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妻来袭:魔君,快娶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偷
陆知风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了,忽然听见一声哀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了小白。小白腿上刺了一只长矛,正被人团团围住。
“小白!”陆知风大喊一声就打倒了挡在面前的人,要朝小白跑过去,而后背猛地遭受一击,她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胸腔里热血翻涌,陆知风憋着一口气没有吐出血来,反手就削掉了偷袭人的脑袋。而她的手臂还没来得及落下手腕就被不知从哪飞出的锁链缠住了。陆知风挣脱几下没有挣脱开,脚腕也被缠住了,铁链子被猛的一拉陆知风就跪倒在地上。
陆知风只感觉身体突然间被一种深重的无力感包围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几乎就要睡过去,挣扎着半睁着眼睛,看见锁链的一头在高高的城墙上上面贴着一张橙黄色的纸符。
她眼里的是世界慢了下来,小白的喘息声、杂乱的脚步声、风吹动纸符发出的声音、心跳声,都在她耳畔回荡。天空上没有飞鸟盘旋,只有乌云缓慢推行。街道上没有热闹花火,只有杂草丛生。
“陆丫头!”
只听见“嘣!”的一声脆响锁链被劈开了,纸符也在脱落的一瞬间燃烧起来。陆知风的甚至一下子恢复了清明。她扭过头之间是张老头,只是现在他手里不是推着烧饼车,而是握着大长刀。
是了,张老头先前不是京城卖烧饼的,他是爷爷从边疆战场带回来的人。
“快走!”
陆知风砍断了脚腕上的铁链,朝小白跑过去。脚尖一点就从地面上腾空而起,踩在他们肩膀上跃到了小白背上。陆知风骑在小白背上杀出一条血路。
“老张,走了!”陆知风骑着小白从张老头身旁经过,而张老头却没有一点跟上来的意思。
张老头丢了手里的长刀,迈出一步,赤手空拳对着几十个士兵。
“你发什么疯!快走了!”
之间张老头一掌拍出去,就要一股类似旋风的强大力量将妄图近他身的所有人弹开。
——乾坤四方,太极阴阳,化生一道,化生万物。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
陆知风看傻了。
“小丫头,老头子我护你最后一程,”张老头咧着嘴笑着朝陆知风喊,“就当给陆老爷子报恩了!”
这个声音刚到陆知风耳朵边上就被狂扫的风吹散了。陆知风紧紧拽着小白的脖子,恶狠狠的喊:“停下,我叫你停下!”小白被勒着脖子都快要憋死了,还是闷着头一股脑向前冲。
跑出京城几百米,她们跑到了一处树林密布的近郊,小白最后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陆知风也跟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小白腿上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也是拼了老命跑出这么远。
即便是这样,也是多亏了张老头拖延时间,要不然他们可能刚跑出城就被抓了。
陆知风躺在还满是枯枝败叶的草地上,望着天空愣神。今天没有太阳,一切都阴沉沉的。
“小白,我做错了,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而且长久不自知,害了越来越多的人。”陆知风呆呆的看着天空,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来。
“呜呜……”小白又发出了这种委屈巴巴的声音,蹭着身子靠到陆知风身边。陆知风翻了个身抱住了小白的脑袋,问:“你说,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我想赶快醒来。如果不是,我想赶快睡过去。”
小白就算再聪明也听不懂陆知风现在说的话,它只能感受到小主子身上沉重的悲伤,沉重的比天空乌云还要厚、还要深。
“但是现在不行,我还得清醒着。”陆知风放开了抱住小白的手,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他们在那!”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即就是一阵脚步声。小白强撑着站了起来,陆知风和它赶紧跑向丛林深处,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在这种地方很难找到人,追兵不是野狼老虎,听觉嗅觉没那么好用,只要注意不发出太引人注目的声响一般不会被人抓住。这是陆知风在连云巅帮着干活,从多次逃命经验中获得的。只要……冷静的隐藏自己。
而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知风心里暗骂一句,拉着小白拼命的往前跑。
“抓住他们!”
