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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诸葛诞攻下新城之时,曹爽也领中军赶至合淝境内,右路有夏侯霸在巢湖一带布兵,以防东吴水军,三路魏军对淮南之地形成了合围之势,势不可挡。
此时东吴车骑将军刘纂领先锋军也来至淮南,屯住人马,按照孙权先前的吩咐,命副将王祚、孙怡去收中兴。
刘纂对二将吩咐道:“东兴大堤乃是诸葛将军所筑,此为扬州紧要之处,进可助水军从巢湖取寿春,退可与濡须坞为掎角之势防备江东,此处万不可有半分疏忽,二位须要仔细小心。”
二将领命,刘纂令二将各引一万兵马取守东兴左右两座大城,自领大军往合淝进发,与魏军对峙。
曹爽领兵来到合淝以北,听说吴军援军也已赶到,马上召集阮籍等将前来商议。
阮籍言道:“淮南一战,焦点必在东兴,将军当速告知夏侯将军,命他攻打此处,则合淝兵力不足为虑也。”
曹爽一怔:“东兴沿河筑起大堤,左右又筑两城,以防巢湖之兵,既然此地重要,为何张承还死守合淝?”
阮籍笑道:“东兴乃是诸葛恪所筑,北接寿春,南有水路直抵濡须坞,可供水军之用,然其筑下三城,若非兵力足够,不能守也,张承若早退东兴,分兵把手,则早败矣!”
“原来如此,”曹爽似有所悟,点头道,“既然如此,可命夏侯霸即刻攻打东兴,吾中军攻取合淝,叫夏侯威从右翼进兵,两路取合淝。”
阮籍目光一阵闪动,并没有阻止曹爽,点头道:“将军英明,与吾所计议相差无几。”
曹爽没想到自己的计策竟与阮籍不谋而合,不禁心中舒泰,一阵大笑,马上下令道:“哈哈哈,既然如此,全兵进发!”
辛敞等人原本早就想要趁着吴军援兵未到之际出兵,但阮籍认为时机不成熟,直到孙权亲自北征,才全军齐发,心中十分不忿。
“军师既然既知东兴重要,为何不明夏侯将军早取东兴,反倒此时才出兵,岂不是更为困难,让许多将士送命?”
自从来到寿春之后,曹爽便命阮籍为军师,对其言听计从,辛敞的地位大不如前,早就看不顺眼阮籍了,此时终于抓住了把柄,马上诘问阮籍。
“对,军师如此延误战机,军心叵测。”
“军师,莫非将我三军将士性命当儿戏不成?”
“哼,不是军师上阵厮杀,便如此草率吗?”
不止是辛敞,其他营中文武对阮籍也早已不满,主要是阮籍为人高傲矜慢,除了曹爽和夏侯楙之外,对其他人都是嗤之以鼻,甚至翻着白眼仰望天空,看都不看一眼,众文武对其避而远之,这一刻全都爆发了。
曹爽正要呵斥,却见阮籍不以为忤,翻着标志性的白眼瞟了一眼辛敞,淡笑道:“诸位参军焉知吾之妙计?
若早取东兴,合淝吴兵便只能退到濡须坞,如此淮南失陷,孙权又怎会再亲自北征?”
“这……”辛敞一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次将孙权逼出江东来,辛敞等人也有些意外,全军上下本就士气极盛,听说孙权亲自领兵,个个求战心切,如果能将孙权大军击败,踏平江东当真不费吹灰之力。
提起孙权,魏军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合淝之战,当年张辽杀得孙权丢盔弃甲,江东小儿止啼,孙权也成为魏军将士的经常提起的笑谈,虽然军中基本都是后辈了,但对孙权,却是无人畏惧,反倒当做送到手的大好功劳。
“哈哈哈,军师早就胸有成竹,诸位无需多疑!”
曹爽挥手笑道,“此乃是金钩钓鳌鱼之计也,为能让孙权亲自出兵,某也按捺多时,所幸今日终于要全军出动,诸位务必齐心协力,消灭孙权,踏平江东,不世功业就在吾等身上!”
众将闻言大喜,纷纷请命,曹爽即命夏侯楙为先锋大都督,陈兵于淝河之上,将张承主力拖住,同时兵分左右两路,与夏侯威呼应,共取合淝。
张承在合淝城中聚众将议事,众人面色忧虑,低头不言,新城失守,合淝两面应敌,只剩下五万兵马,面对三十万气势汹汹的魏军,军心震动,加之接lián zhàn败,士气也降到了谷底。
“丁将军,为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沉默之中,张承看向了坐在下手的丁奉。
张承虽然是主将,但他知道军中威信最高的还是丁奉,而且丁奉为老将,身经百战,他也对其十分敬佩,中原之战虽然失败,但当此之时,也唯有问计于丁奉了。
丁奉见问,抬起头来,咬牙道:“魏军趁势而来,士气极盛,吾以少敌多,唯有挫其锐气,扼其进攻之势,待援军赶至,便可与之周旋。”
张承皱眉道:“方才探马来报,曹爽兵分两路攻合淝,想必新城夏侯威绝不会坐视,三路大军,该如何抵挡?”
