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阿赞威用手机又写了几个字:灵坛真正的秘密不在这里,而是在万人墓,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我不支,一定要把我送进万人墓!
我心惊肉跳,有点不明白,阿赞威很严肃地看着我,我只好答应。
解铃在后面看着:“喂,你们鬼鬼祟祟说什么呢”
我赶紧用身体挡住他,阿赞威用手机又写了几个字:我如果死了,帮我找到师妹,自有酬劳送上。
“你师妹是”我问。
阿赞威应该是能听懂我说的话,颤巍巍写下四个汉字:娜木。
我大吃一惊,阿赞娜木是他的师妹这是什么情况
当初阿赞威从泰国来的时候,和苏爷说过,他会在中国待一段时间,目的是寻找师妹,没想到是阿赞娜木。
我正待细问,阿赞威忽然身体一歪,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要过去扶他,忽然水缸里传来一阵怪声,里面的水在不断旋转下降。解铃凑过去看,水面以极快的速度下沉,时间不长,水越来越少,从缸底露走。那些虫子随着水流也没了踪影。
解铃用灯盏照着,缸底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灵阵破了。”他说道。
解铃忽然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翻身跳进大缸,蹲在大坑边缘往里看。他双手一撑,整个人突然跳了进去,紧接着没了踪影。
我正目瞪口呆看着,有人拉着我的衣角,是阿赞威。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趴在缸口,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帮他。
我处于迷蒙的状态,现在出现的情况完全出乎想象,我只能帮着阿赞威。他翻过缸口,进入缸里,一步没踩稳,也进了那处深坑,没了踪影。
我举着灯盏,站在缸外很长时间,这两个人就像是彻彻底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我对着缸底喊了两声解铃的名字,没有任何回音。我这才意识到,这里阴森森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没有勇气学着他们的样子往里跳的,再说也没这个必要,我不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我举着灯盏回到井底,抬头上看,上面黑森森的,看不到井口。我心砰砰跳,坏了,不会再也上不去了吧。
我冲着井口喊了几声,谁成想,上面居然传来悠悠的振铃声。我心情安定了许多,用手在墙上摸,摸到了一副铁梯子,我摸索着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到了井口我探出头,听到满寺院都是振铃之声。廊下站满了和尚,一边振铃一边诵经。
天色阴晦,我从井里钻出来。这里没人管我,那些和尚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一个一个站成一排,经文声声重叠,整个寺院似乎都在回响。
我心念一动,沟通舍利子里的妙哥吞和尚。阴灵和我心意沟通,他说道:“王强,我赋予你法眼,看东南方。”
我站在古亭前,看向东南方,那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只见在山中,冒出一大团的黑森之气,极其浓烈,直冲天空。
我大惊:“那是什么”
妙哥吞道:“那里就是万人墓。无数怨灵已经成了气候,它们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冲入人间。解铃和阿赞威已经顺着灵阵先去了。”
“灵坛下面直通万人墓”我吃惊非小。
妙哥吞道:“这两个人各怀鬼胎,不知所图何事,我们必须要抢一步找到万人墓!”