一队追兵出现在视线里,陆知风和小白拼了命的往前跑。而跑到树林尽头,就是一片空地,再往前,就是悬崖。
陆知风拽着小白脖子上的狗链子,忽然间笑了出来,心里暗道:这算什么事儿啊。
“陆姑娘。”
陆知风闻声先是怔了怔,后像是全部泄了气似的转过身——敬王的贴身影卫俞十三。陆知风含笑的看着他手里提着的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那盏灯她认得,在红莲教妄图袭击她的人提着的就是这盏灯。也对,若没了指引,谁能在错综复杂的密林之中找到她的踪迹。
俞十三说:“陆姑娘,你先冷静些,跟我回京城,敬王殿下会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
陆知风戏谑的看着跟随在俞十三身后的一群黑衣人,说:“解释什么,新皇有什么要对我一个青珠子解释的”
俞十三懂了陆知风的意思,急忙解释说:“殿下从未想要害您……”
“是啊是
第一百四十六章 长春宫
殷绍愣了愣,看向鱼玄机。鱼玄机的手指挑逗似的划过陆知风的脸颊,落到了她的脖颈处,陆知风下意识的缩了缩。
“主座,她就一直这样不好吗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把她长长久久的留在你身边。可一旦她好了,可能就要走了。你不是知道的吗,敬王在她这儿的位子。”鱼玄机慢条斯理的说。
殷绍的手下意识的揪住了红袍,鱼玄机注意到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她太熟悉殷绍的小动作了,殷绍紧张的时候就会揪住衣裳。
“玄机,你觉得,本座活得像个人吗”他问。鱼玄机想了想,说:“不像,您比人强大太多了。”
“遇见她之后,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个人了。”殷绍攥紧衣裳的手缓缓的松开,“她在,像个人一样活着就很快乐。她不在,活着就很煎熬。就像……天空上你只喜欢月亮,月亮不在了,你就不想再抬头看天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鱼玄机被他说的话逗笑了,问:“她现在不就在您身边吗。她正常了,反而会离开,就此机会把她死死的拥有,不好吗”
殷绍张张嘴,好像没有组织好语言没有想好怎么表达他现在的想法,指了指呆呆傻傻摆弄红绳玩的陆知风,说:“她不是陆知风,知风不知道被这个傻子藏哪去了,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她就是陆知风啊!”鱼玄机忽然间提高了声音说。
殷绍低声说:“她不是!而且,月亮……本来就不能任你拥有。但只要它还在天空上,你就还会抬头看。”他从来没跟别人讨论过这种话题,一时间只能想到月亮。
拥有有的时候不是握紧在手心,而是心之所属。
爱,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它比喜欢来得更复杂。喜欢只要攥紧就好了,就算碎了碎片也是他的,那就够了。可是爱的话,就是伸出手的的时候都要犹豫,再放下执念。
殷绍的话,让鱼玄机想了好久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着殷绍喜欢哪个女人占有哪个女人,都可以无动于衷。可现在,她难受的就要待不下去了。
鱼玄机站了起来,低着头说:“那我现在就去查,主座稍安勿躁。”说完她就像是逃命似的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小跑着离开了山洞,然后靠在了一棵树上,发呆了好久才离开。
或许陆知风小时候被灌输了“迷路了就要在原地等大人来找”的思想,任殷绍十八般武艺用了个遍陆知风也不肯离开山洞。气急了的殷绍想一个刀手打晕她,可看见坐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可怜巴巴的陆知风,又下不去手了。
好在,陆知风的敌意没有维持太久,好歹让殷绍松了一口气。
“你小时候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吗……算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喜欢上萧泽那个大尾巴狼。”殷绍问她。陆知风自然是听不懂了,只是睁大眼睛仰视着殷绍,她眼中的天真神色还未染过世俗尘埃。
“如果你先看见的人是我,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殷绍伸出手捏了捏陆知风没多少肉的脸颊,问,“本座自以为比那个混账好看多了。”
晚上两个人躺在茅草堆上,殷绍一直看着山洞顶发呆,怎么也睡不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虽然他之前面对过的事情比这险恶的数不胜数,可一旦和陆知风牵扯上就成了天大的事积压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知风原本躺的离他远远的,她睡梦中滚来滚去就滚进了殷绍的怀里。就算是春天了,夜里还是冷的,她躲进了殷绍温暖的怀里,舒服的蹭了蹭殷绍的胸口。
殷绍看着怀里的人,轻声问:“知风,你什么时候回来”
“趁你还没回来,我悄悄告诉你:我喜欢你。”
夜,寂静黑暗。
“可能……我爱你。”
陆知风正拿刀子死命割着这些惹人烦的红线,急的满头大汗,忽然听进轻轻淡淡的第一句话,就愣住了。
她转过身看向那破碎的镜面,还是漆黑一片的。
假的吧,错觉吧。陆知风晃了晃脑袋,在这个鬼地方待久了都能听见幻音了。她颠了颠手里的刀子——
——可能……我爱你。
“当”,陆知风一个没抓牢,刀子落到了地上。
陆知风一觉要睡很久,殷绍就先去外面走一走。温度越来越高,春花渐渐有了夏花的影子,风吹过来也不再是春天的干燥,带了夏的热。
殷绍像树林处慢慢地走,这样可以给他思考的时间。
如果陆知风一直都是这样,该怎么办那照顾她一辈子就行了。
如果陆知风恢复过来发现她的生活已经崩塌得一塌糊涂,该怎么办那就陪她熬过去,拖着拽着也要让她走过这一段艰难时光。只要她活着,帮她复仇帮她冒天下之大不韪,都没关系。
可是如果,她选择萧泽,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
殷绍抬头仰望天空,清晨的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射进来。
即便现在的天空没有月亮,可月亮还在,那就这样吧,那就足够了。
殷绍眯起了眼睛,忽然捕捉到一个黑点在空中盘旋,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开始往回走。树林中有鹰并不奇怪,但他看见这只鹰心就变得特别慌。
他冲到被树枝掩映住的山洞口,人……已经不见了。
殷绍扶在石壁上的手狠狠的攥紧,凸出的石头在他手中“咔嚓咔嚓”化作了碎块。
胸口中激荡的戾气如同爆炸一般将他残存
第一百四十七章 温情
“母妃是如何将你安排到此地的”敬王微笑着问,这声音寒冷的像深冬一片片飘落在乞丐身上的雪。大宫女又一次如坠深渊,发了疯似的朝敬王磕头,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落了下来,喊道:“殿下,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少时……奴婢还曾帮您整理衣冠,刚刚奴婢只是想……”
“饶了你”敬王清清淡淡的问了一句。大宫女满脸是泪的看着敬王,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有谁饶过了本王,本王也何曾饶过谁”敬王笑着说完这一句就唤道,“俞十七!”