丁奉低头略作思索,忽然站起身来,抱拳道:“张将军,请分八十船只,三千精兵,末将今夜出兵,必有收获。”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58章 阵前对敌
自从徐州之战之后,夏侯楙扬眉吐气,也得到曹爽的信任,虽然他对刘封的安排至今还心存疑惑,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更不可能去将实情告知曹爽,此时全军大胜,曹爽也未必会相信。
领了先锋人马,夏侯楙以徐盖、徐质为大将,大军来至淝河沿岸,两路先锋个分左右,一同进兵,列成阵势。
张承与丁奉等人已经计议停当,闻听知魏军逼近,马上召集各将迎敌,两阵对圆,只见魏军旌旗飘扬,杀气腾腾。
正观察之时,只见门旗闪动,从中走出一员大将来,虎背熊腰,手持大斧,银盔银铠,点指吴军大笑道:“尔等鼠辈,偷鸡不成,反遭大败,如今死到临头,还不下马投降,胆敢抗拒天兵乎?”
张承正待说话,朱桓已经忍耐不住,大骂道:“竖子无礼,安敢阵前逞口舌之利,看我取你人头!”
半年来连遭重创,几乎被擒,朱桓等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吴军处处被动,只能收缩防守,这一次两军阵前,正要一雪前耻,话音才落,便挺qiāng直取徐质。
徐质一阵大笑,挥动大斧骤马来迎,二将战有二十余合,竟不分胜负,丁奉等人看得面色愈发凝重。
朱桓如今虽然年近五十,但在军中也是少有敌手,没想到魏军阵中一名前部先锋,竟能与他不相上下,而且看那大斧势大力沉,招式迅猛,绝非易于之辈,可见魏军阵容之强大。
朱桓之子朱异临阵观战,看到三十合之后,父亲渐渐不敌,心中担心,不等请令,赶忙上前拍马lun dà刀去战徐质,父子二人借住徐质,又战了十余合,依然不分胜负。
这一下吴军阵中出现了骚动,朱桓可是军中大将,父子二人竟然杀不过魏军一名裨将,这后面的仗还怎么打?
就在此时,张承命人鸣金收兵,朱桓父子二人见徐质英勇,久战于士气不利,由朱异掩护,二人退下阵来。
徐质舞大斧笑道:“哈哈哈,似尔等这般本事,还敢妄图进取中原?”
朱桓退回阵中,恨恨看了一眼徐质,张承也颇为无奈,有心亲自上阵杀敌,又怕主将一旦落败,军心就会彻底涣散,但不能就此退兵,否则守军仅存的一点士气也要消失了。
“丁将军,魏军势大,这该如何好?”
无奈之下,张承只能问一旁脸色凝重的丁奉。
丁奉皱眉道:“曹爽举兵南下,连胜十余阵,锐气正盛,吾军兵少,不可力敌,今日既败一阵,何妨以弱视之,骄其心,夏侯楙正自得志,正好今夜出兵袭营,以建奇功也!”
张承微微点头,又命留赞上前对阵,夏侯楙怕徐质气力不济,叫徐盖将其换下,二人杀在一处,不到二十会合,留赞便假装不敌败下阵来。
夏侯楙看准时机,马上挥兵掩杀,徐盖在前,徐质在后,二将追杀入营,张承等将匆慌退入城中,城外一片狼藉,吴军四散奔走。
徐盖杀到城下,见守军早有准备,箭如雨下,正好暂退回来,领兵又追杀一阵城外逃兵,才得胜收兵回营。
夏侯楙见全军取胜,喜不自禁,马上将各将功劳向曹爽禀告,着令全军各自准备,明日趁胜一鼓作气攻下合淝。
一场大胜,魏军上下再次欢呼,大营中灯火辉煌,人声喧哗,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稍稍暂歇。
四更过后,丁奉才领着三千水军从淝河绕道下游,从东面悄然掩至营外,未过多久,便听到上游传来喊杀之声,正是朱桓和留赞带领的水军先对魏军发起了突袭。
这一场战斗,只许胜,不许败!胜了可以暂时提升士气,刘纂的援兵也马上就能赶到,阻挡魏军南下,一旦失败,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明日恐怕连一天都难以坚持下来。
虽然是偷营,但丁奉还是十分谨慎,为防魏军有所准备,先让朱桓他们在南面发起进攻,吸引魏军主力来战,他则从东面奇袭,此时夜里东南风正大,可以一举将魏军大营烧毁。
“将军,还不进攻?”
