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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戒念

    一时间王静辉说得是天花乱坠,大力吹嘘发展南部航线海外贸易和开发南洋的好处,反正他也不怕牛皮吹爆,这个时代连海南岛对于大宋人来说都是个非常恐怖的地方,更不要说南洋了,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南洋的情况。况且他也不算是吹牛,在过去的时空中,年轻的战士都在讨论如何惩罚东南亚的那帮无赖们,他们的家底自然是摸得清清楚楚,要是让王静辉画世界地图还比较困难,但若是画东南亚地图,则容易的多。

    大宋经济发达,大宋的钱币就是后世的美钞,和大宋发生贸易往来的国家如辽国、西夏、高丽等国对大宋的铜钱是十分欢迎的,甚至辽国只吃不吐,严禁宋朝的铜钱流回大宋,搞得大宋每年铸币都需要数十万斤铜,就这样还不够使用,迫不得已铸铁钱,后来出现的“交子”、“关子”等原始纸币,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别的地方王静辉不知道,但菲律宾的铜矿是世界有名,他成天琢磨着大宋经济,就算为了大宋经济能够顺利运转,他也要鼓动皇帝把菲律宾给占了——有了铜便是有了印钞机,大宋的货币政策才能够稳定下来,有时候宋朝因为铜钱缺少,不得不规定一贯等于八百文甚至是六百文。

    皇帝赵顼和王静辉交谈甚欢,但不知道外面却为此闹翻了天——皇帝早就该吃午饭了,可是几次催促都被赵顼严词哄了出来,搞得下面的小太监惶恐不安,没有办法只有通报慈寿宫的太皇太后,想让曹老太太出面来让皇帝吃饭。

    慈寿宫内,高太后和蜀国长公主都在这里,每天配曹老太太打牌下棋是她们两人的必修功课了,再用过午膳之后,几人正和几个宫女逗弄王静辉刚出生的女儿时,慈寿宫太监总管悄声走到太皇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后,看到曹老太太站起身来,高太后和蜀国长公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便也都站起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太皇太后。

    “予儿,驸马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太皇太后温声问道。

    “回老祖宗,驸马这几日除了和我在一起之外,便在书房读书,这两个月驸马特别喜欢读《尚书》,有空闲的时候便去欧阳修大人那里去求教学问。”

    “刘安,知道皇上和驸马在福宁殿说些什么吗”

    “皇上是和驸马单独面谈的,身边没有留下一个伺候的,旁边也没有其他大臣相陪!”

    蜀国长公主说的太皇太后都知道,不过皇帝赵顼和驸马在一起不可能因为一本《尚书》讨论学问便投入到忘了吃饭的地步,他们肯定讨论的不是《尚书》。这几日朝局变动的厉害,听闻连司马光都写信给驸马,希望他能够出面说和几句,现在赵顼的耳朵除了成天喊着变法的王安石之外,便只有驸马的话还能够听得进去了,想到那天皇帝赵顼居然一身戎装来给她叩安,太皇太后心中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管他们现在在讨论什么,都必须终止了!”

    太皇太后心中打定主意后,便摆驾福宁殿,高太后和蜀国长公主随行左右。现在就是王静辉真的把南洋的特产摆到皇帝的身旁,赵顼也不能再仔细看了——太皇太后是最受尊敬、最有威望的皇室成员,更何况还有生母高太后同来他必须接驾,王静辉只得跟在赵顼的后面,走到福宁殿门口接驾。

    “官家,和驸马说什么事情呢,这么高兴”曹老太太看到皇帝赵顼满脸兴致高昂的表情问道,她虽然常住慈寿宫,但对赵顼的处境是非常关心的,皇帝的喜怒哀乐都会第一时间反馈到她那里。本来以为皇帝将会是一张苦瓜脸,没想到好像前方打了胜仗一般这么高兴,心中不由得非常疑惑:驸马还真的这么有本事!

    “娘娘,驸马向孩儿献了几条治国安邦之策,孩儿正和驸马在这里商议呢!”赵顼兴奋的对太皇太后说道。

    “噢!那官家也要注意身体啊!官家的身体才是大宋的基石!”

    “孩儿知错了,没想到惊动了娘娘,是孩儿不孝!”

