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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妻来袭:魔君,快娶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偷

    殷绍看在这个疯女人刚刚痛失所爱,由着她说:“是是是,青灯公子举世无双又有家国天下的胸怀,就算自己灰飞烟灭了也还留着阵法护着玉门……”他说着说着没了声音,道:“阵法没破,那城怎就破了”

    “从里面,所有人都死了。”白夜姬说着声音都开始颤抖,她联想到了陆之竹当年一心为国却惨遭暗算,这次也是忠骨烈魂,被光明正大的背叛。

    殷绍问:“是不是傀儡死尸”

    “不是,看脚印和战后痕迹,是活生生的军队。”

    完了,这是有人要造反。殷绍虽然猜到大昭内有异端迟早要反,可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破了玉门……玉门,宋远玉镇守。

    殷绍一想到陆知风哭的模样心里就像一把烈火燃烧,他恨不得捏出一个美满世界给陆知风住。他说:“派人去玉门关追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如果无功而返,杀。”他看着白夜姬语气平静,可白夜姬实在是太熟悉殷绍了,仿佛能感受到黑云压境般的强压。

    “鱼玄机,你跟着我,把罗洺褚的老鼠窝一个个清扫干净。话不必多说,杀了就是了。”

    自殷绍知道罗洺褚还活着就把他调查了个干净,只等一个好时机,把罗洺褚的人招手红莲麾下。可他如今,真是没那个耐性了。

    陆知风尝试跑出去两次:第一次攒足了力气把锁链烧断了,跳进围绕在石床周遭的水里,想从水路逃脱,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封闭的水,却发现这水深不见底,差点没把自己淹死。第二次用锁链勒死了一个送饭的,偷了钥匙,想从门出去,刚走出门就被一个傀儡人按在了地上。

    这里四处巡逻的只有傀儡,大概是罗洺褚自信陆知风根本逃不出去,除了送饭的小厮这儿就没别的活人了。这儿最大的困难就是黑暗,其次才是她受封印而绵软无力的身体。

    但是,只要有人送饭,就会有光,只要是活生生的人,心就有漏洞,只要有漏洞,就可以攻破。

    “咔嚓”门开了,陆知风努力支撑起身体。来送饭菜的是个身形瘦小的被黑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他脸上戴着面具,连看陆知风一眼都不看,好像她是个看一眼就能要人命的怪物。

    饭菜是小厮用长长的竹篓递过来的,谨慎的和陆知风保持一段距离。陆知风支撑着身体,向外面挪了挪,眼睛隐蔽的观察着小厮的一举一动。

    “啊!”陆知风忽然身子一滑摔进了水里。小厮慌里慌张把饭菜放到一边,他听罗洺褚说这个犯人格外尊贵,有点差池都不能有。小厮跳进了水中,伸出手想要拉着渐渐下沉的陆知风。陆知风就好像毫无知觉似的,挣扎都不挣扎,任由自己下沉。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小厮终于拉住了她的手,向上一拉。这会儿陆知风好像有了知觉似的,顺势勾住了小厮脖子,故意将脸埋进了他的脖颈处——一直紧闭的双眼悄悄睁开了,有喉结,是男的。

    在陆知风贴上他脖颈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小厮的身体怔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把陆知风拖上了水,把软绵绵的人放到石床上。谁承想这个一直昏迷的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拉住了他的领子,顺势摘下了他的面具。陆知风的力气完全不敌他,可这突如其来,小厮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陆知风扯下了面具。他下意识的推了一把,陆知风又被推进了水里。

    小厮手足无措的又想去拉她,只听见一阵笑声,陆知风自己扒着石床的边儿爬了上来,笑的花枝乱颤。没有了面具的遮盖,小厮脸上的恼怒就这么一览无余。他可能从小就戴着面具,所以连掩饰自己感情都不会。

    陆知风脸上带笑,可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厮扭过头不去看他,就要离开。陆知风抓住了他黑斗篷的衣摆,说:“不知昼夜的被关了好些日子,你陪我说说话行不行”还不等小厮拒绝,陆知风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说:

    “你呢,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太阳,没有同人说过话了”

    她这句话似是惊起了千般涟漪,小厮挣开了她的手,提着竹篓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快步离开了水牢。

    水牢中重归黑暗,陆知风浅笑着摸出了刚刚从小厮衣裳里拿出的钥匙。

    门外突然想起“哐当”一声,紧随其后的是惨叫,和鲜血泼溅到墙壁上的声音,牢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水牢中微弱的青色火光消失了。陆知风挪了一下身体,警惕的盯着门,是罗洺褚。

     




第一百四十二章 逃出生天
    伸手不见五指的水牢之中,骤然燃起一小撮青色的火苗。陆知风拿手捂着这微弱的光,生怕被外面的人看见,但还是有丝丝光亮从指缝之间泄露出去。

    火苗不依不饶的燃烧着冰冷坚硬的石床,有些部分已经有了融化的苗头。陆知风肩头的衣裳落下来一半,汗水从她额头上流下来,再从下吧滴落。陆知风一边看着肩膀上褐色烫伤的疤痕,一边对着石床想融化出相似的形状。

    她拿到钥匙之后,把钥匙烧的滚烫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皮肉火辣辣的痛,头皮都发麻,陆知风不免想起脸上有一个大字的惊羽,该有多痛。

    等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一定得找个机会把罗洺褚做掉,新仇旧恨在陆知风心里燃烧了久久。

    自罗洺褚上次来过,再来水牢送饭伺候的人都变成了女人……那个站在罗洺褚身边的人,在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陆知风就认出来,那是久违的萧泽哥哥。有些人的气息太过熟悉,只要看他走路的姿态、细微的小动作甚至是独一无二的气质,就能够轻易分辨出来。

    他看起来不是自愿与罗洺褚为伍,可能受到了什么威胁。当时在陆沽手中的千百傀儡死尸,应该就是被萧泽调走的,他可能也在暗地里不声不响的阻止着这场翻天覆地的大阴谋。他应该……只是身不由己。

    那时青司在平安镇受一户富人家的欺负,当时说了一句“红牵就是可以追溯血缘命脉,贵府的二少爷的确不是老爷的儿子!”,还有陆知风在陆之竹生前梦中注意到,青司一眼就可看出陆之竹与陆腾辉血脉相连。

    堂堂王爷,天子至亲手足,好似除非谋反无人可撼动的位置。可如若……他非皇室血统呢,皇上会放他一马,可别人呢更何况他的血一半来自于臭名昭著的罗洺褚。

    陆知风想到这里掌心里的火苗忽然闪烁了一下,她再次集中精神让火苗燃烧。

    罗洺褚以锁龙井法阵封住青珠子,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陆知风在四方之门的时候杀龙得珠,她现在才不是仅仅凭着日渐衰弱的青珠子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钥匙终于铸成,陆知风几乎连拿起钥匙的气力都没有了。

    如果是蛮青荧有如此机会,她会怎么做她一定不会被困住,她应该早就逃之夭夭……这么想着陆知风强撑着身体跳入水中。

    跌跌撞撞的走过漆黑的走廊,绕过四处巡视的傀儡死尸,她一步步的朝着久违的光明走去。

    “这姑娘是怎么了”

    “哎呀我也不晓得,她就晕倒在荒山野岭里啦,浑身湿透了,可这山里哪里来的湖”

    “四婶快莫要说了,去叫大夫来。”

    白玉素手快要放到昏睡不醒的姑娘手腕上,这个姑娘忽然睁开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一双星辰明眸闪烁着杀机,大夫被吓傻了,陆知风向后退到了墙角,仍旧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素色衣裳的大夫。

    “哎呀你可算醒了,姑娘你是哪里人,怎的就昏死在这儿了”

    陆知风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愧疚的望向了那个女医者。女医者明白了她的意思,收回了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箱离开了。