听到远处的喊杀声,副将宋谦已经按捺不住了。
“稍安勿躁!”
丁奉站在一颗大树后面,紧紧盯着远处河岸的方向,魏军营中正有无数火把向那个位置汇聚。
宋谦紧张地观望着,此时已经隐约看到河岸上火光连成一片,楼船和战舰的轮廓都被映照出来,人影幢幢,双方开始发动了进攻。
又等了一刻钟时间,丁奉才跳下石台,将几位千夫长叫到跟前,对众人言道:“诸位,能否击退魏军,全在此一举,大丈夫立功名,取富贵,正在今今夜!”
众将齐声答应,丁奉忽然一把扯去铠甲,卸了头盔,挥舞着手中短刀大步向前,那些吴军一怔,也都如他一般,纷纷褪下衣甲,跟随丁奉轻装上阵。
来至魏军营寨东面,丁奉一挥手,每个士兵将手中的火把和干草点燃,奋力扔进营中,三千多火把柴草起火,霎时间将周围映照得亮如白昼。
“随我来!”
丁奉扯刀当先,一跃杀进魏营之中,直冲中军大帐。
身后吴兵也个个拔短刀,紧随丁奉身后,分作三队,冲入魏寨,一口气便冲过了十几座大营。
此时魏兵大多都被调去岸边阻挡东吴水军,仅留下少数人看守营寨,被丁奉兵马杀得措手不及,狼狈逃窜。
丁奉一路直冲中军大帐,来找夏侯楙,守卫中军的正是都尉刘达,猛见东面火起,喊杀声传来,就知道不妙,赶紧命人向夏侯楙报信,带兵来查看情况。
才走了几部,便见到一队身穿薄衫的吴兵狂奔而来,急挺起戟上前,招呼士兵阻拦吴军。
丁奉见到一名魏将,冷喝一声,跨前两步,躲过大戟,抢入对方怀内,手起刀落,将那人砍翻在地。
刘达那曾想自己对手会是东吴大将丁奉,至死都难以置信那一刀的刁钻和迅捷,此时吴兵已经冲入中军大帐,见里面空无一人,干脆打翻油灯,烧毁营帐。
丁奉猜测夏侯楙必在河岸指挥,马上带兵往岸边杀来,吴军一路放火,魏军营寨一大半已经起火,火势冲天,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天空。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59章 卷土重来
夏侯楙昨日传令攻城,也命徐盖负责夜间巡逻,以防吴军会来偷袭,果然后半夜东吴水军发动进攻,马上调集各营人马来战。
就在此时,忽然亲兵来报,后营起火,夏侯楙大惊,回头看时,果然整个大营一半起火,借着晨风,如同火龙一般,席卷而来,势不可挡。
徐盖也发现了一场,跑过来说道:“将军,这必是东吴声东击西之计,必还有一股人马袭营!”
夏侯楙顿时便慌了手脚,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徐盖无奈道:“黑夜中难辨敌我,不知吴军有多少上岸,如今腹背受敌,大火难救,先行撤退吧!”
“撤?”
夏侯楙心有不甘,咬牙道,“本将才来前线,便要败退?”
