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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他们有胖有瘦,皮肤黝黑,裸出来的身上用粗糙的漆料涂满了可怖的图案。

    他们大多提着刀,有的人手里还提着死人的脑袋,长长的头发揪在手里,脑袋顺着行走的节奏来回晃悠。这些惨死者的头部表情是麻木的,目光不像痛苦,倒像是似睡非睡。

    大火中,这些男人从屋里揪出一个妇女,他们踩着她,用刀子割烂衣服,发出狰狞的笑声。他们拖着这个拼命挣扎的女人,绕到房后,不知做什么去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象,有点头重脚轻,这不明显就是屠村吗。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小遂哭着说:“他们是猎头族的,非说我们村里藏着越盟的奸细。哥哥,你救救我的家人,救救村民吧,求你了。”

    “可他们人这么多,都拿着刀,我,我怎么救”我磕磕巴巴地说。

    小遂说的什么越盟,什么猎头族,我闻所未闻,听都没听说过。我现在可以肯定,这里就是幻境。听小女孩的意思,现在应该在越南,我绝对不可能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突然从中国飞到越南,只有一个解释,我现在被铁面催眠了,正在做一个极为逼真的梦。

    小遂看着我:“哥哥,你帮帮我,我有办法。”她拉着我绕过大火燃烧的房屋,到了村子后面。

    村子后面有个开放式的小礼堂,前面是舞台,下面是大片空地,此时在空地上坐满了人,一个个哆哆嗦嗦,应该是这个村的村民。

    那些猎头族的男人们提着刀在周围走来走去。

    在舞台上,有三四个猎头的男人正在公审一个村民。审问倒是挺文明的,中




第二十九章 闲棋
    铁丝深深勒进脖子里,窒息感并不像想象那样痛苦,大脑出现了空白,眼前冒出星星。

    有人在后面紧紧把着我,防止乱动。其他人使劲往后拽铁丝,我一瞬间就没了呼吸。眼睛模糊,整个世界泛起了血红色。此刻唯一的感知就是,生命力正在急速逝去。

    我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在这个世界死去,恐怕会真的死,并不是一场梦那么简单。

    就在我手刨脚蹬的时候,隐隐看到有人上了舞台,是小遂。小女孩站在那里看我,又看着那些折磨我的人。

    我勉强伸出手,像是溺死的人要去抓稻草,嘴里吐着血沫子:“……救,救我……”

    小遂伸出两只手,形成爪状,对着那些猎头族的男人。她呲着牙,嘴里发出咆哮的声音,大声说着:“都死,都给我死,都给我死……”

    猎头族的男人们提着刀要过来,可一个个双腿发软,噗通噗通摔倒一片,他们极其痛苦,五官渗血。

    这时,我脖子上的铁丝一松,我摔在地上,用最后的意识把脖子上的铁丝圈拿下去。回头这么一看,全身冒出寒意。舞台上躺满了人,有猎头族的男人,也有村民,他们全都像受了某种诅咒,口眼和鼻子都窜着血,血都是黑色的,流在地上,汇成一片。

    台上唯一站着的人,就是那个猎头族的头领,他目光灼灼,在小女孩的咆哮中不为所动。他提着刀慢慢走过来,一把提起女孩,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听到这个人说了一句话,居然用的是汉语。

    他看着台下的村民。那些村民都露出惊恐的眼神,瑟瑟发抖,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猎头族的头领说,你把他们全杀了。

    小女孩疯了一样,真的听从猎头族的头领,对着下面那么多的村民发出咆哮:“死,你们都给我死……”

    村民们好像中了巨大的诅咒,男女老少慢慢躺在地上,他们的头颅发生了爆裂,黑污的血爆出来,流出一片。

    月光惨白,照在地上,犹如一大片荡漾的水面。这片水面上全是浮尸,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小女孩小遂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身体软绵绵地,在猎头族头领的手里,犹如一只可怜的小猫。

    猎头族头领说道,跟我走。

    他带着小遂要离开,我用最后的力气紧紧抱住他的腿,那男人竖起手里的猎刀,对着我的脑门狠狠劈了下来。

    就在劈下来的瞬间,我惊叫一声,醒了。

    我睁开眼,窗外是白日的阳光,破败的大堂十分昏暗,我看到三舅、铁面和黑胖子素班。三舅说道:“我没办法叫醒他,我……”

    我马上说道:“三舅!”