    陆知风手四处摸着,摸不到空桑剑,心里一时没了地就像被镂空了一块,八面漏风把她吹得透心凉,嘴里嘟囔着:“我的剑呢……”

    “你的剑我可不知道你的剑,你可别冤枉我偷拿了你点什么东西我可担待不起……”这个牙尖嘴利的妇人说着说着突然卡住了,她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满是烧伤的手紧紧攥着床单一副要哭却哭不出来的模样。

    陆知风想起来了,她被罗洺褚困于水牢缴走了她的空桑剑,她只顾着逃命没来及取回来……她也根本没有能力拿回来。那是殷绍的空桑剑啊,上面还刻着他本来的名字。

    妇人看着心里跟针扎似的一阵阵的疼,无奈的摆了摆手:“你且先在这儿歇上几天,但你可别想赖在这……现在怎么三天两头有人在我们镇子附近晕了倒了的……”

    陆知风咽了口吐沫,心里稍微平静了些,想闲聊几句缓解一下气氛,问:“敢问还有哪个倒霉蛋跟我一样昏在你们镇子口”

    “你这还不算倒霉,起码你还活着我们救了你一命,这也是我们梦临镇的功德了。就前几天一个锦衣玉带的男子摔下马来,他的马还算忠诚,在那陪了他好几日。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你可莫要以为是我们没救他的错,他是中毒死的,摔下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陆知风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说:“最近不知为何天灾接二连三。”

    “他那些衣物我们已经给烧了,顺带着烧了些纸钱,算是给他用作打点小鬼了。但就有块名贵的半玉,我们是不知如何处理,其实吧我们收了也不算罪……”

    说到这陆知风抬起了头,看着妇人,那双眼睛里透露出了惊惧,声音颤抖的说:“什么半玉”

    妇人回:“就半条小鱼,雕刻的栩栩如生真不像民间能有的。“

    陆知风突然一把拉住了妇人的袖子,妇人一惊想要把自己袖子扯出来可却发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的手像是大钳子夹着她怎么也挣脱不开,陆知风赤红的眼睛也吓到了这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妇人,慌忙道:“你干什么”

    陆知风赤红的眼里几乎滴出血来,压低声音问:“玉在哪”

    妇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陆知风大喊道:“玉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挚友已逝
    陆知风胸口像是被石头砸了一样闷闷的疼痛,她只身一人跑向陆府旧宅子。空荡荡的街道,她的身影飞快的穿梭于街道,像一阵有形却握不住的风。

    到了陆府不远处,陆知风就听见小白“呜呜”叫的声音,她飞奔而去,之间一个穿着皇宫禁军衣裳的酒鬼拿着剑一下一下戳着守在门口的小白。

    “你这个小畜生,本大爷就是要进去!让开!”

    一阵凉凉的风吹过,酒鬼只感觉脖子上放上了一只冰凉的手,他惊得要喊要挣扎,一个字都没喊出来就听见骨头“咯嘣咯嘣”的声音,他的脑袋就以诡异的弧度耸拉下来,身体也软成了面条子。陆知风嫌恶的把他扔到地上,又踹了几脚踹到人看不到的小角落里。

    小白瘦了好多,巨大的身体已经没几两肉,厚实洁白的皮毛沾了污垢。只有它那双明亮的眼睛痴痴的望着陆知风,几乎就要落下泪来。陆知风紧紧的搂住了小白的脖子,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小白不住得颤抖的身体。

    “让你受委屈了。”陆知风忍住眼泪,拍了拍小白的身体,拉着它脖子上的链子走进陆宅里。满地的落叶,无人清扫。彻夜的宫灯,无人点燃。竹林深处没了饮茶下棋的青衣男子,院落里没了总是拿着账簿教育管家的二公子,亦没了那个拄着拐杖骂起人来却中气十足的老将军。

    小白拖着陆知风到了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下,这棵长年翠绿的梧桐树不知何时已经凋敝得光秃秃,陆知风顺着树的纹路,清晰地看见梧桐树干上一块凹陷沾着血的印痕。