徐盖叹了口气,催促道:“将军速退,否则等吴兵杀到,损失更大。”
夏侯楙还在犹豫,忽然一部人马从营中冲杀出来,正是丁奉,见到许多火把簇拥着一队人,就知道是夏侯楙所在之处,径直杀了过来。
徐盖忙调集身边士兵上前迎敌,回头大喝道:“将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夏侯楙见果然吴兵从营中杀出来,再也不敢停留,马上传令全军撤退,往西南方向逃走。
徐盖舞刀来战丁奉,丁奉眼睁睁看着夏侯楙从眼前逃走,岂肯罢休,一声虎吼,竟上前一把挟住徐盖的刀柄,另一只挥刀便砍。
徐盖大惊,急切间无法抽回大刀,只好弃刀后退,抽出宝剑与丁奉厮杀起来,二人刀剑相对,转圈厮杀,周围的魏军和吴兵也杀在一处,乱成一片。
徐盖虽然还不是丁奉的对手,但抵挡三十四合却有余力,加之丁奉已经奔走厮杀多时,锐气不如先前,被徐盖纠缠住,怒吼连连,却是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忽然一员大将挥舞大斧纵马而来,将丁奉逼退,正是负责留守河岸的徐质,大斧左右挥舞,一连砍翻数人,吴军阵型大乱。
徐盖趁此机会,找到一匹马翻身而上,与徐质一同逃走,丁奉大吼一声,将手中刀扔向徐盖后背,徐盖匆忙间不曾预料,被砍中左肩,一个趔趄,纵马狂奔。
丁奉见走了大将,虽然不甘,却也无奈,拿着徐盖的大刀追杀逃走的魏军,三千吴兵,在魏寨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
此时朱桓也带兵杀上岸来,二人合兵一处,趁乱追杀魏军,一直追出营外五里地之外,直到天明时分才收兵,一路上死者无数。
迎着朝阳返回淝河岸边,吴军面带笑容,终于扬眉吐气,发觉魏军也并不是不可战胜,开始重拾信心。
回到岸边,张承也领兵前来接应,将营中还未烧毁的辎重尽数运走,车仗马匹军器无数,探马也来禀告,刘纂的援兵到了淝河之流沁水,还有一日路程便到,全军欢呼,士气大振。
夏侯楙狼狈后撤五十里,来至一处山坳,也不知道叫什么地名,怒气不休,叫人收拢残兵,中午时间重新会齐两万余人,兵马损失过万,比起昨日的小胜,难以自安。
“东吴狗贼,吾要将其全部消灭,挫骨扬灰,”夏侯楙脸色铁青,想不到独自领兵,出战再次受挫,气得浑身发抖,“来人,马上传令折返合淝,消灭吴兵!”
“将军不可!”
陈佐急忙拦住了夏侯楙,“将军,今遭逢大败,辎重粮草皆失,该马上警告禀告大将军派兵来援,重整兵力再战,否则就算再去,吴兵早有准备,也难对付。”
“嗨!”
夏侯楙狠狠地一拳砸在树干上,也知道陈佐说的实情,没有器械和粮草,士气不振,就算杀回去,吴兵早已回到城中,又能奈何?
石苞、徐盖等人也都纷纷上来劝告,昨夜一战,的确是吴兵诡计多端,防了水上,谁知道还有一路伏兵,如今力穷势孤,不能抵敌,只能差人回去求救。
两万士兵在山中没吃没喝,只好采集野果捕杀野兽暂时充饥,一中午的时间,一大片山脉鸡飞狗跳,几乎被搜了个遍,收获倒也不少,野果虽然还酸涩,但野味却有不少,暂解燃眉之急。
傍晚时分,援军终于赶到,这一次曹爽竟派阮籍亲自前来,为了节约时间,援军正是曹肇和曹演带领的三千虎豹骑,只带了一日的粮草前来。
夏侯楙见是阮籍,不禁大喜,急忙将他迎接到军中,将作业之事讲述一遍,请教破敌之计。
阮籍言道:“吾此番奉命前来,只带一日粮草者,便是想一举攻破合淝。”
夏侯楙皱眉道:“吴军诡计多端,只怕不好对付,听说孙权派遣援军不日降至,若是援军赶到,该如何是好?”
阮籍道:“先派斥候查探合淝情形,大军向前三十里安营扎寨,再做对策。”
夏侯楙即刻传令,兵马前进三十里安营,派出斥候去打探合淝消息。
第二日探马来报,吴军取胜之后占领北岸,就在原先扎营之处立下营寨,城内外互为照应,同时刘纂带领的两万援兵也已到了合淝,在淝河上游立下水寨,水陆两军遥相呼应。
陈佐言道:“张承分两路守卫合淝,刘纂水军现今结营水上,其刚胜一仗,士气正盛,恐难以急破,吾粮草只够一日之用,这该如何是好?”
夏侯楙扭头看向阮籍,见他也低头皱眉不语,迟疑道:“张承等来援军,形势衣襟大不相同,不如还是再向大将军求援吧!”
“不必!”
片刻之后,阮籍抬起头来,双目清明,笑道,“吴军分兵三处,将兵力分散,此乃取败之途耳,将军正好逐个击破。”
夏侯楙见阮籍有了计策,顿时喜上眉梢,忙问道:“尽是有何妙计破敌?”
阮籍言道:“吴军新胜,却不过是求全固守,其料将军败退,必不敢再来,何妨今夜就去劫营,以其之道反制于他?”
“啊?”