    三舅大吃一惊,过来看我,把着我的肩膀:“强子,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我回来了。”

    三舅看着我,简直难以置信。他疑惑地说:“你陷入迷乱,我无法招回你,你是怎么回来的”他去看铁面。

    铁面摇摇头:“不是我叫回来的,是他自己回来的。小朋友,你很厉害,你居然能不攻自破我的鬼迷之法。”

    我擦擦脑门的汗,看着外面的阳光发傻,刚才的事像是在梦里。

    三舅摸着我的头,又拍拍我的肩,他对铁面说:“你没放水吧”

    铁面发出笑声:“鬼迷之法只有用的出和用不出之分,施加之后,具体会什么样我是无法控制的,谈何放水之说。”

    素班饶有兴趣地看我:“这就有意思了。按道理来说是安冬输了,可铁面选定的人又破了法术。”

    三舅根本不在乎输赢,他看着我,颇有欣慰之色:“强子,好,你很好。你刚才经历了什么,看到了幻境吗”

    我说道:“是啊,我好像去了越南,看见了猎头族在屠村……”

    正说着,突然铁面打断我:“小朋友,幻境只是幻境,属于你个人的经历,不必说出来。”

    我看向三舅,三舅点点头:“那就不说吧。”

    我感觉手臂一疼,低头去看,左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正是幻境里被猎头族人砍的。我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有几道深深的勒痕。

    我浑身发凉,幻境中受的伤居然带到了现实里。

    铁面过来检查我的伤口,他没有说什么,却能感觉到他极度震惊。他从包里取出一瓶粉末,倒在手心,要给我擦拭伤口。

    他可是降头师,我不敢让他的东西碰到我,铁面却很坚决:“这一场是我输了,我答应你的事会办到。”

    三舅冲我点点头,意思是没事。

    铁面用自配的药末擦在我的伤口上,然后让我伸出右手。我颤巍巍伸出来,他一把抓住,把我的掌心翻过来,他用手指在掌心上写了一串的字符。

    “这是解药降的秘咒,你马上回去,给你的朋友解降。”铁面说着:“附耳过来。”

    我侧着耳朵过去,铁面作势在我的耳边说话,但他一个字都没说。

    我有点糊涂了,又不能拆穿他,不知他有什么深意。

    我跟三舅说:“那,那我就回去了,先去救张宏。”



第三十章 三大法师
    铁面这个人谈不上好坏,他的行为举止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此人不像素班那么多弯弯绕,他想做什么就很直白地告诉你,玩的全是阳谋。

    我们出了树林,日头渐渐偏西,在路边打了出租,回到了村里。我很惦记三舅,可现在头等大事是救出张宏,我还是拎得清的。

    往张宏家去的时候,铁面道:“王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说吧。”我让他别客气,现在张宏的小命拴在他手上,哪怕再过分的要求我也要考虑考虑。

    铁面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精神迷乱时进入到了什么幻境”

    “哦,就这个事啊。”我点点头,把遇到一个小女孩,猎头族屠村,小女孩发疯之后杀了全村人的事说了一遍。

    铁面走的很慢,听得十分仔细,等我说完,他道:“王强,你还记得那小女孩叫什么吗”

    “叫小遂。”我说。

    铁面道:“你想听这个故事的后续吗,我说给你听。”

    我目瞪口呆,铁面是什么意思。

    铁面道:“猎头族头领看中了小遂的本事,他认为小遂是一个难得天赋的人才,天生就有强大的诅咒精神力。这种精神力恰恰是修习黑巫术的前提。他把小遂带到了越南边境的深山,交给一个黑衣阿赞。那阿赞是个老巫婆,她传授小遂最邪恶最黑暗的法术。小遂慢慢长大,老巫婆死了。小遂便四处云游,打听深山里的奇人异士,继续学习最艰深的法术,有一次她在高棉为了学习役鬼经咒和降灵术,在一片坟场加持了七七四十九天……”

    我听傻了,这些事三舅从来没和我说过,让人浑身发麻,大白天的起鸡皮疙瘩。

    铁面没有理会我,继续说:“……出了岔子,坟场阴灵缠住了她。她为了避过这一劫,找到山林部落的巫师给自己变了性……”

    “她,她变成男人了”我喉头咯咯响。

    铁面摇摇头:“她没有成为男人,也不再是女人。她非男非女,非人非妖,在天地间销号,那些鬼才没有继续纠缠她。”

    我咽了口水:“厉害啊……”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以为幻境都是幻想出来的,没想到真有小遂这个人,可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