俞十七闻声便走了进来,敬王挥了挥手,俞十七就心领神会的拉住了大宫女的手臂,任她如何叫喊挣扎,照样拖拽着往门外走去。
未央宫重回宁静,萧泽看向了陆知风,眉头拧紧了。她攥紧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小团。陆知风可能是被萧泽刚刚的神态吓住了,哭的哽咽只能自己往下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只手攥着被子,一只手贴着墙,这个姿势好像能给她安全感。
萧泽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问:“玉浮,你是太后身边的旧人吧”
玉浮听了整个人抖了一下,她已经离开太后身边几十年了,但面对现在的摄政王萧泽,一句“太后身边的旧人”就能要了她的命。
正在玉浮为这个问题胆战心惊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萧泽说:“以后你就陪知风住在这长春宫,照顾好她。所有人,退下吧。”
“是。”宫女齐齐回答,站了起来,恭敬的朝他行礼之后排着队,迈着小碎步离开了未央宫。
萧泽和陆知风目目相对像是一幅静止的画,如果不是烛影还在摇晃,陆知风吸了一下鼻子,旁人看了还以为这一幕永永远远不会过去了。
萧泽朝陆知风走了过去,膝盖跪在床榻上,一把将陆知风拥入怀中。萧泽低低的呼出一口去,但好像卸去了全部的负重。而神奇的是,陆知风没有挣扎,只是任他抱着。
“知风,我听十七说,你看见那只苍鹰便跑了出来,连找都不用找。你在连云巅的时候也是这般等待着的吗”
陆知风没有说话。萧泽情绪好像有些激动,他说话一直是慢条斯理,可现在语速却变得很快:“知风,哥哥也想看你期待的样子,就能真切的感受到情谊……现在可以了,我可以一直看着你了,我好幸福。”
他最后四个字声音有些微弱的颤抖,听起来叫人心疼。
“知风,你记得吗,我曾对你许诺,能给你更好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王妃之位。我会给你大昭最好的,那就是皇后之位。”
至此,长春宫虽如常大门紧闭,可里边儿总是能听见人说话声,而且那声音总带着真实的笑意。春花烂漫,陆知风心智回到了与萧泽初识的年纪,而这皇宫乃至偌大的大昭,已经变了模样。
门虚掩着,打开了一条缝隙,轻柔的春风刚刚好可以溜进去。这条虚掩的缝隙被一双纤长的手轻轻缓缓的推开,仿佛惊扰到灰尘都不够合适。萧泽看着里面的人儿,唇边荡上了一丝浅浅笑意。
薄窗纸挡不住明媚的阳光,一条窗外桃花树的树影随着阳光进入了这个房间,树影的尖儿就落在陆知风的膝盖上。玉浮站在美人榻旁边,转过头就看见了萧泽,萧泽和他对视的时候摆了摆手,玉浮就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玉浮进了里面的院落,走出门的时候都有些恍惚:敬王那个神情仿佛从未见过。她抬起头就看见床边的桃花树,心想:这样是否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呢
一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一个疯疯傻傻只知道快乐。
陆知风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里的红绳,一个一个的扣子打结,每个结都是不一样的,可能够看出不同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萧泽偷偷走了进来,绕到了陆知风的身后,只顾着红绳结的陆知风没有丝毫的察觉。
萧泽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陆知风没有被吓到但还是怔了怔,随即扬起一个天真的笑:“萧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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