陈佐在一旁吃了一惊,“军师,夏侯将军去而复返,想必吴兵早已探知,营中定有防范,能否成功暂且不说,若去劫寨,倘刘纂水军上岸,断我归路,如之奈何?”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60章 再攻合淝
听到陈佐质疑,夏侯楙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阮籍,张承既然偷袭了他,必定也会有所防备,而且现在还多了水军,确实不好对付。
不料阮籍挑眉笑道:“如此便正中吾计矣!”
夏侯楙忍不住问道:“军师打算如何行动?”
陈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抱拳道:“愿闻高见。”
阮籍言道:“此事倒也不难,今夜出兵袭营,若刘纂果真派兵来救,正中吾计也!可命一路兵马伏于山谷中,只等刘纂出兵前来,伏兵齐出夹攻,必然取胜也。”
陈佐恍然,点头道:“果真乃是妙计,只是袭营恐吴军有所防备,还需想个万全之策。”
阮籍笑道:“的确如先生所言,张承既然劫营,闻报吾等杀回,必定传令各营小心防备,若想偷营,实难成功,吾当反其道而行之。”
夏侯楙等人还未反应过来,石苞却似乎明白了阮籍的意思:“莫非军师是想袭击水寨,叫张承兵马来救?”
“虽不中,亦不远矣!”
阮籍微微点头,双目微缩,缓缓道,“吴军既然偷营城中,其中定有高明之士,普通计策,恐难叫其上当,还需费些周折。”
夏侯楙却是越听越糊涂,一拍大腿催促道:“哎呀,军师,你说了半天,我倒是越听越不明白了,有何妙计,尽管下令安排便是。”
阮籍言道:“吾军不以水军见长,若去偷水寨,必定损伤极多,可先派几名先前劝降的吴兵去往刘纂水寨,只说先前不得已而降,如今探得机密之事,愿意将功赎罪,回归营寨,刘纂必定中计。”
夏侯楙听得头疼,摆手道:“军师只管下令,我只要攻下合淝便是。”
阮籍微微点头,旋即传下将领,叫各将统领部曲以及行事,同时招来三名说降的吴兵,再三交代他们如何向刘纂禀告,并许以重奖,叫他们连夜出发。
刘纂兼程来到合淝,听说张承反胜了一仗,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来得及时,将魏军挡在合淝以北,只要东兴不失,淮南以南的地盘便可暂时保住,等孙权大军到来,驱赶魏军,再立大业。
合淝既然无恙,刘纂便将兵马安置在合淝上游,防备新城魏军,与张承互为犄角之势,一日时间建成水寨,将合淝的部分战船调来,便组成了一支临时水军。
忙碌一日,到了晚上士兵们早早歇息,刘纂还忙着写信禀告军情,正准备要睡的时候,忽然哨探来报,抓了三名小卒,乃是先前孙宇部下。
刘纂带进寨中审问,见他们说话正是扬州人,原本乃是石亭守军,随孙宇北伐中原,因为兵败,无奈投降。
然私下里却有还乡之心,只因为降魏,怕回去之后被责罚,故而犹豫不决,今日探得军中机密,便连夜逃出魏营,就近从水路来见刘纂,希望能够将功折罪。
刘纂见二人身份不假,已经信了七八分,问道:“不知你三人探听到何等机密?
若是重要,本将自当禀明陛下,赦免投敌之罪。”
三人闻言大喜,其中一名小卒言道:“今晚三更时分,夏侯楙兵分三路乘夜要劫合淝营寨,约定举火为号,三路齐出。”
刘纂一怔,旋即冷笑道:“夏侯楙就是因偷营兵败,如今去而复返,还妄想故技重施,张将军早有防备了,这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军情。”
另一人忙道:“此并非夏侯楙今夜出兵之意,其三路出兵,就是为了吸引城内守军出城来救,还有一路精兵埋伏在城外,只要守军出城,便沿途埋伏杀之,反去夺城,其旨要是为了取合淝城。”
“啊?”
刘纂闻言大惊,起身道,“若果真如此,合淝危矣!”
他此来本就是为了保卫合淝,如果合淝丢了,他在上游驻兵也就失去了意义,马上派人向张承报信,厚赏那三人,叫他们一同前往合淝禀明军情。
那三人与信使一同出了水寨,到了半路,却将刘纂所派之人给杀了,折返到魏军营中来向阮籍报信。
信使走后,刘纂马上传副将王祚、孙怡前来议事,将方才情报告知二人。
王祚吃了一惊,忽然冷笑道:“将军,既然知道魏军要去劫营,如今已然告知张将军,料想合淝无恙,何不派兵上岸从后偷袭魏军后方,断其归路,如此一来,岂不永绝后患?”
刘纂闻言大喜,抚掌笑道:“果真妙计也!此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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