    “驸马也在留下吧,官家不吃饭难道也要让驸马跟着挨饿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以史为鉴
    第一百七十二章以史为鉴

    文化渗透是王静辉的重要主张之一,他认为在火器还没有发展到火枪大炮的时代以前,野蛮远远比文明更具有战斗力,更可怕,越是野蛮的民族,其战斗力越强大,可以轻松的征服文明。尤其是大宋面对的主要对手都是北方游牧民族,偏偏大宋还缺少马匹,在这样的劣势下,对于敌人只能够厚积薄发一击致命,万万不能打成消耗战,那可就是灾难了。

    经过几年的努力,皇帝赵顼和宋朝的高层都开始认可王静辉的文化和经济两种软手段对抗的精神,所以他一说,赵顼便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爱卿的心意朕明白了,不过总是觉得这些方法见效缓慢,动辄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圣上,做事情要权衡利弊得失,这些办法虽然在时间上是长了许多,但却是兵不血刃免去了生灵涂炭之灾,千百年后,人们必当记得圣上的高瞻远瞩!”

    “好了!爱卿今天拍的马屁也够多了,朕不是昏庸之辈,当然明白爱卿是为我大宋江山社稷考虑!”赵顼笑着对王静辉说道。

    王静辉连说:“不敢!”

    “朕今天找你来,看来是恰逢其时,爱卿这两道札子朕心中记下了,中枢和枢密加紧讨论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不过爱卿对现在的朝局有和看法卿不可用‘不懂政事’来搪塞朕,朕相信爱卿心中对此时局心中还是有计较的!”

    看看皇帝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王静辉的心中直叫苦,既然逼问到这个份上了,他心中知道再往后退也没有什么意义,沉思了一阵便说道:“臣尝读《史记》,一日读到《袁盎、晁错列传》,心中颇有些心得,想来圣上好学理应记得这一节吧”

    皇帝赵顼点点头,王静辉接着说道:“敢问陛下,晁错和袁盎是否都是为国家江山社稷着想”

    赵顼皱着眉头说道:“平心而论,他们两位都是为国的忠臣!”

    “不错,臣也是这么想的。晁错主张削藩那是为了汉家天下着想,为什么历史会变成了这么个结局!”

    “……”赵顼想说话,但却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晁错之死在于他过于刚直,他和袁盎虽然是势不两立,但在削藩的问题上都是一致的,两人的分歧便是晁错大张旗鼓的上了《削藩策》,事实上当时的大臣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不在少数,但为什么唯独晁错就这么突出呢汉初从上到下都是信奉‘黄老之道’,以此来作为治国的国策,其核心便是‘治大国如烹小鲜’,晁错这么做无疑让所有的人都开始疏远他,再加上《削藩策》最终引发了诸王叛乱,所以出事之后大家只有用晁错来当替罪羊了,这是晁错这种忠臣的悲剧!”

    王静辉的话非常明白,以晁错来比喻现在的王安石,在这点上赵顼这样熟读史书的人自然心知肚明,不过他还是说道:“大宋与当时的汉朝可不同,武帝以前治国都是笃信道家,这与现在不同!”

    “不过陛下也不要忘了,诚如王相所说:大宋百年太平的生活,人们已经习惯了因循守旧的生活。太过激烈的变动都会给国家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在这点上本质上与汉初所实行的政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那爱卿的意思是不赞成王相变法了!”赵顼脸上有些难看。

    “圣上,臣从来没有反对过王相变法,而且很赞同《百年无事札子》上面所说的,诚如王相所说,臣与王相看法相同,不过行事手法略有不同罢了。臣不过是想以晁错和袁盎之间的故事来保全王相,免得朝廷失此栋梁!”

    看到赵顼不吭声,他又接着说道:“王相若是和司马光等人形成了不可调和的政治分歧,那其后果远比晁错厉害的多!王相负天下三十年大名,这可是晁错当年所不俱备的,士林众人一定会因为朝堂之上两派的分歧,逐渐扩大到士林中的阵营分明,这两派阵营之间的政治斗争将会一直持续下去,即便王安石和司马光等人不在朝廷,甚至是老朽死去,这种影响也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够削弥的,现在纯粹是道义之争,随着渐渐的深化,恐怕以后将会变成纯粹的小人权力之争,天下将会永无宁日!”

    赵顼脸上神色又恢复到正常,说道:“是朕心急了,爱卿所言大善!”

    王静辉说道:“臣知道圣上立志图强,自当从中辅佐。在臣眼中看来,无论是王相还是司马大人等等,他们都是为国着想之辈,不过对事看法有所不同罢了,圣上应该调节居中。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听听反对的声音也是未尝不可的,毕竟这不是在一张白纸上作画,画不好重新来过便是了,朝廷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关系到成千上万的大宋子民的生死荣辱,臣恳请圣上无论采取那种手段或措施,务必要三思慎重,首先心中要装着百姓的疾苦!”