    “呜呜呜”小白往陆知风身上蹭着。

    陆知风只觉得胸口翻涌一口腥甜涌上喉咙,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陆知风缓缓的朝梧桐树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就再次站了起来,她一只手摸着小白的头,另一只手抱住自己不住颤抖的手臂,说:“我现在都这么害怕,当初你得有多害怕啊。”

    太阳缓缓升起,晨光洒落人间,半边太空太阳已经点亮,另外半边月亮还在负隅顽抗。陆知风在宅院里抱着小白整整一夜,直到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才回过神来。

    糟了。陆知风赶紧拉着小白往后门走,刚没走几步路,正门后门齐齐被破开,两队身穿禁军服饰的人将陆知风围住。

    “我劝你们让开,我不想杀人。”陆知风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手抬起护住身后的龇牙咧嘴的小白。

    “我看你就是反贼,杀我大昭将士,兄弟们抓住她!”

    反贼

    怒火顿时翻涌上来,陆知风两三下就撂倒了几个冲上来的人,手上的力量丝毫不留情分,倒在地上的人就再也不可能站得起来。

    “小白!”陆知风大喊一声,小白立刻会意跑到陆知风脚边,陆知风翻身坐到了小白的脊背上。一只身形与马匹敌的西域恶犬飞奔离开,原本想阻拦的人都被吓得后退冲散了围困。

    “往南走!”陆知风抱紧小白的脖子指挥道。京城有南北两道城墙两道出口,只是一个供热通行,另一个是给菜市口的鬼魂离开的路径。先帝刚迁都于此时,鬼怪之事频发,后请了山里的道士另开一座城门,给妖灵精怪离开的通道。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知风紧紧的抱着小白的脖子,眼瞅着就要冲出门去她忽然间拉住了小白的脖子,小白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小白抬起狗脑袋疑惑的望向背上的小主人,而它发现小主人正仰着头呆呆的看着天空。

    “呜呜。”小白哼了几声,想叫陆知风回过神来。而陆知风撑着小白的身体就要翻了下来,可却身子摇晃了一下滚在了地上,占了一身的土。

    陆知风自小便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不知多大的时候就不再摔跤,而这一次她却像忘了如何行走如何站立一般跪在了地上。

    “阿……阿锦。”她双唇颤抖着吐出这两个字,整个人像被风吹得枯叶,不停地颤抖,“宋锦!”

    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声划破死寂的京城街道。小白这才仰起头,只见高高城墙上粗麻绳子捆着一个男人,他身上的囚服沾满了鲜血,但一夜的风干已经不会再有血滴落下。

    陆知风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努力的吞咽着气息,好像一不小心这口气没理顺她就这么憋死了。“嗖”的一声匕首从她手里飞了出去,精准的割断了捆住男人的绳子。陆知风跑过去去接,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死去的人只是一个躯壳,轻飘飘的,周身的寒气比深冬的冰雪都要深重。

    陆知风紧紧的抱着熟悉故人的身体,却没有熟悉的体温,像下了极大的决心,她伸出手撩开挡住宋锦眼睛的乱发,只见那双总是狡黠笑着的眼睛空洞的看着空中凝滞的一点。像是火山喷发,冰河塌陷,陆知风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声,

    死寂的京城街道满是凄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陆知风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似的紧紧的抱着宋锦冰冷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哭泣着。小白无措的退到陆知风身侧。

    由此,京城再也不是陆知风的温暖故乡。

    追兵围了上来,剑指陆知风。领队刚要开口,陆知风抢先一步问:“是谁干的”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沉闷,但那双充血的眼睛望向他们的时候,天空仿佛落下一块厚重的帷幕。生死地狱,帷幕分割。士兵们一时间被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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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困于梦境
    “你们发什么愣,快抓住她!”一声令下,那些犹豫不决的将士只能硬着头皮迎上陆知风。陆知风满是泪水的眼睛陡然间就冷了,手中的长剑每次落下都有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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