵曙还是非常重视的任命了一个水军提举,曾唯口中所说到的吕子绍便是负责防卫的最高水军长官,名叫吕先云字子绍。
王静辉听后笑了笑:对海盗进行穷追猛打式的剿灭确实是他事先定下的基调,不过说是风云不测难留俘虏却也是他的决定!王静辉可不想这些海盗成为搅了他航海贸易的肉汤,遇到海盗便连根拔起,用残酷的手段来震慑胆敢来打大宋商船主意的海盗势在必行!大宋有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武器和航海技术,如果说陆上没有马匹吃败仗情有可原,但在海上就不能那么客气了,他给护卫舰队水军提举吕子绍下了死命令:只要可以震慑海上盗匪,他采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务必在海上竖立大宋的国威!
曾唯把吕子绍的书信呈送给王静辉,他打开看过后,便笑道:“不错!子绍做得好!”信上吕先云详细介绍了这次航海中所遇到的各种事件,对海盗的事情交代的很清楚,不仅把来犯之敌完全歼灭,还顺道把人家的老窝儿也给端了,获得了不少财物。不过那个时候船上都装满了货物根本没有地方装载这些缴获的财物,所以便从商船队中征集了六艘商船,在高丽卸下货物后便冒险在天气状况不是很好的条件下航行到海盗藏宝的海岛上,等风平浪静之后,满载财物先返回大宋,这中间由于海况不是很好,所以耽误到现在才到达,大船队最迟将会在半个月之后到达阜宁和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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