    铁面没有答话,脚步加快,继续往前走。

    我挪着小碎步跟着,不敢再问,这些降头师脾气古怪,如果他不愿说的事,还是少问为妙。

    我们到了张宏家,进去之后,张宏已经奄奄一息,满屋子都是刺鼻的霉烂气味,脓包长满了他的全身。

    铁面让我把被子撩开,说没有顾忌是假的,我凭直觉能感觉到这些脓包应该具备传染性。

    “没事,你不用害怕,”铁面说:“我在你掌心下的血降,能够克制药降。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我答应一声。按照铁面交待,我打来一盆热水,铁面取出一个小瓷瓶,在热水里不知倒入了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深红色的粉末,入水即散,整个一盆水成了鲜血一样的颜色。

    我用毛巾在水里洗过,然后从头到脚给张宏擦拭身体。毛巾所到之处,那些脓包纷纷破裂,流出黄黄绿绿无法形容的脓液,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心想,爹妈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算是对得起张宏了。

    擦过之后,张宏恢复了神智,睁开眼看到我们,迷迷糊糊问怎么回事。

    我来回换了三盆水,才全部擦完,铁面又给张宏喂了几个药丸,张宏脸色红润起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铁面道:“他这就算好了,三天之内不能见阳光,不能出屋,挂上窗帘,只准在床上呆着。”

    我答应着。

    铁面问我,你们为什么污染那村子的泉眼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一五一十把我们去张宏丈母娘家谈判,然后受辱的事说了一遍。

    铁面点点头,看着睡熟的张宏,若有所思。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张宏治好了,我告诉铁面,我想回去看看三舅那边斗法的情况。

    铁面道:“你不必去了,现在想必他们已经分出了结果,你且回家,这里有我照应。”

    我迟迟疑疑地回去,刚到家,就看到三舅在客厅里喝茶。我回过神来,说了一声:“料事如神啊。”

    老妈和妹妹都在,老妈说:“你们爷俩怎么一出去就那么多天,干嘛呢”

    我尴尬笑笑,说三舅带我出去涨涨见识。

    老妈有些担心:“三哥啊,咱家强子是有过案底的人,你是他舅舅,可不能让他再犯错误。”

    这话有暗示和提醒的意思。

    三舅岂能听不出来,他呵呵笑,让老妈放心,他心里有数。三舅夸我有出息。

    我心急火燎想知道三舅斗法的结果,可老妈和妹妹都在



第三十一章 狼嚎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遂就是铁面,我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三舅道:“任何一个有大成的法师,不管黑衣还是白衣,都要经过重重的考验和磨难。铁面能变成现在这样,由女变男,遮挡面部,其中肯定经历了咱们无法想象的命运。说真的,我挺佩服他的。不过话说回来……”他看着我。

    三舅道:“我很纳闷一件事,铁面的鬼迷之法我略有耳闻,我也修习过降灵术,对其中的窍门略有知晓。你知道吗,他施鬼迷之法,中降者只能陷入自己记忆里的幻境。”

    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三舅解释说:“好比鬼迷之法施加在在纽约土生土长的一个美国人身上,那么这个美国人看到的幻境只会发生在他记忆里有过的场景,绝对不会出现非洲的某个山村。像是人做梦,你不可能梦到超出自己认知之外的事,正所谓南人不梦马,北人不梦船。但是,这次铁面对你施法,却出了例外,你居然在幻境里打破了自己的记忆局限,进入了他的记忆,走进了铁面隐藏在最心底的童年世界!”

    “这很奇怪吗”我问。

    三舅直直地看着我,说道:“最起码我无法解析其中的玄妙和因果。”

    我感觉挺自豪,竟然三舅都不明白其中道理。

    三舅哼了一声:“你也别得意,这件事既然我都能看出来,铁面作为当事人,更是心里有数,小心日后他找你麻烦。”

    铁面曾经在我的掌心下过一个血降,他说是在我的身上做了个记号,难道,那时候他就开始标注我了

    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三舅,可看到他神情疲惫,想想就算了,日后有机会再跟他说吧,今天连斗两场,对手又都是东南亚巫师里的翘楚,他必然神疲力乏,让他休息休息吧。

    天色已晚,三舅眼皮子睁不开,没了谈兴,我从屋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

    这一天经历了很多,我也有点疲乏,躺着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了,睡不踏实,先去后院看望三舅。谁知道屋门紧闭,把手上贴着纸条和钥匙。我拿起纸条看,上面写着,强子,昨夜接到信息,丑时参已经到了镇子,约我斗法。我出一趟门,如果三日不回,你可以打开屋门,床下有一箱我多年积攒的宝物和钱财,可以贴补家用。

    我一看就急了,三舅斗法了,这张字条相当于遗言啊,如果他不回来,留了一箱子钱给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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