    赵顼听后不禁动容,良久说不出话来,王静辉最后一句话深深的敲在了他的心头。天色已晚,驸马向皇帝辞行,皇帝赵顼亲自把王静辉送至宫门,默默的说道:“王改之不愧为张子房之辈,朕得此人才甚幸,朝廷甚幸,百姓甚幸!”

    王静辉不知道皇帝赵顼给他这样的评语,但旁边的小太监可是听到了,张良是谁他并不知道,但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知道。皇帝下午把王静辉召进宫,这本是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但在这个风尖浪口上,几乎所有能够参与大宋这场游戏的人都在关注着驸马的动向,皇帝把他召进宫可不是说了一两句话,而是几个时辰的单独会面,这不禁让人心中产生无数联想。当然他们不可能知道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不过小太监听到的这句话给他们这次会面做了很好的注脚——张良是谁那是帝师!

    没有张良便可以说没有后来的大汉六百年的江山,与同样承袭道家传统的陈平不同,陈平重视的是“术”,本质上便是个政治小人,如果不是在吕后死后平定诸吕之乱中立下了大功,他绝对进不了《史记》的“世家”,而张良则是“体”、“术”合一,他是刘邦的大脑,从容的游走于他所处的那个英雄年代,不为外务所缠身,是他一步步将刘邦送上了神坛,看看《史记》中司马迁对张良的评价和篇幅,便可以知道他的重要性了。人人常把张良、陈平并称,但在赵顼的心中还是能够分出两人之间的区别的,当然这话传到众位大臣的耳朵里的时候,自然也能够体会到驸马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心中也是异样非常。

    回到驸马府中,妻子蜀国长公主早就准备了一桌小菜等候他了,王静辉看看已经熟睡的孩子,小声笑着对妻子说道:“这么晚了娘子还不休息”

    蜀国长公主温柔的给他换上了便服,帮他整理好衣角说道:“你和皇兄说了这么久的话,外面早就翻天了,任谁都知道现在朝局变幻莫测,吕诲罢黜,唐介、富弼、曾公亮称病请辞,剩下一个赵忭在那里叫苦,在这个时候进宫面圣岂不是人人都在注意你”

    王静辉笑着说道:“让娘子担心了!其实今天我进宫不过是个皇上想了办法继续做生意发财,顺便讲个故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至于吕诲被罢黜,这也是因为他自己上的那道弹劾王安石的奏章上面的‘十大罪状’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吧当然王安石那个老头儿是个倔脾气,得理不饶人,司马光等人原本和他交好,但也被伤得够呛,这也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见到丈夫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完面圣的事情,蜀国长公主也不禁被王静辉的俏皮话给逗乐了,说道:“就你能折腾!几天前在慈寿宫中皇兄向娘娘请安的时候,还看着他满面愁容的,你给他说了些



第一百七十三章 拒受
    第一百七十三章拒受

    这一系列的任命虽然有些偏向于王安石,但这也属于正常任命,除了邵元的任命有些太过之外,但考虑到邵元有从龙之德也可以接受了。

    虽然王安石的反对者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但第五天心里面便平衡了——皇帝赵顼驳回了王安石的《制置三司条例司》的札子,这是对王安石火热的心头浇了一盆凉水,三司条例司是王安石设想当中的庞然大物,它虽然是变法临时机构,但权力却是打破了宋朝建国以来权力均衡的配置,招来了无数批驳的声音。

    在王安石的札子当中,这个办事机构,唯听命于皇上,筹划‘变法’方略,制定户部、度支、盐铁三司的条例,颁布与督察各项新法在全国的实施。此机构将由主持‘变法’的参知政事负责,以利皇上谕旨的贯彻。

    王静辉自然知道这个机构可以使王安石行使帝国持国的权力,并且可以将变法派的主力干将吕惠卿、章淳、曾布等人安插在内,虽然本官地位低,但权力却是可以堪比一部侍制之职,称其为怪物一点也不过分。三司条例司,几乎所有被成为“佞臣”的王安石追随者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吕惠卿等人现在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官,一旦进入这个机构,常常要面对皇帝,只要表现出色一些再做出点成绩,自然是升官的快车道。

    王安石在向皇帝赵顼呈上了这道筹建三司条例司的札子后,朝野为之轰动,“有了三司条例司,那还要两府干什么”这样的言论充斥着大宋官场,双方都有自己的观点,把官司打倒了皇帝的御案之前。皇帝赵顼心中也对这个机构有着不同的看法,在群臣的阐述当中渐渐动摇,几次庭议未果后,驸马自然又被叫到宫里。