我心里腻歪,说,找那个干什么。
“你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妙哥吞软语说:“我需要吸收更多的阴森鬼气,才能助长我的法力,我强大了才能让你也强大。万人墓里鬼气充盈,更有女鬼成了大气候,只要找到它降服,在鬼通修行上我就能突破到更大的境界。”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我嘴里发苦,看看旁边的井口。
妙哥吞道:“灵坛通万人墓,但不代表你这样的人可以过去。”
我想说解铃和阿赞威都能过去,可一想这话还是算了,这两个人都是非人的存在。我突然想起高野和尚临死前说的话,他说我们三人,一个死人,一个非人,一个妖人。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最有可能指的是阿赞威,他感染了病毒,现在又被蛇咬,已经露出了下世的情景,那么非人说的是谁解铃
解铃是不是更应该是妖人非人和妖人的区别又是什么
我被一种莫名其妙无法描述的宿命感紧紧包裹。
没人管我,我索性就在寺里转悠,所到之处,可以看到和尚在廊下振铃诵经,我不敢惊扰他们,时不时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湖边
和尚们准备了很多东西,一人背着一个大行囊,里面居然还有一些潜水工具,呼吸面罩,简易的氧气瓶,脚蹼之类的东西。我好奇,问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和尚告诉我,他们曾去万人墓那里看过,那地方是一片山中的大湖,万人墓就在水下。水主阴,所以阴气才如此之重。这次过去,要想彻底安抚住万人墓,最好找到尸骨,重新埋葬。
车来了,来到外面,周春晖果然有本事,弄来一辆越野吉普,里面有五六个陌生的男男女女,想必都是她的朋友。杨溢也在其中坐着。
我和他们说,和尚也过去,周春晖特别高兴,有和尚助力,这次寻人肯定会成功的。
就在出发前,周春晖有个朋友突然多事,搞出了节外生枝。此人叫阿包,非要去井下的法阵看看。
我劝了两句,说那下面太危险,下去也没什么卵用。谁知道这小子还是个犟种,叭叭叭在那分析,说下去的必要性。我对此人的印象不好了,觉得这人装逼成分太严重。
周春晖没办法,向和尚说明情况,和尚带着众人,来到后院的那口井。阿包趴在井口往下了看,对我说:“小王,你不是到过下面吗,陪我下去看看。”
我差点爆口粗,你算干嘛滴,我凭什么陪你。这人说话也讨厌,连个谢谢和请都没有,小学老师白教了。
看我脸色不好,周春晖软语劝了我几句,我忍着气,心想如果一味阻止,好像显得我多么心虚似的,让他下去看看也好。
我摸索着井口附近的梯子,顺着梯子到了下面,阿包跟着下来。周春晖和杨溢也跟着下来了。
法阵的风水眼已破,灯盏的火苗全都熄灭,阴森漆黑,透着很凉的冷意。我们打着手电,来到那口缸的前面,手电光斑照下去,能看到缸底有一个黑色的地洞。
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法阵的风水眼已经破了,”我说:“解铃和阿赞威就是从这里走的。”我看看表:“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一夜一天。”
阿包扶住缸口边缘,一翻身要跳进去,周春晖拉住他:“你干嘛”
“你们走你们的,坐车过去。我从这地洞进去看看。”阿包说。
周春晖着急:“你疯了吧,太危险了,这里是风水眼,你知道下面通到什么地方吗”
阿包看着她:“你那个男朋友能去,我也能去。”
我暗笑,原来是一个周春晖的追求者,跑这逞能来了。
我和杨溢没说话,在后面袖手旁观。
周春晖苦劝无果,阿包背着登山包,拿着手电,还真就从地洞钻了进去,身影晃了晃,消失在地底深处。
杨溢打了个哈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咱们走吧,坐车过去和他们汇合。”
周春晖焦急地看向我,她张嘴刚要说什么,我赶紧摆手:“过分的要求免谈。”
周春晖叹口气,看着缸底,脸上是焦躁的表情,她下了很大决心说:“王强,我不放心阿包。解铃是大英雄,他有能力自保,可阿包就是个坐机关办公室的普通人,如果真的在里面发生意外怎么办你帮帮我好不好,把他追回来吧。”
我一股无名火窜上来,我这人一激动,说话就很情绪化,“你光惦记他,我进去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周春晖又是作揖又是苦苦哀求,有那么一瞬间我真动心了,心想阿包走得可能不算远,真要去追或许能追上,可这个念头就是晃了晃,让我用理智压下。阿包纯粹就是为了逞强,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装逼犯死了都活该!我早就劝过他不要冒险,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仁至义尽,出了事可别怪我。
周春晖还要说什么,我烦躁异常,听都不听,回到铁梯处顺着原路爬回去。他们两人从下面上来,井口一群人围着,周春晖说了下面的情况,众人面面相觑。
几个和尚双手合十,默默诵经。
人群里有个马尾巴的女孩,突然用手指我:“你怎么不把阿包叫回来,你不知道他就好冲动吗”
“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主意,冲不冲动该我个鸡毛事,我又不是他爹。”我冷笑。
这句话算是惹了马蜂窝,和周春晖一起来的那几个朋友,指着我的鼻子骂,还想动手。