    “圣上,臣能够理解介甫先生的用意,变法的人才在现在朝堂上支持者少,介甫先生想把这些官员集中起来进入三司条例司,以推进变法向深处运行。”

    “爱卿的意见是留下三司条例司了”赵顼问道。

    “这种想法是好的,不过其功能似乎有些重复,未免让人生出‘三司条例司夺了两府权力’的想法,臣以为全然废止也是不好的,王相需要变法的人才为其筹划,拾缺补遗,成立一个临时的变法机构也是必须的,所以臣建议三司条例司的规模和职能作用必须得到明确的界定,否则将会引起朝堂之上推诿、扯皮之事,不利于朝廷威信!”

    赵顼点点头,在朝堂上这几天他听到的不是完全铲除条例司便是赞扬条例司的言论,这让他头痛无比,好在驸马说话一向客客气气的,就他把话说到了点子上,这让他心中好受了许多。

    “圣上,其实朝中期待大宋改革的官员不在少数,他们心中都很明白现在帝国的现状是处在一个什么样子的境地,他们的心中也想对某些陈规陋习进行改良,以便更好的适应大宋的发展!”王静辉在一边宽慰着皇帝赵顼,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皇帝现在被累得不轻。

    “噢那为何介甫先生一上书变法就会招来无数的议论呢”

    “呵呵,正如当初汉朝文武都意识到藩王不利于国家统治但都不肯开口,晁错公开反对后受到责难是一样的!看到藩王危害的不仅仅是晁错一人,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问题,但寻求解答问题的方式各有不同,袁盎隐忍想慢慢的削弱藩王的实力,而晁错刚好相反。臣料定司马光、韩琦、富弼他们未必不想变革,只是韩琦和富弼都经历过庆历新政,知道变革的难度有多大,而司马光则是因为一些想法和王安石不同,本质上来说,无论是支持者和反对者,他们对大宋都是忠心一片的!”

    皇帝赵顼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口郁闷之气尽销,说道:“听改之一言,果然解朕心头疑惑!不过介甫先生的这本札子该如何处理呢”

    王静辉笑着说道:“介甫先生脾气不是很好,若是全然不采纳,恐要回江陵老家,臣以为不如圣上定下个规矩,想让三司条例司承担什么样的任务和责任,权力有多大,这些都要先划出一个界线出来,把这些意见和札子返还到介甫先生手中,王相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静辉不知道王安石会怎么想,一个小朝廷骤然变成了一个改革委员会,这中间的差别也太大了,总之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但三司条例司,王静辉还是要竭力遏制它的,它的权力也太大,最重要的便是年轻的改革家们在这样一个权力机构里面很容易变质,沦落到为权力和财富而相互倾轧对手的地步。显然这次他是非常成功的,借着保守派对皇帝的压力,他成功将三司条例司变成后世的“发改委”那样的部门。

    皇帝赵顼笑道:“介甫先生的脾气是不大好,不过朕还能够容的下他。爱卿看看,这是王相今天呈送上来的札子,是打算试行青苗法的札子,朕知道爱卿在楚州的时候也曾推广过青苗法,想看看你对这道札子的看法!”

    王静辉一愣——王安石的变法运动终于开始进入实质阶段了!由于他的搅局,王安石尽管早就获得了参知政事的职位,皇帝也明确表示支持他变法,但原本历史上在他成为参知政事不到四十天的时间成立的三司条例司到现在也没有出炉,青苗法等等新法规章还在王安石的脑子里面呢!

    “这玩笑可开的够大了,到现在为之,老王同志还陷在打嘴仗的泥潭里面无法自拔呢!”王静辉心中有些好笑的想到。

    接过皇帝手中的奏章,王静辉慢慢的翻看“王安石版本”的青苗法,在他看来和历史上的青苗法没有什么不同,基本上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可见自己在楚州的经验似乎没有被老王所采纳。

    赵顼在一旁说道:“介甫先生已经对朕详细叙说了青苗法的各项条例,王相在当地方官的时候使用过青苗法,效果卓著,朕也觉得这是兼顾公私两利的善法,准备今年就开始推广使用!”

    “青苗法原出自仁宗朝的权知庆州的李参之手,当今天下高利贷风行,王相把青苗钱订在三成算是非常低的了,正如札子上所言:使农人有以赴时趋事,而兼并不得乘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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