周春晖赶忙摆手:“算了,大家不要说了,阿包会吉人天相的。我们还是走正规路线吧。”她回头对和尚说:“大师,你们这里有人看守这口井吗”
和尚道:“有值勤的僧人。”
“如果阿包回来,请电话通知我们。”周春晖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尚点点头。
大家来到寺外,要一起去万人墓的和尚换上了行脚的装备,腿上打着绑腿。带头和尚告诉我们,他们知道那个地方,不坐车,跑步过去,大家到那里集合。
和尚熟悉路,他们派了其中一个和尚,跟我们上了周春晖的越野车,指路。
等到了车上,马尾巴开始讽刺我,说我这么有能耐,就不应该坐车,怎么死皮赖脸地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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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湖水中央
青木和尚略有些错愕,什么也没说,站起来默默走出了帐篷。
杨溢对毛子说:“兄弟,不至于吧。”
毛子哼了一声:“怎么不至于,当年日本人来我们中原烧杀抢掠,杀了多少人,我今天对他是客气的,要早知道是日本人,我都能揍他。”
我实在忍不住说:“他就是个和尚,也不是战犯,你不要混淆概念。”
毛子看着我,“谁替日本人说话谁就是汉奸!”说完,直眉瞪眼地看我。
他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谁都吃不消,我和杨溢都不说话了。
杨溢还算不错,把垫子分出一半给我。我们和毛子都没有话,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闷了一会儿,杨溢道:“毛子,你是工作了还是学生”
毛子玩着手机:“大三学生。”
杨溢呵呵笑了笑:“难怪。”
毛子也不搭理我们,翻个身,继续摆弄他的手机。这时,有人撩开帐篷帘子探头进来,是周春晖,告诉我们吃饭了。
我们三人钻出帐篷,去另一个女生的帐篷,地上摆着一堆速食产品,众人团团围坐,简单吃了点东西,整个过程中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吃完之后,周春晖拉着我的袖子:“你跟我出来。”
外面天色愈加黑暗,四面如浓墨罩顶。周春晖抱着肩膀站在树下:“吃好了吗”
“嗯。”
她说道:“咱俩坐船进去,到湖中心看看。”
“会有危险。”
她笑笑:“危险来自你,还是湖水”
我心猛地一跳,这小丫头啥意思。
我没吭声,跟她来到湖边,打手电照过去,那艘木船飘在冰冷的湖面上。我到岸边,费力把它拖过来,搀着周春晖上了小船,我一纵身也跳了上去。
我拿着缆绳说:“我要解开了。”
周春晖点点头。
解开缆绳,我用船桨一推岸边,小船晃晃悠悠离开了湖岸。我没有过划船的经验,只能现划现学,小船摇摇晃晃,倒也听话,向着湖中心走去。
晚上的湖面很冷,周春晖一直抱着肩膀,我问她冷不冷。
周春晖忽然笑了:“王强,你没有女朋友吧。”
“怎么呢”
“一看就没有照顾女孩的经验,你应该直接脱了外套给我披上,而不是问我冷不冷。”周春晖笑着说。
我有些迟疑,按说话说到这份上,应该脱外套的,可我自己还冷啊。我想了想装腔作势要解扣子,她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你穿着吧。”
这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的细雨,周春晖打着手电四面照着。我们如同被整个世界隔绝,湖水上,似乎能听到岸边他们的说话声音,听不真切,有一种空灵之感。
手电照亮下的湖水呈现深黑色,有着浅浅的漩涡,船身在轻轻地晃动,仿佛我们驶进了一片深渊。
我们两人没有说话,耳边只有船桨破水之声,为了不偏离方向,我摇得很慢。
“你好像对解铃有很深的看法。”周春晖忽然说道。
我有点累了,一边放缓速度一边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是怎么治好的”
“我爸没细说。”周春晖说:“我问过几次,他都没有说。你知道吗”
我沉吟片刻:“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从我的角度,把整个事情说给你听,你自己来判断。”
周春晖裹了裹衣服,示意让我说。
我一边划船一边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重点说了解铃的不靠谱和种种可疑之处。
周春晖沉默良久。我以为她极度失望,赶紧补充:“可能我的角度很片面。”
周春晖道:“解铃和我交往的时候,曾经旁敲侧击问过我,关于家里藏书的事。其实那本李少安的古书,我根本就不知道,老爸也从来没和我提到过。你说他要那部书想干什么”
“这个你就得当面问他了。”我说。
这时候,我们接近湖心。我把船停下来,我们两个手电四下里照着,湖面平静,看不出端倪,细雨如牛丝,周围似乎升起了一层瘴气。
“我觉得我们来错了,”我说:“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周春晖忽然道:“你不是会法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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